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失败的种种原因(58)
“你莫不是要去拖我后腿。”赵清在他身后嘀咕。
恭洛假装没听见,替他向林疏静他们道别,“此去不知多久才回,可能回来时小元已经回家去了,如此一想,竟是有几分不舍。”
“那师兄也到安和城去玩一玩,届时吃喝全包在我身上。”李元洒脱道,既然二位师兄去意已决,他可不好再说什么挽留的话。
只不过这二位先前的恩怨他还历历在目,就怕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二人就吵起来。
思及此,李元便拉恭洛过来小声提醒他道:“师兄出门在外,可要让着人家才行。”
“你说得不错,我轻易不与他争行了吧。”恭洛点点头,赵师弟这几日见人都不讲话了,生怕自己说错什么,看来受刺激很大。
“赵师兄,珍重呀。”李元目送他们,在后边挥挥手。
“珍重。”林疏静也被迫跟李元一块儿挥手
赵清走了好远,才回头朝他们点了点头。
“看十一师兄挺高兴的样子,他或许早就想出去了吧。”李元收回手,与林疏静一道往回走。
“其实不然,十一师兄十分拒绝离开善水城。我记得他说,他入门派以来,就出去过一次,便是上次那回。”林疏静淡淡道。
李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觉得那次比试之后,十一师兄就有些怪怪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少了外门两位聒噪弟子,外门便安静了下来,李元每日按时去理事堂做事,然后同林疏静一道去吃饭回屋睡觉,日子风平浪静。
不过也与更多外门师兄师姐熟悉,日日拿他和林师弟打趣,他俩也不直说,那些师兄师姐们也就以为他们只是同乡关系甚好。
李元又收到了爹爹的来信,说表兄已经与苏姑娘确定心意,正要挑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顺带一提,表兄的新宅子也已置购完毕,就离李府两条街。
李元便提笔回信向表兄道贺,也顺带一提自己也已经与林府三公子确定心意,叫爹爹莫要为他的婚事操心。
半月后,李府上下人尽皆知,少爷写了信回来,将老爷气得连晚饭都不吃了,连夜就出门去林府。
林府的一众人也好奇非常,两位老爷一碰头便直接双双移步书房紧闭房门,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出来。
两个府邸下人有些私交甚好,一合计两边打探到的消息,李少爷与三小姐的事情,大约是板上钉钉了。
一时间二府的人都春风满面的,仿佛是他们子女要成亲似的。
林宝川自然也第一个被自家爹爹告知,他听完撇了撇嘴,说道:“绕了这么久还不是成了,三妹可有提何时回来?”
“你三妹自打去之后,未曾给家中写过一封信,这事还是李元小儿写信告知羡慈的。”林老爷一提就来气,亲家都上门来了,他却是一头雾水,啥也不知。
“儿写信问问三妹?”林宝川正经问道。
“罢了,难不成李元还能骗他爹不成,静儿不愿说就罢了,他想如何便如何吧。”林老爷摆摆手,这小儿子与这府中谁都不亲,倒是不知怎地对隔壁小子有兴趣,现在修成正果了,也算是美事一桩,只愿他今后的日子,都称心如意。
“爹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明日的姚小姐,儿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去见了?”林宝川趁机问道。
林老爷态度直下,“你娘已应了姚夫人,怎可言而无信。”
“那爹下回可别让娘再应哪家夫人了,儿如今当真没有心思。”林宝川日日早出晚归,进了长福楼后厨就不愿出来,他一心要当个厨子,可掌柜的担子也落在他身上,如今实在是分身乏术,不愿在别的地方多费功夫。
“爹可真是偏心,二妹与三妹的婚事您都由着她们自己去,到了我这,怎就要强迫呢?”林宝川又搬出二位妹妹来挡。
说起来也是,林老爷最初得知林月照竟然与钱家那小子对上了眼,十分恼怒,他与钱大头因生意上的事一直不对付,不料小辈竟然情投意合。
也不知钱温是如何劝得他爹主动来寻林觉,说上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晚辈身上,既然俩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可不能因着他们的缘故被拆散。
林老爷认为钱温可以说动他爹,定然也是诚心的,他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回府亲自问了林月照之后,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想到两个小的都靠自己寻得了良配,眼前这长子还在顶着掌柜身份去偷偷做厨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林宝川被下最后通牒,一年内这厨子或是做不出成绩来,就得立即按父母之意成亲。
“跟哪家姑娘成亲啊?”林宝川问。
“时限一到,我自会去问知府适龄的城中女子,届时你看中一位便可。”林老爷道。
“若是没有看中的呢?”林宝川又问。
“那便选我与你娘看中的。”
强扭的瓜不甜,林宝川怎可能顺了他的主意成亲,届时娶了位他不中意的姑娘,岂不是害了人家。
为了不害人害已,林宝川更加日日不着家,直接就睡在长福楼里。
林夫人看着心疼,叫林老爷收回那日的话,林老爷悠闲地喝茶道:“宝川这孩子,不逼一把是不会成器的。你还记得他上学堂那会,每回成绩都是乙等,我说他若是毕业拿不到一个甲等,便不让他在长福楼做事,他不就拿了。”
“那我也心疼,明日我就去长福楼看看他去。”林夫人劝不动他,只好自己去寻儿子。
李元这边悠闲自在,不知林宝川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然也要每月给他去一封信激励他一番,叫他定要做出成绩了给林老爷看。
这日走出理事堂,门外竟有稀客在此候他。
“二师兄,怎站在外边,不直接进来?”李元惊喜道,自打二师兄拜入内门之后,可是头一回见到他。
“我现在已不是二师兄,你叫我名字便好。”宋恒说道。
“不妥,就算不是二师兄,你做了内门弟子也仍是师兄呀。左右这儿也没有人,我这般叫你,不会有人听见的。”李元道,对于比他大的人,他都一向都称一个兄字。
“那便随你,今日得空,来请教你,看看我最近写的字。”宋恒扬了扬手中的竹筒,给他看。
“那师兄便进去看吧。”李元看远处也不见林疏静的身影,便邀宋恒进屋看。
李元看字时,宋恒打量了此处一番,忽然想起什么,随意问道:“我记得你先前说,十四师兄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他从未提过这些,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十四师兄有我祖母留下的玉佩,他下山前将玉佩交由林静保管。”李元解释道。
“仅凭一块玉佩就能确定?”
“那玉佩是祖传的,我爹有图纸,若不是十四师兄拿玉佩去当铺换了银子,都找不到呢。”李元道,这时他才想起来问,“当时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会去典当玉佩呢?”
“是遇到了急事,不过他未曾与我细说,我也只知他去换了银子而已。”宋恒道。
“无事,待他回来再问便是了。”李元将此事揭过,拿起宋恒的字开始点评他的进步与不足之处,最后鼓励他继续保持,有很大的进步。
“你过年可是要回家去?”出门时,宋恒又问道。
“自然。”李元答。
“那届时你兄长还未回来呢?”他们门派的弟子,出去个一年半载不归也是常有之事,毕竟习武之人,要入世,可不是三五日能领会的。
“那我便明年再来等他。”李元道,反正林疏静也在此,他一时半会还不想回安和城去。
“二师兄。”林疏静不知何时到了他二人旁边,宋恒竟未察觉。
他也这般叫,宋恒倒是没说方才与李元说的那话,由着他去。
“林师弟与小元是何关系?特意来此寻他去膳堂?”宋恒问道,林疏静白日练武与听讲习的地方离这,可都比膳堂远,并且膳堂是在两地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