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种田(121)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脑子里有病,这两天一点没有被好好养着,反而因为克扣吃食,病情更加恶化了,瞧瞧我胖的,脑子里的激素已经完全紊乱了。”
“没天理啊,你竟然把我交给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
向导演技很可以,哭腔拿捏的非常到位,胖脸埋在白然腿上,别人看不见,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很明显是哭到不能自已了。
但是白然却是知道,这人纯粹只是干嚎,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
但是在周围的人看来并不是这样,他们不约而同的换上了一幅谴责的表情,指着郑厅,小声的指指点点。
“看着是个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这么黑心。”
“可不是,对待一个尚且还能自主行动的病人就这个样子,如果那人再久病卧床,不能行动的话……啧啧,真是不敢想。”
有医生甚至同情的叹息一声,“你也别太伤心了,回头去我们医院里挂个号查一下是什么情况,我们给你的医药费打八折。”
向导身体一僵,哭的更厉害了,“我的钱,都被这个没良心的给骗去了啊,那都是我辛辛苦苦、平时捡瓶子、收纸箱卖来的钱,这丧尽天良的说要去给我买吃的,就把我的钱全要走了,我身上现在一分都没有啊。”
周围人看着郑厅的眼神更嫌弃了。
“真是人模狗样。”有人低声骂道。
白然也一副不敢置信、大为震惊的表情看着他,“郑厅大哥,你之前说要照顾他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
“唉,算了,我之前照顾他那么久,他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还是我来吧,郑厅大哥现在这么忙,”白然视线扫了姐妹花一眼,又快速收回去,像是急着为郑厅打掩护一样,“就不用劳烦郑厅大哥照顾了,我这就带他走。”
郑厅气得眼尾更红了,“这一路上我都没短过他吃的,他这一身肉分明是吃出来的!”
白然垂眸,似是为忙着狡辩的郑厅感到难过,他睫毛颤颤,没有说话。
向导确实胖了一圈,不知道是怎么吃的,从白然离开到现在,目测都胖了七八斤了。
这死胖子,这两天到底是吃了多少,吹气球都没他长肉快。
见白然委委屈屈的可怜模样,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这人都不用你带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就是,人家有事离开两天,想把亲人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带的,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狡辩,我都替你害臊!”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怎么做事情这个样子,好好跟人家(指白然)学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成体统。”
白然余光偷偷看了郑厅一眼,这人已经快气炸了,他轻轻踢了踢向导:
见好就收。
向导硬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一脸的泪花,“感谢大家为我们发声,郑厅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就走。”
说罢,白然搀扶着向导就要离开,琦琦一看,急了,“小王哥,不要那么急啊,我们刚见面,怎么也要坐下来聊聊,好好叙叙旧啊。”
白然回头,眼中噙着泪花,脸上满是坚强,“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有些事情却是耽搁不得的。”
回头,他体贴的让向导靠在自己身上,“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吃的。”
小护士动容的抹抹眼角,“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看了一出好戏,众人心里都是舒坦,围观的人无不纷纷附和,“谁说不是呢。”
“多么品行纯良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西山精神病院
被围观群众阻拦着, 琦琦拦不住,只能看着白然和向导越走越远。
她忍不住气恼,这白然当时突然就消失, 原本以为已经死了, 结果现在又突然出现, 身上一定有不少的线索,但是没想到这么难搞。
这人简直滑不溜丢的,根本抓不住。
郑厅脸色发沉,他总感觉自己是被仙人跳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这向导在他这里好吃好喝了两天,跟个大爷一样,说话看起来不着调, 但是口风又特别严。
待了两天, 他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敲出来,这才稍微怠慢了一点,就被人接走了。
他严重怀疑这两人是串通好的。
白然如果听到这话,肯定大呼冤枉, 这还真是赶巧了。
不过,虽然郑厅从向导那里没套到什么线索, 但是向导却从郑厅这里得到了不少线索。
不过单从结果来看的话,真要被指着鼻子说他们仙人跳, 白然也能忍下去。
谁让他是纯获利者呢。
这还没走多远呢, 向导就开始小声叭叭的跟他说起自己这两天在郑厅身边的见闻。
白然感觉不好,这样子倒像是他故意把向导安插过去做卧底的一样。
他轻轻嗓子,压低声音道:“晚一点再说。”
起码等他们走远了。
白然又带着向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办法, 护士长这张身份卡, 用起来是真的爽。
回到独自的办公室里,白然又吩咐外面的小护士多留意一下这边,不能让人接近这里。
锁上门,白然拿出浇水壶,向导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碗,白然倒上一大碗的水,向导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抹抹嘴,感叹:“还是家里舒服。”
白然坐在桌子后面,瞟了眼向导的饥饿值,15。
他抛过去一个巧克力,向导接过,咔嚓咔嚓吃完,加了15点饥饿值。
白然忍不住侧目,这个巧克力性价比挺高,他手里还有约莫小二十条。
向导不满的又喝了两口水,“这巧克力忒腻了,一点都不好吃。”
白然才懒得搭理他,只捧着杯子坐那里等着。
见这人不搭理自己,向导哼哼两声,自己把话一股脑的说了。
从刚和郑厅结伴走,到刚才和郑厅分开,他连郑厅这几天吃了几顿饭,每顿吃的都是什么,甚至郑厅吃完饭放了几个屁都知道。
白然:“……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有说的必要。”
“你说这话我就不能同意了,”向导一脸正色道,“你们这些社团里面的人一向花花肠子多得很,那如果细节里面都藏了我不知道的深意,我又察觉不到,可不是要详详细细的给你说一下。”
白然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许多,两天不见,向导居然学会拍马屁了,尤其拍的一点不明显(大雾),还格外让人舒坦。
白然又往洒水壶里丢了片人参,“继续讲吧。”
向导眼神灼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两天跟着郑厅,虽然没有饿过渴过,但也仅限这样了,想要什么高待遇,或者吃喝舒服点是没有的。
那郑厅给他的都是从医院里搜罗出来的病人营养餐,说是里面营养均衡,但其实都是一些糊糊,里面一点固体的东西都没有。
偏偏这东西虽然难吃,但是同时加饱腹值和水分,只不过加得少,但是医院里面,这种营养餐根本不缺啊。
于是向导一连两天,每天七顿的吃糊糊,吃的他现在看到糊糊就要吐。
白然听着他这两天的“悲惨”经历,忍不住面色有些古怪。
据他所知,医院里给每位病人的营养餐都是有数目的,一人给配一餐,绝不多给,并且一天只发三顿。
向导一天吃这么多,明显超出了一个正常病人的配额,那对于多出来的餐食,郑厅就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了。
一个病床里面一般有2-3个病人,也就是说郑厅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需要连抢三个病房的饭食才能供得起一个向导。
一个病房里面,守着的医生、护士都是有定量的,想来不会太轻松。
一旁向导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郑厅的种种恶行,白然虚了眼,捧着茶杯喝口水,完全不参与到向导的谴责中。
这事怎么说……身为一个局外人来看,他感觉郑厅做的挺仁至义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