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o后我rua了校草的龙尾巴(6)
他好像天生情绪很淡,加之眼下的泪痣相衬,莫名有些冷清傲慢。
肖漓正看得出神,忽然发现还有一道身影也落在施予身上。
她稍抬眼睫,走到里那位被学生供奉在神坛上的高岭之花,传言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视线的江会长,正看着施予。
肖漓心惊了片刻,连忙垂着头不敢深究会长的眼神里藏着的是探究好奇……还是来自Alpha对Omega的另一重深意。
施予拒绝了肖家给他的所有物质补偿。
没有那场意外落水,他也未必会在这具身体里苏醒,肖漓对他来说的确没有什么亏欠。
肖父施予接了好几通电话,真诚道:“那你就先回家吧,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施予明白肖家想将恩怨翻篇,准备帮他解决打架的事情。
至少这之后也能算无拖无欠,他低声应好离开病房,找见钟坛时才发现江承礼已经离开了。
但他有些郁闷,本来还想跟江承礼好好道歉,现在只能帮钟坛拿着外套回家。
有肖家施压,今晚的一切赔偿都由黄麟负责,钟坛保住了工作。
市心医院离钟坛家不远,南城是临海城市,路过海边时钟坛忽然提议:“要不去滩边吹吹风?”
施予拗不过他:“你小心点,别摔着。”
“就包扎得厚实了点儿,其实不严重。”钟坛嘿嘿笑道:“以前初中放学我俩不老在海边聊天?我骂作业难考试烦,你骂廉家不拿你当人。”
“我那时候觉得你蛮懦弱的,明明被那么欺负了还不敢离家出走,但我刚刚见你踹黄麟的时候又觉得好像误会你了……施予,你变了。”
施予垂眸没有回答,身后的车道上有车灯一晃而过,他扫见了沙堆里有东西。
“我那时候想,我俩也太命苦了,都是没爹没妈,但我又觉得你比我惨点儿,至少没人欺负我……你在干嘛呢?”
施予从石块里摸出一块圆心的浅蓝色石头,光透过表面,也算好看。
“海玻璃?你捡那玩意儿干嘛,又不值钱。”钟坛难以理解。
施予说:“传说,龙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金子宝石谁不喜欢?”钟坛又瞥了一眼:“但这废玻璃也不闪啊。”
施予放在衣角上抹了抹:“替代品。”
“咋了,你想给龙啊?”说完,钟坛自己都笑了:“不是,叶公好龙这也几千年前的成语了吧?”
施予回头:“回家了。”
“好勒。”钟坛也不伤春悲秋了:“哥,那破玻璃不扔啊?”
“……不扔。”
*
钟坛劝施予扔玻璃劝了一路,终于在回家时消停。
因为他的小公寓门口大开,廉夫人跟廉子进站在里面。
廉家的人向来挑剔,嫌弃钟坛逼仄的小公寓,连收拾得干净的沙发都不愿意坐。
廉夫人半捂着鼻:“可算回来了,来找个人跟请少爷一样。”
钟坛本能把施予护在身后:“廉夫人,擅闯民宅不是好事。”
“闯?”廉夫人冷笑:“你擅自拐带施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敢先兴师问罪?”
廉夫人向来只当他俩是混在一起的狗,区别是施予是家养的,钟是野的。
养好伤的廉子进站在她身后,目光怨毒地看着施予。
那天他的确说话没有底线,是因为他坚信施予马上就要被开除,但没想到那天闹事之后施予居然装病去医院,这两天校方还诡异地没了后续。
廉子进打听不到消息,便跟自己的母亲一起来想把人押到肖家门口。
施予无所谓地笑笑:“廉夫人您不是一直想把我扫地出门么?我现在这么做不合您的心意?”
廉夫人冷脸:“肖家不是你得罪得起的。我帮你联系好了二姑那边的职中,现在搬过去说不定没人知道你十六岁就对一个Omega图谋不轨。”
钟坛气笑了:“让一个在重点高中成绩都一骑绝尘的优等生去读职中?这跟直接把他的未来毁了有什么区别?”
“谁毁他的未来?不是他自己犯贱?区区一个Beta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货色,果然贱货生的……”
钟坛知道施予最提不得的就是父母,恼怒之下抄起扫把:“这是我家,滚出去——”
廉夫人没想到野狗突然发疯,狼狈地跟廉子进一同被赶出门。
廉夫人气急败坏:“姓施的,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接下来肖家怎么弄你都跟我们廉家没有关系!”
施予听着她泼妇一般在门口咒骂许久,回头看向钟坛:“抱歉。”
“道啥歉?她有病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廉夫人有躁郁症,施予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事儿受气。
钟坛扫了扫地板,“明天我就把锁换了,免得这泼妇再闯进来,晦气。”
周末结束,施予的初次发情期也接近尾声,周一早上注射过抑制剂后便准备回学校。
临走之前,钟坛给他塞了一瓶新买的阻隔剂,味道是“小春桃”。
钟坛叼着牙刷:“一看你就不知道照顾自己,我也是昨天晚上想起来的……但平价款其他味道都缺货,高价的买不起,先用着。”
施予犹豫了一会,轻轻地对着后颈洒了一把。
出门的刹那,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刚摘下来的水蜜桃。
第6章
江承礼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了。
自那场诡异的梦之后,他便发现自己似乎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了某种怪异的执念。
洗漱时落在指尖的水骤然凝成了碎冰,江承礼才发现自己手背上露出了一层淡青色的鳞片。
下一个呼吸间,鳞片又似幻影消散,手背恢复了肤色偏冷的白。
床边手机响起,床上那只小白猫正如临大敌地盯着发光的屏幕。
江承礼擦手点了免提。
“找到了一位刚分化的Omega,十六岁,女生,经过同意后采样了……你来研究所还是我给你送过去?”温雅的男音询问道。
江承礼把短袖脱到一边,将挂在衣架上的校服取下,“送过来吧,学校要忙。”
“嗯。”江镜又犹豫了会:“今天早上起来也有失控吗?”
江承礼微垂的睫毛交织,不冷不淡:“嗯。”
“奇了怪了……”江镜思索片刻:“算了,我先把信息素寄给你,你试试看会不会有反应。”
江承礼淡声道好,整理衣领时摸到了锁骨的一小排牙印。
他眸色微沉,蓦地想起那股闯入自己怀里的异香……牙还挺利。
江承礼衣着整齐地下楼。今天是周一,有位刚分化Omega要从普通班调入特O班,他需要回去更新学生档案。
刚到学校,收到黎琛给他发的信息。
[廉子进又去找施予麻烦了,在人班门口把人截走。]
[哪?]
[广播室。]
*
廉子进早上七点就在门口守着。
他不太客气地把施予拦住,让人把他围去广播室。
六班的学生大概都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一面鄙视施予肮脏下作,一面又夸赞副会长铁面无私为民除害。
施予刚进广播室就被推了一把,几个高大的Alpha站在廉子进身后。
书包被拽到地上,扯他东西的Alpha嗤笑:“真他妈是死变态,一个Beta一身桃子味,想Omega想疯了?”
施予稍转自己的手腕,视线落到坐在播音台前的廉子进。
“今天就是你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了,有什么话要说么?”廉子进点点麦克风,一派从容地指引道。
他找到了肖先生的电话,今天就要在全校面前让施予臭名远扬。
施予蓦地笑笑:“你的遗言是什么我就说什么。”
“给脸不要脸。”廉子进启动了晨间广播,切断了音乐:“南中的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高二学生会副会长廉子进。上周泳池事件大家都有所耳闻,而我有责任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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