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快穿)(57)
同为男子, 又是师徒之间……这在修真界传出去可是有违伦理, 大大的惊世骇俗的……
他回想起那日自己要取顾长铭性命,云华赶来救他时的情景, 先前的许多疑惑串联起来倒也是有迹可循了。
聂尧想到什么, 突然笑了起来:“顾长铭扶摇大弟子我还道他是个什么自命清高, 不可一世的人物,不想私下却也是个靠着身体上位换取灵药地位的淫。乱货色,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回想起顾长铭过去留与自己的恶劣印象, 聂尧对他又是恶心,轻蔑了几分。
“魔尊,云华仙尊乃是执正道牛耳的人物,他的结侣大典我等是否需要?”那属下问聂尧的意思是是否需要在云华和顾长铭的结侣大典上搞事。
聂尧听了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人家情投意合,佳偶天成的, 我们这些妖魔鬼怪去凑什么热闹?搅扰人家喜事,可是大大的要折寿的。”
“云华仙尊仙风道骨,霁月光风不愧于修真界第一人的称号,只是他的那道侣却是个不折不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云华仙尊这样的人物配那般的小人着实是可惜了。只但愿,这位仙尊日后能够治得了他这位道侣吧。”
他不仅半点不想搅扰了顾长铭同云华的喜事,反而喜闻乐见极了。
他倒要看看那自命不凡的扶摇大弟子背上了背地里同师尊淫秽,又从扶摇大弟子成了云华仙尊的道侣后,还有如何脸面眼高于顶的张狂。
“是,魔尊。”那魔修乖乖应声。
那魔修正欲退下,聂尧却又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魔修乖乖停下脚步。
“这附近方圆十里最近可有道修徘徊?”聂尧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如是问道。
他记得那人曾说过若是他入魔,便是再也不会见他了。他如今虽是入了魔,但却总是觉得那人心软,只要自己好好解释,那人总是愿意回到自己身边的……
就算不愿回来,也是会愿意到他们所住的这地方附近瞧瞧的。
那魔修并不知自家魔尊在等谁,只是摇了摇头:“回禀魔尊,并无。”
聂尧身上散出的魔气强横,如今这原先只是个小小凡间和修真界交界处的山林,早已是被魔气弥漫,除却成群结队来挑战聂尧自诩除魔卫道的修士们,又哪还会有修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独自一人在附近出现呢。
聂尧眼中期许的光彩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了。”
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抱起期望,却也一次又一次的跟着失望……
“魔尊,你先前让我们搜罗的扶摇全数小有权力,前程,又在门派中有些默默无闻的弟子画像已是全部在此了,魔尊可要一一过目?”魔修不明所以,只是尽忠职守的问起了聂尧是否需要一一看扶摇弟子的画像。
聂尧回过神,当即便道:“要,当然要。立刻就把你们搜罗到的画像呈上来,本座要一一过目。”
他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也不曾见过他的容貌,只是摸过他的脸,知他是扶摇弟子……
如今,那人不愿再见他了,他就也只能自己苦苦去找了。
可是,扶摇弟子万千,数得上小有权力,前程的又多不胜数,他又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去寻去找呢?
聂尧细细看着一卷又一卷扶摇弟子的画像,怎么也不能从这些陌生的面孔中找到一丝一毫熟悉的感觉,心下只觉无比绝望,又有些想怪那人待他实在太过心狠,一去不归,就算知他已入魔不再肯见他,又何必连最后一面也不见,同他当面对峙也不对,便是彻底否决了他呢?
可是,找不到他又能怎么办呢?
聂尧想,他也是只能继续找下去了。
找到那个人,和他在一起,已是支撑着已入魔的聂尧活着不去肆意妄为,烧杀抢掠的唯一动力了。
他又如何能够放弃呢?
聂尧思及至此,便又提起了一万分的精神,细细瞧着用手摩挲着每一幅他觉得面孔陌生的扶摇弟子画像,仿若想要透过摸画像摸出那人的触感来。
只可惜,终究却是又一日的一无所获。
——
贺梓鸣同云华的结侣大典因着由扶摇掌门和诸位长老亲自张罗,所有一切依照修真界的最高规格进行,纳采,问名,纳征,纳吉,亲迎……可谓一样不落。
扶摇其他弟子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对于大师兄和云华师叔的婚事却也还是祝福的。
至此,贺梓鸣便在所有修真界同道的见证下,风平浪静的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和云华成了礼,洞房花烛,共同饮下了交杯酒,成了道侣。
这还是穿越几个世界以来贺梓鸣第一次同人成婚,但他的心情却并不怎么说得上忐忑。
但这于顾长铭的心情来说,却是彻彻底底放下了所爱之人,选择了自己的师尊。
成婚之后,贺梓鸣和云华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虽然大多皆是云华更主动些,贺梓鸣慢了半拍的迎合,但却也说得上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了。
他们仍以师徒相称却着实真真切切是对方的道侣了。
“师父,您这里的这把琴,我最近翻阅古籍发现了与它相同之物。”贺梓鸣婚后的日子十分的安稳平静,他也自来到这个世界头一遭的摸上了一直搁置在云华屋中同其他摆设摆放在一起的古琴,故作好奇问道:“不知,它可否就是传说中当年天魔躯体所铸的龙躯琴?”
