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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为家 上(98)

作者:初吻江湖 时间:2018-10-20 10:01 标签:宅斗 官斗

  一个大了皇爷十七岁、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老女人,有什么可怕的?终归是个奴婢出身。
  这个时候的吴倩儿忘了,宪宗皇帝的生母周太后,也是同样的奴婢出身。
  (以前打错了,打成钱太后,其实宪宗皇帝的生母是周太后,嗯,历史有记载哦!修一下这个 BU....)
  只不过明朝的宫女都是外面的良家子,就像是清朝的宫女都是旗人家的闺女一样,都是有好出身的女孩子。
  结果第四日晚上,皇爷就没来坤宁宫,而是去了别的宫殿。
  且宫中规矩森严,等级更加明确,她是皇后,可以管着宫女,一些小太监,但是皇帝那边的不论是太监还是宫女,她都够不着!
  加上她新进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呢,也无法打听到皇帝到底是去’了哪儿个宫殿,只能等明天.....
  这一晚,吴倩儿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一早起来不是为了等那些妃子来给她请安,而是她们很早起来之后,在坤宁宫汇合,给皇后请了安就要一起去慈宁宫请钱太后安,然后再去清宁宫请周太后安。
  钱太后乃是英宗皇后,嫡妻,又是当年张太皇太后所立,大明立朝以来第一一个皇帝娶亲的皇后就是她。
  周太后虽然也尊贵,生了现在的皇爷,可她在皇帝登基前,一直是皇贵妃,并非皇后。
  嫡庶有别之下,后宫依然以钱太后为尊。
  请过了安,果然,周太后依然不高兴,不过她也只能憋着气
  请过了安,各回各家。
  吴倩儿也回了她的坤宁宫。
  有女史捧着东西进来了。
  看到女史,就不得不说一说了。
  汉代的时候就有了女御长、宫长、中宫学事史等;唐代更完善,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等“六尚官”,还有司记、典记、掌记.... 女官超过两百名;宋代有司宫令、六尚书、二十四司、司正、彤史等;明朝女官制度比唐宋还完备。
  一般后宫里的女官完全不同于宫妃,相貌不是主要的,进宫并不是给皇帝当妃的,初衷不与皇帝发生暧昧的关系。
  明朝的女官更是有不少是从民间找来的年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寡女。
  寡女就是无亲无故的、独居无偶的妇女。
  女官的任务很杂,有的掌管文印、记录皇帝起居,睡女人的情况、宫妃怀孕情况都要记下来;有的负责打扫卫生;有的则负责给皇帝传授床,上的技巧、给皇太子进行人事
  当然,如果皇帝一一时高兴,或者眼挫,看上了女官,睡了也无不可,有的甚至成为皇妃。
  这说的就是万妃了,她最后一个职位是宪宗皇帝的司衣女官,人称“万掌衣”。
  但是女官再多,也管不了皇帝的后宫,宫妃不检点的事情朝朝都有,女人的心是管不住的。
  朱元璋的后宫管理很严,哪怕是听说哪位宫妃有问题都要处死,郭宁妃、李贤妃、葛丽妃都在捕风捉影后被处死,装在一个柳条筐里乱葬在野外。
  但朱元璋的后宫还是不时传出宫妃与人有染的消息,其宠爱的胡妃便是在后宫下水道出现死婴后被疑心病重的朱元璋活活杖杀,后来证实是冤死。
  如今更是有了一个女官当了皇妃,这让一些剩下的女官心里惴惴不安。
  也有的人默默的兴奋了!
  不是所有的女官都想老死宫中,伺候人一辈子。
  她手里捧着的就是彤史。
  彤史是干什么的呢?
