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偏执帝的豹崽崽(62)
楚予昭转回视线,将已经解开的衣领重新扣上,大步向寝殿方向走去。洛白看着他身高腿长的背影,心猿意马地追了上去。
楚予昭回去后便进了浴房。
他以前洗浴时从来不会关门,今天不但关门了,还落了插销,落下插销后还不放心地推了推。
洛白被拉下了一段距离,刚进屋便听到浴房门传来砰的一声,他上前推了两把没推开,便贴着门大声问:“哥哥要我来给你搓背吗?”
虽然情理之中的没等到回复,他也不介意,哼着小曲儿慢慢踱回屋内。
到了中午时分,等到内侍们在侧厅桌上布好了菜,洛白很自然的就在楚予昭对面坐下。
内侍看了眼楚予昭,见他如同没看见似的,只低着头喝汤,便取了副空碗碟放在洛白面前。
楚予昭的午膳就是简单的四菜一汤,只是在洛白坐下后,一名内侍赶紧去了御厨房,临时又添了两道菜。
洛白的胃口历来很好,他在玉清宫时,每顿也是四菜一汤,所用食材和烹调的精细程度,都和面前这些菜肴没有区别。而他每顿都能将那些饭菜扫光。
楚予昭吃饭很慢,像是每颗饭粒都要细细咀嚼,所以在他将小碟里布的菜吃掉,再举筷去挑菜时,发现每个盘子里,居然都剩得不多了。
洛白显然还在克制自己,他眼睛盯着盘中的鱼肉,却咬着筷子头催促楚予昭:“哥哥你快吃,我不吃,我给你留着的。”
楚予昭的筷子悬在空中,再放回筷枕,看了眼旁边伺立的内侍。
那内侍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回禀道:“已经,已经去御膳房加菜了。”
说完又低声吩咐旁边跑腿的小内侍:“两道不够,再上两道,不,再上四道。”
吃完这顿午膳,楚予昭便去御书房和几名大臣议事,洛白彻底没事可干了,便在乾德宫前的台阶下闲逛,琢磨着是就在这里等哥哥,还是去找野猫们消遣消遣。
“你在这儿干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洛白回头看,见是熟人,立即笑嘻嘻地打招呼:“王奉。”
楚琫还穿着朝服,看样子正要出宫回王府,他上下打量着洛白,问道:“我看你也没什么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宫玩玩?”
“出宫?”洛白看了眼乾德宫方向,觉得楚予昭还要和那些老头谈很久,便道:“好啊,出宫去玩。”
“走走走。”
第42章 不允许任何人乱说陛下的坏话
有楚琫随行, 洛白没遭任何盘问的出了宫,上了宫门口停着的马车,向着长街另一头驶去。
虽然已经出过两次宫, 但洛白听着那些喧腾人声, 依然觉得很新奇,撩起车帘往外看。
“王奉,咱们这是去哪儿?”他问道。
马车上就准备着常服,楚琫开始脱身上的朝服换衣裳, 换下来的朝服就团成团扔在旁边。听到洛白询问,他一边系腰带一边问:“你想去哪儿玩?”
洛白哪里会知道去哪儿玩,想了半天才问道:“这附近有兔子洞吗?咱们可以去掏兔子。”
楚琫已经系好腰带, 正坐在座位上换鞋, 闻言噗嗤笑出声, 说:“你真想得出来?掏兔子洞?告诉你, 这京城可以玩儿的东西可多了, 城西的斗蛐蛐斗鸡, 李家角的买擂台, 王园子的名角儿唱戏, 你玩都玩不过来。今儿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本王, 本王就带你这个乡巴佬去长长见识。”
“好,长见识, 我喜欢长见识。”洛白眉飞色舞道。
马车在一处牌面颇为豪华的楼阁前停下, 楚琫整整衣袍, 率先下了马车, 洛白赶紧跟上。
两人走在前面, 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 门口的知客虽然从来不知道楚琫具体身份,却是经常见到他的,知道这名客人出手豪气,身份非富即贵,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给两人带路。
刚跨进大门,洛白便听到震天的呼声,像是将屋顶都要掀翻似的。待走过通道,面前便出现一座大厅,正中央有座高台,里面有两人正在对打。
“那边有人在打架。”他给楚琫说。
“那不是打架,是比试,打擂台,知道吗?”
