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到底是什么(276)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耻,内心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陆汀和林归他们迟迟没有动作,他就慢慢打消了这个念头。
汪彭泽冷哼一声,骂道:“懦夫。”
陆汀把水递给汪彭泽和徐乐乐,什么也没说,走了。
徐乐乐尴尬得浑身难受,宛如被人当众扒光衣服。低头喝光了手里的水,支吾地跟汪彭泽说了一声,匆忙跑进卫生间。
隔壁房间里,陆汀刚进去就呆住了。
林归那张床居然被打湿了。
怎么会呢,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林归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的浴袍没有好好穿,胸口大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浴袍领□□叠出的V字,直接开到腹|部。
陆汀觉得今天的小叔叔格外骚气,让他想起了动物园里开屏的孔雀。
“怎么弄的?”他指着那张床问。
林归坦然道:“不小心把杯子弄撒了。”
陆汀往前两步,看向地毯上的水印,这得多少杯水才能把地面和小半张床一起泼湿。
他叹了口气,“那你跟我挤一挤吧。”
林归假装嫌弃的拧了下眉,“那好吧。”
陆汀嘴角一抽,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的好吗。想起自己睡相不好,心里的郁结瞬间消失,在心里哼着歌进了卫生间。
为了方便夜里听见动静,突然起床,陆汀出来时,穿着短袖和休闲长裤。
他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发梢在外面。
林归掀开被子躺进去,与陆汀相距三个拳头的距离。他闭上眼睛,放松意识,化出的藤蔓朝陆汀身上爬去。
陆汀蹙眉睁开眼,掀开被子往里面看去,几根藤蔓缠到了腰上。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动,伸手触碰。
属于植物特有的湿润和冰凉感,让他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感觉有细碎的根须穿过皮肤,往里深入。
它们是林归的本源。
他重新躺好,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感觉自己被植物扎根。
很奇妙。
最重要的是,他丝毫不排斥这种超乎正常的亲密。
这说明林归对他很重要,是唯一可以亲密接触的男性。
换了其他男人,别说是做出类似的实质性的触碰,光是想想陆汀就起鸡皮疙瘩。
陆汀忍不住凑近了一点,伸手捏住林归的鼻尖,“我太纵容你了。”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惊讶的程度。
点点滴滴的相处藏在时间的缝隙中,悄然改变着他对林归的态度。
陆汀知道,这种依赖和信任,不可能放在任何一个别的男人身上。
那如果是女人呢?
他困惑的吐出一口浊气,算了,还是睡觉吧,顺其自然。
青年睡着之后,林归睁开眼睛,安静感受着用根系将青年骨骼、血肉尽数包裹。同时,他操控藤蔓将人拉近,伸手将人抱住。
陆汀嗅着植物的芳香,已经沉睡,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鼻尖被人轻轻咬了一下。
夜深了,月亮完全消失在云间。
一直没有睡着的徐乐乐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轻微的震动。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利器砸向硬物的哐当声。
他裹紧被子翻了个身,想假装没听见。可是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近。
很快,汪彭泽醒了。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晚上的恐怖电影对他影响很大,梦里全是鲜血和尖叫。他捂着狂跳的心脏,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掀开被子跳下床,抄起摄像机就往外跑。
客房在一楼,而声音是从下面出来的。
也就是说,有东西在地底下活动,与他们只隔着一个地板。
第128章
走出房间才发现, 整个一层都晃荡着敲砸声。
哐,哐,哐, 声音在偌大空荡的古堡中回荡,带着金属利器特有的冰冷。
汪彭泽觉得自己脚下的地板都在震动。
抬头朝其他房间看去, 房门一一拉开,大家都被吵醒了。
秦岳诧异又惊恐地往左右两边看, “什么声音?”
章诺头发散乱, 长发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 抬眸便看见林归站在门口, 脸色凝滞。他微低着头,眸光落在地面。
“有东西上来了。”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冷,带着些许厌烦。
章诺一挑眉:“你知道是什么?”
林归正想开口,背后的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
林之炎的人花了一整夜的工夫做背调, 竟然真让他们发现了菲尔斯家族中一个老佣人的秘密。
那名老佣人曾因是浮都教的信徒, 而被校园霸凌过,是菲尔斯家族的大小姐替她出头, 帮她平稳度过了中学时期。
后来,老佣人借着大小姐的关系进入菲尔斯家族工作,一直干到三年前退休养老。
菲尔斯家族里的人从未干涉过她的信仰, 所以老佣人的事情不是什么隐藏很深的大秘密。她随菲尔斯一家来到华国,在古堡中结识了从本地聘用的女佣。
这名女佣,就是管家的母亲。
在管家的父母去世之后, 给他最多关爱的就是老佣人。她教他英文,教他生存法则, 就连每天半夜祈福也带着他, 两人亲如母子。
所以就连菲尔斯家的人也认为, 老佣人会带着管家一起离开。
可是管家拒绝了。
老佣人尊重他的选择,没有强行挽留,随着主人悲痛地回到了欧洲。
林之炎的人还查到,老佣人的账户每年都会有一笔高达数百万的汇款。汇款人,正是在史家工作的管家。
史先生最近几年的经济状况堪忧,不可能支付得起那样高的工资,而管家没有别的产业。
所以这钱,来路有猫腻。
林归听完便挂了电话,对等待答复的章诺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陆汀急吼吼地从里面跑出来,只是一个对视,就大致猜到了林之炎说了什么。管家的问题很大,而今为了赶走他们,古堡中的东西也不打算再藏了。
空气中隐约飘来那股恶臭,大家心里咯噔一声,一起朝塔楼方向跑去。
塔楼的铁门紧闭,严丝合缝,门板却在震动,有东西在不断地撞击。
秦岳抓住面前的章诺,惊恐的盯着前方:“里面到底是什么!居然是活的!”
章诺的衣服领子差点被他给扯烂,翻了白眼,抬手摁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用力捏紧。秦岳一怔,瞬间忘了现今处境,尴尬地飞快缩回手。
章诺挑了下眉,朝林归的方向丢去一个眼神,“想知道就问他们。”
汪彭泽和秦岳一起望向林归,随后是陆汀。
陆汀来不及详细解释,眉头皱了皱,道:“类似于丧尸一样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什么!”汪彭泽握着摄像机的手一抖,既害怕,又兴奋。
镜头无法捕捉到鬼魂邪祟,丧尸总可以吧,那可是有实体的!紧接着,一种更深的惊骇袭来,陆哥口中的丧尸,会不会就是申力矿业极力遮掩的,死掉的那些尚未登记在册的黑工?
当初具体死了多少矿工,根本没有人知道。一个两个他们这些人勉强能对付,要是十个,几十个……丧尸没有痛觉,攻击起人来毫无章法,他们真的能抗得住吗?
嘈杂声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串高跟鞋的声音。
徐音音穿着一身艳丽的大红裙,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她脸上不见慌乱,嘴唇上是特意涂抹的大红色口红,一只手里还拿着自拍杆。
她拿着自拍杆转了个身,镜头对上陆汀他们。
女人惊讶的声音传来:“你们都来这里做什么,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等人回答,她有道:“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那副样子和语气,好像是在做一档娱乐节目。
铁门已经快被撞烂了,上面有许许多多尖锐的凸起。就在徐音音靠近的瞬间,鹤嘴锄坚硬而尖锐的一头直接砸烂铁门,突然出现在门上。
徐音音神色未变,挑衅的看了其余人一眼,伸手握住了门把。
锁芯部位随着不断地暴力攻击,早就开始松落,再被她突然大力一拽,整扇门被直接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