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玩坏你(5)
他越入越有力,也不怕把身下的小舅子给顶坏了,深深进入复快速拔出。明日出门後,可能就得靠著今晚的回忆过活了,不吃得饱一些怎麽对的起自己。
南宫墨箫将他两条修长的腿搁在肩头,准备来个最後的冲刺。眼前这个满是自己作孽痕迹的玉`体简直美的不像真的,看他在自己的抽`插下双`乳摇曳,玉茎轻颤,连玉茎下面的小花穴都泊泊地吐著淫`水,床单湿漉漉的狼藉一片,更不提迷离的桃花大眼已经被干得失了焦距。
许是惦记著明日就吃不到这麽美味的身体了,南宫墨箫今日格外勇猛,两人这一番被翻红浪,连姿势都不知变换了多少个,西门晴都感觉下`身都被妹夫玩弄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哭到後面连声音都哑了,只会一个劲地叫著相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淫浪的不像话了,松软著下`体任南宫墨箫欺负到最深处。
整个房里交织著男人的雄性气味和西门晴清新的体味,他的汗液都会催情似的,南宫墨箫舔著从他额头顺下来的汗,只觉得自己小腹紧得不行,两个囊袋本来就一直发胀发疼,现下被被夹在玉臀和自己的胯中间,这一来一回里面的东西都仿佛要被挤了出来。
南宫墨箫能能明显的感觉到谄媚的肠肉都经不住自己粗大的东西如此顶弄,颤颤巍巍地搅动了起来,把深入里面的大东西给嘬住了,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著,吸绞著,敏感的内壁与火热的阳`物相互摩擦的快感让西门晴停不住地又哭又叫,出气都要比进气来的多。
最终还是西门晴忍不住先出了精,他後`穴那一处不断地被磨著,整个肠壁都著火一般地烫热。一瞬间浑身都收紧了,这快感比之前前穴出精还要激烈美妙,西门晴对著还楔入体内的淫棍不自觉地就大力夹紧,深吞狠搅,恩啊浪啼一声,硬了一晚上的小东西得到了解放,欢快无比得喷出了阳精。
他得了趣,深入他穴儿里的南宫墨箫更是快美非常,极致之处的肠道像是一个可人的小嘴儿对他百般讨好舔吻,绞著他的巨棒就讨著要吃精一般骚浪。
他也没再为难自己,在这紧得勒死人的骚穴里毫不客气地倾囊而授,存货全清了出去。
两人翻云覆雨完,也不嫌累不嫌腻,搂抱著,嘴对著嘴儿细细亲著,温存著。西门晴躺在妹夫宽厚温暖的怀里,心和身子都要融化了。
“墨萧这是要出门多久?”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他这麽个从来没享受过别人的温暖爱护的东西,现在被妹夫这麽百般怜爱,再想象妹夫不在身边的日子,就空落落到揪心一般。
“短则十几日,多则月余,相公也放不下你,做完了事後一定快马加鞭赶到娘子身边!”
十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相思的人度日如年,心思歹毒的人却能用这十几日,对他人谋财害命了。
爱你就玩坏你19
南宫墨箫已经走了七八天了,西门晴虽还不至於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却也是做什麽都提不起劲来。往日,那人白天再忙著练功做事,晚上也会抱著自己一块睡觉,就算是什麽都不做,有人惦记著,搂抱著总是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要好上许多。妹夫未离开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原来那人已经让自己习惯了,离不开了。
他精神不济,吃得少睡得也不好,七八天的时间,就瘦了一圈,连小厮阿忠都暗自心疼,瞧,今天的晚膳又只是动了几口白馍馍,小菜是一筷子没动,他忍不住劝道:“舅爷公子,我知道这饭菜不怎麽可口,但您好歹吃一点啊,不然回头您也饿病了,我们老爷的身子可谁来照料。”
阿忠心里难受极了,有件事情他却怕西门晴伤心,没跟他说实话。自从少爷出门後,西门公子的夥食突然就变得非常随便,少爷在的时候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那也是主子们吃的,现在都跟下人吃的差不多,极少见荤,还是冷饭冷菜。他看不下去,偷偷掏出私房钱给除非借口自己嘴馋,让他们给加个鸡腿,可现在这鸡腿还凉凉地放在桌上,西门公子是一口都没咬。
阿忠越想越伤心,西门公子人长的美,心地又那麽好,究竟谁在作怪要苛刻他的夥食。只怪自己银两也不够,不然天天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给西门公子买吃的去。
“阿忠,我吃不下,这鸡腿你吃吧。”西门晴是当真吃不下,也不知道为什麽,现在一闻到这种荤腥味,立马反胃想吐。开始以为是脾胃不适,便给自己开了点消食益气的药,吃了几幅全无效果,问题还越来越严重了:“对了阿忠,你何时出门的话,能不能去给我带点蜜饯回来?越酸越好,不知为何,最近就是很馋酸食。”
“那有什麽问题,公子要的小的明天就给您买上,您肯吃小的乐都来不及。”阿忠看西门晴有了胃口,自己心情也好了,边收拾桌子,边开玩笑道:“没想到公子也有馋嘴的时候,我以为只有那些丫头有呢,阿福家的媳妇小玉有身子的时候,也老央著我给她买酸梅去,我知道有家特别好吃。不过我说公子,你自己就是大夫,如果觉得有不舒服,自己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吗?”
