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都知道我渣了皇帝陛下(58)
当然,这些都是宴寒告诉顾深的。
学员们除了惊讶兴奋,一直都在拼命学习。
是的,拼命学习!
顾深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刻苦,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带到训练场里吃,丝毫不松懈。
据高年级教官解释,联谊大多数不适合动真刀真枪,所以每次联谊都是两国第一军校学员PK,有表演性质,但也能窥见彼此国情和发展,由小见大。
只是时间久了,两国军校之间自然不可能友好。学员们青春热血,就更不可能愿意输给他们。
某位学员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就浑身发痒特别想训练。”
更有学员坦言:“输给自己人可以,输给联盟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周围一片附和声。
顾深明白了,非常愉悦的提高训练量,热心帮助他们止痒。
学员们:T_T
又是哭得越凶训练越快的一天。
顾深变得繁忙。宴寒更甚,一边与虫族扯皮调查一边准备接待联盟,还要管理整个帝国事务,恨不得掰成三个人用。
但即便这样,只要顾深不去宫室,他再晚也要赶到学校别墅,休息四五个小时再提前起床离开。
顾深也是怕了他了,干脆让他指派司机接送,决定这段时间都住在宫室里,这才消停。
这日。
顾深结束一天课程回到宫室,刚下车便见两人往这个方向走。
一前一后,主仆分明。
走在前面的青年气质醒目,头顶两个紫色触角更醒目,让人远远一看便能知道他的身份,点头称呼一声新王。
新王颔首回应,笑道:“您就是顾先生吧,果然如陛下所言,气质斐然处处优秀,叫人一眼就能认出身份。”
顾深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客气,礼尚往来道:“新王才是。”
新王笑意更甚,又聊了几句方才话锋一转,叹息道:“说起来,我还得向顾先生道歉。前些日子竟然被人偷走魔虫运送到帝国还险些伤到您,实在是我们监督不力,抱歉。”
姿态很低,按理说听得人应该回应几句,顺势将话题揭过。
但顾深静默两秒,突然抬手揉额角,眉头紧皱。
司机立刻上前,边扶住顾深往里走边道:“实在抱歉,顾先生听不得魔虫这两个字……哎呦你看看又头疼了,我不说了不说了,您还好吧?我扶您进去休息吧……那什么,招待不周,新王您见谅。”
砰——
门无情关闭。
新王站在原地都能感受到萧瑟的秋风从面前打旋吹过。
他面无表情回头问:“你信吗?”
跟在后面的下属答:“不信。”
但不信有什么用,人家敢演。
庭院里。
顾深站直身子,司机立刻缩手退后,主动解释:“联盟递上拜帖后,留给商谈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们和虫族都想尽快做个了断,只是在补偿这方面还在扯皮,虫族新王应该是在等您客套两句,迂回减轻补偿。”
顾深边走边道:“他为什么要让我客套?”
“因为大家都知道陛下这么生气是因为您。”司机道:“那群官员知道,为了多割点肉就使劲吹嘘您伤的多严重;虫族知道,所以来找您,哪怕是您随着他的话客套两句也会被拿去做文章。”
说到这,司机又想起刚刚的事情,笑道:“他们应该是调查过您,以为您会直言直语的说自己没事。”
顾深笑了声,平静道:“去找陛下说我头疼的厉害,顺便请几个医生过来喝茶。”
司机秒懂:“保证完成任务。”
他被喊做司机不代表真的是司机。
不仅战斗力强悍,手段情商眼色都跟得上,不消十分钟便请来宴寒。
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只见宴寒神色匆匆,眉宇蕴含怒火,进门就锁定顾深,皱眉道:“很难受吗?医生来了没有?怎么说的?”
“没。”顾深看了眼司机,后者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宴寒仔细打量,确定顾深真的不难受这才坐下,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好,他们既然敢捅到你面前,就让他们长长记性。”
顾深没接话,将面前的杯子递给他,皱眉道:“我给你发消息了。”
宴寒扫了眼,桌上只有这一个杯子动过,应当是顾深用的。眉头瞬间松开,边浅辍边道:“没看。”
他指指司机:“这人说你头疼的厉害,还晕过一次,我怕你发消息是宽慰我。”
司机嘿嘿笑了一声,顺势道:“属下还用这个借口喊了七八位医生,估计都快到了,属下去招待他们。”
“去吧。”
“取些好茶。”
司机一一应下,转身离开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房间里,宴寒倒是有意想做些什么,但顾深冷酷无情,糊开他的脸追问如今情况。
“还是那些事。”宴寒摩挲着他的手背,简略道:“虫族觉得自己冤,不满意赔偿数额在扯皮。联盟边境变严,听说这次拜访带了半个军团的兵力,来势汹汹,估计是想撕破脸皮。”
顾深示意他讲的清楚点。
宴寒就挑着重要的说。比如前些日子解刨了一只死掉的高等魔虫,体内残留药物来源于黑-市,只是疯老二接到消息开始调查时,专门研究售卖此药的团伙已经被灭口。
能如此迅速动手并清理的干干净净,在灰色地带没有势力是做不到的。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再比如联盟领主前些时日大病一场,听说现在也没好利索,性情大变瘦如柴骨。
再再比如救助站似乎发生内斗,成员变动很大,因为联盟领主生病广招能人异士,有一部分流入联盟。
听到这,顾深微微挑眉,与宴寒对视。
不用开口他们就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所以说,一直都是冲我来的?”
“嗯。”宴寒也没打算瞒着他:“你身份暴露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一是同类人不一定是同立场。二则是科技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全能,只要分析出能量波动,他们是能检测出残留灵力并追查的。猎灵队就有一套相当完善的猎捕法则。
说到这,宴寒又开始千叮万嘱,再三提醒顾深不要大意。
——有时候,科技所蕴含的危险,比起他们的手段丝毫不差。多少前辈就是折在不了解科技,大意失荆州上。
这些话顾深都快倒背如流了。他保证自己记住了,又道:“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上门,就说明肯定有依仗,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失联或者你从其他人口中得到我的消息,不要冲动,站在原地等我,能做到吗?”
宴寒给自己续杯水,垂眸避开视线。
顾深:“别装听不见!”
宴寒默默喝水,在青年还要说话时,突然俯身拉近两人距离。顾深下意识偏头但没躲过去,宴寒不知何时探到背后的手掌住他的后脑根本不许逃走。
以吻封缄,辗转厮磨。
来不及吞咽的温水沿着唇角慢慢滑落又被温柔卷走。
太过细致的动作仿佛慢镜头一点点划过脑海,变成无形大网将顾深笼罩,将他拽向名为沉迷的深渊。
两人擦qiang走火,滚了一圈。
等泡进浴缸里顾深才慢慢回神,又将话题拉回来:“美男计没用,你必须答应我。”
“不。”
这是宴寒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拒绝顾深:“我做不到。”
“不相信我?”
“是不相信自己。”
顾深想回头看他,但宴寒抱的很紧只能放弃,继续道:“不相信自己正好,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你应该了解我的能力。”
宴寒将洗发水挤在手心,给他洗头:“有没有能力是你的事,舍不舍得是我的事,不能混为一谈。”
“虽然很感动,但你还记得你爱人是战士吗?这种身份本身就具有一定风险,是不能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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