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打工记(24)
都城和大梁府,三长老,这些人对爷爷做过什么,他们是不是当年阴谋的幕后主使?
他要把这些事查清楚,还爷爷一个公道,也让那些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治。
脑子里胡乱塞满了很多东西,苏泽言想,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爷爷为什么从不带他祭拜,只是每年的七月让他面向南方,遥遥相对,磕几个头。
想来只有一种原因——他的父母死于非命。
爷爷改了名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祭拜先人,不能让别人认出他的身份。
单是一个大梁府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一个武功高强的盟主,逼迫至此?
除非这一切授权于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林盟主又能怎样,在朝廷眼中,还不是一介草民,杀之如蝼蚁。
他越想越愤怒,恨不得马上去抓来三长老,把他千刀万剐。可是理智还是阻止了他,什么证据都没有,抓到三长老又能怎么样,他可以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推给张北,轻松将自己摘出来,道声治下不严,就可全身而退。
他正绞尽脑汁的计划着,怎么让这些人自露马脚,一人推开房门,披着夜色,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皱眉看着他。
“越之!”苏泽言惊疑的看着俯身看着他的赵越之∶“你怎么会来?”想到这里是武林盟,而眼前这位可是正道口中的大魔头就更不好了,急忙推赵越之,道∶“你快走,被他们发现就遭了”
“发现了又能耐我何。”赵越之磐石般的站定,盯着苏泽言看着,不悦道∶“瘦了这么多,武林盟伙食一定特别差劲。”
明明分开时把这人养胖了好几斤,这才多久,脸上原本那几两肉都不见了,圆润的小下巴变成尖下巴了。
暗戳戳的想,要不要偷偷摸摸的送点好吃的过来?要打着什么样的名号呢?
“这个破武林盟真是麻烦,养个人都养不好”
苏泽言∶“我吃的挺好的,再说也没瘦啊……呃,好像是瘦了点,不过这不是伙食的事,是饿的。”
赵越之∶“什么?饿的!武林盟居然敢不给你饭吃。”
苏泽言急忙摆手∶“不是的,谁敢不给我饭吃。”
简单的把掉进老鼠洞的事讲述了一遍,略过银矿和大梁府的事,苏泽言觉得,这背后的阴谋牵连甚大,他身在旋涡中,不该把赵越之牵扯进来。
赵越之掌管魔教这么多年,本身又极其聪明,闻一知十,脑子转了转,便大致的猜出苏泽言未说明的事情。
他也不恼,苏泽言怕连累他,他又岂能对苏泽言不顾,只是现下不是把他打算讲出来的时候。
“哦,原来如此”赵越之挑起苏泽言下额,唇角上挑,眼神邪魅勾人,问道∶“你可没有骗我。”
苏泽言呐呐,脸色羞红,他觉得今日的赵越之与往日不同,太过诱人。
“真没……骗你。”
两人面面相对,气息相缠,恍惚耳鬓厮磨。
这样的贴近,让苏泽言喘不过气,心慌意乱中口不择言的问道∶“他们说你是魔教教主,越之,你真的是吗?”
话一出口,苏泽言就有点委屈,开始时他确实瞒了赵越之,可后来还是坦白交代了,可赵越之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这人可真会煞风景。”赵越之心想∶“本来打算亲自告诉他的,怎么武林盟这么多碎嘴子,嚼舌根的人,什么事都要参和一脚。”
“是”赵越之坦白道∶“你怕我吗?”
苏泽言摇头∶“不怕”
不仅不怕,还很喜欢。
“哦,不怕”赵越之坏笑着,长臂一伸,把苏泽言揽进怀里,贴着苏泽言红的滴血的耳朵上呵气道∶“那就做点让你怕的事吧。”
两唇相贴时,苏泽言觉得他的脑袋轰鸣的快要炸了,所有一切都在后退,只有眼前这个人,成为天地间唯一色彩,烙印在他心间,久久不退。
冬日难得有一个艳阳天,无风无雪,暖意融融,给人种错觉,似回到春天一般。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苏泽言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
赵越之如获至宝的抱着他,怎么都看不够。他想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明明没什么出奇,也不太聪明,但你就是看不够。只要一看见他,想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花怒放,觉得有他的世界再美好不过。
苏泽言动了动,不知牵扯到了哪里,在睡梦中疼的哼哼了一声,赵越之立刻紧张的抱紧他,不急不缓的给他揉腰,伺候的兢兢业业。
阳光下,小六吊儿郎当的走到苏泽言房门前。
“苏泽言”小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肉,一边走一边喊道∶“快点开门,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小六习以为常的推开门,三步两步走近卧房。
“……你”被眼前的一切惊的无以复加∶“你怎么会在这……还……还在床上。”
赵越之一指抵唇,嘘声道∶“嘘,别吵,你是卖喇叭的,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小六∶“你才卖喇叭的,你这个魔头。”
赵越之起身坐起,才想起他没穿衣服,于是把被子围了围,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小六。
小六∶“我要长针眼了。”
“看够了吗,该走了吧。”赵越之无情赶人。
“我走?”小六一指自己,不忿道∶“这是武林盟,我的地盘,走的应该是你。”
“好啊。”赵越之装模作样的穿衣,道∶“光天化日的,我一个魔头从你们盟主房里出来,这要是让人看见了……”
“你别走,你别走,我走!”小六放下碗,愤然转身,把门关的严实,咬牙切齿的想∶“他奶奶的,居然威胁我,魔教果然没有好东西。”
“诶,不对,苏泽言好像也没穿衣服”这两人都没穿衣服,小六惊骇的定在原地∶“也许他们在玩游戏……什么游戏脱光衣服呀……赵越之,我要找你拼命”这个带坏了傻子苏泽言的坏蛋!