“哦,我知道比试。”
大厅四处都坐满了人,每人都冲着擂台上的两人高声呼喊,有些甚至站起了身,空气中充满了兴奋和狂热的气氛。
洛白从没见过这等场景,看得目不转睛,又想起村里那些人讲过,城里的花子最爱在人多的地方拐人,生怕跟丢了楚琫,伸出手将他衣袖扯着。
楚琫啧了一声,对他低声道:“你别扯着我,一看就是没见过市面。本王在这里,你怕什么?”
洛白听他这么说,便松开了手,嘴里也压低声音道:“那你得多看看我,别让我被花子拐跑了。”
楚琫惊讶道:“拐你做什么?人家都是拐小孩儿和大媳妇,拐你回去吃白饭吗?”但他说完后,又上下打量洛白,意味深长地摸着下巴:“不过也说不准,兴许会把你拐走,卖给哪家吃白饭。”
洛白听到这话更显紧张:“那算了,我还是出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要往外面走。
楚琫见他当了真,忙拉住人哄道:“逗你玩的,我就随便开个玩笑而已。这里面都是正经客人,花子进不来的。”
正说着,旁边一名露出大半□□的女子,娇笑着迎了上来:“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奴家就等着伺候您茶水呢。”
楚琫脸上露出一个风流的笑,嘴里却不饶人:“你想伺候爷?先把脸上的两斤粉洗掉,让爷看看真面目再说。”
那女子很是气恼,却又不敢发作,只娇嗔地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带路的知客转身问道:“客人,还是二楼包厢吗?”
楚琫手中折扇刷地展开,扇了扇道:“老地方。”
洛白跟在楚琫身后上了二楼包厢,在一张桌子两边分别落座,跑堂也赶紧送上来茶水瓜果。
这包厢前方只有一排围栏,且正对着屋中央的高台,视野非常好。台上对打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一人被抬下台,另一人在如雷的欢呼中四面拱手,还有欢呼的客人,将一些银锭抛上了台。
楚琫用折扇点了点那个胜利者,对洛白介绍道:“他叫杨宝,因为拳风狠辣迅猛,人称杨豹子,胜率很高,已经在这里当了几个月的擂主。”
洛白听得似懂非懂,但听清楚了豹子两字,不免多盯了台上那人几眼。
场上又上去了个肌肉虬结的大汉,对着四周抱拳后,一声铜锣响,第二场开始。
跑堂的端了托盘进来,楚琫从怀里掏出叠银票,取出一张放入托盘:“这场我押杨豹子。”
“好咧,威风房一号贵客给杨豹子添彩一百两。”跑堂的对着下面一声大吼,顿时四面八方响起伙计们整齐的应和声:“杨豹子谢威风房一号贵客一百两。”
跑堂的又将托盘端到洛白面前:“敢问这位公子押谁?”
洛白根本就搞不清楚押是什么意思,却也学着楚琫道:“这场我押杨豹子。”
跑堂的等着他往托盘里丢押注,但洛白说完这句就不管了,转头去看台上。
楚琫见跑堂愣在那里,便放了张银票进托盘:“这是他的押注。”
“好咧,威风房二号贵客给杨豹子添彩一百两杨豹子。”
“杨豹子谢威风房二号贵客一百两。”
台上两人又打了起来,场内气氛再一次达到顶峰,楚琫站起身给杨豹子鼓劲,喊了一阵后,侧头看见洛白还矜持地坐着,忍不住道:“你还坐着干嘛?还不给杨豹子鼓劲?你可是下注了的。”
洛白双手放在膝盖上,对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刚才放在托盘里的是银子,你一百,我一百,如果杨豹子打输了,那银子就归别人了。懂了吗?”
洛白啊了一声:“你刚才放了银子,里面有我的一百,如果杨豹子打输了,银子就没了?”
“聪明。”楚琫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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