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结婚后(94)
“噗。”严越岑笑了声,下意识想抽根烟来缓解心情,结果只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哦对,他答应了安静,要戒烟。
他把棒棒糖含在嘴里:“安静,陪我玩五子棋。”
安静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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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总裁三天后要在总宅举办一场生日宴,给他夫人庆生,今天给我发了请帖。”晚上,祁夜随口提起,“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他向来懒得应酬,也不需要应酬。不过每天三点一线的日子过久了也无聊,偶尔参与宴会也是调剂。
这几年茶茶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唯一一次录节目最终也是悄无声息。得知茶茶身份后,祁夜理解他为什么不肯公开露面了。这也不算什么事,一切还是看戚白茶的意愿。
戚白茶一听就想到,那是严越岑的家长。
他说:“行。”
祁夜:“那我就同意了。”
“先生。”戚白茶突然问,“你听过黎烬这个名字吗?”
祁夜反应很陌生:“没有,怎么了?”
戚白茶摇头:“没什么。”
希望是他多想了。
第65章 宴会
严越岑和安静下五子棋下到凌晨, 也了无睡意。
安静是系统,不知疲倦,可严越岑是人, 这么熬夜身体会吃不消。
“宿主还是早点睡吧。”安静劝他。
“以前通宵在外面打游戏又不是没有过。”严越岑不在乎道,“也没见猝死。”
安静突然生气:“宿主不能不把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我不陪你玩了!赶紧睡觉!”
严越岑一愣,眨眼就回到卧室里, 安静把他赶出了系统空间。
“……”严越岑无语。
他还是睡不着,干脆起身,不知怎的就走到另一间卧室。
那本该是他父亲和母亲的卧室。
也许是嫌严父一身酒味儿,云浅汐今晚并没有和他睡在一起。
严越岑走进去,严父酩酊大醉,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父亲以前从不喝酒, 母亲不许他沾,即便应酬也没几个人敢劝严总酒。那时父亲会骄傲地说——家里老婆管得严。
那时父亲还是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人。他说他得注意身材管理,不能让老婆嫌弃。
两年过去, 家里多了个美艳女人,严父却没有春风得意。他染上酗酒的毛病, 人到中年开始有了啤酒肚, 由内而外变得全然陌生。
严越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云云……我的心肝儿。”严父说着梦话,“别走。”
严越岑冷着脸,不想再听。
“素云……”严父又唤了声。
严越岑脚步一顿。
……母亲叫韩素云, 和那个女人一样, 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
父亲是在喊母亲的名字吗?
严越岑还记得小学时,父母感情很好,父亲也是对母亲心肝宝贝儿地叫着,母亲假装嫌弃地说油腻,父亲就陪着她笑。
小小的严越岑只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严越岑僵了半晌, 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妈?”
两年来,父亲从来没有提过母亲一句。
严父这回却是彻底熟睡了,没有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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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严家大宅。
衣香鬓影,珠光宝气。豪宅外头停放着一辆辆豪车,几乎整个s市的上流人士都聚集在这里。
在s市,很少有人会不给严总面子,纷纷欣然赴宴。说是严夫人的生日宴,大多数宾客都把这场宴会当成一个社交场合,在谈笑风生间找到合适的生意合作伙伴。
“不知道傅总今天会不会来。”
这也是人们好奇的。毋庸置疑,傅总是整个s市权贵都想结交的对象。然而自打三年前结婚,傅总就变得深居简出起来,从不参与这类宴会,连家里那位都不肯带出来露面。
一般人当然邀请不到傅总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出场。可严总就很有可能了,严氏在s市怎么说也排第二。
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身着华丽礼服的女人,觥筹交错,客套寒暄。
严越岑也穿了身西装,少年人身材提拔,容貌英俊。他独自坐在角落沙发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静在脑海中温馨提醒:“宿主,喝酒伤身。”
“我过了今晚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还不许我最后风光一把?”严越岑轻轻摇了摇杯子,“这酒可贵了。”
“宿主不要自暴自弃!”安静给他打气,“知识就是力量,宿主考上好大学,自己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定就能再次白手起家,把公司收购回来!”
严越岑并没有被激起热血,反而更无趣:“费大力气去抢回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这也太惨了。”
安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了。
大厅忽然有一瞬沉默,所有来宾都将目光定格在今天的主人公身上。
严总挽着他的夫人出来了。
关于这位严总的第二任夫人,他们不是没在媒体上见过,可再次亲眼见到她的美貌,还是会为之震撼。
云浅汐一身玫瑰红抹胸礼服,长裙曳地,胸前沟壑呼之欲出。她做了个漂亮的卷发造型,精致耳垂上戴着红宝石耳坠,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五官美艳绝伦。
在场不少男士都带了女伴,其中不乏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却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被云浅汐比了下去。
人们痴痴望着云浅汐,忽然有些理解严总在亡妻尸骨未寒时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娶进家门。
她实在太过完美,连女人都升不起一丝嫉妒心。男人满眼着迷,女人满心羡慕。
她就是令全场瞩目的万人迷。
一堆视线中,唯有严越岑死死盯着她,眼里带着深深的厌恶。
“感谢诸位光临我夫人的生日宴,严某不胜荣幸。”严父站在讲台前对着话筒致辞,“今天邀请大家来,是还有一件事情,要请大家做个见证。”
站在一旁的云浅汐笑容扩大。
很快,律师就会呈上财产转让的合同,严世华会当着大家的面签字,做个公证。
她并不缺钱。她这样的美貌,到哪儿都有的是大把男人愿意追捧,为她寻死觅活,为她倾家荡产。
云浅汐只是很享受这种对方为她倾其一切的感觉,等得到之后,又会立刻丧失兴趣。
在原世界,她勾勾手指也有一堆裙下之臣,被她一个眼神就迷得失了魂。那是修真界,一个个号称清心寡欲的正道之士通通不堪一击。到了这凡俗界,她见严世华生得好,自诩美貌,上前邀约,严世华竟不解风情道:“抱歉,这位小姐,我已有夫人了。”
云浅汐追问:“她难道比我还美么?”她是倾国倾城色,就不信有哪个凡人能比得过。
严世华说:“我的夫人在我心中,自然是最美的,无人可比。”
一句话就叫云浅汐生了嫉恨。
她最擅玩弄人心,修习一身魅术,惑人心智,但也无比清楚,那些人都是被她的法术蒙骗,没有一个真正爱她。
她不屑爱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可她得不到,别人就也不该拥有。
她从严世华眼里看到了对他夫人的爱情,她就想要毁了。
她杀了严母,那个柔弱的女人连尖叫一声都来不及就死得透彻。
严世华撞见那一幕,当即发了疯要冲过来杀她,转瞬就被云浅汐发动了魅术。
“所谓的爱,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她望着眼神涣散的严世华笑道,“你还挺有本事,一介凡人,比修真界那群家伙还多撑了两秒。”
一个凡人全身心的爱,也只能换来多两秒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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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也好奇,是什么事需要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见证。
没等严父开口说下一句,大门突然又被打开,一对璧人站在门口,霎时全场瞩目。
“我来迟了。”祁夜语气很平静,并没有说抱歉,只是在陈述事实。
也没人敢让这位时间就是金钱的大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