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151)
“唔……”几个人的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辰子戚。他们身上少则一两根,多则四五根,都插着弩箭。
“本王的追魂滋味如何?”辰子戚轻蔑一笑,微微抬了抬下巴。
涂不显立时扑到众人面前,“刺啦刺啦”撕开了他们的衣裳。对于秃鹫而言,扯开猎物的皮肉最是他所擅长的。
眨眼间,所有人都光溜溜了,连亵裤都撕得稀烂。
辰子戚呛咳了一下,瞪了涂不显一眼,叫他撕开上衣,怎么把人给扒光了!
涂不显挠挠头,一时没控制住手劲,就都给撕了。
“呜呜……”几个六合宗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士可杀不可辱啊!
围观的人们则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光着身子的人们,但凡被箭矢所伤之处,一大片皮肤都发出了蓝紫色,定然是中了剧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鸟攻:只分开一会儿,你就看起了裸男!
戚戚:这不赖我,是涂不显撕多了
鸟攻:把涂不显拖下去,拔成秃头
刁烈:他本来就是秃头
鸟攻:那就拔成秃屁股
涂不显:QAQ
乌不见:哇哦,涂兄,没了屁股毛,你就只能穿开裆裤了!
涂不显:闭上你的乌鸦嘴(╰_╯)#
第一百四十章 带好
辰子戚垂目,不去看那些白花花的身体,方才不小心瞄了一眼, 顿觉被喷了辣眼睛水。
“来着皆是客,本王不杀你们。”微微抬手, 示意乌不见给他们喂解药。
乌不见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把黑白相间的小药丸, 摘掉堵嘴的布条,把药丢进去。几人听到是解药, 连忙咽了,等了片刻互相看看, 却发现那青紫还在。
“你到底给我们吃的什么,毒根本就没有解!”其中一人大叫道。
“毒性可解, 颜色永不可退, 这便是你们擅闯剑阳的下场, ”辰子戚冷笑,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 下次再有人来捣乱, 本王就不客气了。本王是亲王,他不过是个国公。想要给他曾孙讨公道,不妨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几人被光着身子扔出了剑阳城,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某些地方还被箭矢穿透,煞是凄惨。过往商旅、游侠纷纷侧目,对墙厚门高的剑阳城不免多了几分敬畏。
涂不显好奇地问乌不见,“你给他们吃的什么?”箭头上没有毒,只有能染色的靛青粉,这事他俩都是知道的。
“粪蛋儿啊,”乌不见皱起一张倒霉脸,“我刚凑齐了十颗,一下子就没了大半。”
涂不显抽了抽嘴角,所谓粪蛋儿就是比较硬的鸟粪,裹了泥土制成的,小时候他们经常收集这个,用来当弹珠玩,“你都多大了,还捡这个?”
“你是不知道,有几种鸟的粪蛋可以涂银粉的,”乌不见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颗像银珠子一样的东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看吧?”
“……”对于乌鸦喜欢收集亮闪闪粪蛋的爱好,涂不显作为一只秃鹫并不能完全理解。
剑阳的防卫再次高了几个等级,城门口贴着告示,“六合宗、黄山派、极阳宗弟子禁止入城,违者杀”。
追魂箭队的人统统进城,驻扎在城南一片民宅中,每日在城内外巡视。
安排好这些事,辰子戚便离开了王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天德帝会派杀手来暗杀他,还是早走为妙。
“你要留下也可,但不能住在正院知道么?”见阿木不愿走,辰子戚只得叮嘱他时时跟在李于寒身边,转头对李于寒行礼,“有劳舅舅在此替我守着王府。”
李于寒抬手回礼,看着辰子戚欲言又止。
“舅舅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辰子戚看出李于寒有话说,便多问了一句。
“替我向你娘亲带个好。”李于寒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下文。
长辈之间问好也是常事,辰子戚起初没怎么在意,点点头便翻身上马,走出几里地才觉出不对来。
通常情况下,让小辈代为问好,男子就让带给“令尊”,女子就让带给“令堂”。李于寒一个大男人,却让他带好给常娥……
心中升起些许不好的预感,辰子戚猛抽马屁股,快加速度往玉山赶去。
归云宫中,丹漪正在为今天跟丈母娘聊什么而发愁。
“不如聊聊老宫主夫人,就说思念母亲,”被哥哥拉来出主意的蓝山雨开口道,“女人最容易心软,您说这个,太妃娘娘肯定心疼您。”
蓝江雪不会讨长辈欢心,但蓝山雨向来是人见人爱的,族中的老孔雀都很疼他。
丹漪了然,微微颔首,决定今天就聊这个了。
“丹漪,出大事了!”辰子戚急匆匆走过来,跟丹漪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丹漪摸摸他被风吹得冰凉的脸。
“我……”辰子戚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看看丹漪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女,“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太妃娘娘。”丹漪老实道。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辰子戚拉着丹漪,大步往竹峰走去。
竹峰上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微风拂过竹林,卷起层层绿浪。常娥就站在田地里,跟摘竹米的姑娘聊天。
“可许了人家了?”常娥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
那姑娘脸色有些僵,“我们不能许人家。”
“这是为何?”常娥很是好奇。
“我们,是别的门派送来的,只能伺候宫主。”那姑娘红了脸,低头快速摘竹米。
伺候宫主?常娥微微蹙眉,按照她的人生经验来看,所谓的“伺候”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看看这姑娘身背箩筐、腰别镰刀的模样,也实在不像是给丹漪做小妾的样子。
“哎,做人可不能这么死心眼,”常娥把瓜子皮吐出去,咂咂嘴,“这嫁人也不耽误种地的,你要是有了丈夫,可以叫丈夫一起伺候丹漪嘛。”
“咔嚓!”一根细竹被姑娘掰断了,“您就别笑话我了。”
辰子戚远远地瞧着,看了有一会儿,才抬脚上前,拉住试图给养蜂少年介绍对象的常娥,“娘!”
“哎呦,小王八羔子,你可算回来了!”常娥拉着他上下看看,见没受什么伤,抬手就去拧耳朵,“说,你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平白无故的叫归云宫的人来接她上玉山。
“疼疼,别乱捏,丹漪还看着呢。”辰子戚挣脱开娘亲的手,躲到丹漪身后。
常娥瞪了辰子戚一眼,从小到大丹漪看这种情形看得还少吗?有什么好避讳的!
吵吵闹闹地回了常娥的小院,说了几句近况,辰子戚状似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李家舅舅叫我给娘带声好。”
常娥倒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怎么,他在剑阳?”
“嗯,先前他跟剑盟盟主比剑,受了伤……”辰子戚说得缓慢,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常娥。
常娥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抬头看向辰子戚,“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只是暂时回不去庐山。”辰子戚垂目,敛下眼中的思绪,慢条斯理地说。
丹漪坐在一边喝茶,并不插言。有戚戚在就是好,他都不用说话了,先前准备好的关于母亲的说辞,可以留到明天再用。
辰子戚微微抿着唇,后面常娥又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随意应付了几句便拉着丹漪走了,“我俩还有些正事要办,明日再来看娘。”
“戚戚,你怎么了?”丹漪捏了捏两人交握的手掌。
辰子戚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拽着丹漪去了那间小竹屋,尿个尿冷静一下。丹漪陪着他一起,歪头瞧他。
“丹漪,如果有人看上了你娘,你怎么办?”辰子戚看着水槽里流动的水,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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