家产败光后,老祖宗揭棺而起(22)
白颂音赶紧去拦:“燃哥,你现在去打他肯定又要上热搜,明天节目就要开始了,不要节外生枝啊!”
宿燃瞪他一眼:“让开,除了祖爷爷之外,老子什么时候受过第二个人的气?”
白颂音被他吓得一缩脖子,只能崩溃的回头求助祖爷爷。
宿微声却是不急不忙,只瞥了玄孙一眼,突然问道:“给你的护身符呢,不想戴?”
提起大王八护身符玄孙的表情都扭曲了,那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谁带谁就是真王八,他揉了把脸,一本正经对祖爷爷解释:“怎么会呢,我就是太珍惜才放起来了,以后肯定天天随身带着!”
宿微声轻嗤一声,但没有拆穿他,只随口道:“想去做什么就去吧。”
玄孙闻言眼睛都亮了,万万没想到祖爷爷竟如此的通情达理。
白颂音很着急:“祖爷爷,燃哥肯定要惹事……”
宿燃一巴掌糊在了白颂音头顶:“闭嘴,我不打他,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说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咔哒,大门关上了。
宿微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喝起来,奇怪的看了一眼苦瓜脸的小白,“你担心什么?”
“祖爷爷,你不知道,燃哥和陆焕锦的关系可差了,你做初一我必做十五的那种……”小白助理唉声叹气。
“嗯。”宿微声看了一眼热搜上的照片,“看面相,两人的确还有的磨。”
说话间,热搜上突然多出来很多陆焕锦的黑料,其中最实锤也最离谱的是陆投资人早起唱歌的视频,五音不全、鬼哭狼嚎,和他矜贵严谨的贵族形象判若两人,形成强烈冲击。
不止如此,还有陆焕锦早期曾做过偶像练习生时,对着已是流量爱豆的宿燃真情表白的黑历史视频。
白颂音和他小声告状:“这肯定是燃哥找人放出去的,只有他有这种视频!”
陆焕锦虽是投资人,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有着很高的人气与粉丝,一时间微博广场各种辟谣与吵架的声音纷乱不断。
身处于暴风漩涡的陆焕锦也很绝,他回应了那条早期对宿燃真情告白视为偶像的黑料。
陆焕锦:对啊,我现在仍旧很喜欢燃燃 @宿招财
嘭——!楼道里突然传来剧烈的响动,白颂音赶紧去开门,瞠目结舌的看着从楼梯上摔下去满头包的宿燃,“燃哥你这是……”
宿燃捂着头骂骂咧咧的往外走:“陆焕锦这个孙子真他妈会恶心人,我草草草草草,他自己打字的时候不嫌恶心吗?早知道我就不发那条黑料了,真是无缘无故沾一身腥……”
很显然,他是被那条微博吓到摔下去的。
宿微声看了一眼玄孙那冤种样子,淡声道:“你不带护身符的话,以后每天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骂骂咧咧的玄孙突然收声,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声音都结巴了,“祖爷爷、祖爷爷你的意思是……我摔下去是因为血脉断绝的事情开始出现征兆了?我去,那我岂不是没有几天好活了?”
宿微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反问:“一年之内,必定应验。宿氏血脉断不断绝我都无所谓,毕竟我长生不老,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你嘛……”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宿燃唰的一下就冲进了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出王八护符随身携带,这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我去……这也太吓人了!”
白颂音一脸懵逼的看看宿燃再看看祖爷爷,不明所以。
宿微声单手撑着下颌看戏,他的唇角泛着坏笑,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很快他看了一眼外面,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一种强烈的征兆涌上心头,他的天劫可能快来了。
“我要打坐,别让任何人打搅我。”宿微声对白颂音嘱咐道。
“哦好。”
小白助理已经多次见过祖爷爷打坐修炼了,轻车熟路的答应下来,将软垫放在阳台供他使用,还准备出门买点饮料和晚饭回来,方便祖爷爷结束后享用。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宿微声这一闭关竟超过了预期的时间。
*
隔天,节目正式直播的日子。
一清早节目组后台就忙的不可开交,要明确嘉宾分组问题,明确第一次直播的节目流程,明确嘉宾们是否已经抵达现场。
第一组到了,第二组到了,第三组也到了,可临近午时最后一组还没到。
“宿燃组呢?怎么还没来?”副导急疯了,就怕出变故,结果还是他最怕的那一组出了问题。
工作人员也很着急:“他们说出了点变故,现在过不去……也没说是什么变故……”
“他们在哪呢?”
“……在家。”
副导演:???什么玩意儿?不会是临时变卦了吧?
眼看距离直播时间越来越近,他急忙联系上顶头上司,将情况汇报过去:“游导,那边不知道又作什么幺蛾子呢,宿燃和他的公司都没有给出准确的说法,现在情况很麻烦,不行先找人救场吧,回头直接追究违约问题!”
游岁正开车往录制现场赶去,闻言眯起眼睛,冷静的问道:“确定他们没来?”
“确定。”
男人的大手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跑车在公路上划出流畅的弧度,他转了个方向,嗓子里溢出短促的笑声,不仅不急还有些跃跃欲试:“换人有什么意思,既然出事了,那作为节目总负责人我肯定要亲自去看看才对。”
越麻烦的事,才越有意思啊。
*
敲门声响起,是禾衡开的门,他错愕的看着突然上门的游岁,“游导你这是……”
游岁站在门口,手里卷着合同,他看了看手表提醒道:“还有三个小时。”
禾衡的脸色立刻更难看了。
男人推开他直接走了进去,禾衡想拦,伸手又落了下去。
游岁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破旧的房子里扫过,视线落在阳台上时却是慢慢凝固。
阳台边有一位盘腿打坐的青年身上,灼灼夺目的容颜被苍白如纸的肤色完全压了下去,冰冷的唇、毫无起伏的胸膛,漆黑如绸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身后,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艳尸。就连阳光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上,都会被阴暗诡谲所同化。
禾衡在和宿燃争执:“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不能送医院?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小祖爷爷他……他还活着吗?”
是啊,他还活着吗?亦或者,在很久之前就早已死去。
游岁不自觉的被那种诡异的美感所吸引,一步步的朝他靠近。
他俯下身,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美人浓密的睫毛,尝试倾听他的呼吸,但是没有,那人好像真的已经死了。
但游岁却半点没怕,他伸出手抚向美人的脸颊,靠亲自确定他还有没有体温。
一只冰冷纤长的手扣住了他作恶的手腕。
宿微声漆黑的瞳孔沉沉的注视着他。
两人沉默的对峙,一个沉寂冷清,一个无辜好奇。
“祖爷爷——!”
“祖爷爷,你终于醒了!”一群人急忙围上来。
游岁笑了笑:“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宿微声一开口就是有些沙哑的声调,他没太在意,而是伸手抽走了游岁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合同。
游岁配合的松开手,不解他的行为。
宿微声将卷起的合同握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敲在男人的手掌上,像戒尺在打掌心那样,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他淡淡的道:“不要随便对长辈动手动脚,知不知道。”
做完这才站了起来,松了松僵硬的骨骼,看着四周担忧惊异的目光,异常冷静道:“走吧,节目不是要开始了吗?”
“哦、好……”其他人这才迟疑的应下来,只是仍旧满脸疑虑,这种情况还能录节目吗?尤其还被节目组的总负责人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