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祸坏笑道：“有你的力量帮忙，要对付一个普通人类，小菜一碟。只不过子书宝宝，你日后与他周旋需要额外小心，不能再让他接触到破解的核心信息，也不能让他察觉我们已对他有所防备。”
　　洛子书点头：“这个你放心。”
　　于是九祸再度催动灵力，九色华光收束，变换成一根细线，钻入陈朱煜的脑中：“辛苦这位学者了。”
　　瞿嘉宁明白学者是被敌人控制才被迫当了内鬼，有些疑惑地问：“等我们找出幕后敌手，陈朱煜还能恢复正常吗？”
　　“放心吧小傻子，虽然会是段不太好的回忆，但这位大叔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黄爷尾巴一甩：“你这只千年老狐狸好意思叫人家大叔？”
　　墨承打断他们：“两位前辈，我们问话吧。”
　　神尊的“指令”一下，九祸和黄爷不再拌嘴，立刻进入工作模式。
　　九祸侵入陈朱煜的脑子，便通过咒文问他：“陈朱煜，你是何时被这黑水控制的。”
　　陈朱煜目光呆滞，答道：“三年前的五月十三日，我得到消息，在临省出土了疑似岷山部族的陶器用具。我便带着助手前去调查，那个陶器是伪造的，但纹样却又符合记载中的岷山文字，我还是将它们收了回来。当天返程时，陶器中便有黑水涌出，我逃离不急，它们很快就钻入我的体内。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少年低声对男人说：“这和秋实那天的遭遇一样，原来对方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洛子书打开了录音工具，确认记录功能正常，冲九祸点头。
　　狐狸继续问：“这之后，你具体做了什么？”
　　学者呆滞地回复：“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开始收集凌光阁的资料。但没有进入凌光阁组前，我并不能接触到核心信息。神侍找到卷轴后，我终于有机会进入阁组，从那以后，每日的凌晨三点整，他便会进入我的脑中，询问我近日得到的消息。”
　　“那个‘他’到底是谁？”


第62章 神兽与高科技
　　九祸问完那个“他”的身份，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陈朱煜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男人，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脑中便有一团红黑的雾气闪现，此外别无他物。”
　　瞿嘉宁立刻又想起自己与墨承都见过的幻像：“我那日被短暂侵入时也看到红黑的一团，这些术法又与岷山牵扯不清，我觉得岷山壁画中的那团红黑玩意儿，绝对和这次事件有关。”
　　陈朱煜听到瞿嘉宁的话，木讷地接道：“岷山传说中的神，也是黑红雾气。”
　　九祸又问：“除去你，他在这里还有其他代言人吗？”
　　陈朱煜摇头：“没有了，凌光阁太严密，他没有机会。”
　　众人松了一口气。
　　九祸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在团队两次遇袭之前，陈朱煜都与对方交换过信息。明确纰漏出自何处，狐狸把华光一收，陈朱煜随即闭上眼，似昏迷了一般。
　　“子书宝宝，等他醒来，你随便找个东西和他讨论一下，他不会有早先的那些记忆。而按照他的说法，他每天都会对敌人汇报行程和所得，所以今晚的事情，我们做戏得做足全套。”
　　洛子书了然，立刻将一张复刻的卷轴内容放在桌上。
　　其他人迅速离开会议室，回到夫夫俩的卧房内。
　　综合了陈朱煜透露的信息，他们明确了早先两次遇袭的内鬼，也再度验证了“敌人是一团红黑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说，关于敌人的“色号”是一条有用却又无用的消息。
　　黄爷站在放置鱼蛋的瓷缸旁：“要不这样吧，在这里我活得最长，阅历上比你们要丰富一些。我会在近日记录出我所知的，所有红黑色系的神兽和氏族，我们或许能将目标范围稍微缩小一点。”
　　瞿嘉宁打断他：“除去一般神兽和氏族，还有神尊。”
　　黄爷不解：“记录神尊做什么？”
