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生综艺里靠养崽翻盘(80)
四崽眯起了眼。
燕时倾莫名被儿子看得有些心虚, 揉了揉鼻子道:“怎么了?”
“干爹,”四崽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你是不是发现了?”
燕时倾挑眉:“什么?”
四崽看了看镜头。
燕时倾了然地把收音设备关闭。
四崽平淡地开口道:“在第二个世界里看到我们, 干爹似乎都不意外呢。”
燕时倾淡定:“不,我很惊讶。”
四崽低头把玩着刀柄:“这样吗?”
燕时倾笑了一下,他抬起爪子,在四崽的头顶用力按了一下。
这个崽崽, 最好打交道, 也最难打交道, 他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是世界上第二不可能伤害你们的人。”
四崽:“第一是?”
“你爸。”
四崽:。
“等过几天吧,我会送你一份礼物,你会喜欢的。”燕时倾笃定道。
……
比赛的最后一天,他们距离任务2的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距离。
系统已经对夏初等人的消极怠工,毫无折腾的想法了。只要他们不把任务道具给吃了,它也懒得管这几个选手到底在干嘛。
“干爹,我来啦——”
一大早,大崽就朝气蓬勃地朝着北极兔冲过来。
虽然有了抑制剂,但这只是减缓了症状,燕时倾依然带着低热。这几天烧下来,他的骨头都烧酥了,见到大崽,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也懒得动弹。
这会儿的他,和三崽出奇的相似。
大崽冲到面前,没能刹住车,身体直接扑在了北极兔身上。
“下去。”
燕时倾慵懒地睁眼,出声道。
大崽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惊奇道:“干爹,你身体好软耶!”
燕时倾:……
“二弟弟,你快来,抱干爹超级舒服的。”大崽热情洋溢地对着路过的二崽招手。
二崽歪头,看了一会儿。
燕时倾淡定地和它对视。
在他的印象里,二崽是个有点害羞内向的好孩子,应该不会参与这么幼稚的捣蛋活动。
不过,燕时倾忘了,二崽内向是因为怕生。
而他俩,现在已经挺熟啦。
二崽欢呼一声,高高兴兴地往大崽身上一扑,奶乎乎地笑道:“叠高高,一起叠高高——”
燕时倾:?
睡觉被吵的三崽,嫌弃地睁了睁眼皮。
二崽招手呀招手:“三弟弟,快上来——”
燕时倾心中哂笑。
三崽很懒,怎么可能会玩这个?
片刻后。
三崽舒适地躺在二崽身上,四肢懒懒地往下垂,嗓音里还有懒洋洋的惬意:“好舒服哦——”
“幼稚。”四崽抱着刀,冷嘲道,“这个游戏玩了多久了,还不腻?”
二崽:“叠高高,最好玩。”
三崽:“比躺着更舒服的,是躺在别人身上。”
大崽:“哎呀哎呀,压死我了,你们快给我下去。”
四崽看了大崽一眼,眯了眯眼。
燕时倾心里莫名划过了一丝不安。
等夏初洗红薯回来的时候,四崽趴在最上面,看起来,还有一股王者风范。
而它身下,一只赤狐叠着一只赤狐,都在哼哼唧唧。
夏初眼里笑意浓重,放下红薯,甩了甩手道:“在和干爹玩叠高高?”
“是呀,爸爸,你也一起嘛。”大崽恳求道。
夏初哭笑不得地摇头:“我要是趴上来,你干爹就得被压死了。”
几只崽崽对视了一眼,同一时刻,它们都想起了那个「红娘计划」。
于是,二崽软乎乎地拽着袖子,朝夏初撒娇:“爸爸,来嘛来嘛——”
“是呀,你好久没陪我们玩了。”
几个崽崽七嘴八舌地恳求,就连四崽也淡淡地仰着头,目光渴望地看着自己,夏初就有些犹豫了。
因为参加比赛,他也的确很久没有和崽崽们进行亲子互动。
“就算要玩,也得从你们干爹身上下来。”夏初无奈道,“没看到你们干爹,都快被压扁了吗?”
“哦。”
几只崽崽乖乖地爬下来,听话得让人心软。
“爸爸,准备好了吗?”
四只崽崽齐齐包围住他,其中大崽仰起头,调皮地笑了笑。
夏初立刻觉得不好——准备什么?
刚想到这儿,他的脚下就感受到了一股蛮力。有什么东西绊倒了他的前爪,又有什么力量,把他往北极兔的方向推了一把。
夏初没站稳,直直地朝着燕时倾扑过去。
燕时倾下意识要去接。
夏初和他抱了个满怀,他有些无奈,却没多少害羞——
反正大家都是兽型,抱一抱也没什么了不起。
甚至,他感受着身下的触感,颇为惊异道:“好有肉感。”
说完,还用爪子按了按。
燕时倾生无可恋地按住了他的前爪:“别乱动。”
夏初轻轻松松地挣开束缚。
“咦?”他新奇地感受着这种力量差距。
想起之前燕时倾的大块头,还有那令敌人望风生畏的武力,再看看这只软绵绵的北极兔,夏初恶向胆边生,大咧咧地揪住了他的兔子耳朵。
“哈哈,燕时倾,你也有今天!”
夏初刚高兴了一瞬。
谁知下一秒,北极兔的眼里就闪过一丝暗芒。
再然后,圆滚滚的兔子身体,逐渐抽条,长出线条流畅的四肢,又长出力量蓬勃的身躯……一眨眼的功夫,燕时倾居然重新变回了人形。
夏初呆了两秒。
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间,天旋地转,世界陡然变换了一个模样。
夏初呆呆开口:“你,变回人了……”
燕时倾眼里有笑,非常自然地把他的手从头顶扒拉下来,扣在雪地上:“不止我,你也是。”
“诶?”夏初往下瞥了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变成了人。
和兽态的体型优势不同,人形的他,比燕时倾小了一圈。被他压在身下,眼前就是蓬勃的胸膛,背后就是冰冷的雪地,看起来,就像是被禁锢在某个怀抱里一样。
夏初耳根有些红,推了推人:“你起开。”
因为低热,燕时倾的掌心,比正常时更热。他懒洋洋地勾唇,扯了下笑:“怎么,不是刚才你趁机揪我耳朵的时候了?”
那抹绯红,渐渐有从耳朵扩散到脸颊的趋势,夏初忍耐着咬牙道:“你怎么这么记仇?”
燕时倾低头,漆黑的眼眸里,似乎能将他深深地吸进去。
“我就是这么记仇。”他低下头,缓缓逼近。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似有若无的清浅的雪松味弥漫开来。
夏初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跳了一下,骤然崩断。
与此同时,一股奶糖的香味,从腺体后逸散出来,悄无声息地勾住了那股雪松的气味。
有些东西,总是比理智出现得更快。
夏初崩溃,却感到这时,自己的耳朵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报仇了。”
燕时倾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在头顶。
那一点点的奶糖味,过于浅淡,其他人很难注意到。但是,当那股奶糖味缠住雪松气息的时候,作为气息的主人,燕时倾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大白兔奶糖?”他若有所思,语气里有明晃晃的戏谑,“挺甜。”
夏初脑子轰然炸了。
对着一个Omega点评信息素,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直接对着燕时倾的某处踹过去,不过,在踹到之前,燕时倾就敏捷地躲开了。
燕时倾松开手腕,眼眸里黑云聚集,嘴唇却依然含着笑:“比起生气,你不如先想想,你的信息素,为什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