市面上仿制的龙躯琴很多,贺梓鸣看着云华屋中这把好似不知真假。
云华轻轻顺着贺梓鸣的手抚上琴身,轻声说:“不错,这把便是那传说中的龙躯琴。琴身为魔龙龙皮所造,琴弦则是魔龙身上的龙筋所铸,据说只要拨动此琴,便能引来千万妖魔为其效命。”
他轻轻抚摸琴弦却不曾奏响。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据说到底是真是假了。”贺梓鸣抚摸琴身,好似感叹。
云华定定望着龙躯琴,目光幽深,许久才幽幽开口:“不知,长铭你是否听说过关于天魔和这龙躯琴及几大法器的传说?”
“当然听说过,天魔的传说我们整个修真界又有几个修士不曾听说呢?”贺梓鸣轻叹。
云华抬眸看他,摆出了一派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贺梓鸣如今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倒也直言不讳:“传说,千余年前,被天神囚在北冥之域的魔龙遭一心怀不轨的修士私心破除禁止私放而出,为祸苍生。魔龙即为天魔,修士与天魔联手意欲”颠覆天下,却遭到天罚,正义的修真之士和各大门派为就苍生于水火,顺应天道诛杀了二人,魔龙死前不甘留下了‘千余年后,必将重来,再夺魔神之力,颠覆天下!'的诅咒。”
“天下修士闻言皆是惶恐,为免千余年后天魔再次出世为祸苍生,遂以几大门派掌门为首想出了一破解之法,避免天魔再次临世。那便是将已经死去的天魔躯体分解,逐一铸成法器,打散魂魄,使其再是无法轮回转世,为祸苍生。”他根据顾长铭的记忆,说出了那段传说:“其中,当年我扶摇掌门修行最高,由他取天魔身体一部分制成的法器,便是这龙躯琴……但也有传说,当年各大门派掌门设法布下的阵法未能成形,还是叫那天魔魂魄逃窜了,千年以后他便会再次降世,为祸苍生……”
贺梓鸣说到这里思及聂尧便是背负着天魔转世传说命格之人,且他现在便已入魔,神情不由得便是为之一黯。
云华听到他这说法却是无声嗤笑了一声:“呵~”
贺梓鸣不解地看向他。
“关于,这天魔的传说,为师倒是也曾听闻一个。”云华缓声开口。
贺梓鸣仍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云华目光幽深地看着那龙躯琴,就好似在看着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沉声说:“千余年前,魔龙降生于北冥之域,北冥之域乃是神罚之地,关押穷凶极恶妖魔的炼狱,冤魂无数,花草死绝。魔龙什么恶事也不曾做过,却因妖魔之气充沛降生于此地,遂被称之为天魔,与狱中无数穷凶极恶的妖魔一起受尽天罚,日受万道雷劫……魔龙懵懂无知生来便要遭受苦厄,想要离开此处,躲避痛楚,但却碍于禁止被困于魔域,受尽折磨数千年。”
“直到千余年前,人族的一散修路过此地,见魔龙身上并无杀戮之气,不曾害人,却同其他妖魔一起被困于此,受尽苦厄不得解脱,心下一软,耗尽修为助降于北冥之域的魔龙脱离了北冥之域。”云华道:“魔龙受尽天罚,性情暴戾,出手便是是杀招想取修士性命。修士见其遍体伤痕累累,对其心生怜意,遂对其生了收复,导其向善之意,对其数擒数纵,却不伤害它,还以灵药为其敷伤,连龙张口数次咬伤其也浑不在意。然为畜生,也不由得感知其对其的善意,从而落泪降服。修士遂为其开灵智,导其向善。”
贺梓鸣洗耳恭听,似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却是听得入了神。
云华继续道:“魔龙知修士离飞升只差一步,却为救自己散尽了修为,乃是有大功德之人。为回报修士,遂带领修士去寻传说中的灵芝仙草,想助修士功力大涨,位列仙班,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九死一生总算取得仙草,助修士修为大增……不想,此举却是招来来修真界其他人的觊觎,修士之中居心叵测,道貌岸然之辈甚多,他们要求魔龙为他们取灵芝仙草未果,便反污蔑修士意欲颠覆天下。”
“由那修士先前的师门做主,擒住了修士,联手打散了修士修为,将他诛杀于魔龙眼前,灵魂消散即去轮回受尽苦厄……”云华语调越发阴霾,深沉了起来:“而那魔龙本就身负重伤未欲,又见恩人死于自己眼前,遂狂性大发以一己之力破了北冥魔域封印,释放出了域中万千妖魔,它本就生于北冥之域,依靠域中魔气生长……顷刻便夺了魔神之力,号令天下妖魔意欲为自己恩人报仇……”
“不想却因魔气强横,为祸苍生招至了天罚,天族降罚魔龙无力反抗,遂奄奄一息。”云华道:“可恨人族贪婪,认定法力几乎等同于神的魔龙浑身俱是宝贝,趁着魔龙重伤,无力反抗之际,便是生生打碎其元神,再生生拆散其肉身,将之龙角,龙肝,龙心,龙珠,龙爪分割,炼制成数件法宝。”
“魔龙已开灵智,不甘赴死,弥留之际留下遗言:“千余年后,必将再来!夺魔神之力,毁天灭地,颠覆天下!让所有人都为之付出代价!”方才元神消散,堕入轮回。这一语,便是铸就了道佛两界千余年来最大的噩梦。”他食指轻叩桌面:“而那几件由魔龙躯体铸成的法宝亦被当做不祥之物封印了起来,不见踪迹……而我这把龙躯琴中,不仅传说是由龙皮,龙筋所制,据说还封这魔龙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