  是她们用一种彤管的红色毛笔,专门记录皇帝和他的女人们的夜生活,称为彤史。
  按照规定,这彤史每日都要给皇后过目,用印,也是让皇后知道皇帝都跟哪个嫔妃在一起,如果日后有孕,彤史就是一个证明。
  要不然怀孕时间对不上,可就热闹了。
  皇帝的帽子恐怕有变绿的嫌疑啊.....。


第123章 努力进行时
  女史过来捧着的东西是形史,奉上给吴倩儿,按照规定,皇爷不在皇后宫中住,就要记录彤史,在哪儿过的夜,皇后知道了要用印。
  如果伺候的好了,还要给那个女人赏赐,不过这很少,除非是某女有孕云云。
  “柏香儿....”果然,上面写着长春宫,妃,柏氏。
  吴倩儿顿时火就上来了,只是这里是皇宫,不是吴府,她不能发火,但是脸色也不好看了,用了自己的皇后私印盖了个戳,就眼不见心不烦的让人拿下去了。
  但是这口气一直没缓过来,心里总是憋着,正好,一个陪嫁的侍女,如今是宫女过来了,给吴倩儿上香茶,吴倩儿想都没想,一把挥开茶碗,对着端茶的宫女就掐了两把
  掐的那宫女想叫喊,却闭紧了嘴巴,这里是皇宫,如果让人知道皇后因为皇帝宠幸了柏妃就气的掐宫女泄愤,那可就麻烦了。
  其余的女官看到了,直皱眉,这皇后的性格也太偏激了吧?
  哪怕是在民间,作为大妇的女主人,小小的吃一点醋可以,嫉妒成这样的,都少见。
  七出之条之一可有个“妒”呢
  这天晚上,皇爷还是没来,吴倩儿倒是睡得不错,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来给她请安,吴倩儿因为起得早,就坐在凤位上等着她们行大礼,然后借口说话的时候,单独拎了柏妃出来。
  如今宫里就两个妃子,柏妃和万妃。
  万妃吴倩儿是知道的,请安,问好,寒暄,一成不变的过程,每次来虽然坐在最前面,却一直很温婉。
  但是吴倩儿觉得那是自卑。
  别忘了,这些人哪个出身不比她好?
  柏香儿就不同乐,柏香儿艳丽,漂亮,那种魅力逼人的女子,犹如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耀眼。
  比起柏香儿,其实吴倩儿根本没法比。
  她最大的仪仗就是端庄,虽然也很漂亮,却无法美到柏香儿那种程度。
  于是来请安的人里头,柏香儿倒霉了。
  被皇后单独拎出来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连口茶都没喝上,就跟着人一起去了慈宁宫,然后是清宁宫,回来的时候,又被皇后宣过去,说是聊聊天,其实还不是一直站着?这种手段,吴倩儿是跟吴孙氏学的,磋磨妾室么,吴孙氏有的是办法。只是吴倩儿忘了这里是皇宫大内,什么样的聪明人没有呢?
  吴孙氏敢那么明目张胆的磋磨妾室,那是因为她娘家给力,吴家惹不起,只能顺着她。
  吴俊心里最大的还是自己的前程以及儿子的前程,大舅哥家越是显贵,对他的帮助越大。
  吴倩儿的手段稚嫩且粗暴,当年三个竞选皇后凤位的人,就她出身最低,也不想一想,为什么皇帝单单选中了她?
  柏香儿也恨。
  这皇后本来应该是她的,凭什么让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得了去?
  但是皇后又如何?
  还不是在大婚三天合房之后,皇爷去了她那里?
  哼,还是母亲说得对,男人都这样,妻不如妾。
  受点磋磨怎么了?她要让这女人知道知道,她柏香儿可不是谁都能磋磨的呢!
  等皇爷来看她,她就好好的给她,上一次眼药!
  这俩女人斗的乌眼鸡一样,后宫,波澜骤起。
  可是第二天,俩人就懵圈了,原因是皇爷昨晚既没有回坤宁宫,更没有继续去长春宫。
  听到女官的禀报,吴倩儿有一瞬间的呆愣:“你说,皇爷去了哪儿?"
  “昭德宫... 万妃娘娘那里。“女官低头奉,上彤史:“这是彤史,请皇后娘娘过目,用印。
  吴倩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皇爷就去了柏香儿那里一夜,第二天就换人了,换的还.... 万妃?
  万万没想到,皇爷昨天是去了那个老女人那里!
