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剑灵不太对劲(82)
叶容雪听得一知半解,但大概意思懂了:“这是我的家?”
“我们的家。”
仙尊笑起来,把杯盏放下,搂着他脖子:“你真的还和我在一起,像以前一样?”
他也笑,吻吻那眉梢:“但也不完全像以前一样吧。”
“怎了?”
他坦然承认:“以前当你是一把剑,没有动过心思,后来你变成了人,动了心思却又碰不到,心思也就那样压制住了,如今……是会对你欲念丛生。”
仙尊羞涩垂眸:“这……也没什么啊,不是自然而然的么。”
眼前人面颊又红,他刚起来没多久,发未梳,还有些乱。
炎烬觉得有些口干,贴着他的面往前倾。
躺下时想起来:“瓷瓶已经空了。”
“那……还要种吗?”
“长出来得等两天。”
“下山买?”
“嗯,等会儿雨停了下山一趟吧,多买些。”他只好又坐起来。
仙尊也起身,与他并排坐:“用完了吗,我看你枕下好像挺多东西的啊。”
“嗯……对啊,还有清横剑,说到剑,不若还把它放二楼吧……”
“不是啊,我知道有清横剑,还有其他的吧?”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他拿起伞走出去,“两头准备,我先去翻叶子啊。”
第64章 就喜欢欺负他
两人又睡了会儿, 午后雨停,一起下山采买了些东西,山下小镇多是普通人, 便是修者在人间聚集的地方也都是要走路的,除非遇到紧急情况,一般不会轻易飞天遁地。
他们慢慢地走,也顺带着再逛一逛这小街, 晚上不打算做饭了,这街到了晚上有很多小吃, 不过油炸的较多, 需得仔细找,但种类繁多总会有些爱吃的。
叶容雪见什么都想尝试,试过一圈后,挑选了最喜欢的几家,炎烬将这几家都打包了一份。
回去后天色已暮,雨后山野清新, 洗漱后,天真正暗了下来, 四处环绕的流光次第亮起, 炎烬又煮了些奶茶, 仙尊却不想坐, 要去那吊床上躺着。
炎烬便专门为他做了个带盖的杯子, 能够将杯子吸附住, 即便颠倒里面的水也不会溢出来,再于当中插一吸管,让他在那吊床上躺着也能喝。
他把秋千椅搬来坐在吊床边,闭着眼轻摇, 此时又有些想念那时除夕夜这院中的悠扬曲调了,但那彩绸可遇不可求,也不是次次种下去都有乐曲,他笑问身边人:“你会唱歌吗?”
叶仙尊笑了笑,轻声哼起一曲小调,随着满园流光浮浮荡荡。
他却有些惊奇。
仙尊道:“很奇怪么,我还会抚琴,诗书礼乐我都学过啊。”
“嗯,只可惜这儿没琴,明天给你做一个。”
仙尊点点头,闭眼又哼一会儿歌,奶茶也喝完了,睁眼看璀璨星河:“夜深了吧?”
“还好。”按照异世的时间,这才□□点,算不上夜深,炎烬答着,帮他把杯子收起来,贴他耳畔道,“今天不要睡船舱了。”
“为什么?”
“位置有些狭窄。”
“可以睡得下两个人啊?”
“可是,施展不开啊。”
仙尊疑惑起身:“你要施展什么?”
这要怎么回答,他只好不说话,把杯子端走洗了。
仙尊适才反应过来,当即面上一红,轻咳了一声:“随便啊,睡哪里都可以。”
他又笑,把洗干净的杯盏在院中案牍上摆好:“真的让我随便啊?”
仙尊走过来,隔着桌子挑眉:“你能怎样随便?”
“啊?”炎烬本是在逗他,不想这仙尊很是认真,被这样看着,他便也当真想了为所欲为的画面,决定再逗一逗他,“你上回在桌上拿水写的字,可还记得?”
眼前人想了一下,又红了脸,转过身:“我……我没写什么啊,就是口口,口口么,不跟你说了,我洗澡去了。”他低着头,走得很快,留炎烬一人暗笑。
怎么办呢,就是喜欢看他被欺负的样子。
以前喜欢看他面红耳赤低头走开,如今却是不够,还想要他眼尾泛红,战栗求饶。
天亮时那人还是要赖床,炎烬没吵他,在院中里做琴,但是没有好的木材,他想进山里找找,本要跟叶容雪打声招呼的,进屋看他睡得正香,思及自己一会儿就来,便悄悄去了。
蜿蜒小道,有几个白衣弟子上山来,在院外喊了会儿,见院里实在是没人,又有事通报,就走了进来,四下看看,小心翼敲敲阁楼的门。
叶仙尊睡得迷迷糊糊:“敲门做什么啊?”
几个弟子连忙颔首,那一句师尊还没叫出口,听得里面慵懒又嘶哑的声音:“我好累的。”
弟子们面面相觑,互相使眼色:“那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来打扰师尊啊?”
里面又道:“我身上到处都是酸的。”
弟子们惊愕:“师尊怎么了,他被欺负了吗,咱们要不要冲进去?”
那懒懒的声音继续道:“你就不要来叫了嘛,我现在真的不想起。”
弟子们再使眼色:“可师尊不让我们进去啊。”
里面:“你说话不算话,说好轻点的,可没一会儿就把控不住了,我再不要相信你了。”
弟子们:“什么轻点,什么把控不住,师尊一定被欺负了,进去看看吧?”
“所以你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嘛,嘶……”里面说着又有一声痛呼,弟子们慌了神,便要闯进去。
又听师尊道:“我都不能平躺了。”
弟子们:“师尊受伤了,冲进去!”
“真的别叫我了。”师尊继续道,“还有哦,我今天不能出门,脖上肯定全是印子,不可以见人,所以我要睡一整天。”
弟子们:“!!”
“我嗓子也哑了,好疼的,腿也好疼,好像抽筋了,都是你推的。”
弟子们:“……”
弟子们犹疑了一下,在门外齐齐躬身道:“是,师尊,弟子绝不打扰师尊休息,我们这就离开。”
屋内没有动静,他们没得到应允,又不敢擅自离去,皆惶惶相望。
过了会儿,听得里面“砰”地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而后,门慢慢打开,他们的师尊银冠高束,宽袖飞扬,脖颈上围了一圈绸带,淡漠的眼神扫过几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什么事?”
弟子们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又都低下头:“启禀师尊,山下镇上那只傀儡,我等实在是找不出其命门,请师尊责罚。”
“傀儡师多为人间修行邪术者,邪术多阴狠诡异,有些是不好对付。”他再扫量众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那傀儡攻击性不强,只是弟子们学艺不精,不能按照师尊指示反操控它。”
“好,我去看看。”他往外走,走了一步又停,微微蹙了下眉。
身上还是又酸又痛的啊。
弟子们立即道:“师尊要不您今天别出去了,傀儡已被降服,不会危及百姓,也不着急。”
“还是尽快解决吧。”他慢慢转身,留了张字条,“走吧,不必多说。”
他的步履缓慢,弟子们只得也跟在后面一步步挪,路上想说什么又都不敢说。
走到半山腰,他有些耐不住,朝一弟子道:“布个云吧。”
那弟子立即施术布云,很快一朵白白的云到脚边,他踩上去,摸一摸这云柔软,便坐下了。
方坐下又是眉头一蹙,布云的弟子心惊胆战:“师尊,可是这云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就是不够软。”他道,“就这样,反正也不远。”
路程虽不远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一路紧锁眉头,弟子们每每想开口,看他神情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