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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70)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况且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王爷真的还在找他吗?
  王府里有那么多亲卫,有的是比他圆滑会办事的,哪个都该比他这个哑巴用着顺手。
  沈却是很知道谢时观的,过了这么久,还要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地来捉他,殿下不会干这般无意义的事。
  殿下并不恋旧,就是用得顺手的东西丢了,不过也只是烦怒几日,等气消了,再换个新的使便是了。
  如果那“林榭”来此是出自私心,沈却只祈盼他不要再作纠缠,也冀望他不要找到这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准确来说是下下章才见面呀。
  ————


第五十五章
  四更天。
  那日被沈却打跑的光棍带着两个人, 悄没生息地从那院角矮墙外翻进来,同来的这二人也是村里的痞子, 平日里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 三人驾轻就熟地落了地,几乎半点声响也没有。
  这光棍家里倒不穷,他阿伯是乡绅, 下头两个叔叔一个是木商,一个是猎户, 只是这小子不仅长得贼眉鼠眼, 而且还不是个踏实肯干的,阿娘是这村里有名的泼妇,阿爷又早早去了。
  再说他家从前其实养了个童养媳, 不知从哪儿捡来的, 大眼睛、瓜子脸,又乖又漂亮, 只是在他们家动辄受打骂, 还不等长大,便病死了。
  这儿的乡民都对他家知根知底的, 哪里还肯把自家闺女送过去受委屈, 因此他这婚事便一直搁置了下来。
  这光棍在院里探头探脑地张望起来, 过了半刻,忽然指了指那偏屋。
  这院里他来过几次, 知道陶衣如和那小老太太一起睡在主屋里,那便只剩这偏屋还算宽敞,那日他也看见了, 陶衣如养着的那野男人正是从这屋里出来的。
  那日回去后, 他便越想越气。
  这村里没女人愿意跟他, 唯有这小寡妇,虽然已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可配他,倒也还算勉强,谁知这寡妇竟不识好歹,不肯跟他便罢了,竟还纵着那野男人打他!
  这光棍哪里肯甘心,转头就去寻了自己这两个兄弟,又许诺给他二人一人两贯钱,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用个麻袋把这野男人套了,乱棍打一顿泄愤。
  其中那矮胖男人先一步上前,食指放入口中沾了沾,而后悄悄地点在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上。
  那窗格里缓缓现出一点小孔来,那男人往里望一眼,却发现这深夜时分,屋里竟还点着一盏矮烛,隐约能瞧见床榻上倚坐着一个人,怀里似乎抱着个什么东西……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可等他看清后,整个人却是一愣,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挪了挪脚,打算换个角度继续往里探。
  可谁知这一挪步,里头的人却像是忽然发觉了什么,忽然就背过身去,把那怀里的婴孩放下了。
  那胖子再不敢看,忙急急回身,冲着光棍疯狂挤眉弄眼,见那两人都没看懂,于是他便低声道:“他好像发现咱们了……”
  “那又如何?”光棍急急地问,“你方才都看见什么了?”
  “你不是和我说,那是小寡妇养在屋里的野汉子吗?可我怎么看见他……他在给孩子喂奶呢?”
  他话音未落,那偏屋的房门便叫人由内向外打开了,出来的人正是沈却,手中还握着那锁门的方木栓。
  那光棍同另一人眼下还在消化他方才所说的话,看见出来这人,实在没法将沈却同那喂奶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可这院中风一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真从沈却身上闻见了几分淡淡的奶腥味。
  他分明是来教训这人的,可看见沈却拿着那方木栓朝他们走来,光棍心里还是起了惧,踉跄着退后两步,却叫那胖子给拦住了。
  “成兄,不是说好来给他一点颜色看的吗?你走什么,他一个半男不女的异类,咱们三个人,难道还怕他不成?”