  宫里热闹了,外头也不消停。
  吴家成了皇帝的岳家,跟皇家做了亲家,这老宅子当然就得大变样了。
  但是皇帝好像没有给他们家撑腰的意思,就算两宫皇太后都说吴皇后的好,他也没有赏赐吴家宅邸,三日皇后回鸾,皇帝也没亲致,热闹过后,还是吴俊跟左邻右舍买下了他们的宅子,然后打通了重新装饰了一番。
  吴府看着才大了一些。
  只是皇帝依然没有给吴俊封国丈,没有给吴瑛封国舅,他们俩在外面行走颇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为此,吴俊没少找人,上疏,给自己说情,求封。
  可这都快十天了,上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俊原来还舍得下脸面到处跑关系,现在为了当国丈也端起了架子,轻易不出门了,但是他指使自己的嫡长子吴瑛经常出去,会友,吃席等等。
  这一日,吴瑛应邀去太白楼喝酒。
  邀请他的人也很有来历,乃是周太后的娘家人。
  周氏本为明英宗的贵妃,生子朱见深,即明宪宗。明宪宗即位尊生母周氏为皇太后;周能因女儿的缘故而显贵,英宗时授锦衣卫千户,赏赐优渥。周能没能等到女儿正式成为皇太后就病死了,儿子周寿承袭了爵位。
  如今约了吴瑛的便是周能袭爵的儿子周寿的嫡长子周瑛。
  他俩一个吴瑛,一个周瑛,倒是因为名字的关系,立刻就熟悉“了起来。
  周瑛字成玉,吴瑛字青玉,这俩人认识之后别提多投缘了,现在又相约一起喝酒。
  太白楼之所以叫“太白楼”,取得便是“太白”二字,诗仙李白,字太白,据说斗酒诗百篇。
  所以这里最好的不是菜,而是酒。
  周瑛不仅请了吴瑛,还请了一些他认识的,认为值得一交的人,例如某国公的外甥、某侯爷的侄子等等。
  这些人都统一一个身份,都是在家里说了不算、可有可无的那一类,俗称:纨绔子弟。
  每日除了喝酒赌钱去青楼,他们也没什么事儿可做。
  聚头之后,各位都寒暄了一把,等上了酒菜喝开了,一个个就更亲热了,一口一个“哥哥”、“弟弟”之类的话都冒了出来,大家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吴瑛喝了不少,不过太白楼就有这么一个特点,他们这儿既有农家自酿的米酒,小酒作坊的烧酒,也有远道而来的葡萄酒。
  当然,价格跨度也很大。
  三个铜板一壶的有,三两银子一壶的也有。
  他们喝的就是三十两一坛子的葡萄酒,原因是为了不让他们喝多了太醉,再最出个好歹来。
  葡萄酒好,喝了之后醉醺醺晕乎乎,却不会醉死过去。
  还能让他们显摆一把自己的海量。
  吴瑛没少喝,但是头脑清醒,就是肚子涨得很,要去放个水。
  这太白楼的茅厕也很干净,每日都打扫,且因为来喝酒的人多,茅厕也有人看守,以防止酒客喝多了跌进茅坑里去。
  吴瑛去了一趟茅房,放了水之后感觉肚子空了,觉得自己还能喝二斤,于是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回来再战酒桌。
  路过一个雅间门口的时候,就听里头的人说:“说好了吗?"
  “说好了,那可是吴老爷!”另一个人十分得意的道:“当朝皇后的娘家人呢!”
  吴瑛脚步一顿,吴老爷?
  吴府能称得上“老爷”的唯有他的父亲吴俊。
  “好说,好说,只要吴老爷能来,给提个字儿,二百两银子润笔费!”那人好像是个商人:“回头我做了匾额挂在我那铺子的大门口,你看那吉祥布庄,还有那个天台酒露的酒坊,现在可火了!”
  酒坊?布庄?
  吴瑛更纳闷了,父亲并没有多少文采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对他寄予厚望,更不会偷偷的羡慕那个没用的考中了举人。
  字会写,也会读,但是要说好到可以给人铺子提字的地步,那不可能!
  “就是不知道这位举,人老爷收不收学生,我家里有个小儿子读书还是很不错的....”又是一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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