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89)
宴灯低喘着,微微弓起身子掩盖住自己的狼狈,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微微碰触着对方的舌头。
他想要勾引对方与他纠缠共舞。
可惜未果。
宴灯也不气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舌尖微微上翘,冲着谢辞声的上颚,轻轻地,扫了一下。
“呜!”一声轻轻的低沉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闷哼自谢辞声的喉咙中溢出。
这个敏感脆弱到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地方,被温热湿滑的舌尖轻轻扫过,那种感觉太激烈,谢辞声忍不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宴灯见状,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做,知道了取悦这个男人的方式。
他刚想再接再厉,可门外的人不答应,简直像是催命一样又是按铃,又是敲打门。
也是这动静震天的敲门声终于将谢辞声所剩不多的理智拉了回来,他觉得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的自控力会整段垮掉,然后做出可怕的找什么样的借口都无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手心的软肉,借着疼痛一鼓作气地翻身将宴灯掀开,按在沙发上坐好。
“有人来了,我,我去开门。”谢辞声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简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似的,沙哑低沉的厉害。
刚刚尝到甜头,却被人意外打断,宴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舔了舔嘴唇,抬起手抹了一把被泪水黏在一起的睫毛,带着一点决绝和坦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脸颊生理性涨红,正在低着头平稳呼吸的谢辞声。
像是要把这一幕,深深地刻在视网膜上,烙在心坎里。
又像是允许纵容自己最后一次,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用这样充满爱慕,占有欲,和xing意味地看看这个人。
唯一的一次。
最后的一次。
真可惜啊,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呢。
就像是这个被打断的吻,炽热黏腻,却也眨眼间就结束了。
宴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一片清明,清明到了冷漠,甚至带着杀意的地步。
“我去开吧。”
宴灯冲去厨房,捞起菜刀,大步地冲着大门走去。
……………………
傅家最近发生了一件堪称地动山摇的大事。
傅曜,身为国内顶尖食品快消集团老总的长公子,从会说话开始,就学着如何提升自控能力,做一个有城府有手腕有谋略不苟言笑到让周围人觉得他高深莫测的人类精英兼太子爷。
母亲酷爱演戏,还喜欢扶持青年导演,大把撒钱?
没关系!
就像爸爸教的那样,做儿子的,怎么能不满足妈妈这么一点点小爱好呢?妈你尽管撒,只要开心就行,赚钱的事情交给我和爸爸。
弟弟不求上进,油嘴滑舌,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妈宝男?
没关系!
就像外功教的那样,做哥哥的,就是要成为替弟弟遮风挡雨的大树。反正只要弟弟不作奸犯科,只是纨绔一点,爱惹事了一点,在工作上只会给他帮倒忙又怎么样?弟弟尽管玩,玩到八十岁都没关系,只要哥哥活着一天,你就能开开心心地当一天的纨绔。
现年二十六的傅曜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温馨,父母恩爱,兄弟和睦,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让他满足的事情了。那些外人猜测的所谓豪门恩怨,在他们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某一天,感官敏锐的他突然发现,父母之间出现了问题。
先是爸爸总是心不在焉,而妈妈一再说服自己忍住脾气的模样,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紧跟着,爸爸居然不着痕迹地对弟弟曦曦变了态度,从前那么宠溺弟弟,让小时候的他都忍不住偶尔吃醋的父亲,居然忍心把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弟弟,找关系扔去了部队历练。
虽然爸爸的说辞是,傅曦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知道人间疾苦,男孩子嘛,出去摔摔打打一番,自然就会长大了,你当初刚高考完,我不是也把你送过去了吗?
这样毫无破绽的说辞,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可傅曜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十八年来,爸爸对待弟弟的那份宠溺纵容,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毫无可信度!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心细如发的傅曜一边附和着爸爸的说辞,用以安抚被爸爸态度弄的心神不宁火气旺盛的妈妈;一边悄悄派百分百忠诚于自己的人,去干了一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干的事情———监控爸爸的行为。
然后,他就发现了,爸爸在一个季度里,名下有大笔的资金流出,去向不明!
这放在一个已婚有子的男人身上,代表着什么,同为男人的傅曜心里瞬间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紧跟着,他又发现,父亲居然在偷偷派人关注着一个名叫宴灯的小明星。傅曜觉得自己的猜测几乎九成九要成真的了!
父亲在外面早有外遇,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现在这个私生子长大了,找上门来了!
他几乎是用尽平生所有的自控力,才压制住去找爸爸对质的冲动。他都懒得派人也去查这个宴灯,直接自己动手上网看,他倒要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
嗯?