  这人话音刚落,脑袋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他强撑着睁开眼,却总觉得额上痒痒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往下淌。
  他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腹部紧接着又被那人踹了一脚,整个人跟着向后仰去,“咚”的一声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一个见着自家兄弟吃了亏,忙举着棍子挥将上来,可只是顷刻之间,那木棍便被沈却接下,而后他手肘一折,狠狠撞在他下巴上,旋即又是一拳扬上来,直打得那痞子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这光棍寻来的另一位村痞也被撂倒在地。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便已经倒在地上,嘴里一腥,趴在那儿“呸”地吐出两颗沾着血的白牙来。
  见自己找来的帮手皆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那光棍顿时牙关打颤,大喊起来:“我们什么都看见了,你根本不是男人,你这个怪……”
  他话音未落,便叫沈却一棍子打在他嘴边。
  这光棍吃了疼,立时发出了杀猪的叫声:“杀,杀人啦!救命啊,救命,陶衣如!”
  听他这般喊叫,沈却皱了皱眉,而后一棍子落下去,狠狠砸在他小腿上。
  “啊!”这光棍登时惨叫起来,抱着那只腿,满地打滚,断断续续地嘶叫着,“你敢动我!我大伯是举人老爷,你敢动我,我叫你在这清源村再待不下去!”
  这么会儿功夫,睡眼惺忪的陶衣如和老太太都合衣冲了出来,外头也有被吵醒的邻里,在那“哐哐哐”地砸起门来。
  “出了什么事了?”外头几个人也叫嚷起来,“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陶衣如忙去开了门,三两个汉子并一个妇人挤进来,那妇人看见倒在地上的这三人,一捂嘴,吃惊道:“这不是王家方郎吗?呦,还有这哥俩呢,什么仇啊,这都见了血了!”
  听见她这般大呼小叫的,陶衣如便知此事必不能善终了,一软身,倚在那老太太怀里哭将起来:“我可没脸活了呀,阿娘……”
  说着她一偏头,话音里带着几分哭腔:“惠婶婶,你又哪里知道?这半夜三更的,这方郎带了两个混子翻墙进来,这不是摆明了就想欺负我么?倘或不是我这远房表弟闻声赶出来护着,我眼下如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小女心系亡夫,一生只愿倚他这一枝,方郎如此行径,无端坏了小女名声,小女哪还有脸面苟全于世?不如……不如叫我一头撞死了,到地下伴我夫君去!”
  说罢便冲过去,发了狠地要往那篱墙上撞。
  她早做了这么些铺垫,这些人哪里会不知道要拦,有外人在,沈却不好出手,便只由着那老太太和那妇人去拉人。
  “你也不要冲动,想想你阿娘,你也没个兄弟姊妹的,就这么狠心去了,你阿娘一个人要怎么活?谁来给她养老送终?”那妇人同老太太一人拉着她一边胳膊,把她劝回了堂屋里去。
  这三个混子深更半夜地往人寡妇院里闯,又闹出这事端来,传出去总归不大好听,院里那三个男人一合计,一人一个将那地上哀哀叫唤的混子背了起来,各自送回家去。
  等这些人散了,沈却才敢到堂屋里,看向陶衣如,眼里几分歉疚。
  陶衣如方才的哭腔是假,这会儿眼角也没半颗眼泪,反倒还安慰起他来:“这事儿不怪你,他们半夜上门来,摆明了不怀好意,你不动手,难不成还由着他们欺负?”
  旁侧那老太太也道:“他们深夜闯进人院里,该是他们理亏,即便当时叫咱们打杀了,过错也落不到咱们头上来。”
  这点沈却也是清楚的,若依律法,诸夜无故入人家者,主人可登时杀之,不以罪论处。
  可他心里却始终提着一口气,他气运不好,总觉得此事没法就此善终,他倒是其次,只怕到时又连累了陶衣如母女。
  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那三个混子的爷娘便堵在了他们院门口,手里拿着刀棍,嚷嚷着要见沈却。
  陶衣如听见动静,忙拦下沈却,低低同他道:“我先出去,这些人见不着你,便闹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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