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疯狂进化(4)
乔南微微蹙眉,他在大厅跳舞,至多穿的略性感一些,却并不算暴露。大厅台子宽大,一般会员又自持身份,那种大庭广众下越过台子骚扰舞者的事情至今也没发生过。
且乔南跳的舞从来都不属于那种妩媚女气类型,更带着点儿洒脱,并不适合在小厅那种暧昧环境的小台子上跳。
那边安久微叹了口气:“久哥知道你为难,所以之前也没打算找你。原本我安排了四个人,结果我刚跟那位客人的助理打了招呼,说安排了四个舞者,就有个不长眼的混小子因为嗑药摔下台阶。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眼看着三缺一……你要不帮久哥,这次我麻烦可真大了。”
安久说的是实话,他知道乔南不是圈子里的人,因为家里有了困难才到他这里跳舞。且乔南从不和客人接触,安久看的出来乔南是个‘干净’的人,他怕自己突兀的做安排,对方有什么出格举动乔南不愿意,从而得罪了那位爷,所以一开始并没打算安排乔南。
安久暗暗叹息了一声,酒吧今晚要招待的这位爷可是大有来头。若是让这位爷顺了心、乐呵了,他安久不说平步青云也差不多。可是若让这位大爷不顺心,那他安久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安久得那位大人物助理提点,知道对方讨厌娘娘腔和肌肉男,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
好不容易在手底下扒拉出了这么四个最符合要求的舞者,刚给接洽的人回了电话,这边就出了纰漏。
安久早打听过,知道那位爷脾气古怪,最烦敲定的事情变卦。无奈之下只好找上乔南,期望乔南能临时救场。
其实安久觉得以乔南的样貌,若是能略微放低些身段随便勾搭上个有些背景的会员,哪儿还用这么辛苦的赚钱。
不过安久也知道,性向的问题勉强不得,只希望乔南能顶替那躺在医院的家伙,别惹了那尊大神。
乔南拧着眉心中思绪飞转,现在不是末世,想悄无声息的杀了安久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假如这次拒绝了安久,以安久的为人秉性,很可能会对他采取些报复行动。况且得罪了安久对方自然会对他有芥蒂,想要再接近安久铲除这个隐患也会变得困难。
对面的安久没等到乔南的回答,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他在这里人脉极广,对乔南的家事也有所了解。
如果乔汉章还好好的,他可能还有些顾忌。现在乔汉章就是个活死人,乔南要是不卖他这个面子,也别怪他不给对方留活路。
还不等安久再说话,那边乔南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久哥说的哪里话,能在这里跳舞也都是久哥照顾,只要久哥用的到,我义不容辞。”
乔南话说的漂亮,安久脸色立刻转变,哈哈笑道:“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八点左右的舞场,你最好早点到,我会把舞场准备的服装放你常用的那个换衣间。”
挂了电话乔南敛去面上笑容,只余一片冷厉。
有了末世十多年的历练,再对上安久,乔南到觉得很容易就能猜出对方那点儿小心思。
他觉得安久对待即将到来的客人不仅意在讨好,更带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虽然没怎么和安久接触过,但这人也算有头有脸有地位,能让安久如此卑躬屈膝的人还真不多。
这让乔南想到末世时安久初遇那伙人的样子,他跟领头的家伙说话,似乎就是带着那种小心卑微生怕得罪对方的感觉。
难道说安久就是为了招待那个家伙?乔南的手指收拢成拳,如果真遇到那个家伙,刚好一并收拾了永绝后患。
第9章 摊牌
赵东斌今天回来的很早,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看到乔南正在下厨,扫了眼厨房里几样半成品和那些准备的材料,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这不过年、不过节,你小子居然‘贤惠’的要烧八菜一汤,说——做啥亏心事了,想拿吃的贿赂我?”