　　瞿嘉宁挠头：“虽然你们都相信不会有神尊参与此事，但结合之前的各种细节，还有我脑子里的直觉，我总有一种敌人的身份恐怕真的超出我们预料的感觉。”
　　九祸敲着桌子：“这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神尊作恶的记载，他们是受天地限制的，若有恶念，天地也应该率先制裁？”
　　墨承沉思片刻：“按嘉宁说的做，一起记录神尊。虽然我也不相信会有神尊作恶，但天地神枢关闭的异像，或许也是在提醒我们，要跳脱于法则之外，想得更远？”
　　黄爷拍着肚子：“你们别说，若这一切真是神尊牵头，那有很多疑惑都能迎刃而解了。”
　　少年拉住男人的手：“我们先调查着，如今墨承已经恢复灵力，都城又布下重阵，加上我们的双面间谍陈学者，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一定能查出真相。”
　　少年话音刚落，瓷缸里的鱼蛋突然发出光来。黄爷稀罕地把鱼蛋抱起来，左右摇晃：“哎哟这小东西，感应到我们在身边了，怕是想迫不及待地出来参战。”
　　当夜黄爷与九祸离开后，瞿嘉宁安置好鱼蛋，便钻入墨承的怀里。
　　两人初尝云雨，彼此相拥片刻，就都不老实起来。
　　少年一边半推半就地被男人脱掉睡衣，一边戳着对方的胸膛开玩笑地埋怨道：“我十八岁生日还没过呢，他们得盖一个多大的监狱才关得住你？”
　　墨承低笑着埋首在瞿嘉宁的颈窝：“你的心就够住。”
　　少年一把掐住对方的腰：“你也不嫌挤！”
　　瞿嘉宁翻了个身，把墨承骑在身下，刚想继续调戏自家夫君，就见红帐上有点点银光浮动。他转身一瞧，鱼蛋的瓷缸里不断有星光飘出。
　　少年立刻爬到床尾，揭开瓷缸的小木盖，兴奋地呼喊墨承：“你过来看！鱼蛋变大了！”
　　墨承强压着身下的欲望，冷着面过去，看向瓷缸里的鱼蛋：“嗯，该下锅了。”
　　瞿嘉宁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少年默默把盖子盖上，搂住男人的肩，将对方带回床头。
　　次日瞿嘉宁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觉得睁眼都费劲。
　　没有战局的干扰，前晚的墨承有机会完美展现龙族的体力，差点把瞿嘉宁的魂都给顶出去。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鱼蛋会被带坏的……”
　　墨承把少年抱起来，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神尊需要从小经受历练。”
　　瞿嘉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住墨承的耳廓。
　　两人刚起床，就收到新的会议通知。
　　夫夫俩按通知来到神侍的办公室，就见陈寅正在向洛子书演示某个器具的用法，而九祸蹲在一旁，气压极低。
　　“神尊和神枢来了。”
　　陈寅见到两人，点头行礼。瞿嘉宁走到桌边，才发现桌面上铺着一水的高科技仪器。
　　洛子书解释道：“有了阵法和结界的保护，凌光阁还想再加强保障，便调用了最新的军用设备。这个是使用特殊波段的通信器，请神尊和神枢今后出门的时候一定带上，这样不论你们处在何地，只要有需求，我便能第一时间联络到你们。而且这个通信器还带有定位和警报功能，你们的位置与身体状况，也会随时更新在接收器上。”
　　瞿嘉宁接过那个米粒大小的东西，忍不住睁大双眼：“这好像科幻电影里的器材，太先进了吧？这要怎么戴？”
　　洛子书协助瞿嘉宁将仪器置入耳道中：“它会自动贴合你的耳道，并进行变色。若没有特殊仪器帮助，敌人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墨承也佩戴完毕后，少年仔细观察他的耳朵，果然完全看不到其中隐藏的东西。
　　戴完这个综合性的通信器，陈寅又取出一条做工精美的嵌翡翠手环：“这是神枢的。”
　　瞿嘉宁接过手环，它除去精巧富贵，看起来似乎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这个的用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