在看到屏幕上那张清俊帅气却非常有亲和力,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的脸。
刚刚还咬牙切齿的傅曜,懵逼了。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爸爸的私生子,会长的像足了外公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得是什么样的基因突变,才能形成如此的长相?
对着这张照片,傅曜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如果说这个私生子跟他家有关系,就这张脸,说是妈妈曾经的冲动,或者是外公老夫聊发少年狂遗留下来的产物,都比是爸爸的私生子这个可能性要高的多的多吧!
聪慧如傅曜,也被一张酷似外公的脸,给弄的逻辑卡死了。
就在傅曜逻辑卡死,整个人陷入蓝屏状态的时候,傅家发生了一件山呼海啸般颠覆性的大事。
什么?
傅曦不是他的亲弟弟,甚至跟他一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而是外公曾经的卫生员大婶的孙子?!
什么?
当初有人买通了外公身边的卫生员,在对方儿子出了车祸以外瘫痪,媳妇儿生下孙子第二天就跑路,留下一个生死未卜的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孙子的时候,砸出大笔金钱外加言语蛊惑。这位卫生员大婶没有克制住心底的私欲,正好她儿媳妇跟妈妈同一天早产前后脚生下了孩子。
而自家这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产后大出血的妈妈身上,这位就趁机调换了孩子。
但是,这位调换了孩子又不敢养在自己家里,她深知老领导对她这早年守寡中年又家里遭逢大变的前下属,还是非常关心的。等腾出手来,说不定还会亲自来她家里看望她,看望她刚刚出生就没了母亲,也没有父亲照顾的可怜孙子。
作为陪伴老领导将近四十年的老下属,卫生员眼睛多毒啊,孩子抱回来才半天的功夫,还没有膨胀长开呢,她就发现这孩子的轮廓,像极了老领导。
这要是留在身边,等长大了绝对要露馅儿的!
于是,她思来想去,还是听从了那位买通她干这事儿的人的指点,把孩子送到了对方联系好的人贩子手中,没有要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个孩子必须卖的越远越好,最好卖到深山老林里去给山里人当儿子!
信息量太大,本来就有点蓝屏征兆的傅曜彻底死机了。
他冲着傅清辉做了个打住暂停的手势,从头到尾地捋了一遍这个堪称耸人听闻的事情。
片刻后,他抬起头,把电脑屏幕转向爸爸,指着上面那个笑意恬淡的少年,声音嘶哑变调地问:“您是说,这个人,就是当初被换走卖掉的我亲弟弟?”
傅清辉嘬着早已熄灭的烟蒂,一看到屏幕上的少年,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球,再度漫上泪水,显得更加红艳,好似下一秒就要淌出血泪似的。
他几乎是惧怕又贪婪地看着屏幕上的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傅曜咽了咽喉咙,在办公室里转圈磨地板,磨了十几分钟,这才大踏步走回去点了一根烟,快速地抽了起来,一边咳嗽的好似要把肺咳出来,一边还是毫不在乎的凶猛的吸着烟。
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成了雾蒙蒙的灰蓝色。
“……这件事,您能确定肯定吗?”
傅曜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杀伤力太大了,您真的真的确定了吗?”
傅清辉苦笑,他就知道,大儿子第一反应肯定是质疑。
当年,小儿子出生以后,妻子大出血折腾了两年多才算是彻底缓过来。而就在这两年里,刚刚八岁的大儿子很有责任地担当起了抚育照顾幼弟的重任。
明明自己还是个小不点呢,就成天操心保姆阿姨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疏忽弟弟。每天一放学,必定先去看看弟弟的情况,再详细地询问保姆阿姨,弟弟今天吃了几次奶,拉了几次便便,有没有无原因的哭闹,屁股上出没出尿疹,体重增加了多少。
每当不上学的时候,就会盯着保姆阿姨是如何照顾弟弟的,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
这种比老父亲还要老父亲的心态,在那两年逼走了三位保姆阿姨。
当他问这事儿的时候,还在换牙的大儿子振振有词地告诉他说:我问的问题,都是育儿书上写清楚注明了的。她们不懂科学喂养,我作为雇主指出她们在业务上的疏漏与错误,按理说她们应该感谢我,并且及时纠正。可是,现代的大人们都太好面子了,觉得被我一个小孩说的哑口无言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才会愤而辞职的。
哭笑不得的傅清辉当时撸了两把小大人样的儿子,有些欣慰地想,这样也好,大儿子知道照顾弟弟关心弟弟,这样亲近地相处长大了,兄弟感情肯定会非常好,他到老了也不必像那些老伙计一样,担心兄弟阋墙,老了老了还为此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