西门晴点头称是,却笑的有些不自然,拿自己跟有身孕的丫头作比,怎麽听都是有些奇怪的。但阿忠倒是提醒了他,所谓医人不自医,当大夫的自己身体不舒服了,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凭著经验给自己开点药物糊弄过去,他倒是真的没给自己好好把脉诊断过。待阿忠走了是要给自己诊下看看最近这胃口这麽差究竟是什麽原因。
不把还不要紧,一把脉,西门晴这小脸瞬间惨白。这脉象搏动流利,偏浮又偏实,脉体还有圆湛感(微微度娘了一下),可不就是喜脉麽!
他虽然身子长的奇怪,有女性的特征,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女子一般怀了身孕……
这……这怎麽可能,他又不会和女子一样每个月都来月事,师傅分明说过只有来月事的女子才能怀孕,怎麽自己一个男人也……
西门晴被自己的这个诊断给吓得嘴唇都哆嗦了。自己这脉,推算一下,大概也才两个多月,酸酸时间,弄不好是山洞里的那一次,确实听说过被淫蛇咬中的人交欢後容易怀孕……
这个时候,南宫墨箫却不在,出了那麽离奇的事情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对,还好,还好现在墨萧不在,若是他在了,自己这事情连藏都藏不住,到时候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妹夫就算要保他都不可能,妹妹和南宫家的人又会怎麽看他。
西门晴愁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胃里还隐隐地不舒服,之前还当是积食了,现在想来,难道都是怀孕的反应麽……这样不行,他得想个办法离开南宫家才好,躲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悄悄地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孩子是一个怪物所生的。
只是这样的话,日後就见不到妹夫了,想到这他心也跟著胃一起难受,干脆和衣就在床上躺著,用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就像每晚妹夫抱著自己那样。
夜凉如水,西门晴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真切,好不容易要睡著了,却被屋外火急火燎的脚步声给吵醒了。
“不……不好了……老爷正在咳血,公子你快去看看吧!”阿忠提著灯笼冲进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吐血?不可能的……去看看!’’西门晴彻底清醒了,医者父母心,他给南宫老爷调理了那麽久,本来痊愈都是有望的,现在忽然就咳血了,这绝对不是吉兆。
爱你就玩坏你20
南宫老爷屋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独子南宫墨箫出门在外,长媳西门盈自然也在最里屋伺候,她身边还带著之前南宫家一直用的王神医。
西门晴这还是第二次在南宫家见到自己妹妹,上一次还是自己在妹夫怀里衣衫不整的时候。他心里尴尬,但救人要紧,也没看到妹妹对自己怨毒的眼神,直奔一直巨咳不止的南宫老爷床前为他把脉。
南宫老爷的贴身丫鬟小红在边上跟他报告说,南宫老爷晚上的时候突然大咳,止都止不住,这都咳出了一痰盂的血了。
西门晴静下心来把脉,这一把又吓出一身汗,南宫老爷这脉象时有时无,虚弱的不得了,哪里像一个常年习武之人,简直就是将死之人了。
这事情太奇怪,他之前给南宫老爷用的药就算有些负面影响,也不会无法控制,看现在的情况自己俨然是没有办法了,他都要急哭了,妹夫也不在若是南宫老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跟他交代?他真恨自己没用,要是师傅在,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南宫老爷,你最近有没有误食什麽东西?”他问的关切,南宫老爷却是咳得无力回答,一大口鲜血直接吐到了他身上,非但如此,鼻窍,耳窍,眼窍都流出了血,一阵停都停不住的惊颤下,抽搐著闭了眼。
“公公!”西门盈跑上前一把把西门晴推倒在地,纵身大哭起来。南宫夫人和其他亲眷这才反应过来南宫老爷这是去了,都扑到床前来大哭。
西门晴呆呆地坐在地上,心里也涩涩的,苦苦的,难过的不得了。人的生命太过脆弱,说走就走了,走前还没有亲子送终,如此悲凉。可是这南宫老爷去的也太蹊跷了……
“把他抓起来!”西门盈站起身,吩咐家丁道。
“为……为什麽要抓我?”西门晴被两个壮汉夹著手臂,一脸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妹妹。
“哼,你少装著懵懂无知,自己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麽!”西门盈掷地有声地说著,口气非得不像对亲哥哥的,倒像是对著不共戴天的仇人:“王神医,你方才一直在帮我公公把脉,你说说我公公为何会突然七窍流血身故的?”
