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让我和死对头HE(78)
高层们不再满足于从自愿报名者里挑选,凡是自愿来的,都不会是特别好的吸金石。他们开始遍地撒网,采用强制手段,这一改革确实让盛宴死而复生一段时间。
强迫得到的东西终究是不长久的,渐渐有反抗声响起,高层们并不放在眼里,甚至在J先生面前泼被竞拍者的脏水。J先生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从家族公司董事一位退下来,敛财念头就轻了许多,隐隐有要退出盛宴的意思。
他想退,高层们不见得乐意让他退。这就和赌博一个道理,不可能你赢了两把大的,就让你走人,没这种说法,结束时间没到,想走?门都没有,盛宴结束时间是一辈子,只要你还活着,高层就不会放你走。
高层存在的意义就在此。他们不同意J先生退出,不仅因为时间没到,还因为J先生曾是海外某贵族后裔,手上握有他们不能比拟的资源和人脉,不过后来高层们又怕J先生断尾求生,将他们抛出去,退而求其次只要J先生找到合格接班人,就能退出。
这就牵扯出为什么J先生想挑梁天阙做接班人。梁天阙有钱有脑子还有魄力,这样的年轻人就算镇不住吃相难看的高层们,也能和他们殊死搏斗。J先生不需要接班人,他需要的是能在他脱身后,将盛宴带进沟里的狠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J先生和梁天阙、赵隽达成不曾商量过的共同目标。
“也就是说,盛宴高层和J先生出现矛盾,还没解决好,引渡人指望新高层的加入,缓和两者关系?”梁天阙听完萧云生的话,做个简单总结,“哎,你说我要是告诉宋欢余,他刚进高层就要成炮灰,会不会气得和我打起来?”
“我怎么看你还挺期待的。”萧云生说,“如果你和宋欢余说了,以他小心行事的性格,一定会去查证。”
“咱们躲在后面借刀杀人么?”梁天阙笑道,“是不是有点儿不仁义?”
“你什么时候对宋欢余有过仁义二字?”萧云生凉凉道。
梁天阙讪讪笑了下,想到宋欢余还要查证才会动手,花费时间太长等不及,就扒住萧云生道:“你说我要赵隽把他查到的证据传一份给我,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我相信只要结果是好的,他都能接受。”萧云生笑了,似乎知道梁天阙的打算,“走,去找赵疏狂。”
两个说走就走的人,红红火火回到二楼,梁天阙随手拽住一个服务员,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怒吼道:“告诉我,那个不要脸的赵疏狂住在几号?!”
服务员被他演技炸裂近乎真发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指着不远处的走廊,拼命眼神示意他,不要脸的那位就靠在墙上,像看傻子一样在看你。
萧云生简直没眼看梁少即兴发挥下的演技,偏偏他还沉浸在剧本里不能自拔,拽紧服务员的衣领拒不撒手,嘴里还叨叨那两句台词:“不要脸的赵疏狂,到底住几号?!”
服务员欲哭无泪,再做尝试的指向走廊,这回萧云生看见他的动作,顺势看去,就见俊美少年满脸不忍直视,非常不想理他们。
“在那。”萧云生拍拍梁天阙的胳膊,“走廊那。”
“别碰我!”戏精附身的梁大少,按照独创剧本演起戏来,连男朋友都凶,“你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萧云生想笑的同时还有点儿想教育他,碍于该配合戏份,只能忍下:“你要找的人在那,拿服务员撒什么气?”
这话简直说到服务员心坎里,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拼死点头,对萧云生传递他的感激,这一刻服务员对萧云生路转粉。
“我不拿他撒气,难道拿你撒气?”梁天阙怒气冲冲放开服务员,眼中满是隐忍悲痛,“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根本对你下不去手,还偏要这么说话。”
萧云生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为了掩饰住笑意,只能握拳在唇边轻咳两声,饶是如此,眼里还是残留了几缕没能及时散开的笑意:“是,是我对不起你,这不正要去找赵先生对峙,证明我没有背着你勾三搭四。”
“最好是这样。”梁天阙粗声粗气道,觉得自己表现不够,特意补上句,“哼!”
萧云生:“……”
梁少爷,你的戏是不是多了点?
第95章 九五只小刺猬。
“你,跟我来。”梁天阙估计沉溺在霸道总裁隐忍爱里,对萧云生是爱恨交织,隐忍不发,但转移到赵疏狂,这个试图勾引他爱人的浪荡男人时,态度可以称之为恶劣,“不来你就玩完了。”
赵疏狂很想说,你这句放狠话的台词早就过时了,怎么不赶赶时髦,追随下时尚潮流?但和萧云生一样,需要配合出演的他,根本没有修改台词的权力,只能板着脸演:“呵,我还真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梁少,能和我说点什么,您请。”
“你现在别说大话,等会有你哭的。”梁天阙觉得气势不够,就得狠话来凑,这话没让赵疏狂惶恐不安,反倒将先前受到惊吓的服务员激得一个双腿紧闭,五官颤抖不止,走都走不动。
梁天阙朝他轻蔑一撇,中二气息毕露,转身走了,赵疏狂整整衣袖,抬脚跟上,看样子是要和梁天阙一战方休,最后是引得两个男人动手的萧云生,摇头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跟上。
纵然受到惊吓,还是被迫看完全程的服务员,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抬手擦汗。大影帝就是大影帝,魅力真大,不管是青葱少年还是有钱阔少,都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就是牛逼不解释。
梁天阙刷卡进门,转身站在门边,冷艳高贵得像个二逼:“进来!”
