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攻总在我醋我自己[穿书](16)
因为葱段洗净后上面的水还没沥干,水沾油锅,“噼啪”几声响,一下炸出了好几滴油星,溅到了苏意然的手背上,痛得他“啊”地一声,飞快缩回手一跳。
顾渊廷立刻放下手里正切着的尖椒,皱着眉要去查看他的手背:“怎么样?”
“没事,”苏意然躲开顾渊廷,急急忙忙地去重新拿锅铲,“葱要糊了葱要糊了。”
顾渊廷见他这样只好抢过锅铲,快速翻炒了两下葱姜蒜,锅里还在往外炸着油星,也溅了几滴到他的手背上,他不为所动地继续翻炒。
苏意然连忙在旁边把切好的肉沫倒进去,锅里这才不往外溅油了,不一会儿,葱姜蒜的香味和肉沫的香味爆了出来,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开。
兵荒马乱地快炒完鱼香茄子,顾渊廷一下子放下锅铲,去拿起苏意然的手,心疼地摸了摸他被油星溅到的地方,用指腹轻轻地揉了揉:“疼吗?”
苏意然抿唇一笑:“哪有那么娇气啊,不疼,”他想到廷哥刚才也被油星溅到了,连忙反手握住廷哥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心疼地在上面亲了亲,“你疼吗?”
顾渊廷心头一软,去亲苏意然的手:“不疼。”他忍不住多亲了好几下。
两个人亲来亲去地玩了一会儿,像小孩子一样,最后对视着笑了起来。
空气甜甜的。
顾渊廷看着苏意然,又一次很想亲吻他。
苏意然去盛锅里的鱼香茄子装盘,盖上碟子闷着热气:“快做菜吧,不能等茄子凉了。”
顾渊廷继续切尖椒,切完了打鸡蛋进碗,放盐加水,拿筷子在碗里叮叮当当地搅拌打散鸡蛋。
苏意然开始做清蒸鱼和鱼头汤。
兵荒马乱了一小会儿的厨房,又恢复了淡淡的温馨和宁静。
吃完饭,两人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洗碗刷锅的洗碗刷锅,苏意然趁廷哥不注意,又偷偷吃了好几颗牛乳糖。
饭后甜点,美滋滋。
顾渊廷在厨房里刷完锅擦擦手出来,正好看见苏意然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往嘴里放糖果吃。
他微微皱了皱眉,是不是吃得有点太多了?
苏意然扭头一下看到顾渊廷,吃糖的动作不禁僵硬住了。
完了完了,不会被廷哥发现了吧?
他僵硬着腮帮子,用舌尖抵着糖果匆忙化开软糖,表面一动不动地咽下去,然后轻松了,装作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廷哥,快来看电视。”他坦然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顾渊廷说:“今天是不是糖吃得有点多了?”
苏意然:“……”
翻车了……
苏意然在心中懊恼,自己今天真的是飘了,居然这么没有警惕心。
他乖巧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张地看着顾渊廷,生怕廷哥“惩罚”自己:“就、就吃了一点点点而已……喜欢吃……”
顾渊廷一看到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过去把苏意然抱在腿上搂着,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心:“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
廷哥变开明了!苏意然高兴地眉眼弯弯笑起来,搂着廷哥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脸:“你真好。”
顾渊廷因为他的动作而莞尔,心情也变好。
苏意然光明正大地掏出口袋里还剩半袋的牛乳糖,坐在顾渊廷怀里一边和他看电视、一边光明正大地把剩下的半袋牛乳糖也全部吃光了,中间还喂廷哥吃了几颗。
看完一集综艺,饭后的休闲时间过去,顾渊廷进书房处理一些事情,苏意然也打理了一下店铺的微博号和微信公众号,洗澡、关灯、睡觉。
.
半夜。
顾渊廷搂着苏意然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怀里的人小声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睁开眼,下意识去伸手摸了摸苏意然的脸,摸到他鬓角微微汗湿了。
今天天冷,怎么会起汗?
顾渊廷伸手打开了床头的柔光小灯,看到苏意然白净的小脸埋在被窝里,在睡梦中紧紧蹙着眉头,额上还有汗,难受地小声哼唧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顾渊廷心头一紧,轻轻地叫他:“然然?”
苏意然没回应,顾渊廷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能把他搂在怀里,安抚地顺他的背、摸他的脸,抚弄他紧皱的眉头,想把他皱在一起的眉头揉开。
可是这样做了一会儿,苏意然不仅没有舒服一些,反而越来越难受似的,眉心越皱越紧,脸埋在他怀里不安地蹭着,哼哼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顾渊廷听到他的哭腔就受不了,他着急起来,不停地去顺抚他的背、亲他的额头,叫他:“然然、然然?”
苏意然被疼醒了。
左边的牙神经一跳一跳地疼着,他不醒还好,一醒来,疼痛瞬间更加清晰起来,仿佛牙齿里面有针在往牙坑里扎一样,疼、酸、麻,要人的命。
苏意然痛得额上细细密密起了汗,他伸手去捂左边的腮帮,谁知道根本不能碰,一碰就更加地疼,到最后连腮帮子都痛了起来,他的手想捂不敢捂地虚停在腮帮上面,发出了几声带着哭腔的痛音,真的要疼哭了。
顾渊廷心中发痛,急忙拿开他的手想去查看他的左脸:“怎么了?脸痛?”
