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在狼群里疯狂造谣(24)
眼瞅着这谎言朝着越来越离谱的方向去了,齐楚垂下眼眸,掩饰心虚般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他的尾巴不安地轻轻摇晃着,正巧霍北回头时看到了这一幕,它见加勒和齐楚凑得很近,互相靠着对方,甚至齐楚的尾巴都在晃动,顿时心有不悦。
“加诺。”霍北停住了脚步,它扭头对着身后不远的加诺说道:“带着你弟弟一起断后。”
“……”加诺回头看了眼齐楚和加勒,它应道:“好的。”
它立刻朝着后面走,从加勒身边走过去道:“加勒,我们在最后走。”
“为什么?”加勒稍有不满。
“老大的意思。”加诺的话是对加勒说的,但目光却看向了坐前面的头狼,霍北站在树干旁,冰冷的目光从未移开过,狼对于危险的感知度很高,它隐隐察觉到了霍北眼神中的不耐和威胁。
“那我们一起走在最后面吧,齐楚走的太慢了。”加勒还没听齐楚说完关于霍北追求它的事情,关于头狼的求偶经历,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加勒。”加诺加重了语调,加勒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地冲着加诺低吼了一声,而后才扭过头朝着最后面走去,阴郁道:“你可真是烦啊,加诺。”
虽然身为弟弟,但加勒并不觉得加诺比自己的战斗力强,脾气暴躁的它并不乐意听加诺的话。
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齐楚又恢复到了一头哈士奇慢慢跟在狼群后面的状态,只是这次后面还有加诺加勒两兄弟,他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但就在他还想着怎么溜的时候,却发现本该在最前面领路的霍北一直在树干旁,它目光落在齐楚身上,待齐楚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上前走在了齐楚旁边,它道:“装受伤装的很辛苦吧,把爪子放下来,下次再在我面前装,我就让你试试真的受伤的感觉。”
霍北离他太近了,以至于齐楚脊背的毛都紧张地竖起,本来发麻的爪子只得轻轻放下,但很快又再次勾起,小声道:“我是真的疼。”
然后他小心翼翼伸出了爪子,张开了自己的爪垫:“麻了……”
霍北:……
被欺骗多次的霍北已经不相信齐楚的话了,它立刻伸出爪子,将齐楚的爪子拍开,可是在接触齐楚爪子的时候,对方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惨叫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凄厉,带着长长的尾音。
不明所以的狼群纷纷看向它们,加勒扭头看着加诺,它道:“这算不算是虐待伴侣?”
爪子发麻又遭受“重创”的齐楚呜呜咽咽地勾起爪子,拉开了和霍北的距离,一副被欺负了但不能吭声的模样。
“老大……”索亚想了想道:“狼群没有虐待伴侣的习惯。”
狼都很爱自己的伴侣,非常专情,一夫一妻制,除非丧偶,否则一般不会分开,更别提这样虐待了。
狼群的众狼们脸上明明确确地标着“家暴不可取”几个大字。
更何况这还是一头为头狼怀了崽子又失去了崽子的狼。
作者有话要说:
齐楚:爪麻了……
霍北:心麻了……
第24章 哈士奇饼
“老大,狼群对于伴侣是非常爱惜的,可不能对伴侣动爪。”索亚虽然对齐楚依旧抱有怀疑,但是之前霍北那句“它是我的”,让索亚暂时压下了自己的疑虑。
当它默认这是霍北的配偶时,霍北这样“虐待”配偶的行径和狼群的习惯背驰,不得不让索亚有些看不下去了,隐晦地提醒道:“而且它的身体还不好。”
“我没碰它。”霍北深深叹了口气:“它……唉。”
对于这样的解释,显然索亚是不太相信的,毕竟那样的惨叫声,不是一般狼能叫得出来。
解释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霍北看着那头一瘸一拐的狼,心里压着火气,它将索亚甩在了一边,选择走在齐楚的身边,实际上齐楚并不想跟霍北走在一起,他的尾巴都在不安晃动中。
下山的路远比上山时难走很多,主要是比较滑,而有些地方的雪地比较蓬松,爪子踩上去之后很容易踩滑,齐楚本就没有雪地行走的经验,第一次下山是直接从断崖上飞下去的,严格来说,这才算是它第一次下山。
白皑皑的雪地上有着鸟兽的爪印,一些鸟雀落在干枯的枝丫上,时不时发出清脆叫声,它们歪着小脑袋,看着从树下经过的狼群。
“我之前没走过这条路,我是直接掉下去的。”齐楚跟在霍北身边,亦步亦趋着解释道:“我是被雪豹追着跑到了断崖那边,你看我脖子的毛,都被咬秃了一块,还有我的后背……差点摔死我了。”
霍北的脚步稍稍一顿,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了齐楚的脊背,上面的确有伤口,只是之前被他的毛覆盖住了,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到。
“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齐楚无奈道:“我掉下去的时候,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当时……”
“当时什么?”霍北问道。
齐楚没想到霍北会突然开口,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片刻后才道:“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它毛茸茸的耳朵因为心虚而微微拉耸着,整只哈士奇都显得有些颓废,就连尾巴都耸搭在身后,只有尾巴尖稍稍扬起一点。
“你很想见到我吗?”霍北沉默了片刻后,目光在齐楚的脸上扫视了两圈。
它的声线略显低沉,带着一丝疑惑,齐楚被它盯上之后,只觉得背上仿佛压了重担,每个字都要小心斟酌着,于是他点头如捣蒜,诚恳道:“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千辛万苦,死皮赖脸地跟着你的狼群,为的就是重新看到你。”
霍北眼瞳里的冷色稍稍褪去了一点,它走过去看着齐楚脊背上的伤口,声音低沉道:“你太弱小了。”
这句话不好听,但是确确实实是实话,作为一头新手哈士奇,齐楚本就不擅长捕猎,在这头顶级掠食者的眼里,它虽然是同类,但的的确确太弱了。
弱小的动物在这样残酷的自然界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齐楚正要说话的时候,后面的加勒和加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争闹起来,两头狼打了起来,加勒一脚踩滑之后从斜坡滚了下来,眼瞅着就要砸到齐楚了,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齐楚感觉脖颈一紧,直接被叼了起来。
加勒的獠牙几乎贴着齐楚过去的,但最后滚下去的也只有它一头狼而已。
“嗷呜——”加勒趴在雪地里发出了不甘的狼嚎声。
几头狼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树林子里野兽的吼叫声,霍北仰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狼嚎,其他狼群也跟着嚎叫起来,它们的叫声尾音很长,齐楚试图追上它们的尾音,断断续续,支支吾吾,总算是嚎出了一声虚弱的狼嚎。
对于齐楚难听到具有辨识度的狼嚎声,霍北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了了。
“你小时候嗓子受过伤吗?”霍北扭头问道。
“没……应该没有。”齐楚心知自己的叫声有些气虚了,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我这是发挥的不好,我可以再叫一次。”
“不用了。”霍北就没听过齐楚叫出过一声完整的狼嚎,就这惨叫声,极具辨识度,活脱脱像是被打了一样。
它估摸着齐楚再叫几次,它这“虐待伴侣”的帽子就真的扣在头上,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