赵疏狂吭都没吭就进去了,路过梁天阙时,煞有其事看了眼冷艳高贵的梁少,忍住没笑。萧云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跟在梁天阙身后进门,将门关上,那边两个人已经摆好做戏姿态。
赵疏狂挺配合,看来赵隽没少花功夫在他身上,戏演成这样,他都能镇得住场面,是个演员好苗子,萧云生想。
“梁少,先说好我不打架,在盛宴打架是要被丢出去的。”赵疏狂边说话边从兜里摸出一个卷得只有尾指大小的纸页,放到梁天阙面前,“我还年轻,不想错过参加盛宴的好机会。”
“胡说八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对萧云生有意思?”梁天阙话一出口,话里话外都是醋意,够十里八街吃上几年的,“你是不是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这说的哪里话。”别看赵疏狂年纪不大,说话却很老成,配上他灵动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谁不喜欢萧影帝?长得好身材好,脾气也好,光是看着就很开心,更别提作为梦中情人,那滋味谁做梦谁知道。”
“别转移话题。”梁天阙根本不吃这一套,揪住他心怀不轨不放,“我问的是你,你扯别人干什么?说,你是不是就对他情根深种?”
说着还拍了下桌子,顺势拿起赵疏狂放下的东西,边被气的气喘吁吁边一目十行扫视,看完他抬眼看赵疏狂,竖起大拇指,干得很不错。赵隽有点儿本事,连盛宴的财务账单都能拿到,从中能清楚看出盛宴这几年来经济状况一年不如一年。
只要宋欢余不是特别傻,都能看出盛宴招他入高层是何居心。专业补窟窿,不说不生气。
“梁少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赵疏狂笑了下,又摸出一个东西递过去,这回是个极其迷你的U盘,“你不能仗着比我大几岁,就倚老卖老吧?这不合适,萧影帝觉得呢?”
“你骂我老。”梁天阙的声音听起来更生气了,换做任何一个二十四岁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被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说老,谁都生气。更何况梁天阙是个大少爷,脾气急起来,逮谁骂谁,“你小子有种,赵家是吧?你信不信等盛宴结束,天凉就不是王破,而是赵破了?”
“说你两句你还气上了,老年人火气也这么旺吗?”赵疏狂笑问,看着U盘被梁天阙交到萧云生手里,他眉梢微动,毒舌本色出演,“你气度这么小,注定不能让萧影帝事业更上一层,与其断人前途,还不如拱手让人,他需要我这种有远见的老板,为他出谋划策。”
“很好,你成功激怒我。”梁天阙伸手拿过杯子,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破裂响声,“今天不让你见点红,你就不知道老年人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接着就是一通哗啦洗啦,玻璃制品坠落在地的声响,半分钟后桌椅板凳倒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最后连放置监听器的几个角落都被砸得稀碎,房间内的东西无一幸免。
三楼,J先生房间。蓝牙音响发出一阵刺耳声音,长长拖音的呲声表示监听设备损坏,无法连接。J先生抬手,小南上前将音响关闭。
“虽然梁家和赵家没什么交情,但梁天阙也不至于因为萧云生开罪赵疏狂,这二人在玩什么把戏。”J先生抿了口茶,喃喃自语。
“依我看,他二人图谋不轨,赵隽那老狐狸在国外和我们就不对盘,这时候将赵疏狂送进盛宴,本身就是个高能预警。”中年男人在旁懒慢开腔,见老者看过来,他耸耸肩笑了。
“让赵疏狂破格进来是我点的头。”J先生不咸不淡道,“他赵家有心送把柄,我还能不收?”
“你怎么知道他送的是把柄,不是催命符?”
“就凭他赵隽在国内一没帮手,二没根基,拿什么和我斗?他父亲都不敢对盛宴伸手,更何况是他,如今赵家真要说个能和我过个招的,也只有他哥哥。”
“哎,你可别太自负,要是年纪一大把,在小辈阴沟里翻船,那有人怕是要笑死咯,虽然你已经从公司董事位退下来,但不代表对公司没影响,稳妥起见你还是别露面,有事让我去做。我在国内身份没人怀疑,也方便行事。”
“你这话说的我连露面都不能。”老者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依你。”
“这不就对了嘛。”中年男人满意点头,端过茶杯轻轻抿一口,茶香四溢让人唇齿留香,他满足长舒口气,心里倍感舒坦。
在旁听个清楚的小南,默默垂首,不敢搭腔。
“赵疏狂有表现出对萧云生感兴趣的迹象?”J先生忽然想起这茬问。
“你想现在就下手啊?”中年人稀奇看老者。
“你能安静会儿吗?”老者怒瞪他,“不让露面,还不能问问?”
“得得得,你问你问。”中年人悻悻然闭上嘴,做个安静旁观者。
“和王先生竞拍,将萧云生身价推向三亿六千万的,就是赵疏狂。”小南恭敬回答,有帮宋欢余说话,结果对方急功近利的前车之鉴在前,她不会再轻易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