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际炼丹封神(14)
星际时代没有灵气,只有精神力,所以薛锦行用沉百合代替回气丹的主要回气草。
十分钟过后,所有精神力转化为青蓝色,缓慢地养护着一颗直径只有4毫米的丹药。
薛锦行撤下精神力,看着丹药掉进包装管:“……失策,灵植的量太少了。”
不过……
薛锦行晃晃玻璃管,星际之中,一品的回气丹可以成型,那么高品级丹药也有可能做得出。
丹药既然可以成型,薛锦行随手将包装管丢在桌上,这种低品级丹药对他来说完全没用。
他洗漱完把自己也扔上床,从床头柜里拿出医院发的小册子,他还得琢磨精神体的问题。
虽然是儿童读物,不过到底是官方出正经科普读物。
薛锦行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圈,只见到了几个精神体,但完全没有机会接近别人的精神体。撸陌生人的宠物就算了,撸陌生人的精神体似乎有点找死。
好在他还有小册子,上面的内容简单易懂。
精神体来自于人类,自然不会是超出人类认知的形态,它们的外形往往是各个星球中真实存在的动物,更准确来说,是星兽。偶尔也会出现个别比较扭曲纯靠想象的精神体。
而且什么样的精神叫比较扭曲?
薛锦行好奇心上来了,登上智脑查找精神体照片,划了几页后,果然看到几个奇葩精神体。
【精神体是恐怖电影怪兽怎么办?】
【救命啊,为什么我的精神体是我爸??】
……
薛锦行:“……”
精神体造假的压力突然没有了,感觉随便搞点什么也能糊弄过去。
不过联邦大部分精神体都是星兽的形态,精神体的强弱和形态没有直接关系,甚至能力也未必与形态挂钩。它们来自精神力者对自己的认知,甚至可以说是潜意识里的自己。
薛锦行的手指一顿:修士修炼到分神期,可以将自己神魂的一部分剥离出来,有独立的思维,但是依然和修士本身紧密相连……
薛锦行躺在枕头上,指尖点在眉心,牵出一缕精神力,他打了个响指,青蓝色精神力散成细碎的星光,回到薛锦行的精神海。
如果是这样,精神体岂不就是分割神魂?
这倒不算难,只是稍微有些痛苦。
……
次日,薛锦行照常上班。
他住的地方偏,好在疗养院的地理位置一样偏僻,有直达的公共悬浮车,单程只要半个小时。
薛锦行刚刚打卡,吴主管的通话请求就跳了出来。
薛锦行随手将员工卡放进上衣口袋:“吴主管,我到疗养院了。”
吴主管迟疑着:“疗养院有个病人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见我?”薛锦行诧异,“是昨天的提取液有什么问题吗?”
吴主管摇头:“应该不是。我先跟你说清楚,他是S+级别,还在暴动期,不过已经平稳下来了。他说你要是担心他失控,他可以加两副拘束环,隔四道防爆门。”
薛锦行思考:“……不至于不至于,我去就是了。”
正好见识联邦的S+级别。
吴主管连忙道:“你现在在药房?我带你过去,你的卡没有去小白楼的权限。”
薛锦行:“好的主管,我就在药房一楼门口的位置等你。”
他发了条信息给佟师傅,告诉他主管临时叫自己去小白楼。
吴滔来的很快,开着一辆印有疗养院标识的小车。
“来,上车吧。”
薛锦行坐上小车,吴滔开着小车向小白楼驶去。
越靠近小白楼,越能感受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精神力波动。
吴滔拿出两个头盔递给薛锦行:“你也感觉到了吧?暴动期的病人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这是能暂时阻隔精神力波动的头盔,你戴上吧。”
薛锦行依言戴上头盔,其实这种逸散出来的波动并不能影响到他。
小车开过草坪,薛锦行指了下草坪:“这是灵植吧?”
吴滔:“对,因为小白楼一直只住精神力等级S及以上的病人,为了减弱逸散出来的波动,所以在小白楼周围都种上了结丝草。”
薛锦行透过头盔,发现草坪靠近小白楼的地方枯萎得很厉害。
他轻轻挑了下眉。
吴滔将车停在小白楼下,刷开了小白楼的门,领着薛锦行上三楼,令吴滔疑惑的是,今天万医师居然还没来上班。
吴滔小心按响门铃:“就是这间。”
防爆门一层一层打开,空气里的精神力波动也越来越强烈。
吴滔忍不住想后退。
薛锦行回头笑了下:“主管,你先在外面等我吧。”
吴滔犹豫:“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问题,”薛锦行语气很轻快,“头盔挺有用的。”
吴滔看了眼门口的检测器,病房内的精神力波动显然还是正常数值,他想了想:“好,那我到楼下等你。”
说着,吴滔转身,走的时候几乎要小步跑起来。
防爆门已经开了三层,薛锦行不紧不慢地走近最后一层防爆门。
这层防爆门迟迟不开,薛锦行就安静地等在门外。
他很好奇,明明只是送过去两份提取液,为什么对方就一定要见他,甚至愿意往自己身上加拘束环——虽然薛锦行不知道拘束环是什么东西。
嗤——
面前的防爆门很轻地响了一声,拉开一条缝。
一只手递出来一张纸条。
薛锦行:?
他拿过纸条,展开。
纸条上有一行字,字体称得上凌厉,写着:别怕,我的精神力波动还在可控范围内。
过了几秒,薛锦行没有回应,门那边又递来第二张纸条:你的精神力很特别,近期做过检测吗?
薛锦行读完纸条,一手拉住防爆门,他没用力,只是笑吟吟地问道:“我没带纸笔跟你传纸条,所以……我可以进去跟你聊吗?”
屈膝靠坐在防爆门后的言澜与怔住了。
第10章 跳级
扶在防爆门上的手骨节清晰,松松搭在门上,它的主人似乎笃定门后的人会开门,姿态和语气都是轻松的。
不过很快,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那位年轻的药剂师补充道:“你传纸条是有什么不方便吗?我站在外面也可以。”
对方的声音很清晰,并不像隔着头盔。尽管这样,那位药剂师的收敛得很好,只有星点逸散出来,从防爆门的缝隙和光一起透进病房。
这些星点落在言澜与的身上,并没有被暴躁的精神力波动摧毁,而是轻飘飘地融入言澜与体内。
言澜与低头,他的手臂搭在膝上,指间夹着笔,袖口下露出黑色的拘束环,被撕了一页的本子放在腿边。
薛锦行确实没戴头盔,他一手勾着头盔,让它在手指上晃悠。
吴滔一下楼,他就摘了头盔。
没办法,这东西几乎是封闭的,戴上之后要离得很近才能听见声音,再隔一个只开了小缝的防爆门,他跟里面那位的交流可能要靠喊了。
防爆门后,言澜与站起身,拉下袖子,将上衣扣子全部扣上,起身握住门把手,缓慢地拉开门。
他开门的速度足够慢,只要门外的人开口说一声停,他立刻就会停下动作。
但直到言澜与见到那人的半边眉眼,也没有听到制止的声音,他甚至看见那人弯起唇角,对自己笑了笑。
“你好,我姓薛,薛锦行。”
薛锦行看向言澜与,对方有一对灰蓝的眼睛,虽然在暴动期,神情居然是平静的。
言澜与:“言澜与。”
薛锦行冲他笑了笑。
言澜与是目前薛锦行见到最特殊的人——无论是赵医师还是师傅,他们的精神力在薛锦行眼中都是一汪可以直接望见底的湖泊,只有这个人,是无法估测的。
这个精神海的容量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