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大纲文)(7)
受明媚一笑:“我知道啊,我也是来宣布结果的。这也是我们公司多方考量的结果。”
见攻面无表情,气质冷冽了许多,受继续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在报复你吧。”
说罢他像自己也觉得好笑一样,笑了许久,这才缓慢道:“穆先生,你想得太多了。与其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将贵公司经营的好一些。”
这时他点好的意面被端了上来,受支起叉子,卷起面,塞进口中。
攻蹙眉一阵,就拿出手机, 发了一阵短信,然后提包起身,礼貌道:“那我先告辞了。”
受将叉子一放,抬眼看攻,像是哄他道:“也不用那么生气,说不定你陪我吃一顿饭,我主意就改了呢。”
攻神情一僵,像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眼神过于专注深刻,让受不自在起来。
他皱眉道:“做什么这么看我,觉得我侮辱你了?”
攻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不愧是肖家独子。”
《abo》25
受想终止这个合同,本意是收手。但他不可能明说出来,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想,当年攻能因为同穆家夺权,而利用他,那现在他用公事为理由,让攻留下来陪他,攻也愿意吧。
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攻非但不留下,还以一种对他十分失望的语气说,你果然是肖家独子。
受怒了:“你什么意思?!”
攻侧过脸,有些事他并不想说开。
比如当年肖家出面,让父亲施压他和受在一起。到后来被赶出家门,肖母急急忙忙赶来让他们分开。
攻一直觉的,这些都和受无关。
他不认为是受让他父母来和穆仁“沟通”,在他心中,受不过是位执拗又孩子气的年轻人。
喜欢什么人,就勇往直前的追。虽然方式可能有些时候不太对,也过于粘人,但总是会让人对其心软。
因为他是好的,能看出来心眼不坏,人也单纯。
攻从没想将当年的事,和后面那些弯弯绕绕说给受听。
他知道受的父母有多宠爱受,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不像他。
那些幸福是珍贵的,而他不过是受生命中的路过人。
下一站也许更好,如果当时他不说出分手,受也许会和家人闹翻,会跟着他。
受会丢掉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一份也许并没有太多价值的物件。
因为他并不能确认是不是能承担的起这份感情,并且回馈同等的爱。
他没必要让受作出这些牺牲。
所以他让他走了,他同意了肖母的话,出面和受分手,看他离开。
受的离开,给他带来的变化,就是他偶尔在下雨天,就能想起受。
受用过的拖鞋,杯子,毛巾。
都能想到这个人,淡淡的,在心中拂过,留下些许涟漪。
不是深刻的心痛,却也不是全然的不在意。毕竟他会想起他,多多少少,仍旧一直记得他的样子。
可现如今,受说出,你留下来陪我吃饭,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时。
受便和印象中的肖母重合了,同样要他付出讨好,能换来便利。
可他并不需要,合作到一半而费,确实会让他有不少麻烦,他会处理好的。
就像当年他没有听肖母的话,走受这条“捷径”,而选择了另外更艰难的路。
两年后,受回来,他知道受变了,却不知道是这样的面目全非。
曾经的闪光点已然不在,他深深地看着受,还是这眉这眼。
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变了。
攻转身要走,受突然出声:“你还欠我一顿饭。”
他停下脚步,回头,只看到受低垂这脑袋,和头顶中间的发旋。
受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面,咽下了才道:“不愿意再陪我了吗,因为我没有价值了,是吗……”最后两个字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了。
(补昨天)
《abo》26
攻抓住了重点,他回头:“什么价值。”公事的价值吗,公事本就不应该夹杂私人情绪。
然而受并没有那么理智,攻想。
受将叉子放下,却没有就此打住。理智告诉他,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可情绪却控制不住。
他尽量用冷静的语气,阐述事实:“就像当年一样,因为你发现我没有价值,所以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
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受甚至扬起一抹微笑:“就算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我呢,哪怕你没那么喜欢我,娶了我就代表拥有了整个肖家啊。到时候没有谁再敢为难你,包括你父亲不是吗。”
出国后,他才知道攻当时是为了什么才住到那个破败的院子。
因为他不是穆仁的孩子,是他母亲前夫的孩子。
所以受不能理解,为什么攻可以利用到他一半,最后送他出国。
攻突然双手用力,重重的撑在桌面上,他风度尽失,满脸恼怒。近乎是咬牙切齿,又以一种冰冷的眼神审视受:“小公子,你有什么价值?就算你有,我也从来都不需要。“
他站直身体,将怒意一点点收回身上,像是想要控制情绪般,整理领带。
受攥紧双拳:“你请我去你家吃饭,那是因为你需要我。那后来为什么不需要了呢,你只要对我好,就算骗我也没关系……”
他的话被攻愈发愤怒的眼神打断了,攻怒视着受:“我不需要!”
