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怀了龙种(47)
已被影响的有些迷糊的云歇闻言脸还是爆红一片,强撑着缩回手,牙齿咬着下唇,几欲咬出血腥味。
萧让都未对他动手动脚,他却这般不知廉耻。
萧让都要改过自新了,他不能再引他误入歧途……
他不能被萧让知道他在发情,那两个字听着就好下贱好丢脸。
可他真的好想堕落。
迷迷糊糊异常难受之际,云歇竟然咬牙切齿又不无堕落地想,为什么面前这个是改过自新坐怀不乱的萧让,不是之前那个不顾他意愿胡作非为的萧让。
这样萧让主动强迫,他就能顺水推舟放纵,事后也不用解释发生的一切,毕竟他是‘被迫’的。
现在前提条件都不在,绝不可以。
“滚。”云歇几乎是从牙缝里记住了这个字,却眼睁睁地看着下贱的身体主动地投怀送抱。
云歇本就薄的面皮顿时烧得通红,连带着桃花眼都含水带春,是他自己不知道的荡漾勾人模样。
萧让觉得他心口、言行不一着实可爱,强压下眸底滔天的欲,迟疑又焦灼地诱惑他:“相父,你是不是中了……春|药?”
云歇身形一顿,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壁垒瞬间裂了一条大缝。
他可以顺水推舟说自己中了春|药,然后萧让肯定会非常主动殷勤地帮他解,就算萧让不愿意,自己意识不清强拉着他做了点儿什么,也绝不能归咎到他本人人品作风有问题。
那是春|药的锅,与他无关,只是个不幸的意外。
到时候他照样可以提起裤子潇洒走人。
云歇身体不听话,脑子却动得飞快,他越想越觉得逻辑缜密天|衣无缝,动摇不已。
终于,在他眼见自己粗鲁地撕掉了萧让的外袍后,在萧让佯装的震惊中,云歇低下潮红的脸,微如蚊声地“嗯”了一声,耳根滴血地等着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听他说“我帮你”。
或者直接做个行动派。
萧让在他点头的刹那彻底沦陷了,仍强忍着,故作不识趣道:“我去找沈院判。”
云歇心下失落,意识不清地拽住他衣袖袖口:“不要沈院判,要……要你。”
萧让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云歇说,要他。
“相父……你、你说什么?”萧让颤着声。
“要……要你帮我。”
萧让彻底失控,云歇却倏然按住他手,干净白皙下巴微扬,迷离的眼似乎在努力对上他视线。
萧让的全部注意力却全落到了他沥着水光的饱满丰盈的红唇上。
“你说……说……”云歇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短暂清醒了下。
萧让声音前所未有地嘶哑:“说什么?”
云歇脸红了瞬,像个做错事心虚不已的孩子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道:“就说……说不是我强迫你,是你……自愿替我解的,事后你……你不要我负责。”
“……”萧让面色陡黑,忍不住咬牙切齿,原来云歇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想白嫖自己不认账。
难怪反常地如此主动,反正他现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后都能装断片失忆,装不了也能归咎于春|药。
那个萧让挖的俘获云歇的坑却把他自己给坑了。
“相父你很败兴你知不知道?”萧让一口牙几欲咬碎。
云歇曲解了他的意思:“不愿意那……那算了。”
萧让又气极又心软成一汪热泉,就要惩罚性质地口勿上去,云歇也已极配合地仰起白皙脖颈迎接他,近处却倏然传来了谢不遇中气十足又饱含焦急的呼喊声:“阿停你在吗?你别吓我……”
萧让迟迟不归,阿越也急了,怕云歇出事,干脆把人都叫醒去找云歇,谢不遇也被这动静闹醒了,听说云歇失踪的事,急急忙忙爬起到处寻找,越找越着急。
萧让和云歇闻声同时一顿。
电光火石间,假石后已出现了谢不遇的靴子尖,他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池中姿势暧味的二人。
萧让心念疾闪已想出应对之法,云歇却动作比大脑先行,将萧让露在外面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第43章
萧让:“……”
萧让很想告诉云歇, 他只要跟谢不遇解释说是云歇沐浴时腿抽筋了,自己下去救人, 以谢不遇那个混沌脑子和粗神经, 肯定不会发觉异样。
至于他为何于此时恰好在此地,解释起来也绝非难事,毕竟他和云歇还维系着表面的师慈徒孝, 夜晚私下细谈,再寻常不过。
可云歇第一反应却是把他的头按进了水里。
这下他成了奸夫, 事情的性质也一下子从救人变成了见不得光的偷|情。
……虽然他们的确在偷|情。
萧让眸底躁郁又忿恨,就差一点, 他就能将云歇吃干抹净,如今却得闷在水里直到谢不遇离开。
