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雄虫为何专注事业不开后宫?(75)
林肯已经考过两年了,还在为考高级证努力。
狄伦道:“我有精神力,比他学得快。说起来这几天没见到林肯啊。”
泽维尔道:“我给他报了机甲训练营,全天制。”
狄伦问:“啥?在哪?我也想去。”
泽维尔手抚上腕间的终端,“每日要坐着小型客舰前往小行星带,进行深空训练。机甲在真实的宇宙空间中战斗,是有生命危险的。你现在的实力不够。”
“牛掰啊!你现在就敢放他去深空训练了?等下,全天制,雌虫可不像咱们这边课想逃就能逃吧。”
狄伦很佩服泽维尔。
泽维尔看向狄伦:“我帮他请了假,成绩合格就可以。有机甲高级资格证考高等学府军事类专业,可以加50分。”
菲利克斯插话,惊叹一声:“这么多!”
泽维尔点头:“加分多,代表很难做到。高级资格证不是模拟舱就能练习到的水平,必须实战才行。对于大部分雌虫来说,他们在升入高等学府前没有钱去购买机甲练习。”
菲利克斯否认:“那可不一定,菲利普可是十六岁就把自己机甲钱赚出来了呢!”
“别杠。狄伦,你刚才要说什么?”泽维尔坐在训练场地面,见狄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狄伦想了想道:“林肯十六岁了吧?我可是听家里的雌虫们说,这个年龄他们课业繁重地很,就算五十分加分,也不够吧?”
狄伦不仅是替林肯担心,而是替自己担心,担心他自己,哪怕获得加分,雄虫打八折的分数,也考不上最牛的学府。
泽维尔道:“谁说他只练机甲了?文化课他也在学。昨晚两点,我还在给他讲题。”
讲题,讲一下问题的页数,让林肯解决他的问题。
“我去,你不困吗?”
作为能吃、能睡、能运动的“三能”选手,狄伦不懂泽维尔是怎么熬夜还能维持精力的,也不懂他熬到大半夜是在学啥,说到熬夜,他看向戴纳。
“戴纳!”
狄伦竟然对戴纳大声说话了,小伙伴们顺着狄伦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狄伦的机甲已经被放倒躺在地面,一条手臂已经被卸了下来,细微的零件散落一地。
“我在帮你修机甲。”
戴纳仰起头,粉毛刘海挡住了一点眉毛,看着无辜又乖巧。
深吸一口气,狄伦颤声道:“可是,你只学了三个月。”
戴纳点头,又疑问歪头,似是表达:三个月有什么问题吗?
狄伦问:“你是怎么放倒我机甲的?”
戴纳答:“刚刚入侵了你的终端,获取了权限。”
狄伦:“……”
“噗。”
围观的泽维尔乐出声,每次看到狄伦在戴纳前吃瘪,他都特别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狄伦跟他们混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单纯。
狄伦挠挠头,突然想起一般这会儿会嘲笑他的劳伦斯并不在,他四处去找劳伦斯。
劳伦斯背对着他,自从离开机甲以后,他就保持一个姿势没动,半倚着机甲腿。到现在,他还没收回机甲。
“劳伦斯?”
狄伦不敢吓着腹黑变态,轻轻地喊。
劳伦斯转身,动态视力良好的狄伦注意到,劳伦斯的镜片还有一处未散去的雾,他茶色的眼镜有几缕红血丝。
劳伦斯也熬夜了?
劳伦斯平静地向众虫走来,走了几步他想起忘收回机甲,又回去用空间钮收纳机甲。
再次返回时,劳伦斯已经挂上了往日般的微笑,甚至比平时更灿烂些。
“你咋了?”
狄伦出于直觉,感觉到劳伦斯不对劲儿。
劳伦斯开口道:“我认识一名同科室的副主任医生。”
懂了,我的朋友即是我。众小伙伴竖起耳朵听八卦,平时想听的劳伦斯八卦可不容易。
“他有一位患者,每周都来他那里复诊。”
原来,劳伦斯与他的小雌虫每周都见面啊。
劳伦斯对他的小雌虫捂得很严实,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
“有一天,此患者不去复诊了,换了另一家大医院,找正主任医师治疗。”
原来,劳伦斯被绿了啊。
真惨。
!