受面色煞白,几乎坐不住。好在这两年也不是全然荒废了,起码这一刻,他没有软弱,也没有回避。
只端坐在那处,努力和攻对峙。
想要问的话,时隔两年,终于问出来。
为什么,他只想要一个为什么。
攻却闭上眼睛,呼吸急促着,很快复又睁开:“是的,请你去穆家吃饭,并非我本意。我确实可以利用你,拿回公司,继承权,所有一切。可我不需要,也不愿意那么做。”
受心跳本就急促,但那是浑身冰凉,等待宣判的紧张。
可在攻的话语中,却如同回春一般,一点点的回温。
攻继续道:“因为我不想骗你,不想利用你。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能利用你的感情为所欲为,这是人的底线。”
攻:“你和我根本不是一种人,你的感情肆无忌惮,不计后果,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受心口一紧,想要捂住耳朵,可这动作太软弱了,他生生忍住了。
攻:“我是人,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面对你的追求,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更不能那么做!但你今天的意思,是想用钱来买这些感情,哪怕是假的,都没所谓!”
《abo》27
受先是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难得一见失态的攻。
攻发觉了受的眼神,浑身顿时跟被冷水浇过一般地,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用手背压住嘴唇,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他皱皱眉,有些慌乱地想要撤离现场。
他太慌了,以至于连笔记本和文件都没想的上拿。
可受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受喝道:“站住!”
见攻没有站住的意思,他伸手抓住人的手腕。
攻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跳,信息素在体内乱串着,让他变得亢奋,甚至连阻隔剂都挡不住他的信息素,排山倒海般压到受身上。
那信息素就像另一个攻一样,结结实实地覆压在受身上,无处不在。
受猝不及防地吸了口,霎时间满脸通红。
他腰软了,那处湿了。他的信息素竟然也有些失控了,一丝一缕地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和攻的缠在一起。
就如同一条缠人的尾巴一样,粘腻甜美的,像裹着攻的信息素,又像想融进攻的信息素里,色得要命。
攻从没试过这样的信息素接触,生理课上他知道,AO在情事中,会运用到信息素来助兴。
但具体是什么感觉,攻从来不知道。
他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受的信息素来了一次接触。
这对惯来守礼的攻来说,简直是最可怕的冲击。
但在脑子回过神来之前,攻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强势地将人裹住,然后抱进怀里。
受想要挣开衣服,却被攻压着后脑勺,扣进怀里:“别动!”
攻要带受离开,因为信息素失控,对O来说太危险了,还是公共场合。
受现在必须进入一个密闭空间,他车里有A用抑制药片,也许受可以吃。
他将人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餐厅。
直到进入车里,攻才想起自己的文件和电脑。那是对公司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他全完全抛之脑后了。
攻将药片翻出后,再塞了瓶水给受,命令道:“吃两片。”
说罢他要离开,受抓住他:“你去哪?”他本能上来了,生理上根本不想让身边的A离开,心理上也不愿意让攻离开。
攻回道:“回去拿电脑。”
受松开手,没有拦他。等攻匆匆回到车上时,却发现受不见了,那两片抑制药片也根本没吃。
攻抓着那药,脸色一片铁青,这时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也需要吃抑制剂。
只有对受不听话的行为,铺天盖地的恼火和担忧,和不知何时产生的,绝对控制欲。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状态下的受,会遇到什么事情。
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拿电脑,明知道受本就任性,他就应该将他关……
在更糟糕的想法产生前,攻突然一个激灵,勉强冷静下来。
他匆忙将药片吃下后,才觉出本能的可怕,他在那瞬间,竟然都变得不像自己。
《abo》28
攻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受的电话。很快他找到了受,受躲在自己的车里,趴在方向盘上,车窗紧锁,显然他也有基本的保护意识。
知道这种时候,信息素不能泄露出去。
攻站在车窗外,混身的躁动意外地开始沉淀下来,没有再同刚刚一样失控。
在车里的受情况可不好,他的人工腺体发情热惯来规律,因为父母知道他做了手术后,一直都让他定期在医院检查调理。
副作用无法避免,就只能用特定药物来压制。
受没想过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被攻逼着发情了。
他手脚发软地从内置柜里翻出了药,也没管剂量地,抖着手倒出半罐药片,就要往嘴里塞。
手刚抬到一半,就听见车窗被人砰砰砰地敲着。受浑身一颤,以为还是发生意外,吸引来A。
却见站在门外的是攻,攻不断敲着他的车窗,还绕到副驾座那边开门。
受心里不愿意让攻进来,毕竟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之间的烂账还没理清,就更难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