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可怜总在修罗场(221)
他舔的话,好像确实不奇怪……
锦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在这种认知的驱使下,他试探性地低下了头,在人手心里舔了下。
被水冲洗泡过的伤口并没有异味,相反凑近了还有股类似于薄荷的冷香,锦安怕封疆疼,舔的伤口旁边的皮肤,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锦安依旧感觉到了自己的舌尖碰到掌心皮肤时,封疆的微颤。
很疼吗?
锦安模糊的心想,将舌头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
舔舐过的手掌被封疆细心的用纱布缠绕起来,锦安也是在这时注意到背包里面有消炎喷雾的,他刚看见时还愣了愣,僵抬着脸看向封疆。
封疆表情平静,淡淡道:“可能是蒋礼放的,我刚刚没发现。”
锦安惶然的「哦」了声,被封疆镇定的表现糊弄过去,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从包里拿了手电和图纸,甚至能下意识去拿纱布的人,会不清楚角落里的消炎药吗?
只锦安心大又笨,没有怀疑封疆这种快三十岁的老处男的险恶用心。
……
两人在洞口又待了快半个小时,衣服裤子都烘烤的半干,为了节省燃料,两人直接换上,收拾好就开始找没被标记过的洞口。
在经过快三十个洞时,终于在暗河的又一个弯口找到。
锦安被封疆牵着进去,手电筒光打在洞里还能看到山面刻画的诡异图腾,有点像巫招身上的,锦安记得这些图腾的含义是驱邪。
他们运气好,第一个没被标记的洞似乎就是墓穴真正的入口,长长的墓道像是走不到底,经过最外面的驱邪山壁后就是一段砖砌的幽道,长长的一条,壁上刻着画,还有油灯。
封疆让锦安牵着他的衣服,在确定里油灯里灯芯还在时,便拿着打火机点燃。
刚点燃一个,后面的油灯就自发燃了起来,连绵的通向末端的青铜门。
锦安先被这诡异的景象吓了一跳,然后听见封疆说:“别怕,这灯芯上用了低燃材质,洞内温度高一点就容易燃起来。”
封疆一解释,这些一下就变得科学起来。
被油灯照亮的墓道壁上的刻画,封疆带着锦安走近看,是夏朝的一片繁华之景,栩栩如生的仿佛都能听到壁画里挑担小贩的吆喝之声。
前面一段路都是关于夏朝生活的刻画。
封疆说:“夏朝的墓道里会刻墓主人的生平,一般会刻当世繁荣景象的一般都是皇室的人。”
“据记载,夏朝的国师就是主掌国运,这个古墓可能就是他的。”
锦安闷闷的「嗯」了声,心下多了点焦急的情绪。
在他的心里,先生是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他无法想象先生也会死亡。
十米过后,墓壁上的景象变化,从夏朝的国景变成了各种神秘抽象的祥瑞纹和兽纹,在一片祥云中,面容雅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是先生,被刻画在壁画上的先生。
锦安无意识地松开和封疆牵着的手,指尖触碰到国师的脸上。
冰冷的,没有温度。
封疆微微愣了下,说:“传说夏朝的国师是仙人,年岁不知,但容颜不老。”
可被称为神仙的人,却依旧困于这潮湿昏暗的墓穴里。
周围的油灯飘晃一瞬,封疆朝四周看了看。
“先继续往里走。”
锦安这才放下手前进,从一开始国师的诞生之景,壁画上逐渐多了个身影。
容貌雅俊的国师在外出祭祀时,遇到个小乞丐,小乞丐似乎怕被责骂,起身快速跑了,留下国师站在人群中间,紧接着便是国师在回程的马车上与小乞丐遥遥对望,在某一雨夜,蜷缩在寺庙的小乞丐被国师抱回家……
这是锦安生前和先生的初遇。
锦安本遗忘的记忆慢慢复苏,一点点的汇聚起来,让他表情都茫然了许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遗忘这些,像被刻意隐藏在了黑暗的匣子里,往日只能从缝隙中窥见一角,此刻才被钥匙打开完全显露出来。
“锦安?”封疆喊了他一声。
锦安这才回神,呆呆地看过去。
封疆摸了摸锦安的额头:“不舒服?”