乔南无奈苦笑,他和赵东斌从小一起长大,对方那点儿心思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最后一道菜也上了桌子,乔南擦了手从冰箱里翻出几罐啤酒。
赵东斌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乔南,一副无论你小子干了什么都别想蒙混过关的样子。
乔南打开啤酒递给赵东斌一罐,又开了罐自己喝了口。
微苦的液体顺喉而下,让乔南略有些不习惯。印象好些年没尝过啤酒的味道,这份苦涩让人有些怀念。
赵东斌蹙眉看乔南,那小子又一幅无比珍惜的纠结表情。
既然决定卖房子,乔南自然无法瞒着赵东斌。搓了把脸,乔南深吸口气:“我准备把房子卖了。”
赵东斌夹菜的手一顿,排骨掉回盘子里。他索性筷子一丢,抱肩看乔南。
乔南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缓缓说道:“这地方的确是要拆迁,而且咱们住的这位置还是规划的中心区域。到时那处大批发城还要迁过来……不仅能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补偿款,还会补偿一处小商铺。”
赵东斌面上一喜:“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闹着说拆迁,老子大学毕业工作二年了,才TMD要拆……”
赵东斌话戛然而止,皱眉看乔南:“不对啊,眼看着拆迁,你要居然说要卖房子!”
乔南苦笑:“咱们等不到拆迁款,也拿不到商铺。”
赵东斌气的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是不是李国栋那混蛋又来纠缠你,老子不修理的他妈都认不出他,老子就不姓赵。”
乔南扶额,难怪小舅舅开玩笑的时候说赵东斌的性格必须学法律,就算不为除暴安良打基础,好歹让他自己心里有杆秤,否则迟早因为这暴脾气吃大亏。
摆了摆手打断赵东斌气愤的一串国骂,乔南接着道:“没人威胁我,也没人来咱们家闹,是我自己决定要卖房子。”
赵东斌愣怔的看乔南,咬牙道:“说吧,你小子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如果不是另有隐情,赵东斌猜不出乔南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卖房子。简直就是把的钱白送人,别说乔南缺钱,就是不缺钱也没谁会做这种傻到极限的事情。
乔南轻叹口气:“记得我说的梦吗?梦里今年九月拆迁的事情就会被敲定并公布,可是十月末世就会降临。”
赵东斌烦躁的抓了抓头:“我说你小子不是被什么邪教洗脑了吧,没战争、没彗星撞地球,哪儿TM的有什么末世……”
乔南早知道赵东斌不会相信,在记忆里搜索了下,开口道:“你之前应该接了个离婚的案子,女方被家暴的比较严重,执意要起诉她老公。你也挺为对方打抱不平……”
赵东斌不知道乔南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话题,歪头打量乔南:“行啊,这是要当神棍的节奏啊!说吧,是不是事务所前台妹子被你拿下了,做了你小子的内应?”
乔南不理会赵东斌的调侃:“如果我没记错,就在这几天女方就会撤诉。如果你劝阻的话,她不但会斥责你破坏他们‘美好的家庭’,还会投诉你……”
赵东斌摇头:“不可能,那女的来找我的时候,身上还有被他老公打的伤。跟我哭诉的时候都快抽过去了,就差跪地求我带她脱离苦海,绝对不可能撤诉。”
乔南轻笑也不争辩,当初赵东斌被那女人反复的行为气的要死,没少跟他抱怨。
除此之外乔南还记得,赵东斌所在的事务所是两人合伙创办。其中与他小舅相熟的那位做事本分,另一个则有些贪便宜的毛病,更因此被人做了局坑走了不少钱。
下个月这件事就会被爆出来,不但事务所声誉受到很大影响,那家伙更从事务所撤资。剩下的人独木难撑,事务所就此关了门。
乔南把这些简单的说给赵东斌听,赵东斌皱着眉头一脸纠结。
他抓了抓头:“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只能说明你小子消息灵通。要不……你再把末世的事跟哥说道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赵东斌总觉得乔南对他隐瞒了某些事。
乔南没好气的白了赵东斌一眼,这家伙准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说卖房子什么的也都是在骗人。可能现在还暗自因动迁的事情为他高兴呢,压根儿就没拿他说的话当真。
乔南也不觉得几句话就能说动赵东斌,他必须拿出点儿真本事,才能让这家伙知道自己所言非虚。
乔南简略的说了下末世后自己十多年的经历,却隐去了左眼的空间和被生剜左眼夺走空间的事。到不是他不信任赵东斌,而是他想着循序渐进。
乔南的空间与末世后空间异能者进化后得到的空间有本质的区别,那些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剜走了他的左眼。
赵东斌虽然工作上严禁,可生活里不少事都大大咧咧。乔南觉得眼下要是告诉他自己拥有空间,或许赵东斌口风不紧就会留下隐患。可是要连曾经空间被夺的事一并说了,那赵东斌肯定会刨根问底。
他生生让人挖了左眼,又囚禁做了不少实验,最终被拿去当饵食的事,要是被赵东斌知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些人有多厉害,乔南自己心里有数。哪怕因为被当饵食与变异植物融合,又在末世行走多年,他依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能重来一次,有机会改变两个最亲近人的命运已是天大的机缘,他可不想赵东斌再有什么危险。所以乔南打算等空间异能者出现后,再将自己拥有空间的事说给赵东斌。
赵东斌听完乔南的讲诉掰着手指头,故作一脸江湖气:“你说你在末世杀丧尸、宰变异生物,要不……咱俩练练?”
