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龙养的日子(129)
凌溪郁闷生起暗气来,敖泓却吧唧了一下嘴,很没有气质回味着感叹道:“你好甜哦。”
“甜什么甜?风尘仆仆一整天,我又没洗手。”一嘴沙子味吧,凌溪气鼓鼓道。
“是你身上甜。”敖泓一脸陶醉的抱住凌溪腰肢满足道:“王妃本身就是甜的。一亲近你,我就欢喜。”除了嘿嘿,亲亲也很有意思啊,今晚可以边亲边嘿么?敖泓很有梦想追求的思索着。
…甜言蜜语就没有人不爱听,更何况是从自己心上龙口中说出来的,敖泓是个率直明朗偶有毒舌的性格,他鲜少从敖泓口中听到爱语。
”嗯。“凌溪不由软成了一颗小蜜糖,捧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故作高冷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假装去欣赏油画。
亲近你,我就欢喜,欢喜…凌溪在心底一蹦三尺高,互通心意彼此相爱大约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凌溪神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温情款款的含情注视着面前的油画,琢磨品味自己思绪。
“这酒店太有钱了。”凌溪是室内设计师出身,对美学、艺术稍有造诣,对着油画时间长了,视线落在上面竟真的发现端倪,好奇上前仔细欣赏油画细腻笔触,迟疑道:“这是真迹么?”
连看几幅,都像是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名迹,其中一幅《带卷线轴的圣母像》和十八世纪的《呐喊》栩栩如生。
以他的水平看不出丝毫破绽,只能赞叹一声仿制精美,凌溪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着画布啧啧称奇。
“当然是真的,希偶顿不敢挂假的。”
“冥界很多官员开会交流都会住在希偶顿酒店,他算是半个对公酒店,挂假画有失身份。”敖泓从须弥戒里找出灵药挑了一些,均匀涂抹在凌溪已经恢复的伤处,稳妥些好,敖泓暗道。
凌溪手任由他拉着涂抹,闻言震惊转首:“不会吧,《圣母》虽然失窃但他是达芬奇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怎么会挂在这里?《呐喊》虽然丢过两回,但都找回来了。”
《呐喊》值九千七百万美金,《圣母》值六千多万,酒店要是有这两幅画真迹,还开什么酒店…
不过面前的这幅呐喊确实是蛋彩版,像是丢过的那幅,凌溪无比纠结。
“我不知道有没有找回来,但凡是烧掉的东西都会出现在冥界破钱山。”敖泓摸摸凌溪头顶。
凌溪这才恍惚想起十几年前的新闻好像盗画贼是说将画烧掉了,不过警方否认。
“算了,这也算是保留下来了。”凌溪看着完好无损的两幅画感叹道。
能亲眼欣赏着两幅名画,也是一件幸事,凌溪如痴如醉的凑在前面仔细欣赏。
敖泓看着那个扭曲的小人,稍显嫉妒,这能比本王好看?
“别看他了。”敖泓心机凑过去,在凌溪耳背后温柔吻了两下,抱起回房…
…
“喝点水么?”敖泓殷勤忙前忙后,凌溪望着落地窗外繁忙景象由衷幽幽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美色误人啊,他男友这么英俊,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啊!才会被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
“嘿嘿。”敖泓捧来水杯,闻言还有些得意的笑出声来,显然与凌溪心意相通。
“几点了?”凌溪用稍显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快到中午了。”敖泓看了一下时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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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去给陈琦爷爷送东西么?”凌溪打起精神道:“我们给送过去就回家吧。”
“你身体行么?再住一天吧。”敖泓皱眉劝道,他们南海又没有什么急事。
“没事,我们走。”凌溪摆手道。
敖泓还要再劝两句,上衣口袋的手机却微微一震,敖泓不耐烦的摸出来划开屏幕,上面没有显示。
“是不是另一台?”凌溪边按着腰下床穿衣,边提醒道。
敖泓这才醒悟过来,掏出另一台题九重天发下来的工作用平板,平时负责给他推送降雨安排信息的那台平板,看罢眉心微皱,起身反口道:“走吧,我们尽快回去。”
说着帮凌溪拿衣裳,又单手按在他腰后,龙力透过皮肤肌理渗入,舒缓肌肉疲劳。
“出什么事了?”敖泓看过平板就改了主意,凌溪腰肢轻快下来,活动着腰紧张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天庭只说让我初八回到南海。”敖泓没有要隐瞒凌溪的想法,还把平板给他看。
凌溪猜测道:“可能是你休假太多,他们不高兴了吧。”
敖泓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四海算是自治,分内的事情做好后,他们龙王如何活动,天庭都是从不约束的,他出门度假两天,以前也是有的,怎的突然会有意见?
