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逢对手(7)
凌斐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方才一时疏忽大意,将被褥揭了个小口,想透透气,没想到男人的手正好摸了过来。再用被褥遮挡已是来不及,他只得露出半边脸,浑身紧绷,僵硬地任由那双覆满薄茧的大手摸索着。
诶?这个软软的东西是什么……楚锋好奇地把手指摸上那两瓣柔软的物事,还忍不住按了按。昏暗的室内,屋子里的一切都只显出模糊的轮廓。楚锋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身下躺的究竟是什么人。忽地,他意识到两人之间只不过隔着一层薄薄的被褥,于是他咧嘴一笑,抓起被褥一角猛地掀开。
凌斐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已被男人识破,正想顺势一滚,逃出楚锋的视线,没想到身子刚一动,一个沉重的物体便压了上来。
“嘿嘿,谢铭臣,果然是你!”楚锋醉得狠了,把凌斐当成了谢铭臣,靠着一股蛮力把他压在身下,滚烫的呼吸夹杂着浓郁的酒味喷在凌斐脸上,“这次你别想跑了,老子……要报仇!”
谢铭臣是谁?凌斐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他看着楚锋近在咫尺的脸,忍住一拳揍上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王爷,你认错——”卡在喉间的话忽地一滞,只因大腿内侧传来诡异的触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分明是他三弟的……
凌斐俊美的脸霎时变得极为阴沉,他抓住男人的一只胳膊,正欲将他掀向一边,岂料毫无防备的下身突地被一只大手罩住,狠狠揉搓了两下。凌斐穿的夜行衣是极为贴身的布料,那股刺激鲜明而不容忽视。完全没料到凌锋竟然会来这一招,凌斐心中对他的鄙视更甚,可手上的动作还是犹豫了片刻。
就是这片刻过去,等凌斐醒过神来时,他的裤头已经被人解开。黑暗中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凌斐能感觉得到,男人别有意味的视线,正盯着他的腿间……
“喲,东西挺大嘛”楚锋坐在他腰腹间,曲起手指弹了弹那团蜷缩在浓密草丛中的物事,语气调侃。
“滚!”凌斐气得眼睛都红了,作为一朝太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和戏弄。平日里凌锋对他耍些小心机,使点绊子什么的他还能淡然地一笑而过,可今晚这醉了酒的凌锋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竟敢光明正大地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更让他震怒的,是凌锋嫖客一样的语气和神态!
“嘴上说着滚,身体还是很诚实嘛”楚锋听了他的话没有半点不恼,反而一手握住小凌斐,极富技巧地套弄起来。
凌斐虽然很早就经历过人事,但自从认定沈暮然之后,一直洁身自好,连自渎都很少有过。现下欲望被男人布满薄茧的大手圈在掌心,柔嫩的表皮和敏感的顶端不时被划过,饶是凌斐的意志力再强,也忍不住放软了紧绷的身体,凤眸中露出几分挣扎和茫然。
借着淡淡的月光,楚锋将凌斐松动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嘿嘿笑了两声,手上套弄的速度更是加快,同时另一只手也伸到自己腰间,扯开裤腰带,握住自己的大家伙开始撸动。
看清楚坐在他腿间的人都在做什么后,凌斐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只恨不得一把拽下那人的孽根。偏偏他自己那根东西也掌握在那人手中,不好轻举妄动。等到快感层层累积,一波波将他推向高潮时,凌斐已顾不上在心底痛骂楚锋了,而是本能地挺起腰部,努力将自己肿胀的阳具送进男人温热的手掌间。
“嗯……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的高潮,凌斐射了楚锋一手,还有些溅落在被褥上。而楚锋因为姿势的原因,喷出的白浊几乎全数落到了凌斐的胸口和脸上。
凌斐倒在床铺上,激烈地喘着气,平复身体里高潮的余韵,还得腾出一只手抹掉脸上的黏腻液体。本以为这就已经是结束的时候,没想到身上的男人又不安分地开始挪动。
“爽了吧?……你爽完了,也该让老子爽一爽了……”楚锋口齿不清地念着这句话,跪到他腿间,就开始粗鲁地扒他的亵裤。凌斐眼角不知瞟到什么,眸中一片暗沉,任由他动作。楚锋见他不反抗,更是笑得眉眼都乐开了花,喜滋滋地掰开那两条修长莹白的腿,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后脑勺突地一痛,顿时意识全无,直直往后栽去。
沈暮然手里举着一个梨花木小圆凳,浑身哆嗦地站在床后。看到楚锋倒下去那一刻,他眸中的凶狠转瞬间被不知所措代替,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砸下去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主事,竟然对陛下最宠爱的宣王动手……
“暮然,别愣着,把凳子放好。”
倒是凌斐镇定无比,他把倒在床上的楚锋扶到里面,拉好衣衫,盖上被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凌斐哥哥,刚刚……委屈你了……”沈暮然走到床边,看着衣衫不整的凌斐,一想到他刚才受的羞辱,就心痛不已。
凌斐整理好衣服,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估计都被躲在衣柜里的沈暮然听了去,不禁有些脸热。好在屋里黑,沈暮然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到他低着头,还以为他是在暗自神伤。
两人又说了些悄悄话,都是凌斐在询问沈暮然的近况,听说凌锋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后,他秀气的眉一挑,眸中闪过不敢置信。他忽地想起,当时听到凌锋嘴里喊了一个名字,难不成凌锋真正心仪的另有其人……
“暮然,听我说,你再忍耐两日。两日后,我一定会把你接出宣王府!”