西门晴这才注意到妹妹身边还占著一个长相不起眼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矮小,神态猥琐,畏畏缩缩地站出来就道:“南宫老爷之所以身故,是因为服食了毒药所致。”
“毒药?”南宫家家眷都炸开了锅,南宫夫人幸好有丫鬟扶著,不然都得哭昏了,这下听到自己相公是被人下毒的,更是疯了一般问:“究竟是谁人那麽歹毒!我定要将他杀了为相公报仇!”
她本是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之人,这下说话如此狠戾,西门晴心里都打起了哆嗦,直觉自己可能要被嫁祸了。
“是,我之前问了南宫老爷,原来近几个月他都在服食一种叫穆英草的药物。这种奇草老夫也略有研究,服食之初,确实能缓解哮喘之症,可是这草对哮喘是以毒攻毒,就算哮症痊愈了,身子的其他地方也就被毒坏了,最终都会死於七窍流血,药石无灵。”王神医不紧不慢地说著,心里其实打鼓打得都快跳出来了。
没有人比他和更知道南宫老爷是如何突然暴毙的,就连少夫人也不知道。起初他和西门晴商议著给南宫老爷服点让他病情加重的药,他想都没仔细想,就拿了一味药过来,没想到这药天生和穆英草相克,方才南宫老爷大咳,他觉得奇怪,一问才知道这下自己恐怕是杀了人。
但他又怎麽会承认全是因为他的缘由才让南宫老爷送命的呢?他不会,西门晴更不会,在他还未跟她解释缘由时便顺水推舟把所有的问题都嫁祸给了西门晴,管南宫老爷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反正今日的目的便是要把这眼中钉肉中刺给拔了!
“不!不可能的!西门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南宫墨箫的妹妹南宫怜却出手护著西门晴。她之前身子虚寒,月事痛苦难当,都是因为西门公子开的药给她悉心调理才摆脱了这种痛楚,西门公子是如何的仁心仁术她怎麽会不知道,直觉就觉得嫂嫂在信口雌黄。嫂嫂人长得美,怎麽对自己哥哥如此心思歹毒呢?
“你知道什麽!”西门盈看自己小姑跳出来护西门晴,诧异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接著说道:“你以为他是个什麽好东西,当年在我西门家也不是没害死过人,爹爹念著骨肉亲情,这才把他驱逐出西门家的,现在来我南宫家又害死了我公公,如果他真是什麽良善之辈,我会这麽对待自己的亲生哥哥麽?”
“……”西门晴不知道说什麽好了,自己何时在西门家害过人命?妹妹这般胡说究竟是有多恨他?
