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鼎[娱乐圈] 上(63)
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严渊面色黑沉,第一时间,脑海中闪过诸多面孔,有生意场上的敌人,也有严家可能仇视他的人。
“强行剥夺命格的法子有很多,但若涉及紫微命格,那些方法九成九是行不通的。”
洛十方闭目凝神,继续占卜道:“是万煞化命术吗?”
龟甲给出了“否”字。
洛十方:“是万鬼朝生术吗?”
龟甲依然给出了“否”字。
洛十方一连说了十种可能夺取紫微命格的方法,都直接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对于这种旁敲侧击且答案为“是”与“否”的问题,龟甲往往能清楚地给出答案。
毕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卜卦者大不了多耗点精力,把各种答案统统尝试一遍,进行一番筛选。
但随着他口中出现的方法听上去便越来越狠毒,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是天怨九九死劫阵么?”
龟甲旋转了很久,木桌几乎要冒出火烟,也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毫无疑问这是“欲盖弥彰”。
反而让洛十方确定严渊目前被困在天怨九九死劫中难以挣脱,且施术者的修为比自己还要强大许多。
严渊问道:“什么是天怨九九死劫阵?”
“已经失传的禁术,我也是只在传承的占星观书籍中看到过它的大致记载,具体方法尚不知晓。这是一个因果阵,困于此阵者,每次遭遇生死劫难,命格都会受到动摇。但对于最尊贵的紫微命格而言,每次遭遇绝杀险境,都可能临时开辟一条生路。”
洛十方的面上带着歉意,这次是他学艺不精。
他不能给出一个解决此阵的方法,只是在对方深陷危机时施以援手。
“我之前就在想,这条生路,应该是让我遇到了你。现在看来,我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严渊的心态倒是非常平和,“洛十方,你和我都各有工作,不可能每日聚首,那么我们便每日给对方留一条视频信息,保证通讯联络,好吗?”
“没问题!现在手机这么发达,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好严先生你的安危了!”
洛十方非常感激智能手机,这真是奇迹一般的发明。
“那么我现在问问看最后一个问题,假如能问出来就好了……幕后黑手是否与澹台泠沨有关?此次严渊先生淹水是否与澹台泠沨有关?关于幕后黑手我能得到什么最大的讯息?”
他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然而,只见龟甲上骤然爆发出一股气劲,震颤不已,仿佛是问道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死穴。
洛十方咬了咬牙,让严渊再滴几滴血,继续往里面注入灵气。
好景不长……
“嘭!”
龟甲四分五裂。
洛十方瞳孔一缩,仿佛遭遇重创,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地坐在了地上。
“我立刻去叫医生!”
严渊刚想摁下床边的紧急按钮,洛十方就已经爬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没问题,多吃点就好,麻烦叫一下厨房。”洛十方咳嗽两声,白色的地毯顷刻间被血迹染红。
这可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严渊摇了摇头,充满魄力地道:“不行,你可能是受了内伤,需要立刻住院!顺便请医生给你做个全身体检,健康大事不容马虎!”
洛十方无奈了:“严先生,不骗你,虽然我看起来伤得重,但吐血是常见的事情,我现在不过是受到了反噬而已。我从小体术修炼过度了都会这样,多吃点饭菜,间或来点补药就好了。”
吐血是……常见的事情……吗?
鉴于对方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严渊觉得自己和武功高手的身体素质与思想境界,都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于是,严渊只能摁下了打给厨房点菜的电话,把招牌上的东西全都来了一份。
等侍者进入房间时,就看到了两个穿着浴袍的男子,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皆是一番慵懒和谐的神情。
再看白色地毯上的“落红”,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总裁受与明星攻的二三事啊!
“客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为您提供送药服务,无论是牛应龙痔疮膏还是栓剂甚至是坐药,我们都可以为两位准备好。希望两位日得……玩儿得开心,过得愉快,注意身体健康,不要把那个戳破了,很痛的。”
“吃不下的话,请不要勉强。”
侍者留下食物后退了出去,独留洛十方和严渊面面相觑,片刻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误会了!
误会其中一人往另外一人的身上塞了某些“吃不下”的东西,引起了痔疮破裂大出血!
两人都是成年人,没吃过猪肉至少还听过猪叫,但亲切的侍者先生最后一段话堪称“神来之笔”,叫他们硬是不知该如何接话好。
最终,洛十方埋首食物,严渊闭目养神。
现场氛围安详静谧。
……
另一边,曹臻龙被强行带回家后,就立刻引来了曹父一顿毒打。
曹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型家庭,曹父不是个坏人但脾气过硬,曹母则恰恰相反,温柔似水到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曹臻龙在外面受了委屈,在家又受了一顿暴揍,前会儿刚被磋磨得如同小鸡仔,这会儿叛逆心理又增强了,带着些零花钱便跑出去找了间旅馆住。
刚进旅馆的房间,他就感受到一股盘旋的阴冷之气,等睡到半夜三更起床喝水,他打开卫生间的灯后,出现的在上面的却不是他的影子……而是,一个面目狰狞、满脸怨气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生前的清纯秀丽已不可查看,现在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皮肤青白一片,周身寒气四溢,眼神却仿佛是描绘着地狱的景象,满是凶戾之气。
曹臻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一下子就尿了裤子。
但正当他爬起来后,又陡然发现镜子里的人依然是他,压根儿没有什么红衣厉鬼。
“是幻觉吧……幻觉。”曹臻龙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两句,“总归还带着开关的宝贝玉佛,区区红衣厉鬼……哎呀,肩膀有些酸痛,可能是睡姿有问题,累得慌。”
曹臻龙揉了揉肩膀,喝完了水后便满脸疲惫的睡下。
当晚,他睡得非常不安生,时常交错在梦境与现实中起不了身。
这种现象正是所谓的“鬼压床”。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当他觉得肩膀酸痛的时候,有一个红衣女鬼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当他觉得鬼压床的时候,那红衣女鬼就这么踩在他的心口,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次日,在曹臻龙迷迷糊糊地准备去找间网吧混日子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在远处指了指他,对身旁的大人说:
“妈妈,为什么那个红衣服的姐姐要趴在那个大哥哥的肩膀上,还要抓着他的头发吸啊?头发是甜的吗,会不会不卫生呀?”
小孩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后,先是不解,然后想到了什么,目露惊恐之色,逃也似的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后来,曹家地生意大不如前,真如严渊所讲,不到一年,家中变卖家产,抵押了房子、车子。
为了还债,曹父更努力地工作,却因为过于劳累而中风瘫痪。
曹臻龙一天比一天老,一天比一天苍白,很多时候站在曹母面前,还会让人觉得他们是一对兄妹。
在曹父弥留之际,他瞪大了眼睛,看到曹臻龙肩膀上的红衣厉鬼!
那红衣厉鬼,正满怀恶意与嗤笑地看着他,抓着一根头发,吸取曹臻龙的生气。
——养不教,父之过。
曹父瞪着眼,很快,旁边的心脏跳动仪传来“滴”的一声长鸣。
再是几年后,曹母改嫁,与曹臻龙脱离母子关系,去往了国外。
曹臻龙当年的狐朋狗友们在路过一条街时,一个疯癫的老头嚷着自己叫“曹臻龙”,想混口饭吃,被那群混不吝的青年直接无视,前者除了汽车尾气外什么也没能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