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养崽游戏后(78)
他很乐意培养阿青与人交流的能力,而不是只和幼儿园的人交谈,见到陌生人就害羞的哼哧哼哧说不出话,不能思考。
阿青摸摸脑袋,看看老师鼓励的神色,又看看一脸真挚的张子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成了害羞:“我,我想要一小块翡翠,它是甜甜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张子真打算把自己老爸收藏的一块帝王绿给要过来:“等着,最迟明天我就给你买好!”
见他要走,严爵赶紧拉住他:“别忘了李老的事!”
“知道知道,严哥你去的时候叫我。”
张子真一溜烟跑回房间,拿起电话就开始嚎:“爹,你儿子我惹上大事了,没有一块帝王绿就赔不起,救命啊……”
目送风风火火的张子真离开,严爵把阿青放在桌子上摸摸他缺了一小块的手指,问他:“还气不气了?”
阿青不好意思地摇头:“不气了。我刚才才反应过来,他是老师的朋友,说的话,应该是开玩笑的……”
严爵没有否认:“是开玩笑没错。谁让阿青太太太可爱了呢?谁见了都喜欢。”
“哇,真的吗?”阿青捧住自己的脸颊:“阿青超可爱吗?”
严爵用力点头:“当然。超可爱!”
幸好阿青心里没有排名这回事,要不然问起来他该怎么答才能让三只崽都满意?
阿青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可爱才会被人开玩笑后,也不生气了,自己在那儿乐:“嘿嘿嘿,阿青超可爱,超让人喜欢的。”
能被很多人喜欢,他很高兴。至于那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他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严爵忍不住附和:“对,阿青超可爱的。”
阿青的说话句式总是那么让人忍俊不禁,即使在夸自己,也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他与阿青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寻找那块小石头。陪阿青看了会儿动画片,把他送回幼儿园午休,说了自己下午有事要来现实记得提前给他发信息后,他继续寻找。
把书桌全都翻过来个遍,在一个摆件的缝隙里找到后,他用送礼物的方式把它还给了阿青。至于张子真?找到的事他一个字没提。
到了下午,疗养院的老人们午睡起来陆续开始活动的时候,严爵叫上张子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在楼下娱乐室找到了正在写大字的胡大爷后,严爵往桌前一站,摆出了一副哀怨的表情。
胡正丰心中咯噔一声,面上不显继续写他的大字,低着头问:“小严啊,学过毛笔字没?没有的话胡爷爷教你啊。”
“胡爷爷,您说您会是一个把别人的私事,给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说的人吗?”
完了,这是来找他算账来了。胡正丰正想打哈哈找老伙伴求救,却见原本人挺多的娱乐室里,不知何时已经空荡荡只剩下了他与严爵。
第一百零八次唾骂了一下不讲义气的老伙伴们,胡正丰抬头笑道:“哈哈哈,可能我看你面善吧哈哈。”
严爵坚持贯彻不与老狐狸绕圈的想法,继续道:“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么说来,李爷爷的事是不是你编来骗我的?”
“没有啊,这事儿我咋可能瞎编。”见躲不过,还让人误会了,胡正丰也就实话实说:“梅梅确实是四年前就去世了,他们也确实鹣鲽情深,梅梅死后老李颓废的不成样子,我说的经历可没骗人。就是,就是……”
“就是老李没有萎靡不振好几年,几个月就走出来了,我就是稍微夸大了一点点而已。这可是老李同意我用的,我才不是大嘴巴。”
严爵继续哀怨:“那您为什么要用李老的感情经历骗我?”
“都说了没有骗!”胡正丰瞪眼:“我在你这儿没有信用了是吧?你年纪轻轻怎么耳朵比我还背。”
“用老李的故事,自然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他的最让人难过,才能引起你的同情心呗。谁知道你这个怂货,我说了之后你反而不敢再问了。”
他们丧偶的不少,但有子女或者工作陪伴,也早早就撑了过来,只有老李最特殊。
“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啊,就是反应过来您骗我后,好奇李老的事向来和您打听一下。”严爵实话实说:“我不怂,所以我来问了。”
胡正丰睨他:“就只有老李?”
严爵理直气壮,掩盖自己的目的把锅甩给了胡正丰:“您都把他出卖了,我当然要先从他问起。”
作者有话说:
张子真:可爱,想偷……
严爵:啪,你死了。
第54章
严爵左一句“欺骗”右一句“出卖”, 把胡正丰听的想薅自己的胡子。他只是夸大了一点点事实而已,和真实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哪里需要这么沉重的词来讲他?就算是激将法, 他也受不了这个委屈!
既然严爵想打直球, 他也就不装了,“这是得了高人指点, 来刺探情报了?”
早上还一脸愧色的逃了,只过了一个中午就性情大变,用脚后跟想也是严爵回去后给文旭阳说了,让对方帮着给戳破了他们的一点布局。
严爵学着张子真的样子乖巧地笑笑, 没有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正丰走到沙发椅上坐下,拍拍对面的位置示意严爵坐, 悠悠开口:“给你讲也不是不行,不过先说好了, 这些事可是经过老李同意我才给你说的。”所以别又把帽子往我身上扣。
“我知道, 谢谢胡爷爷。”
说完他等着胡正丰开口,然而等了许久,胡正丰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严爵见状贴心道:“是很难开口吗?要不我不问了吧, 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
他只是想借由这个开始打听李淮清有没有什么异常,不是非要听感情经历揭人伤疤。
胡正丰闻言一瞪:“不行, 别的我又没经过老李的同意, 不能说, 只有这个是能说的你还不让我说完。”
严爵:……问题是您还没开始啊。
“好, 您说。”
“我只是没想好从哪里说起。之前的就不说了,都是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没什么好讲的。”
胡正丰沉默了一会儿望望天花板, 叹了口气道:“梅梅去世的时候, 闭眼闭的很不甘心。不是因为她要死了,而是因为老李也生了重病,她放不下心。”
年轻时候受了罪,到了老年身体不好也是正常。梅梅死的时候五十八,和李淮清结婚不过十几年而已,前半辈子都是错过与遗憾,等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又偏赶上疾病,舍不得吗?是舍不得的。可生死有命,她与爱人在一起十几年也算是不留遗憾。
梅梅的身体每况愈下,李淮清坚持贴身照顾,亲眼见证了爱人的身体走向死亡的他,竟因为伤心难耐悲痛之下也一病不起。
梅梅是带着对李淮清的担忧走的。
李淮清错过了爱人的葬礼。
醒来后即使周围人守口如瓶,他也能料到自己的病给迈向死亡的爱人,又带去了多少沉重的忧愁,他开始后悔,开始怨恨自己,那段时间过的如同行尸走肉,让家中的小辈担忧不已,生怕他就这么跟着去了。
“那段时间我们和他家里人轮番上阵,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嘴皮子都快磨薄了,老李还是不见半点起色。就这样过了四五个月,突然有一天,老李想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劝说起了点作用,总之老李不再那么颓废,开始学着跟人交流上山下乡地到处跑着旅游散心。”
胡正丰说的时候还有些惊叹:“那模样,看着比以前还要精神。还是他的家人说,老李曾经和梅梅约定过要在退休后去世界各地旅游,我们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带着爱人的愿望重新开始生活了。”
他没有对严爵说的是,李淮清曾在梅梅去世后一个多月的时候,晚上跟中了邪似的叫着梅梅的名字,还一直想去床边抓住些什么,就跟床边真的坐着个人似的,睡觉时手也露在外面呈虚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