“嫂子,不管如何,人命关天,仅因为你们家以前的事情就说西门大哥也把爹害死了这实在草率,不如让大哥回来定夺吧,我今晚就飞鸽传书,大哥几日便能赶回来了。”
“怜儿说的是,那就委屈西门公子暂时关柴房,待墨萧回来由他来处理吧。”南宫夫人也擦干了眼泪,她虽然心中有杀夫之恨,但也不能对西门晴说杀就杀,让自己儿子来处理是再好不过的。
“娘,你要打起精神,我们还要给爹守丧呢。”南宫怜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扶著南宫夫人轻声劝慰。
南宫家的人皆忙著南宫老爷的丧事筹备去了,而可怜的西门晴,被两个家丁请进了柴房,就这样被无辜地关了起来。
作家的话:虐啊虐啊虐啊虐
爱你就玩坏你21
西门晴一个人坐在阴冷的柴房里用双臂环抱著膝盖发抖,他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何时,才一天的功夫,忽然发现自己有孕在身了,不但如此,自己还被妹妹陷害,担负了毒杀南宫老爷的罪名,被关进了这里。
他心中委屈难过的不行,等墨萧回来会不会也把他当做杀父凶手要杀了他报仇?一定会的吧,自己确实是这些日子唯一给南宫老爷调过药的人,那穆英草也确实是很少被别的大夫用到,药典里记载的也不多,妹妹真要说这药就是杀死南宫老爷的罪魁祸首自己连个申辩的借口都找不到。
西门晴越想越委屈越绝望,忍不住地小声哭了起来,肚子里的孩子还小,肯定在在安详的睡觉,不知道他还没有机会出生见他亲爹爹,就要随著他母亲一起去了。
夜已经深了,柴房里也不会有烛火之类的,黑漆漆的一片,唯有一个狭小的窗户微微透了点稀疏的月光进来。
西门晴哭累了,把眼泪擦干,可只会哭又有什麽用,不能救自己也不能救孩子。他一定要坚强起来,在妹夫回来之前想出逃脱的办法。他开始慢慢地琢磨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首先是南宫老爷的病,自己用药是非常有把握的,就算这要有一定的毒性,他也是控制著量,不可能反噬成七窍流血的样子。观南宫老爷死时的惨状,绝对不是因为穆英草,而是误食了其他有毒的东西,毒性和穆英草相冲,才能可能反噬的如此严重。其次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神医,又是从何处知道自己一直用穆英草,还将其毒性说的如此骇人?那神医一通话里,皆指向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可他和自己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自己。
还有自己的妹妹西门盈。他知道妹妹一贯不喜欢自己,现在估摸著也知道自己和妹夫不伦的关系,一定更是把自己当眼中钉肉中刺了,可要说她为了拔除自己这个眼中钉,竟然敢谋害了自己的公公,他也是不敢相信的。若是她真干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南宫墨箫一定会休了她,到时女人的名节不保,她还有什麽脸回西门家?
西门晴千头万绪,实在整理不出个脉络。想著想著,夜已经深得墨黑一片,看来再过两个时辰都要天亮了。不知道南宫怜飞鸽传书找妹夫,会多快赶回家,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求他念在骨肉亲情上至少放孩子一条生路。
眼泪几乎在他的脸颊上风干了,刺激著柔嫩的肌肤又涩又疼。一天只吃了几口馒头,又惊吓了大半夜,肚子不争气地有点饿。早知道这样,晚上那个鸡腿就吃了,自己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大人饿一点没关系,孩子可不能饿著,不然将来他有机会来到这人世,可要怪自己这个做爹爹的对他不好了。
腹中的孩子像是给力西门晴一些生存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他不再胡思乱想,打算躺在干草堆上睡上一会,说不定醒了事情就柳暗花明了。
他正要睡去,就听到门上的大锁悉悉索索的响起来。南宫怜带著阿忠推开门,对阿忠嘱咐道:“你守著门外。”拿著一个包裹就进了柴房。
“西门大哥,我偷偷地来放你出去的,你别声张,马和干粮都已经帮你备好。乘著大家都在为我爹哭丧,你赶紧跑,越远越好。”南宫怜将包袱交予到他手上,紧张地望著他,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
“南宫小姐,这……你这麽做,万一被发现……”西门晴是万万没想到南宫怜会冒著风险来救自己出去,这实在是於理不合,照理说自己还背负著谋害他亲父的罪名呢。
“别多说了,我信西门大哥绝对不是那种人,我也不知道嫂嫂为何一口咬定父亲就是你毒害的,但我不能让你关这,我大哥飞鸽传书说明日便回来了,他一回来,嫂嫂吹吹枕头风,那西门大哥你可就活不了了。”南宫怜说著竟然哭了起来,又想到现在并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忙擦了眼泪,接著说道:“我既然能放你出去,自然知道如何脱身。大家现在都没注意我,你出了门便往後山跑,跑过後山就是官道了,到了那基本就没人能追上你了。”
“小姐天快亮了你们倒是快些。”阿忠微微推开门催促道。
“我……南宫小姐,大恩大德西门晴今生无以为报,只待来生结草衔环相报。”西门晴的声音也哽咽了,南宫小姐竟然对自己如此信任,再对比拼命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亲妹妹,真是百感交集。
“真有来生,我别的也不求,西门大哥娶我报恩便是。”姑娘脸红了一下,拉过马匹让西门晴上马,马屁股一拍,便嗷一下跑了起来。
“西门公子一路保重!”阿忠在後面狂挥手,只盼著西门公子能一路平安,再也不要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南宫家了。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也顺利地跑到了官道上。西门晴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挥马鞭策马狂奔,他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跑,不知道天下之大还有哪儿能容的下自己,只盼著离南宫家越远越好,越远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就都能平安活下来。
不知道七个月後,自己分娩又是怎麽样的一副情景,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助他这个怪物用这副丑陋的身体生下一个孩子的?
