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货聂不凡(63)
既然如此,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自己享受这番艳遇。即便弄错了,也无伤大雅。
茶水喝到一半,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正对着卫頔近在咫尺的俊脸。
两人沉默对视,聂不凡转了转眼珠,余光瞄到晕倒在一边的鸡,连忙惊起,推开卫頔就冲下床。
检查片刻,放下心来,转身面对卫頔,聂不凡斥道:“卫盟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只是来跟你道个谢罢了。”卫頔将剩下半杯水的茶杯放在桌上,淡淡回道,“多谢你给在下送来的美人。”
“什么美人?”聂不凡目光清澈,一脸正气,“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有美人先便宜我自己,哪里会给你送?”
卫頔见状,暗道莫非是自己弄错了?
他随意道,“那倒奇怪了,我在美人身上找到了一根鸡毛。”
说着,他还真的拿出了一根鸡毛。
聂不凡暗自一惊,心念急转,抱胸道:“鸡毛就能代表我?卫盟主太武断了,我哪里有这个闲钱帮别人找女人?”
哼,想诈他?女人上门伺候之前不用洗澡吗?就算之前沾了一身鸡毛都不可能轮到临阵上场时被别人发现。
“哦?”卫頔转着手中的鸡毛,不置可否地说道,“是我误会了?”
“没错!”聂不凡盯着桌上的茶杯,义正言辞道,“谁做的,你找谁去,反正不关我的事!还有,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卫頔望着他,没有说话。
聂不凡靠近他,一手撑在桌面,嘻嘻笑道:“不会是毒药吧?”
“若是毒药又如何?”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若是毒药……”聂不凡端起杯子,缓缓凑到嘴边,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他,“我不介意再尝尝。”
卫頔微愣,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如水,卫頔忍不住被他的眸子中隐现的风情所吸引,胸口突然有种莫名的躁动。
就在他愣神之际,聂不凡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贴住他的嘴唇,将口中含的半口水悉数渡入他的嘴中。
卫頔呼吸一窒,竟然没有推开,任由他的舌头探入唇齿间。
聂不凡体内的媚药似乎发挥药力,他神情迷离,呼吸炽热,亲吻如鱼戏水,辗转反侧。
卫頔猛地回神,偏过头,想要将人推开。聂不凡却用左脚缠住他的右腿,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吊在了他身上。
媚如狐,妖如蛇,聂不凡第一次露出他风情万种的一面。即使是喝醉酒时,他都能保有一份清明,但这种加大了药量的媚药,却让他尽展妖娆。
饶是定力深厚如卫頔,在人与药的双重刺激下,也忍不住欲火焚身。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目光深沉地望着聂不凡。
这种发展,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第59章 最不能失的就是足
卫頔身为武林盟主,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一般媚药还不至于让他迷失心智,但怀中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却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美艳女子尚且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一名男子?他怎么会对他产生绮念?
卫頔的思绪有些混乱,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怀中人的腰,探试似的回吻。气息温热,身体摩挲,加速了欲火的燃烧。
这时,聂不凡突然移开唇,双颊绯红,仰头望着卫頔,迷迷糊糊问:“你是谁?”
卫頔无语。
聂不凡捧住他的脸,不满道:“太高了,我踮脚踮得发疼,你介不介意弯个腰?”
卫頔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聂不凡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用脸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嘟囔道:“站着难受,想躺着。”
卫頔闻言,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被褥上,连带自己也压了上来。
聂不凡嘻嘻笑了笑,在他额头、鼻子、嘴唇上分别落下碎吻。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腹部摩擦了几下。
卫頔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沉。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颈项,他身上没有呛鼻的脂粉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干净,清新,纯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诱人的念头:或许可以试试?