怒气冲冲要拼命的小六,一转身恰好看到赵越之探头往出看∶“我的娘啊——这见不得光的魔头要露馅了!”他急忙用力一推,把赵越之刚露几缕头发的脑瓜顶推了回去。
赵越之∶“……”
小六∶“……”
“堂堂正道少侠,要为魔头把门。”小六哀嚎∶“苏泽言,我可都是为了你呀!”
休息一夜的五长老神清气爽,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的看着发疯的义子∶“小六,喊什么呢?”
小六∶“没什么,早上起来……练练喉咙。”
五长老∶“哦,让你给泽言送的东西送了吗?”
“送了”
“啊,我去看看他。”
五长老迈步往前走,手伸到门边被小六一把拦住“义父,他还没起来呢。”
“都这个时候还没起,是不是病了。”
“没病,就是懒。”小六随口扯谎,道∶“义父,你今天不是要教我练剑吗,我都等不及了。”
五长老被小六生拉硬拽的扯走,苏泽言在门后胆战心惊∶“差点被发现”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太可怕了。
“还不舒服吗?”赵越之明知故问道∶“脸都白了。”
苏泽言瞪了眼赵越之∶“这是吓的”才不是那什么造成的。
“哼!”转身进了屋,回头见赵越之还在门口,笑的促狭。
脸色一红,恼羞成怒的把房门一关∶“休想进来。”
赵越之∶“真生气了,逗过了呀。”
苏泽言铁了心不开门,任凭赵越之怎么哄,好话说尽,就是不开门。
无法,赵越之只能祭出杀手锏,道∶“泽言,我头疼,肚子疼……哎呀,哪都疼。”
苏泽言∶“疼就吃药,我又不是医生”
赵越之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了两句什么。
苏泽言∶“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清。”
赵越之∶“你把门打开吧,我好难过,我的药都在床上衣服里呢。”
苏泽言∶“我把衣服拿给你”
拉开一条门缝,苏泽言露出半个脑袋∶“给你。”
赵越之揉了揉苏泽言毛揉揉的脑袋,满心欢喜∶“我要人,不要衣服了。”
苏泽言∶“你个骗子!”
“咣当”门又关上了。
赵越之捂着差点撞扁的脸∶“叫你得意忘形。”
五长老拿着木棍,比了个起手式便站立不动,道∶“我总觉得哪不对。”
小六∶“没有不对呀,往常也是这么练得。”
五长老犀利的瞥了眼小六∶“你瞒了我什么事?说!”
小六心虚的四处乱瞟∶“没有,哪有事瞒着您啊,我哪有那胆子。”
“呵呵”五长老眼神一厉,诈道∶“我知道了,是泽言,你帮着他瞒我。”
小六七魄吓走三魄∶“苏泽言,这不怪我,我什么都没说,义父他自己猜到的。”
第三十章
五长老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踹开苏泽言卧房的门,扫视一眼只有苏泽言一人的房间,喝问道∶“人呢?”
苏泽言胆颤心惊的装糊涂“长老您找什么人?”
五长老气的两眼泛红∶“赵越之那个兔崽子。”
“兔崽子”房顶上的周凤先无声的笑着,一脸欠揍的看着赵越之。
赵越之∶“谁让你来的。”
周凤先∶“教主大人,听说你把武林盟主给睡了,为了你不被武林盟的人抽筋剥皮,属下特来搭救你啊。”
赵越之∶“你——滚!”
周凤先∶“真是个无情的人啊,泽言小乖乖瞎了那只眼看上你了。”
赵越之一扇子拍过去,周凤先捂着脸干嚎∶“我英俊的脸啊。”
五长老∶“谁在上面”
一定是魔教余孽,一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几步上了房顶。房顶静悄悄的,干净的连片树叶都没有。
“跑的倒是快”五行老哼了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找魔教那老不死讨个说法,养子不教——都是老魔头的错。”
“五长老,你在房顶干什么呢?”
二长老扛着鱼篓,手搭凉棚,仰望着房顶的五长老。
五长老∶“房顶凉快。”
二长老∶“……我没记错,现在是冬天吧。”
五长老∶“你管什么天,我乐意。”
当着二长老的面,五长老也不好在追问苏泽言,一甩袖子就要走。
“哎,别走,我捉了鱼,还挺肥的,你拿回去炖汤喝。”二长老把肩上的一个鱼篓递了递,平和的劝道∶∶“一把年纪了,火气还那么大。”
二长老这话对火冒三丈的五长老简直是火上浇油∶“我又不是你,整日就是掏冰窟窿,不是捉鱼就是摸虾。”
无妄遭灾的二长老摸摸头∶“捉鱼摸虾不挺好吗,比打打杀杀强多了,陶冶情操。”
苏泽言∶“二长老,你有事找我吗?”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二长老一拍头,道∶“我来给你送鱼的,这鱼可新鲜了”又道∶“我去后山看了,我那侄孙,就是小周,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