 
对了,师傅!他的师傅隐居的地方就在这大概两天路程的一个万蝶谷里,当年师傅再离开西门家的时候特意绘制了一张地图给他,告诉他务必不可离身,有了危险可以找到他。
在南宫墨箫出现以前,师傅一直是对自己最好,给自己温暖的人。师傅走後,西门晴想念师傅便把地图拿出来睹物思人,早就熟记图上内容,因此知道师傅的隐居处离南宫家不远。
有了目标就像有了希望一样,西门晴策马调整了下方向,往万蝶谷奔去。
西门晴不吃不睡狂笨了两日两夜,别说他有孕在身的身子受不住,马儿方方在万蝶谷的一个茅屋前停下,便跪倒在地,再也没法跑了。
西门晴从马上垮下来,只觉得两腿发软,内侧的肌肤因为夹著马鞍都磨破了,嘶嘶发疼。他想往屋里走去,才迈出一小步,便软到在了地上,和马儿一样爬不起来,人干脆昏了过去。
作家的话:噢噢噢噢今天撸多了,好快乐!
爱你就玩坏你22
待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屋内的竹床上,他的师傅柳宜生环抱双肘,站在他床前冷冷的看著他。
“师……师傅……水……”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简直像被刀割过似的,又干又燥,火烧火燎一样的疼。
柳宜生喂他喝了几口水,刚把被子放下就哼道:“徒儿几年不见,你如何把自己整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怀上了孩子?要不是为师出门采药,再晚半个时辰去救你你和你腹中的胎儿都一尸两命了。”
西门晴被师傅说的脸红,看来他是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了。之前在西门家的时候,师傅也是除了父母妹妹们外唯一知道自己是雌雄同体之身的人,可师傅却不像自己的亲人,一点没嫌弃自己还宽慰自己这是正常的,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少人像他一样,也嫁人或者娶妻,没什麽可担忧的。
“我……我无处可去,只能来找师傅了。”西门晴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师傅又低下了头。师傅现在已经恢复了真面目,不似当年在西门家,易容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夫。师傅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他也是唯一知道师傅秘密的人,当年他无意中发现师傅一直带的是人皮面具,师傅便也不曾隐瞒给他看了真面目。
要说西门晴长的美虽美,但眉宇之间总是气势弱去了些,而柳宜生不同,他长相阴柔妖媚,但却英姿勃勃,又总是神情倨傲,看著极不好亲近。
“我看你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方能把胎给安下来。你大概寻遍这世间也找不到能为你接生的了,干脆就陪著师傅吧,回头仔细跟师傅说说怎麽就把自己弄得怀著孩子还无家可归了,哪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敢如此欺负你,师傅帮你杀了他去。”
西门晴好歹喝了水,恢复了些体力,听师傅如此说道,俏脸一红。他一个男人,被人逼得无家可归只能来投靠师傅,还大著肚子来投靠,真是怎麽想怎麽羞耻。
“他未曾欺负於我……我走他也是不知情的。”
“呵,不知情。”柳宜生冷哼一声,对自己徒儿那护著人没出息的样子鄙夷不已,“难道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情?”