其中恐怕另有蹊跷。
昨夜凌溪睡下后,敖泓已经吸收了自己的龙丹碎片,回来的碎片过半,敖泓信心也增了几分,整个冥界除了冥帝外都不是他对手。
他们酒店就在桃止区,敖泓打开冥界导航,两人很快走到散陵古巷外,凌溪奇怪回首,身后空荡荡一片,偶有路过的行人,卷起街角枯黄银杏落叶。
”你没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么?“凌溪用手肘杵敖泓,低声道。
敖泓带着他走进散陵古巷,头也不回道:“本王与你是私人出行,没有向冥界报备,无患上报后,他们不放心,盯着些我们罢了。”
“怕别人伤到你?“凌溪心底有些淡淡的感动,人间自有真情在啊,想不到敖泓在冥界还有几分薄面。
”怕我伤别人。“敖泓冷静道,眼角余光扫着门牌号,向小巷深处走去。
…行吧,龙族都心眼小,又武力值高,与人起冲突确实是别人受伤几率大一些。
第99章
这古巷越是往里走, 越是狭窄,破旧不堪,路边枯叶堆积在墙角, 寂寞萧条,毫无人烟。
凌溪不禁皱眉低声道:“你不是说桃止区房价最高么?怎的破旧成这样?”他也是见过穷的人,但这种地方…他真的很怀疑能不能住进来人。
“哪里都有这种地方,龙宫马厩不也修成这样么,简朴、低调。”敖泓牛气哄哄应道。
…你拿人住的地方和天马住的地方比是么?再说你那马厩修得像仙宫宫阙, 玉砌楼阁,凌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两人走到古巷深处,敖泓叩门。
里面苍老声音传来:“谁啊?”
“陈德胜, 有你的快递。”敖泓扬声道。
“等一下。”
两人在门口等了片刻,伴随着阵阵低咳,一位偏瘦的老者过来开门,耷拉下来的眼皮抬起看看两人奇怪道:“你们是谁啊?我没有快递…”
“嗯, 你孙儿婿让我们带给你的,还让替他问好。”
“三层加厚全棉涂层,印花棉袄与金丝墨竹长褂三件。签收一下。”敖泓从须弥戒里掏出一打纸衣, 潇洒打了个响指, 指尖燃起一簇龙火, 将纸衣点燃。
陈德胜茫然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纸衣,犹豫道:“什么孙儿婿?我不就一个孙子么?”别看他早就死了, 对上面的事门清着呢。
“嗯,就是他给你找了个孙儿婿。”敖泓漫不经心道,丝毫没有考虑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嗯…”老大爷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胸口向后仰去,凌溪惊呼一声本能去扶他。
“你只是阴魂, 没有心脏病。”敖泓冷漠道。
“对啊。“老大爷垂死病中惊坐起,连拐杖都不拄,拍拍土自己就爬起来了,凌溪稍显尴尬的收回手来。
“你们屋里坐吧。”陈德胜叹了一口气,侧身把他们引进室内。
外面已经是昏暗角落,偏居一隅,里面更是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凌溪不好在老人面前直言相告,紧张的摸索着墙壁往前走去,敖泓见状体贴在背后搀扶着他。
凌溪顿时松懈下来,有敖泓的手在背后推着他,几乎是盲走了过去,过了几分钟,双眸才逐渐适应室内环境,看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