乔南绕了这么大一圈儿,最终等的就是赵东斌的这句话。说再多都只是前期铺垫,远不如真材实料的格斗给赵东斌带来的震撼实在。
两人去了客厅,赵东斌刚摆出个架势就被乔南使了个巧劲摔爬在了沙发上。
赵东斌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咬牙道:“居然搞偷袭,咱哥俩动手,你还搞这个,太龌蹉了吧……”
乔南起身让赵东斌爬起来,等对方摆好姿势说道:“我说开始,五秒后动手……开始。”
赵东斌虽然提前出手,却还是被摔在地上,一手还被乔南反拧着。
他脸压在地上,咬牙道:“疼疼疼……先松手、松手……你小子还能不能有点儿比赛精神,使这么阴险的招数,我要是不爬下,你将来的嫂子哪儿有性福啊。”
乔南白了他一眼,松手后撤等赵东斌爬起来才道:“不服可以再来。”
赵东斌活动了下手腕,咬牙道:“这次我来数,什么膝顶、撩阴腿、猴子偷桃的烂招式都不许用。”
乔南轻笑:“要用也是你用,我用的都是杀招,要是不给你留手,一招就够你见真佛。”
赵东斌不屑的呸了声:“少废话,这次等我说开始后,自己数三个数……开始……”
赵东斌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动了手,自觉要是把乔南摔倒,那小子不服气他也有借口。他可没说三秒,而是说数三个数,他数的快对方数的慢,总不能算到他头上吧。
一阵天旋地转后,赵东斌觉得挤压地板的脸有点儿疼。乔南拍拍手,施施然回饭厅。
趴在地上的赵东斌长嚎一声:“还TM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可是……乔南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摔倒一次能说侥幸,两次说侥幸就牵强了,三次……赵东斌再怎么不服气,也能看出如果不是乔南有意留手,自己绝对会被打的很惨。
那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水准,就算乔南那小子背着自己偷学,可也得有那个时间啊!
赵东斌抓着后脑,心中对乔南所说的末世有些动摇。
第10章 初见
安久说八点左右的舞场,乔南也没提前太多,到了酒吧他直奔一楼常用的换衣间。
打开门乔南就愣住了,里面十分凌乱,他的柜子被人撬开,装在里面的演出服装扯的到处都是。
酒吧里舞者之间因为竞争好时间段的舞场和客人,不入流的手段层出不穷,乔南这几个月里偶尔也看到一些。
只是以往乔南不接小厅的舞场,又从来没和客人有过接触,不存在‘争风吃醋抢客人的可能;所以类似撕毁、丢弃别人服装的事情,还没发生在他身上过。
踢了踢地上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碎布’,乔南也分辨不出到底哪块曾是安久给他准备的服装。
轻叹口气,乔南蹲下从地上捡拾自己之前穿的服装,希望找到某件幸存的能让他应付接下去的舞场。
没想到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包淡粉色的药片,乔南微微挑了挑眉。
安久供给会员的药片有三种,数粉色的药力最强,且带着很浓的助兴功能。这种药片价格不菲,只供应给少数高端会员,舞者、侍者有时候会应客人的要求服用。
这包至少超过十片,也不知是哪个舞者积攒下来等着转手出去换钱花。
一个计划在乔南脑中闪过,那包粉色的药片在衣物的遮挡下被他收入了空间。
乔南若无其事的捡拾散乱的衣物,身后响起脚步声,接着是声惊呼。
他扭身就看到个男人正瞪着一地凌乱的服装,乔南隐约记得这人是安久的跟班。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却爱扭腰摆臀掐兰花指,每次看到他乔南都觉得头皮发麻。
来人气的跺了下脚,乔南觉得地板都跟着颤了两颤。
接着那人掐腰大骂:“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小王八蛋,在这种关键时候找麻烦……一定扒了他的皮。”
乔南暗自搓了搓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丢下手里的衣服道:“几乎没有能穿的了。”
那人一把拉过乔南:“我滴祖宗啊,还换什么衣服,快跟我走,就等你了。”