西门晴无奈的摇摇头,师傅说的是对的,妹夫非但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自己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西门晴脑子里千头万绪的,不知道怎麽跟师傅解释整件事情才好,末了从自己去了南宫家开始,到遭妹妹妒忌陷害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故意将之前被南宫墨箫诱奸,还怀了妹夫孩子的事情全隐去了。
西门晴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坚定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孩子诞下,有师傅在,原本对以男人的身体生孩子的事情心存畏惧的西门晴,觉得现在不是一件让人多麽恐慌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你那蛇蝎心肠的妹妹不是好东西。不过你说来说去,还是没告诉师傅这孩子是如何来的?莫非你还能自己给自己受孕不成?”柳宜生见他眼神闪烁,说话语焉不详,眯起了细长的凤眼,气势十足地探究著这个傻徒弟。
“才……才不是的……我在南宫家与一人相好了,不小心就……师傅你别再问了,孩子的爹爹并没有欺负我!”
许是不愿意师傅对墨萧有了不好的印象,西门晴随便编造了个谎言糊弄过去。墨萧於他,早已不是那个欺负诱骗自己的人,而是在这个谁都瞧不起他的冷漠世界里唯一给了他爱和关怀,还给了他一个小生命的人。就算将来的日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墨萧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也不知道他有了个宝宝的事情,他也不会再孤单了。
“罢了,你不愿意提师傅也不强迫於你。可是你这身子现在底子太过虚弱,为师得给你好生调养一番,接下来你便按照我所说的做,来年开春,孩子便能顺利诞下了。”
***
南宫墨箫收到南宫怜的急件,手头事情立马搁置,快马加鞭奔回南宫家,迎接他的已经是哭丧一片的情景。
父亲的尸首还未入关,按照规矩,一定要他这个长子亲自主持了葬礼,守过了头七,才能入土为安。南宫墨箫对父亲的过世震惊的无以复加,本来好好的一次出行,回来即成了生离死别,任他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忍不住心中悲戚万分。
“父亲是如何暴毙的?谁能给我个解释。”南宫墨箫身材高大,不怒自威,这一圈人看过去,立马把心中有鬼的王神医吓得腿软了。
“相公,这是盈儿的错,都怪我引狼入室,不然公公也不会……”西门盈站上前把面色苍白的王神医掩於身後,假惺惺地哭著,心里暗暗咬牙怨怼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叫他来给西门晴泼脏水的,他腿软个什麽劲?
“先别哭,把话讲清楚。”南宫墨箫看著一屋子女眷哭哭啼啼就烦,对西门盈便没了耐心,皱著眉厉声问道。
“好,我说,相公如果觉得都是盈儿不好的话,休了我我也认了。”她以退为进,摸了摸眼泪说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公公的病情突然恶化咳血,我们全都束手无策,只能找了王神医来妙手回春。可王神医一看就说公公是中毒了,中的还正是我那大哥日日给公公服用的药物所产生的毒性。我们原本把他找来对峙,他也默认了自己的罪状,相公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法做什麽,只能等著相公回家来处置的。可他心思狡猾,也不知道如何手眼通天,畏罪潜逃了。”
“你说是西门晴毒害我爹?他还承认了?”南宫墨箫瞪大了眼睛看著这个说得斩钉截铁的女人。让他相信西门晴是凶手,比让他接受父亲暴毙的事实还要困难上许多。
“嫂嫂,西门公子哪里有承认,你莫要含血喷人。”南宫怜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大哥回家主持公道,却被西门盈抢白一通,恶人先告状,气得站出来辩驳。
“他承认自己给公公用了药,王神医也认出那药的毒性是害公公殒命的罪魁祸首,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居心歹毒麽?”西门盈心中更恨西门晴了,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向著他,真不知道这种雌雄同体的怪物究竟对南宫家的人使了什麽迷药让他们都一个个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事情我会查。如今要紧的是我爹的丧事,一切事情都等之後再说罢。” 南宫墨萧当然不愿意相信西门盈,但同时又隐隐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西门晴逃走了,他至少不用在承受著丧父之痛的此刻面对於他。
人都是自私的,南宫墨箫也不例外,他根本无法想象如何面对成为了自己杀父仇人的情人,所以干脆逃避现实一般不采信妻子的说法,转而将自己投入到忙碌的丧事中去。
南宫老爷一死,南宫墨箫便是南宫家的大家长,整个家族的顶梁柱了。一场葬礼办的无限风光,前来南宫山庄悼念的人络绎不绝。南宫墨箫忙得简直像个停不下的陀螺,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差都让自己没时间想,也没时间来处理所谓的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