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优等生(25)
训练口令输入,在光脑上有各种各样的程序模拟器,这个不着急上机甲练习,所有在一番商量之后,嘉林决定还是循序渐进,先让骆佳白练习在对战中需要掌握的基本常识——首先是对于机甲的认识。
现存机甲分两种,日系和欧美系。
古日系为人形机甲,古欧美系配备智能系统,但是外型上却是普通的战机、坦克类大型武器。而除此之外,在战斗模式上,机甲也分为近战和远程两种模式。在古日系和古欧美系的机甲中,对于这两种模式都有所涉及。
——LJAR和LLS系列机甲都属于近战机甲,对于近战机甲而言,追不上敌人,一切都是浮云。所以跑步是最基础的基础。所有对战过程中,使用近战机甲,意味着你必须很会跑。
在对战时,如果对手或者敌人是远程机甲,这意味着在百分之七十的情况下,骆佳白将面对的是欧美系飞行机甲,通常如果对方是帝国派来的,那么这个几率可以再增加百分之十。他们习惯边跑边打,跑得开心了再冷不丁地回头给你来上一枪,等到追的人跑累了跑疲了,再绕回来,一次解决掉。
所以与远程系机甲对战,讲究的就是个速战速决。
这个时候,跑位就显得非常重要。
风骚的跑位拯救人生。
骆佳白体力不错,嘉林看过他的体检资料,一万米跑下来还能站住,在加入军部参与正式训练之前,这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而且身手也算得上敏捷,至少从这一点看,骆佳白确实是合适使用近战机甲的。
练习跑位就很简单了,无非就是个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小妖精,看你往哪跑,呵呵呵呵”的过程。
嘉林左闪右躲,上串下跳,一个小时过去,骆佳白只有几次有机会碰到他,其中只有大概两次,手中的聚能束匕首成功地触碰到了那台闪闪发亮的LLS二型——为了让骆佳白能更好地琢磨到关于跑位,嘉林采取的模式是,一次骆佳白追赶,第二轮换过来由嘉林追赶。
嘉林追赶的过程中,允许骆佳白做适当反击。
目的就是为了让骆佳白看着嘉林怎么跑,然后学着来。
“不要跑直线——请问你是要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去吗?”
看台上,某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提图斯蹙眉,不耐烦地敲了敲手边的栏杆扶手,骂道,“骆佳白,说你呢!跑步都不会跑——刚刚格蕾斯跑的时候你都干嘛去了?有没有发现你的视野全程都是对着他的侧面的?——你背对着他,光埋头跑是想干嘛?不用回击了?背着他你怎么回击?”
两台机甲顿了顿,调整了片刻之后,继续跑。
提图斯叼着一支烟:“绕圈,绕圈,东张西望个鸟。正面一个攻击之后换到侧面再来一次——刚刚你那一会发呆的劲儿都——”
“都什么?”骆佳白停下来,忍无可忍地问。
都够老子进攻三次了。提图斯眯着眼吸了口烟,不做声地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从一个不那么苛刻的角度宽容地来说,其实骆佳白做的还不错。从他跑步连接的动作来看,他是启用了输入口令的原始方式维持机甲移动的——这很好,现在市场上有配备机甲人体模拟器售卖,这种初学者使用的模拟器解决了“有了一台机甲却操纵得连走路都走不好”这种尴尬的场面,确实可以让机甲的移动变得更加简单,但是用久了,输入口令的能力就会越来越烂,最后变成在这方面的半残废。
而所有的高级机甲所释放的技能,都是依靠口令连接完成的。
人体模拟器会让人止步于“业余”领域,对于“专业”望尘莫及。
想玩好机甲,只能靠一个脑两只手,走半点捷径都是在自寻死路。
整个训练的过程中,虽然意识还不够成熟,但是骆佳白操纵的LJAR二型的整体移动都非常流畅。
看得出骆佳白和这台LJAR二型的系统契合度很高。提图斯坐在栏杆上,微微蹙眉,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吐出一口烟雾。
他在考虑一件事儿。
那就是要不要告诉骆佳白,有时候契合度太高,这不一定是好事。
第二十一章