乔南不喜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拍开了他的手,那人瞥了瞥嘴,说了句‘跟上’腰一扭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这间会员制酒吧共有五层,管理十分严格,像乔南这样的舞者没有电梯卡,被邀请去哪个小厅都得有专人引领。
每层的工作人员都是固定的,无论是扮作宠物的服务生,还是身着皮衣的保全人员都不可以去其他楼层随意走动。
那人在电梯里刷了卡,按了五层的按钮。瞥了眼乔南,还是提醒道:“进去说话千万小心,里面的两位爷连久哥都得‘跪着’说话。”
乔南听了微微挑眉,看来今天安久招待的真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要是这样的人在酒吧里出了岔子,用的还是安久这儿的‘药’,那安久肯定要倒大霉。
电梯到了五楼,那人前面引路。最终停在个雕花双开金属门前,乔南被他轻推了一把,看对方的意思就只送他到门口。
乔南听到里面传来些轻音乐的声音,拉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因为灯光十分昏暗,乔南只能大致估算所在房间不超过两百平。中间的位置有个面积不小的舞台,组成舞台的方格子散发着淡紫色的磨砂光亮。映照着上面扭动身体的两个少年,给人一种暧昧却不艳俗的感觉。
一束强烈的灯光突然兜头照下,乔南眯起眼睛抬手遮挡刺眼的灯光。
倨傲的声音突兀响起:“架子不小啊,让秦二爷等了你半个多小时。来,把手放下,让我们先看看你这张脸,值不值得等。”
乔南身体有瞬间的绷紧,这声音的主人刚好是个‘熟人’。敛去眸中杀意,乔南缓缓放下遮着脸的那只手。
秦邵衡看着走进来的青年,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上身是浅色衬衫外罩件夹克,下身穿着合体的休闲裤配着双马丁靴。
对方听了司怀鼎的话放下手,秦邵衡才看清那人容貌。
是个非常漂亮干净的少年,看着像是不满十八岁。不过听安久介绍,对方不是圈子里的人,已经二十三岁,是某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已在当地最大的一家设计院工作了两年。能来酒吧跳舞,也是因为家里有个吃钱的病人。
一旁站着的安久微弓着腰,悄悄抹了把脸上的汗。这两人提早了快一小时,那位秦二爷还偏偏不让他打电话催乔南。
眼看乔南还站在门口,安久催道:“乔南,快过来给秦二爷、司爷问好。”
乔南很想翻白眼,他就知道一个在过节的时候能被粘在门上的门神‘秦二爷’。至于那个什么‘司爷’,他很快就能让对方变成‘死爷’。
安久是听司怀鼎称呼对方秦二爷,才临时改了称呼。哪儿想到乔南那边还没应声,司怀鼎就没好气的瞪了安久一眼。
那一眼瞪的安久心下冰凉,差点儿就腿一软跪下去。
司怀鼎笑着看了眼旁边的秦邵衡道:“有秦二爷的地方谁还有资格称爷,真是瞎了狗眼。”
安久被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扇了自己两巴掌:“看我这张臭嘴……”
司怀鼎又瞪了对方一眼:“我说安久啊,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小子给我哪儿凉快哪儿蹲着去吧。”
安久知道司怀鼎暂时放过他了,立刻退到旁边角落,不敢再说一句话。
司怀鼎也不是真的要让手下把安久赶出去,闹的对方彻底没了脸面,对他也没什么益处。见安久识趣的不再多话,目光又回到乔南身上。
乔南长的十分漂亮,身上那种纯然干净的气息,对司怀鼎来说很有吸引力。让他有种想要狠狠蹂躏,看乔南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欲望。
只是一旁还坐在秦邵衡,司怀鼎也不敢太过造次。
如果说他司怀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家族背景不一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那秦邵衡就是含着颗超大钻石出生,真真正正的太子爷。
今天秦邵衡能卖面子来这间酒吧,连司怀鼎都觉得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他遇到这位秦二少时,对方竟然一个保镖都没带,就那么突兀的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