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弱,我装的(14)
“这条短信……”终于,他放下了卫星电话,单手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问张许生:“除了你之外,还有人看到吗?”
对视的刹那,张许生被他的美貌惊艳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在时丞又问一遍时,才回答道:“有……有啊。嗐,这通缉令都发了三次了,别说是我了,就连搜救队的也看过。不过你不要误会,卫星电话可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我也就是稍微有那么个小几千万的钱,才买了个放在家里当摆设而已。顺便一提,这栋别墅的所有权人也是我。”
“是吗?”时丞眉目间刚有势头的凌厉转瞬消失,放在身后的手也慢慢地挪到身侧,握紧了衣角,“那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怎么可能?!身高体型都不同,你还比他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不像!”张许生说完,感到时丞的反应不是很对劲,“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不。”时丞说,“只是第一次见到通缉令,有点好奇而已。”
他看完了,就站起身,“我下去了。”
张许生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一把将人拦住,“哎哎哎,别着急啊。”
时丞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你想干什么?”
张许生用脚把门带上,“不要害怕,哥哥是个好人。”
时丞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吗?”张许生故弄玄虚道,“让哥哥猜猜……你之前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周队长带你出去?”
时丞没有回答,但他的反应明显是有兴趣。
张许生知道自己说对了,“你坐回去,哥哥就告诉你,怎么做可以让周队长带你出去。”
时丞犹豫片刻后,如他所愿。
——
“周队长他们去执行的,那可都是特别危险的任务,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你说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呢?”
“不过你这么相信哥哥,哥哥当然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不就是让周队长带你出去吗,多大点事儿啊?”
“哥哥跟你说,像你这样既没有武力又没有体力的美人啊,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优势,要么你的运气特别好,有助于搜救行动,要么……”
张许生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时丞还在思考怎样才算运气好,就没了下文,“然后呢?”
张许生轻轻挑起他白嫩的下巴,“要么,就用别的法子让他对你着迷。”
时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余光瞥见窗外的越野车小黑点,顿了下,转眼又换上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别的法子?”
“没错。”张许生轻轻摩挲他的下巴,触感细腻温润,却热得他直咽口水,“只有让周队长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基地,他才会带着你出去。”
“那……”时丞微微偏头,朱唇轻咬着葱白手指,纯良且诱惑,“要怎么做才好呢?我没有经验的。”
张许生顿感血脉喷张,“没、没关系,哥哥有经验,哥哥教你啊。”
——
越野车由远及近,在临近别墅时按了两声喇叭,李大宝组织守塔兵做好准备,过来拉开了大门。
丧尸见缝插针,又被守塔兵一连串轰炸,越野车安全地驶入了基地。
周廷深跳下车,反手幻化出异能手枪干掉身后突然蹦现的丧尸,基地大门随之紧紧关闭。
守塔兵迅速分为两队,一队抵门对抗丧尸,一队将丧尸尸体装进大型垃圾袋里,抬上五楼从窗户扔出别墅外围,“嘭——嘭——”几声砸得血肉迸溅,顺势转移了门口丧尸的注意力。
周廷深把两盒抑制剂丢给闻声赶来的许知朗,“找个Beta去给他们注射。”
“得嘞!”许知朗在守塔兵里挑了位姑娘,“妹子,你跟我来一下。”
那姑娘和同伴交接了枪支,就跟他走了。
“来几个人把车里的药物搬下来。”周廷深又叫了几名守塔兵,然后回头对路寅说:“你去统计一下,临近易感期的Alpha和雨露期的Omega有多少,统一到这里来找曾程注射抑制剂。”
“好。”路寅翻开小本本的第一页,照着上面的幸存者名字一个一个地询问并进行记录。
解决完抑制剂的隐患,周廷深左右望着四周,却没见到那个弱小的身影,转而进了食堂,还是没见到人。
周廷深问道:“小丞人呢?”
“不在外面?”李大宝也感到意外,“我还以为他会第一时间奔向你呢。”
周廷深也这么以为,“看到了凳子,但没看到人。”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人有三急嘛。”李大宝掀开蒸笼确认馒头的熟度,朝他招招手,“深哥你来看看,小时丞这手艺真是没得说,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都控制不住这颗熊熊燃烧的收徒的心。”
周廷深还是第一次听李大宝在厨艺上给别人这么高的评价,“有多没得说?”
他的脚步刚动,洗土豆的小男孩就说:“大哥哥,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漂亮哥哥啊?”
“对。”周廷深说,“你看到他了?”
“看到了。”小男孩抬手指向楼梯,“别墅的主人把他带上去了,直到现在都没下来。”
张许生时常炫耀自己对这栋别墅的所有权,所以大家都习惯这么称呼他。
周廷深一愣,当即转身冲向二楼,李大宝也急忙放下蒸笼跟了上去。
房门被踹开的时候,张许生正一手捂着时丞的嘴,一手扯着时丞的衬衫,地上还散落着二人的衣物。
听到门口的响动,张许生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头,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直接从床上栽到了地上。
周廷深张口想骂人,又咬咬牙忍住了,捡起地上的裤子给时丞穿上,抚上他被捂得发红的脸,“小丞,你没事吧?痛不痛?”
“痛?”时丞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似乎被这句话给问懵了,呆傻地看着周廷深。
周廷深抚摸着他脸上那几道被指甲划伤的红痕,心疼得紧,“怎么了?被吓懵了?”
时丞像是才反应过来,眼泪顿时涌眶而出,哭得天昏地暗,似乎要把这辈子受尽的苦难全都倒出来,“痛……呜呜呜……哥哥,我好痛啊……”
周廷深把人搂进怀里,“没事了,乖,不哭,没事了。”
他脱下外套盖在时丞身上,抱起时丞下楼,正遇上处理完雨露期Omega事情下来的许知朗和柳苗苗。
柳苗苗看到他怀里的时丞,“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廷深头也没回,“去问张许生。”
然后抱着时丞越过闻声赶来看热闹的幸存者,直接回了库房里。
他料想时丞肯定被吓坏了,一直耐心地安抚着,果不其然,过了半个多小时,时丞才逐渐停止了哭泣。
柳苗苗适时地敲了敲门,和几名队员一起进来。
趁着时丞还埋在周廷深的怀里抽抽搭搭,路寅将手里的小本本转了个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张许生坚持说小时丞是自愿的。
柳苗苗比划了一下拳头,意思是连暴力逼供都没能改变张许生的说辞。
周廷深蹙眉,示意自己知道了,路寅就将小本本合上了。
周廷深伸手抹去时丞脸上的泪水,“小丞,来,你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跟张许生上到二楼去的?”
时丞哭得嗓音沙哑,“他说……让我跟他走。”
周廷深皱眉道:“哥哥出发前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听话?”
“我听话了啊,哥哥。”时丞着急地道,“我跟他走了,我真的很听话的,哥哥。”
周廷深顿时语塞。
他是叫时丞听话,却没说是听谁的话。
“为什么我听话了,哥哥却一点都不开心呢?”时丞长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对不起,哥哥,你不要抛弃我,我改,好不好?我都会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