苏意然感觉左半边脸都痛了起来,越来越严重,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痛,他的大眼睛里迅速染上了雾气,睫毛很快湿漉漉的,他痛到无法思考,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渊廷,什么都做不了。
顾渊廷被他这样弄得心都要疼碎了,他明白过来,急忙伸指摸进他的嘴里查看:“牙痛?快点让我看看。”
结果还没等到他碰到牙齿,苏意然就拼命往后仰,痛得根本摸都不能摸。
顾渊廷起来去书房找药箱,拿了消炎药和止疼药,端着温水进来,喂苏意然吃下药:“怎么样?”
苏意然忍着痛吃下药,等了一会儿,无力地摆了下手,他感觉半张脸都痛木了,太阳穴的抽痛牵扯到脑神经也在痛,脑子晕晕的,整个人都疼蒙了,无法动作,也无法思考。
顾渊廷心急如焚,他帮苏意然穿上风衣,给他系好扣子:“去医院。”
顾渊廷自己随便披了件风衣,想到现在是半夜,外面的小雨还没停,一定很冷,又给苏意然披了件绒毯,把他包裹起来,就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抱着他出了门。
开车火速赶往医院的路上,顾渊廷脑中清醒了一些,也想明白了苏意然牙痛的原因,心中不由后悔不迭,就应该看着他,不许他多吃糖的。
没有照顾好他。
他看到后视镜里,可怜兮兮地蔫在后座、痛到整个人发晕发蒙窝成一团的苏意然,心疼不已,从来没有这样自责过。
第19章 宠
苏意然泪眼朦胧地窝在绒毯里,要捂不敢捂地虚捂着腮帮子,脑子都迷迷糊糊了。
他晕晕乎乎地又疼又觉得丢脸,真的太丢人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会因为糖吃多了牙齿痛到半夜进医院,这回是真的彻底翻车了,呜呜呜呜……
顾渊廷火速开车去了A市的三甲口腔医院,下车小心地把苏意然抱出来,快速进了医院挂急诊。
医生给苏意然拍了片,又让他躺在门诊治疗床上检查了下他的牙齿:“急性牙髓炎,做个小手术就行了。”
顾渊廷在旁边紧紧握住苏意然的手,紧张地问医生:“严重吗?”
医生做着手术准备:“不严重,他这个是可复性初期炎症,幸好及时过来看了,还没到中期晚期,不过具体还是得观察几天再说,如果不行,就必须得根管治疗了。”
他说:“先开髓减压,观察三天,三天后过来复诊。”
小手术不用进手术室,医生给苏意然打了麻药,苏意然害怕注射器的长针,闭上眼不敢看,只感到打麻药的那一针非常疼,过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做手术的过程中,顾渊廷一直握着苏意然的手,拇指无意识地来回安抚摩挲着他手上的一小片皮肤,眼睛盯着整个治疗过程,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做完手术,医生对苏意然叮嘱:“你这是典型的由龋齿引起的牙髓炎,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爱护牙齿,不然老了就要受罪了。”
苏意然的麻药药效还没过,嘴巴和半张脸像包着东西一样木木的迟钝,他不好说话,“嗯”了一声,向医生点点头。
顾渊廷已经替他回答:“好的,谢谢你,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医生看了顾渊廷一眼:“你们是两口子吧?”一看就是很相爱的一对。
见顾渊廷点头,他低头在药方上刷刷写着药单,给苏意然开药,一边对顾渊廷说着注意事项:“这几天他入口的东西要注意忌热、忌冷,忌酸、甜、辣,太硬的、太黏的也不行……”
顾渊廷点头认真听着,一一记在心里。
一切弄完,顾渊廷跟医生拿药,苏意然谨慎地等着麻药药效过去,感觉半张脸渐渐地恢复了知觉,麻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一半,脸还是有些木木的,但是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感了。
苏意然谨慎地小心戳了戳自己木木的脸蛋,也没有任何痛感,他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牙终于不疼了,转过念来,又觉得很丢脸,真的想捂脸……
顾渊廷拿药刷完卡回来,见苏意然已经坐起来了,他不敢碰苏意然的脸,只轻轻地试了试他还沾着泪花湿漉漉的睫毛,放柔声音地问:“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苏意然嘴里像含着东西一样囫囵说:“木疼勒。”
呜呜呜……说完话更觉得丢脸了。
顾渊廷心里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起了心,不敢放心那么早:“我们先回家,你要好好休息。”
他说着要再次抱起苏意然,苏意然不好意思地自己下了治疗床:“唔寄几愣狗(我自己能走)。”
苏意然:“……”算了不说话了。
顾渊廷听懂了他的话,但是没有遵从他的意思,他把治疗椅上落下的绒毯给苏意然重新披好,把他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给他整理好绒毯的领口,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听话,然然。”
顾渊廷仍然打横抱起他,让他好好地窝在自己怀里,才往外走。
苏意然其实现在除了麻药药效还没过之外,头也不疼了、脸也不疼了、牙也不疼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跑两圈都没问题。
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天吓到廷哥了,心虚愧疚地没有和他争,乖乖地让顾渊廷抱着,小脸很乖地贴在廷哥的胸口。
顾渊廷把苏意然抱进车里,开车回到小区停车场,又抱着他一路回到家。
他把苏意然抱在床上放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麻药感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