第60章 劳伦斯的直播
“救命!我被……”
00:14, 对话窗口停留在二十四小时前,三秒的语音成为劳伦斯与西蒙之间最后的对话。
二十四小时过去,劳伦斯已经第几十次播放这段对话,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西蒙在向他求助时的急迫与害怕。
可是, 他没有听到, 他睡得很沉。劳伦斯错过了救西蒙的最佳机会。等他醒来时, 已经无法拨通西蒙的通讯。
“医生, 我病了。”
小雌虫西蒙捂住心口, 悲切道。
“具体说说?”
西蒙道:“我一看到您, 心跳就加快, 还有一种奇妙的冲动。”
“什么冲动?”
西蒙想了想,最后老实道:“不知道,我在论坛上搜的。”
“医生, 我又病了。”
西蒙揉了揉眼睛。
“具体说说?”
西蒙道:“我的目光变短了。”
“为什么?”
西蒙正视他道:“因为,只能看到您。”
劳伦斯捏捏鼻梁,翻身下床。他脱掉睡衣, 换了平时穿的衣服,戴上了金丝边眼镜。
他环视四周,没有开灯的卧室内很昏暗, 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 他并没开灯, 而是踱步走向窗子, 拉开厚重的窗帘。
窗外一片漆黑,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时间已过凌晨, 劳伦斯所能见到的每一栋别墅、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暗的。他不知道那一扇扇紧闭的窗户背后,是和他同样厚重的窗帘, 抑或和他昨晚一样的好眠。
其实,他想知道,也是可以知道的。但在今晚,他却失去了对虫族群体的观察研究的兴趣。
劳伦斯打开了窗户,一股寒冷的风袭来,打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他能听到北风的呼啸声,轰隆隆、轰隆隆,似是在怒吼、在发泄、为什么找不到可以侵袭的目标?为什么可恶的虫子都躲在温暖的屋檐下?
凛冽的风如刀子般,去割劳伦斯裸露在外的肌肤。就连被衣服包裹的躯体也没有放过,钝刀子,也是刀子。
劳伦斯好像感受到北风的心情,他伸出手臂,探向窗外,似是在安抚北风。
可是,北风却不懂劳伦斯的心。只是尽情肆虐着这个打开天窗,不识好歹的弱小虫子,将自己最锋利的针倾情洒出。
白皙、骨节分明的右手瞬间通红,刺骨的冷凉由指尖传递到心脏。麻痹了他的身体,麻痹了他的神经。
然而,弥漫在眼眶的热胀依然没有消退,如狂风骤雪下的最后一堆柴火,烧不尽的是冒险者无限的希望。
劳伦斯关上了窗,合紧厚实的窗帘。挡住了北风,也挡住了窗外无尽的黑暗。掌根轻推眼镜,一同拭去的还有面颊上的湿凉。
他迈步在屋内行走,因站得太久且室内昏暗而跌跌撞撞。劳伦斯拉开一个抽屉柜,取出一根特别订制的蜡烛。
蜡烛是上次他为西蒙过生日时剩下的,他送给西蒙一个大蛋糕,蛋糕的奶油是黑色的,一只仿真断臂插在蛋糕中央,其上装饰着红色的草莓酱。手臂外围插了一圈蜡烛,每一根蜡烛都燃着绿光,关了灯效果尤其好看。
劳伦斯好似想到什么,闷声笑了一会儿,又戛然而止。他用左手按着打火机点燃蜡烛,又找了一只杯子固定住蜡烛。
随后,他戴上了他的白手套,因右手冻得麻木,动作进行得慢了些。
劳伦斯打开终端,开启了直播。
标题:讲故事。
【沙发。】
【哪里有新雄虫开播,哪里就有我。】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