卫頔张嘴刚要说什么,聂不凡已经拱起上身,仰头轻咬他的嘴唇,双眼半合,睫毛微微颤动。与此同时,他屈起的一条腿蹭到了他的两腿间,不时撩拨着他逐渐坚挺的欲望。
卫頔喉结滚动,低头反客为主,噙住他的唇,热烈索取。
体内的媚药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发挥了它的效用,欲火奔涌而出,双手也开始四下探索。
聂不凡本来就只着单衣,几番纠缠,已呈半裸。卫頔虽然没有刻意脱衣,但也是衣衫松散,露出精壮的肌肉。
房中喘息渐浓,暗淡的光线中,两具身体纠缠交叠,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团旖旎的剪影。
卫頔放下心中桎梏,完全沉沦欲海,当他进入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云端,舒服得令人叹息。
如此紧致,如此炽热,他迫不及待地挺动起来,由慢而快,一次次顶到深入,每一次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聂不凡昏昏沉沉,只能凭本能感受,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侵入。
不知过了多久,卫頔再一次在他体内释放之后,才终于勉强满足。聂不凡已经昏睡过去,全身汗渍淋漓,下身更充满令人羞涩的粘稠感。
卫頔抽身而出,神智逐渐清明,望着聂不凡的目光晦暗难明,视线扫过他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回想一夜的荒唐,忍不住内心的骚动,下身竟然又有抬起的迹象。
他立刻坐起身,压抑想要再次进入的欲望,随手帮聂不凡盖上薄被。
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已经泛白,约莫已近卯时。他竟然因为药物而与一名男子疯狂交合,超强的体力让他折腾到天亮。
无可否认,他确实对这个小子很有好感,之前只是单纯地结交,如今却演变成另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他对这种关系并不讨厌,相反,或许还有几分愉悦。既然如此,无论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以后也只能是他卫頔的人!
想通之后,卫頔心情大好,起身整理衣物。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袭来,猛地转身,只见窗口一道黑影飞快朝他扑至。
他闪身躲避,那道黑影落在桌面上,赫然是那只取名“金子”的公子,随它而入的还有小猴子悟空。
卫頔勾了勾唇,“这会才回来护主是不是太晚了?你家主人已经是我的人了。”
金子习惯昼伏夜出,昨晚和悟空一起出门夜游顺便觅食,直到现在才回来,却不想正好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金子愤怒不已,浑身鸡毛竖起,再次朝卫頔扑去。明明只是一只鸡,但它的动作敏捷,力量奇大,爪子落在木质家具上竟然留下了清晰的爪印。
卫頔眼中闪过惊异,一边闪躲一边观察它的攻势。
小猴子在床上吱吱叫嚷,似乎在给金子加油。
金子发出低沉的咕咕声,攻击更加凌冽。
卫頔自诩武艺高强,但几次攻击都落了空,即使攻到实处,也只是让它动作稍缓,根本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还是鸡吗?卫頔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不真实。一只鸡都强成这样,还让其他牲畜怎么活?难怪自己的猫会怕它,这种威猛的攻击力,确实妖异。
“一大早的,你们在做什么?”一个闷闷的声音突然传来。
金子停下攻势,立在柜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卫頔。
卫頔则转头看向床榻,只见聂不凡侧身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们。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身体感觉如何?再睡会,我待会叫人帮你送一桶热水过来。”
聂不凡看了看他,反应了一会,倏地坐起来。
“嘶……”下身一阵疼痛,聂不凡眉头纠结。
“很疼吗?”卫頔问道。
“你,你,你……”聂不凡指着他,颤抖道,“你都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卫頔一脸似笑非笑。
聂不凡悲愤道:“你怎么能这样?看着衣冠楚楚,却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迷奸啊,你居然卑劣到使用迷奸这种人神共愤的手段来玷污我的清白!”
卫頔无言以对,虽说初时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亲身上阵。
聂不凡又用愤恨的语气说教道:“凭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用药就能制服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多此一举了吗?”
你的意思是在建议我霸王硬上弓吗?卫頔继续无语。
聂不凡沉默了一会,突然怀疑道:“莫非你其实只有用药才能站起来?”
卫頔脸一黑,直直地瞪着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会替你保密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试验药力了。”聂不凡无力地摆摆手。
“恐怕不行。”卫頔捏住他的下颌,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只能跟着我。”
聂不凡像看重症病人一般看着他,闷闷道:“我傻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占一次便宜还不够,还要被你占一辈子?”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卫頔一副唯我独尊的吊样。
这是不是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直以来,聂不凡都没遇到过这种唯我独尊并且占有欲强烈的品种,就算是尊贵如司辰宇,也保有那么一丝无限趋于无的矜持,至少不会因为一夜奸情就宣告所有权。而眼前这位,却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奉行者,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觊觎。
聂不凡颤颤地想,他早八百年就不是良家夫男了,基友一窝,节操全无。若是他知道自己在鸡窝村有一大堆奸夫,不知是什么表情?到时不会恼羞成怒,血洗鸡窝村吧?这位大叔可是武林盟主,鸡窝村中谁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