锦安摇头说:“没有。”
只封疆还是不放心,面前人脸色白白的,视线也有些不聚焦,声音软软弱弱的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封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先休息会儿再走。”
锦安想继续看,但嘴巴刚张开就被封疆沉着脸拉着直接坐下。
“你需要休息。”
锦安被封疆严厉的语气吓的,乖乖闭上了嘴巴。
墓道很长,往来时的路看都已经看不见洞口了,封疆把外套脱下给锦安垫着休息。
“我、我坐地上就好……”
锦安尴尴尬尬的,不太好意思坐别人的衣服,封疆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扯着锦安的胳膊就让他乖乖坐好。
背包里有瓶装水和应急感冒药,封疆拿器具把水温热后让锦安吃了两粒预防,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锦安捏着两粒药丸,正准备吃,一道冷风拂过,油灯和干冰的火同时熄灭,洞内的温度霎时降下几度。
“呜——”
空灵的,类似于野兽进攻前的闷闷警告声从浓稠黑暗里传来……
作者有话说:
安安日记(全是眼泪痕迹):呜呜呜,他们都说先生死了呜呜呜;
国师:乖,不哭;
感谢友友们的灌溉呀,么么呀——
感谢在2022-10-10 16:28:19-2022-10-11 17:37: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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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邪神新娘24·正版晋江
极其轻微, 沉缓的气声从空洞的墓道里传来。
“你……唔!”
锦安睁大着眼睛,正要问封疆有没有听到,就被捂住了嘴巴。
封疆在锦安耳边「嘘」了声, 压低声音说:“先别说话。”
他一手捂着锦安,一手去探放进背包的手电。
生起的干冰火焰和油灯同时熄灭,冰冷缓慢的气流在墓道中流淌, 全黑的空间里, 锦安死闭着嘴巴,大气不敢出, 睁着眼睛警惕地环视周围。
没看见任何的野兽痕迹, 但那呼吸声却在逐渐靠近,在耳膜上作鼓, 在锦安心跳提到某一刻度时, 沉沉的脚步声随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类似野兽喘息警告的声音响起。
锦安捏着药片一动也不敢动。
寒气从锦安手上拂过,锦安被刺激得手抖了下,手都无意识松开重新捏住底下的外套。
锦安听着愈发清晰的脚步声, 在恐惧到达顶峰前,手电冷冽的白光和暖色的油灯烛火终于照亮漆黑的墓道。
一道挺拔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离两人不足两米的墓道上。
“唔唔??”
“黎诀?”
封疆冷淡疑惑的声音同锦安的闷音重叠在了一起。
不远处站着的人正是黎诀,他两手空空,连个手电都没带, 在方才的黑暗里行走的如履平地, 吓得锦安还以为他们触发了什么机关。
闷闷说话吐出来的气打湿了封疆的手心, 封疆侧头看了眼锦安才把捂着他嘴巴的手放开。
“你怎么来了?”锦安一被松开嘴巴就马上问了句。
黎诀没有马上回话, 他蹲下身看了看锦安, 没在他身上发现外伤痕迹后才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折叠的纸和笔回答锦安的问话。
“村长发现了你们进古墓的痕迹, 让我进来找你们。”
他把纸页上的话拿给锦安看, 视线扫到对方眼角刚刚被吓出的水润时,又顿了顿,从衣兜袋里拿出一颗糖给锦安。
锦安反应迟钝的接过,是农村最普通常见的玉米软糖。
他握着,轻声说了句谢谢。
黎诀闷闷地「嗯」了声。
封疆看了眼延伸的墓道,皱眉问:“蒋礼没跟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