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20)
“啊?不用了吧。”
然而陈大少已经发消息给尤秘书,叫人直接去订车了,两个轮子的他不熟悉,四个轮子的车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刚刚还完这个月房贷的尤秘书:可恶!为什么我不姓陈!
陈清淮:……这是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啊。
他默默地干了两碗饭,看着大哥跟人聊天聊得眉飞色舞,他都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暴跳如雷的声音了。
陈清渊挂了电话,才看到还在干饭的二弟:“咳,多吃点,不够的话,叫厨房再做。”
……他倒也没有那么饭桶。
“哦对了清淮,这玉牌只要随着带着,就会一直长高吗?”
说来这无事牌是他在山上无聊的时候做的,用的料子不算太好,所以成符后,功效只能说是一般,但那天看大哥对他的身高很在意,所以干脆附了一道灵气上去,等这道灵气消耗干净,这无事牌就只有平安符的作用了。
陈清淮看了一眼小玉牌,上面的灵气只有残存的一丝了:“小玉牌的功效有限制,不能做到一直长高。”
陈清渊也不贪心,毕竟能长到一米八,可以说是他成年以来唯一没有实现的愿望了。
“没事,现在已经很好了。”
话音刚落,松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少爷,杨晨少爷来了。”
陈清渊:……
第17章 开学
“我靠,你家院子里那车好帅啊,你买的?”杨晨生了一张非常沉稳端方的脸,性子却很跳脱,人还没出现呢,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陈清渊,你不是吧,刚长高你就这么飘了,这车上得去吗?”
陈大少脸色一黑,有点想把好友直接丢出去了。
于是杨晨一进门,就看到好友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阿渊,咱们也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了,救救兄弟吧,兄弟太想知道一米八以上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这今天要是弄不明白,他根本睡不着啊。
陈清渊:“……那机器坏了,我没长高。”
“我不信,除非你跟我再去量一遍。”杨晨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居然摸出来一条卷尺。
“我不量!”陈清渊的脸更黑了。
“不!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他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啊。
没想到大哥的好友居然是这种性子,陈二少一边在桌子底下偷偷给左手戴上手套,一边将桌上的碗碟摆到厨房的洗碗机里。
等洗碗机启动出来,杨晨总算察觉到楼下还有第三个活人了。
“这位是……”好高啊!
陈清渊理了理衣衫,介绍道:“清淮,这是我朋友杨晨。”
杨晨早就听说陈家的二少回来了,现在一见,好家伙,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清淮你好,我跟你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来来来,加个好友。”
“好啊。”
陈清淮摸出手机加了人好友,一看昵称居然叫晨少一八二,可以,这非常合理。
“清淮,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啊?别说,还挺好看的。”
陈清渊闻言,忍不住推了一把好友,杨晨立刻明白这个问题不好提,当即转移话题道:“外面的机车是你的吧,好帅啊,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跑山,怎么样?”
“好啊,晨哥也玩摩托吗?”
杨晨为人很健谈,两人没一会儿就聊开了,反倒是陈大少,被挤到了边边上,甚至还插不上话了。
“阿淮,你现在多高啊,我怎么瞧着得有一米九了?”哦,分他一厘米多好啊,他要求不高的,一厘米就行。
“应该有了吧。”陈清淮扭头问,“大哥,我上次体检的报告出了吧?”
“出了,电子的应该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陈清淮掏出手机戳了戳,果然看到邮箱里未读的体检邮件:“在这里,确实有一米九了。”因为以前小时候长得过分瘦弱,和师父出去游历总是被当成软柿子捏,所以他后来努力用灵气锻炼身体想要长得高大些,谁知道……长太高了。
衣服不好买,床品不好买,天知道他在有符观里睡的床还是自己上山砍木头做的。
哎,都是辛酸泪,得亏陈家不差钱,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舒适,简直不要太合他心意。
“好羡慕哦。”这种不用在意身高后面小数点的优越感,他也好想拥有啊,“阿淮,咱有什么长高秘诀吗?”
陈清淮看了一眼大哥,见大哥微微摇了摇头,就道:“可能是在山里清修,早睡早起睡得好吧。”
……
陈清渊心里忍不住失笑,清淮这搪塞人的借口都一模一样,看来是被问过太多次了,原来长得太高,也是一种烦恼。
陈大少忽然觉得一米八刚刚好,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送走杨晨,陈清淮打了个哈欠,决定今天早点睡觉,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他以后就没有这么悠闲的作息时间了。
“大哥,我先去睡觉了。”
“恩,去吧,早点睡。”
陈清淮一边摘手套,一边上楼,走到半道上忽然想到什么,又扭头说:“大哥,我看晨哥很想长高,要不要送他一块无事牌?”
陈清渊站起来的动作一滞,显然没有预料到弟弟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在他看来,清淮确实拥有普通人极少拥有的能力,但那是属于弟弟的东西,不是他能够替人做主、随便赠与别人的东西。
即便是发小的愿望,他也没道理勉强弟弟做事,所以杨晨找上门来之后,他否认了长高的事实。
二弟六岁的时候,就离开禹城跟着师父生活,陈家虽然每年都有打生活费过去,但从没有一起生活过,缺失了太多相处的时间,如果可以,陈清渊还是很想兄弟和睦生活的。
现在正是感情初期培养阶段,他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界限感和距离感的人。
“你好歹也叫他一声晨哥,他都没想着送你礼物,你送什么?”陈清渊缓了片刻,“不过你要是不介意,让他出钱买也行。”
“大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做亏本生意。”而且他那边也没有多余的玉料了,恐怕还得去古街那边找一找。
莫名的,两兄弟之间的隔阂感,忽然就少了一层。
陈清渊看了一眼弟弟左手上攀援着的符文,忽然道:“我听说玄门的规矩,一般天师出手都要出门费,若是中间需要其他的法器、用具,都是雇者出钱,是不是?”
大哥怕不是私底下偷偷去打听过玄门常识吧?
陈清淮忽然来了精神,其实他回禹城之前,也想过自己该怎么和亲人相处,是冷漠叛逆还是疯狂背刺,但在进了陈家看到大哥脸上都是对松伯的担忧之后,他就决定和平相处了。
他早就已经过了那个任性刺人的年纪。
而且,他这位大哥真的是面冷心热,嘴上说着关心松伯,眼睛却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瞟,他当时坐在后面,真的很难当做看不见。
“好像是这样吧,我没怎么给人看过事,顶多帮师父跑过几次腿。”陈家给的教育基金非常丰厚,他还真没为金钱操过多少心,只是师父被迫简朴惯了,他在山上就确实是清修。
人不在红尘,心境确实容易开阔许多,至少他从没后悔过,六岁那年跟着师父远走他乡。
“不过一般给出门费的,都是有钱人请人看风水,咱家的风水就不错,就是东北角那里稍微有点碍事,要不要我帮忙改一改?”请符人极少给人改风水,但给自家改,那叫改吗?那叫美化自己的生活环境。
“你还会看风水?”不是捉鬼吗?怎么又扯上风水了?二弟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正经读书啊,陈清渊忽然有些担心这一届育华高中的新高一学生了。
“会啊,不过我不给别人看风水的,大哥你不要说漏嘴。”陈清淮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捉鬼可以,但我出手不便宜的,最好是给玉料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