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在上(16)
小皇帝夹紧双腿——什么时候……只剩一条裤腰带了!!!
沈言川隔着龙袍,在他浑圆紧绷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皇上,你也是男人,应该懂得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挑衅男人。”
此刻,恐惧盖过了兴奋,小皇帝的头脑终于明晰起来,手脚并用地开始反抗:“沈言川,你不能!太后是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你敢那样做,朕不会放过你!”
这等反抗的结果毫无悬念,如两人初次相见一般,唯有失败二字。
“皇上要记得,臣妾再美,也是一个受过暗卫训练的男人。不要说毫无武功的你,就算同时对战十几个侍卫,臣妾也不落下风。”沈言川一边说一边将那早已无用的裤腰带抽了出来,将小皇帝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再教皇上一个道理,没有对抗他人力量的时候,作完挑衅就要承受下不来台的后果。”
一刻前,后宫。
虞美人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心:“皇上好像很生气啊,这个样子是要惩罚言妃了吧?”
“我看不像。”楚才人拿帕子擦着脸上的水渍,“言妃娘娘那么厉害,能被罚什么呀?”
“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皇上最厉害的手段只剩赢钱,说不定生气就是做做样子。”王婕妤抱着剑哼了一声,“哪个男人还能对美女生气呀。”
虞美人和楚才人同时扭头,异口同声:“言妃是男的!”
“男的???!”王婕妤打雷似的喊了一声,“你们他妈的怎么知道?”
“哦,我去换衣裳了,告退。”楚才人福一福身,赶紧溜了。
“臣妾饿了,用午膳去了。”虞美人也快步跑了。
王婕妤看两人朝不同方向散去,心烦意乱间不知追哪一个,气得一跺脚:“都瞒着我!妈的,都该剃头!”
另一边。
彤妃被小福子引到言妃宫中,还没正式进入厅堂,便停下脚步嗅了嗅,对贴身宫女道:“薄奚,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宫里散发出来的味儿,跟前一阵子我们院子里那经久不散的味儿特别像?
唤做薄奚的宫女点头:“应该就是!”
彤妃问小福子:“公公,请问这是什么味道?”
小福子诚惶诚恐地答道:“回彤妃娘娘,这是螺蛳粉的味道。”
秋露苑。
一群宫人正爬了梯子去摘掉在亭子顶上的风筝。
“哎,亭子上还有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绣囊!”
第20章 羊羔与刀
小皇帝被绑在床头,上半身的龙袍被bi首割得同裤子一般下场,七零八落地散开来,露出一身娇嫩的好肉。
沈言川站在床边,颇为玩味地俯视着他,目光划过他的锁骨,停顿在他因为冷和紧张而立起的两个小点上,然后微微低头,一直望到了他尚穿着雪白袜子的两只脚,最后重新看向他微红的眼睛。
这样的小皇帝,在沈言川眼里很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肥美,鲜嫩,可怜;而眼下的沈言川在小皇帝眼里,也很像是一把高悬头顶的刀。
小皇帝眼睁睁看着这把刀逼近,再逼近,吓得缩起腿:“别过来……”
沈言川并不理睬,倾下身将他整个人一寸一寸展平了,动作始终是缓慢而坚决,不让人逃,也不给人个痛快。
眼见他欺近,小皇帝抖得像个筛糠,别过脸,闭上眼,泪珠子都要下来了,突然感觉身上被什么湿湿凉凉的东西碰了。
小皇帝低头一瞧,就见沈言川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毛笔,在他胸口和肚皮上作起画来。
“痒……住手……别画了……”
沈言川才不管他脸上是哭是笑,下笔便是一气呵成:一个圈儿,四条腿儿,脑袋伸到胸口,尾巴拖到肚脐眼儿——活脱脱一只大王八。
作画完毕,沈言川用笔杆挑起小皇帝的下巴:“这画,皇上觉得美不美呢?”
小皇帝蹙着眉头欲哭不哭,强自保持镇定道:“沈言川……你报复完了就放开朕,现在放开,朕算是跟你两清……”
“两清?”沈言川一笑,声音清朗却冷冽,“臣妾不稀罕。”
“你!”
