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主角全是我的追随者(41)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别扫荡左右两边的铭牌。
随着愈发深入,监牢内的异种攻击性愈发强大。他们对于教廷的人员没有任何善意。边若飞伸手接下了一名异种青年的一拳,顺势拉着对方往前一滑,让他被自己的脚镣绊了个趔趄,顺利地从他的肩膀上撕下了铭牌。
“多谢。”在对方凶狠地瞪着自己的目光中,边若飞用轻快的声音再度拉了一波仇恨。
他走到下一个房间,推开门却发觉里面空空如也,原本应当被关在里面的异种不翼而飞。
而对面的监牢在此刻发出一声闷响,同时似乎还有人的嘶吼声。
那是艾伦刚刚进入的房间。
边若飞迅速转身冲了进去,入目的场景让他的嘴角微微一抽。
艾伦被人从背后用镣铐连着的锁链勒住,正拼命挣扎与背后的异种极限拉扯。
而另一个异种则是扑到他身上,控制着他同样在挣扎着的小腿。
“快来帮忙啊!”见到了边若飞的到来,卷毛青年欲哭无泪地大吼道。
边若飞沉默了一下,走上前,轻易就按住了那个勒住艾伦的异种的胳膊,随着轻微的“咔吧”声,那手臂就软绵绵地松懈下来。
他并没有下重手,只是卸掉了那个异种的胳膊。边若飞小时候在爷爷家渡过了一段时间,老人是乡里的医生,耳濡目染之下,边若飞对于卸掉关节和重装的流程还算熟悉。
解决了上面这个,另外一个异种又挣扎着站起身想要攻击。对于这些囚徒来说,牢门的打开意味着自由,而穿着教廷白色祭袍的人就是理所应当的敌人。
边若飞轻易接下了对方的攻击——最近自己身体变异的怪力,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他钳制着异种的手,一个过肩摔便将对方压制在了地面上。
而“身娇体弱”的卷毛青年则是勉强挣扎起来。
手下的异种还在挣扎,边若飞击在后颈将人打晕,从他身上捞下了黄色的铭牌。与之前拿到的绿色都不相同,看来是难度提升的标志。
“谢谢你啊。”艾伦说道,他也从另外那个异种身上抠下了铭牌,“没想到你战斗力也这么强,刚刚我还以为自己要凉了。”
“教廷的走狗!”异种即使一边胳膊不能动弹,依然中气十足地骂着让人听不懂的脏话。
边若飞走上前,将人打晕,再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后把手臂给他接了回去。
处理完一切,边若飞拉开铁门,对身后目瞪口呆的贵族青年说道:“走吧。”
艾伦急忙跟上。
“下边跟着我走吧,被教廷故意放跑出来的异种应该会很多。”边若飞说。
虽然身旁人的面孔十分年轻,但竟然艾伦在某一刻感到了异样的可靠。
在作为贵族的伪装中,向来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风流青年此刻习惯性地理顺了自己的发丝,对旁边的同伴露出一个微笑。
“之前只知道唐先生很擅长剑术,但我没想到你的身手也很优秀。”艾伦称赞道。
边若飞头也不回地说道:“说人话。”
他打开下一扇门,意料之中地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艾伦被他这简单粗暴的几个字噎了回去,憋屈地陷入了沉默。
在烈日公馆的宴会还在记忆中无比鲜明,当时他只是想救下即将被自己叔叔荼毒的少女,但谁能想到几天后自己就跟在对方背后吃经验——如果把第三重筛选比作游戏的话。
不过说到这一点,艾伦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忽略掉的事:“你跟那个新上任的红衣主教认识?”
诺亚·格雷西一向以行事残酷出名,怎么会无缘无故为了一个普通女孩解围。
“算不上认识。”边若飞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嗯……他之前见过我女装的样子,并好像很有好感。”
艾伦倒抽了口冷气,内心一时间肃然起敬。
他在贵族间苦心经营的风流名声根本不算什么,眼前这位才是真绝色啊。
“他不知道你是男性吧?”艾伦木着脸问道。
“应该不知道。”边若飞摸摸鼻子,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旁边的卷毛青年露出狡黠的神色。
“理论上,那位格雷西‘大人’才是忠心耿耿想要为教廷鞠躬尽瘁的走狗,被教皇驱使的恶犬。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戏耍,我还蛮期待他会露出的表情。”
那神色必然是一张堪称能收录做游戏CG的场面。
旁边的艾伦因为他这嚣张大胆的话语愣在了原地,半天才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淦。”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34章 消逝的初恋
顺着阴冷的长廊, 边若飞打开一扇扇门,里面要么空空如也,要么会出现可以一窝端的数个异种。
教廷显然对于圣子候选人很宽厚, 黄色铭牌的异种基本都是普通人的战斗力, 还被镣铐限制了身体的活动。
距离他们进入这个地方已经过了六个小时。其他的候选人都已经失去了踪迹,散落在这面积巨大的地宫里。即使偶尔遇到, 他们也会默契地远远避开。
一扇铁门被骤然拉开。
“哦, lucky~”边若飞看向室内,里面空无一人,显然原本被锁在屋内的囚徒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一天一夜的时间还剩很长。”
艾伦看着青年愉快地吹着口哨将门合上, 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的性情和刚刚进入这个地方时产生了些许变化。
更加兴奋,且肆无忌惮。
处在这种陌生的环境, 他好像更加如鱼得水, 难怪当初对方能在教廷引起那么大的骚动。
边若飞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同伴正在想什么,也并不感到好奇。他反锁上门, 屋里有一套桌椅, 正好方便了他落座。
教廷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三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从某种意义上有些抠门,不过这里每条走廊的尽头都有直饮水龙头,原本应当是为狱警准备的,此时倒方便了他们这些候选者。
即使在刚刚的活动里耗费了大半体力, 艾伦依然撑起了贵族的架子,并没有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而是坐上了旁边的那张床, 倚靠在墙边放松身体恢复力量。
他同样从兜里掏出饼干啃了一口, 随即因为口中寡淡的味道皱眉。
而边若飞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说起来,艾伦既然已经是二等贵族,未来还有望继承莱斯顿一等的财产,晋升一等贵族,为什么还要加入同盟.军?”
闻言,艾伦咀嚼的动作变慢,他将压缩饼干放下,平静地陈述道:“因为所有人都是制度的受害者,只有少数人因此获益。每个人和异种的出生都应该是平等的,没有谁天生就是罪人。”
边若飞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能在出生优渥又受到教廷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拥有这样的认知,难怪艾伦能够被大家认可。
“你的想法很不错嘛。”他随口称赞道。虽然边若飞无法代入这个世界的阶级关系,但是却从来不会嘲笑那些目标坚定的前行者。
闻言,艾伦却因为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我和同盟.军的大家还差很远。”
他喝了口水,抱着水瓶,回忆般地说道:“我以前确实也是个被惯坏的贵族,因为高高在上,所以犯下许多可笑的错误。”
“嗯,然后呢?”边若飞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这种阴暗的地下,没有其他人,环境又暂且安谧,旁边是自己可以信任的同伴,艾伦也便渐渐放开了心防。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是个异种。”艾伦皱着眉,带着点心烦意乱地随意揉了下自己的头发,“从小的教育告诉我,要是喜欢就可以将她留下。毕竟我高高在上,而她只是个奴隶,怎么会不愿意跟着我?”
他苦笑起来:“那种身份上的盲目自信让我中间经历了很多波折。但也许是爱情真的能够重新塑造一个人的模样。我努力做了许多改变,终于让她愿意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