天堂到地狱,因为谢不遇。
萧让暗暗咬牙切齿, 怪自己当初手软没直接杀了他, 却仍乖乖配合云歇潜了下去。
“阿停!”岸上谢不遇惊喜地喊。
云歇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先前的意乱情迷也随着谢不遇的出现消逝了大半。
清醒了的云歇想着自己差点鬼使神差地和萧让做了那事,脸霎时烧得通红, 恨不得和萧让一样躲进水里再不见人。
萧让年纪小, 意志不坚定情有可原, 他自己一大把岁数不以身作则就罢了, 还去主动勾|引他。
云歇耳根红得滴血。
“阿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事!”谢不遇忙凑近岸边,心有余悸。
云歇若无其事道:“只是心烦意乱, 想于汤泉里静静心罢了, 待会儿便回去, 也没想到这事儿能闹成这样,现在你见到我人了,安心回去歇息吧。”
云歇惦记着水下的萧让,怕他窒息,想赶紧打发走谢不遇让他出来。
谢不遇却摇头:“我不走,刚才我突然听你失踪,吓得心都骤停了,我非得跟你一道回去才放心。”
云歇脸猛地一僵。
谢不遇最是倔,他既然这么说,就绝不会轻易走,自己又不能叫人把他架出去。
云歇心念疾闪,想着他和谢不遇先走了,萧让也能找机会离开,闷声应下:“……好,那我马上出来。”
水下萧让身形却一顿。
他才不要谢不遇看到云歇的身体,他宁愿闷着,闷死了也心甘情愿。
云歇刚准备上岸,身子却倏然往下沉了沉。
云歇浑身僵硬,脑子里“轰”得一声巨响,脸上的薄红瞬间烧进了眼里,桃花眼里竟萦纡起了羞愤至极的水光。
萧让钳制住他不让他动弹。
他不想自己出去。
他没有穿衣服。
云歇觉得他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晚丢光了。
“阿停,怎么了?”谢不遇见他半晌不动,神情有异,疑惑又暗含忧切道。
云歇稍稍往前挪了挪,试图远离萧让的触碰,心不在焉道:“……没事,就是觉得……泡的有点儿不尽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呆会儿,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啊!”
云歇浑身一激,突然失控地叫出声。
萧让的手正在摸他微凸的肚子,小心翼翼又带着某种好奇热切,像是在和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进行某种温柔又神秘的交流。
云歇腿一阵发软,被温热泉水湿润过的眼眸霎时起了雾,面色潮红一片。
谢不遇大惊:“怎么了?!”
“……无、无碍,”云歇按住萧让的手制止他,微仰着白皙的下巴,从牙缝里艰难挤字,“你……快回去。”
谢不遇立即摇头:“我说了,我得亲眼看你回房才放心。”
水上水下双重折磨,谁也不肯让半步,云歇羞愤难堪到了极点,萧让却突然没了动静。
云歇一怔,心尖倏然蔓上巨大的恐慌。
萧让不会是憋气太久失去意识了吧?
这个可能性冲上脑,云歇心脏骤停,双目赤红一片。
不!狗东西绝不能出事!
在谢不遇诧异的目光中,云歇“噗嗤”一声猛地潜入水中。
萧让好得很,只是于此特殊场景突然想起旧事,正发着怔。
云歇倏然下来,萧让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环住腰,口勿了上来。
萧让蓦得睁大眼。
眼前的云歇面容清晰又昳丽,眉宇间满是焦灼和发自内心深处的惶然。
他替自己渡着气,不掺半点暧味,全然是救他的样子。
笨拙又热烈。
萧让的心猛地漏了一大拍。
他明明没有半点呛水抽搐的迹象,云歇却不加分辨直接口勿了上来。
他这是……关心则乱?
自己先前关心则乱犯了蠢,云歇原来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他这样不怕被谢不遇发现?他不是最要面子的么?
萧让脑内混乱,心尖发颤。
近在咫尺的面容与十年前无异,岁月极其优待云歇,没在他脸上留下半点残忍的痕迹,萧让在这一口勿里,毫无防备地跌入了回忆的漩涡。
萧让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月光清透的早春深夜,宫人惊慌失措地高喊昭曦宫走水了,小皇帝和太后还困在里面。
萧让差点在那场大火里陨身,他母妃就是死在了这场大火里。
事情发生后,宫里都在猜,这把火是云歇的义兄命人放的。
当时云歇表面上的父亲云峰平挟天子以令诸侯,好不风光,云峰平年纪大了,野心渐褪,不想背负篡位骂名,所以更倾向于架空捧杀小皇帝,让他成为没有主见的傀儡,自己做幕后皇帝。
云歇的义兄云彻却和云峰平意见相左。
云彻其时正值大好年岁,野心同体力一样旺盛,怎甘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