“赌徒手中没有筹码,底裤都输光了,还许什么大愿?”沈言川抬手摸摸他滑溜溜的脖子,忽然轻轻掐住了他,“现在只要臣妾愿意,对您做什么都可以。”
这一掐,并不多让人窒息,小皇帝却难受极了,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折辱朕?”
沈言川松了手,用手指替他拭去了泪:“皇上不如想想,臣妾为什么做得到这些?”
一个问题,让小皇帝想起了眼睛上温热的鸡蛋,脑袋底下舒适的膝枕,还有唇上余留的吻——还带着眼前人的气息和温度。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满心都是委屈:“你骗取了朕的信任!”
沈言川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那皇上为什么选择相信臣妾呢?臣妾是谁,由谁掌控,为何在皇上身边,皇上不是一清二楚吗?还是说,皇上信任一个人,仅凭感觉,仅凭猜测,仅凭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和毫无理由的暧昧?”
小皇帝哑口无言地看着他,整个人脱力一般地放松了身体,像是失了神魂。
沈言川摸了摸小皇帝软软的耳根,重新站起身:“臣妾饿了,要去用膳。皇上就在此地想想今后如何处置臣妾吧,只要您手中有筹码,臣妾随时恭迎。”
他说完,也不替人解绑,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小皇帝恍惚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吸了一下鼻子挣扎着坐起身:“等等!今天真的是你的生辰吗?”
晃动的珠帘后,沈言川仿佛是停住了脚步,声音遥遥传了过来:“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小福子听闻消息赶回养心殿,把困在床头的小皇帝解救下来,并伺候他洗了个澡。
穿好衣服,小皇帝已经不哭了,闷闷地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说,小福子只好自己开口问:“皇上吃点什么?”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握紧拳头一锤桌子,把小福子吓了一跳。
“去拿碗螺蛳粉!”
不一会儿螺蛳粉就被端来了,小福子正要递上香枣,却看见小皇帝拿起筷子就吃,吃得艰难,满脸阴霾。
“皇上……”
小皇帝不理他,埋头喝了口汤,然后继续嗦粉,最后把碗里的花生都给吃了个精光,一张脸面红耳赤,嘴唇嫣红嫣红的,看着随时要喷火。
最后却喷出了个字:“茶!”
小福子战战兢兢地给他上了茶。
小皇帝咕咚咕咚喝碗了茶,豪迈地把茶盏哐一声放到案上:“你找人,出宫去给朕买一个有螺蛳粉味儿的绣囊挂到床边的帐子上。若是买不到,以后养心殿午膳统统改成螺蛳。”“啊?”小福子一脸惊恐,“皇上三思啊!您再想吃螺蛳粉,这样吃也会伤到龙体的!”
小皇帝转头看向小福子,目光复杂而深沉。
他知道小福子是不会懂的。他这不是想吃螺蛳粉,他是在卧薪尝胆!
那朕今天晚上就要见到绣囊。”小皇帝用帕子狠狠擦了嘴,擦出了一层红油,“沈言川人呢?”
小福子看他这样生气,不敢再劝:“……言妃娘娘去文华殿了。”
小皇帝一丢帕子站起来:“走!”
座驾来到文华殿,沈言川果然早早等在了那里,见了他跟没事人似的,同太傅等人一起朝他行礼,而后各归各位。
小皇帝看清了那张浮着淡漠神情的漂亮面孔,心里免不得又漾起一阵心酸的气愤,可是因为不甘示弱,所以垂下眼帘不再去看。
世界本来是很热闹的,人们总是围着他转,他喜欢谁就拉着谁一起玩儿一起聊天,不喜欢谁就开个小玩笑,捉弄对方一番,可是他心底的好恶都是轻飘飘的,过了就算,不往心深处走。今天被弄得烦了,捉条蛇吓唬人,明天觉得把对方吓狠了,他又赏人一桌子菜作安慰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