骆佳白的体检报告很快就下来了,在预料之中的他成为众多合格者中其中的一名。也托那次体检的福,原本狭窄的社交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大家都互相看过鸟了从此以后当然就是好兄弟了嘛哈哈哈哈”这样的思想似乎被每一个人所接受。
骆佳白也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走向了一条不同寻常的奇怪道路——
通常对正常人来说,判断一个人的初步印象,有的人喜欢在观察人的第一眼看别人的眼睛,有人喜欢看上衣,还有的人喜欢看鞋子,人们喜欢从这些细节的问题来初步判断对方是不是整洁,这个人好不好相处等等一系列问题……但是从某一天起,骆佳白发现,当在校园里遇见一些半生不熟的面孔时,他会下意识地去看别人的裤裆。
以鸟识人。
偶尔还会发生很诡异的对话。
比如在午休的天台,午餐过后“娱乐”活动中场休息,骆佳白趴在提图斯的肩头,修长的腿随意撇开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这时候,提图斯往往是在抽烟,然后用他那双比机甲还敏锐自配放大镜的眼眯着眼看楼下的男生跑来跑去打篮球。
“那个穿大裤衩打球的人技术不错,腕力够大。”提图斯如同老佛爷似地,用高处不胜寒的语气点评。
骆佳白懒洋洋地眯起眼,回头看了眼,发现提图斯烟指的方向是个眼熟的身影,于是哦了声,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他下面很大。”
提图斯说的那个人就是二年级物理系学生干部。
原本松松拦在他腰间的强壮手臂一僵。骆佳白清了清嗓子,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评价一个人不该从人家的隐私部位作为开头,这是不正常的。
突然,骆佳白感觉自己整个人猛地悬空,就着双腿夹在男人腰上的姿势,屁股上一下就没了脚踏实地的那种安心感,“唉唉”两声,无奈只好赶紧伸手拦住提图斯的脖子以保持平衡。不过提图斯比他动作更快,在骆佳白伸出手去抓他之前,男人握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吧唧”一下,骆佳白整个人就像死猪肉似地被摔回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屁股落地。
疼的少年呲牙咧嘴,尾椎处好一会儿使不上力来。
“你有病啊?”骆佳白手软脚软地揉了揉屁股,没好气地抬头瞪那个背着阳光,看不清面部表情的高大身影。
提图斯什么也没说。
或者说说了等于没说。
在他将天台的门摔得震天响然后在骆佳白的目送下头也不觉迈着坚定的大步离去之前,他只是以鼻孔朝天的姿态用异常轻蔑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荡妇。”
骆佳白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只是后来他在天台上一个人坐了很久,久到上课铃响,然后下课铃又响。恍恍惚惚地神脖子往楼下看了看,之前打篮球的那堆人早已不知所踪,骆佳白这才想到,自己好像又翘了一节理论课。
这么一回过神来,就立刻感觉到午后的阳光有多么毒辣,这么烤着人怪晕乎的。于是身穿校服的少年在地上扭了扭腰,发现自己已经能站起来了。
于是默默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修长的指尖攀爬到颈脖之间,将不知道几个小时前曾经被粗暴地扯开的校服领口,那里的扣子早就已经不见了,只能靠领带才能把它合起来成一个正常的好学生该有的状态。
又想起提图斯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荡妇。
“…………………………”
“呸,”半晌沉默发愣,骆佳白冲着楼梯口处轻轻啐了声,“你他妈才荡妇。”
操场上传来机甲运作的刺耳声音,然后是震天的轰响——不知道哪个水货整个人趴到地上去了。刚想勾勾唇角象征性地嘲笑下,骆佳白呼吸一窒,猛然想起跟嘉林还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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