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顶级omega匹配到了死对头(16)
抬手一颗一颗解开制服坚硬的金属钮扣,他手指有些发软,只觉得指腹很烫,摸到衣服内袋里的塑胶袋,将钮扣全数解开,褪下一半衣衫,雪白的衬衣微皱。
将针剂从袋子里取出,贝齿微张咬住透明针剂药管,腾出手来挽起衣袖的时候他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他没力气了……
沈宴微仰头颅,身体靠着墙壁无力下滑,虚软的蜷缩在角落里,他细碎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攒出力气握住了针管,贝齿咬住密封针盖,用力拔了下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
将针尖贴上小臂内侧肌肤,看着尖锐的金属针尖,沈宴恍惚中确定了一下位置。
然后听见两声叩门声,指节敲击在木板上,很规整森严的节奏。
沈宴的心也随着这两声轻轻的叩击提了起来,是席归渊……
他不想让席归渊看见这样的自己,沈宴压着因热潮而无力的声音,原本清冽的声线都染上了一层绵软:“别进来……”
他如此抗拒,门却还是打开了,沈宴已经有些模糊了的视线里看见了他那张冰冷的脸,他漆黑的眼眸还是那样的神情,似乎当下的情形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特殊。
除了他紧绷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靠近而来,一直走到沈宴身前,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住了沈宴的全世界,他垂眼,看着此刻蜷在角落的沈宴,俯身取走了他手中的针剂。
他拿起那只针剂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在锋利的针头上,半蹲下在他身前,看不出情绪。
“不怕吗。”
他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
“连药都不会吃的人。”
“什么……”
沈宴张了张唇,茫然的看着他,没有听清他到底低声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宴:冷漠,能打,但不会吃药
————
第13章 想被标记吗。
沈宴将制服剥了一半,雪白的衬衣从内里露了出来,手腕垂着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小臂。
他骨架小了一些,一层薄薄的肌肉紧实柔软,纤长的线条一路延伸,向上藏进衣料里。
茫然的眼神一闪而过,旋即就变成了克制的隐忍,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呼吸都有些凝涩。
他感觉得到席归渊握住了他的小臂,指腹和掌心的温度灼在皮肤上,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放开……”
有些涣散的眼神看过去,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神。
“想被标记吗。”
沈宴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烧了起来,眼眸因为愤怒反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咬牙切齿。
“席归渊!”
席归渊看着他,巍然不动,靠近一些捏住了他下颌,掌根将他的脸托高了一些,沈宴看见他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那种冰冷的笑意让他的语气也变得难以捉摸。
“你很久没叫过我名字了,沈宴。”
他有着微微的颤抖,沈宴两个字像拨动了某根沉睡已久的神经,尤其是这两个字是从席归渊的口中说出来。
他也很久没叫过他名字了,就像是回敬他的选择。
沈宴积攒着力气别开头,没有再看他那双眼睛,随即便听见他越发冷淡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不想被标记就听话,别动。”
下一刻席归渊握紧他的小臂,用力抬高了一些,针尖刺破皮肤的感觉过于鲜明。
沈宴在热潮中,周身的敏感度都高了不止一个度,皮肤上像流淌着细微的电流,冰冷的针尖刺入让他咬住下唇皱起了眉头。
冰冷的药物注射进血管的速度很慢,直到针管抽出,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住针孔,沈宴侧头闭上了眼,不再去看他,手臂上的触感却鲜明。
针剂再效果快速,也需要七八分钟扩散药性,在这几分钟内沈宴受的折磨并不会少,喉结随着几次呼吸缓缓起伏着。
下一刻,身前的人倾身靠近,一声不响的将他揽进了怀里,手掌紧贴着他的后背,按在他脖颈下方,将他按进了怀中。
额角触到硬挺的制服面料一瞬,鼻尖也被冰冷的信息素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席归渊的胸膛,席归渊的怀抱,席归渊的气息。
他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席归渊的力道,被迫在他怀里栖息着。
沈宴知道,即使他对Alpha的信息素避如蛇蝎,但到了热潮的时候即使没有标记,Alpha的怀抱和信息素却是Omega最好的抚慰剂。
但抚慰剂是会有依赖性的,他不想习惯席归渊的抚慰却依然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只能紧绷的侧开头,却依然能感受到席归渊身上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即使那么冰冷,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感,嗅入他的信息素还是让沈宴感觉好受了一些,Omega的本能让他此刻感到了安心,像悬浮的蒲公英安稳落了地。
沈宴怔怔的,一双漂亮的眼眸睁着,感受到席归渊的手心紧贴着他的后背,压在半褪的制服中间,指节紧贴着薄薄的白衬衣,缓缓向下。
他紧绷了脊背,那只手向下滑到了肩胛骨下方便收回了手,又落在他背上,缓慢抚着。
席归渊……在安抚着他。
这个认知让沈宴微睁大了双眼,席归渊的怀抱收紧,沈宴感受到他低下了头,下颌轻轻抵住他的发顶。
如果他能看见席归渊的表情,便会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席归渊,那双冰冷的眼眸中有着一丝无奈,压在深处的狂热灼烧得明亮,很快又被沉暗的冰冷神色掩盖。
席归渊垂眸看着怀中衣衫凌乱的沈宴,喉结静默的上下滚动。
这个怀抱很漫长,沈宴被他的信息素侵袭得失了力气,靠在他怀里的感受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其实也不算很久,但在记忆里尘封着从不翻开去看,以至于沈宴都要忘记了曾经还有那样的事。
大约是高中时,他在训练中因为连续比了三体术,输给席归渊之后还继续高强度训练,导致左腿受伤,是席归渊把他抓去医务室的。
那时候他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赛场上,席归渊每次打败他的时候,都会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挣脱,这是比赛规则。
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席归渊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会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宴也冷冷盯着他。
但他俩不说话。
此刻在医务室,他俩依然没说话,沈宴坐在医务室的铁架床边侧头看着墙上的时间,随即感觉到小腿被触碰,他惊异的垂眸,便看见席归渊半蹲在床前,正伸手挽起他的左裤腿,将薄薄的布料往上推,从小腿一直往上,直到将柔软的布料堆在膝盖弯。
沈宴忘记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只记得自己踢了席归渊一脚,没受伤穿着训练靴的那只脚踢的,他神情冷淡,深色靴子踩在席归渊的肩上,踏在绣着等级的金色星辰上,却没能将他蹬开。
席归渊抬眼,眸光有一丝讶异看向他,他什么都没说,神色平静,沈宴却看见了他喉结下沉,起伏吞咽着不明的情绪。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如此相似,是什么来着……
对,窘迫。
以及被这个人的存在灼伤。
“席……归渊。”沈宴靠在他怀中,Omega的突发状况不止软化了他的身体,大概也软化了他的神经,让他再次叫出口了这个人的名字。
“嗯。”席归渊声音平淡,却将他又抱紧了几分。
沈宴默然了片刻。
“放开。”
他抬手,手掌抵在席归渊胸膛微微用力,声音依然还带着一分虚软:“我恢复了。”
席归渊收紧的手臂微僵,旋即松开,退开站起了身,顺手给他拉起了半褪下的制服,转身向外走去:“沈指挥长,我在外面等你。”
他离开后,空气中专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便淡了很多,沈宴只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松开了,交换两个呼吸之后却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整理好衣衫站起身,拍掉身上薄薄的浮尘,打开更衣室的门走出去的一瞬,沈宴楞在了原地一瞬,随即神色如常的看向顾清贺和席归渊:“训练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