临走前,凌斐按着沈暮然纤细的肩头,郑重地轻声道。
“嗯,我相信凌斐哥哥。”沈暮然用力地点头,眼里都是泪花。
第10章 御马
隔日清晨。
楚锋蜷在被子里,还没睁开眼,就觉得后脑勺痛得厉害,他迷迷糊糊地把手伸过去一摸,立刻嘶地抽了口冷气。
卧槽,脑袋后面怎么多了个包!这TM谁干的?!
楚锋半点睡意都没了,眉头紧皱地睁开眼,就看到沈暮然正站在床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楚锋抖开被子,眯起眼看着沈暮然,昨晚的记忆同时一点点在脑海中清晰。等完全想起昨晚醉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楚锋的脸色已经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昨晚醉酒后竟然把凌斐当成谢铭臣调戏了一番!还帮他撸了一管!我去,他就算欲求不满,也不至于对着凌斐发情吧,何况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还是凌斐的三弟!
“王爷,都是暮然的错,请您责罚暮然吧!”沈暮然见他脸色阴沉,生怕他又将后脑勺上的伤迁怒于凌斐,急忙跪下求饶。
楚锋正沉浸在三观碎裂的阴影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不住抖动的沈暮然,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起来吧。”
就沈暮然这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他还能怎么样他?难不成自己也拿个凳子,往他头上来一下?估计要是真砸下去,沈暮然没几分钟就死翘翘了。
沈暮然似乎没想到楚锋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站起身,犹豫道,“王爷,要不我帮您叫大夫来看看?”
楚锋点点头,坐起身开始穿衣服,又叫下人进来伺候洗漱。大夫没一会儿就来了,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他先瞧了瞧楚锋后脑勺上的伤,然后就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和一卷绷带。楚锋一看他那架势就牙疼,连连挥手道,“大夫,本王今日还要进宫面圣,你能否将本王的脑袋包得体面一些?”
“体面?”大夫握着药瓶的手一顿,旋即煞有介事地噢了一声,“谨遵王爷吩咐。”
半柱香后,楚锋顶着沉重了不少的脑袋,脸色铁青地踏出了厢房门。路过的侍女和奴才瞧见他的样子,纷纷低下头,捂着嘴闷笑。楚锋方才在铜镜里已经见过自己的样子了,白色绷带从额头缠到耳后,连缠好几圈,活脱脱一个乡下妇人的装扮。偏偏他长相英武,轮廓硬朗,脑袋上却顶着这么一坨东西,别提有多违和了。
“笑什么笑,还不快给本王备马!”赶着去皇宫面圣的楚锋也顾不上换绷带了,形象差点就差点吧,反正他就算毁容了,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宣亲王。
“是,王爷。”下人不敢再看他,连忙跑去马鹏牵马。
进了宫,楚锋先去皇帝那儿请安,一路行至太和殿,收获无数宫人的注目礼。还好楚锋一向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顶着绷带头进了太和殿,结果左脚才迈进去,就恨不得立刻把那只脚抽回来。
“老三,怎么不进来啊?”皇帝眼尖,瞥见殿外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微微一笑。
他左侧坐的是一袭朱红色蟒袍的凌斐,他背靠着椅背,余光瞟向殿外,神情有一丝说不出的嘲讽。
“恭请父皇圣安”楚锋忍住拔腿而逃的冲动,硬着头皮踏进殿内,在皇帝身前跪下。
“你这脑袋怎么回事?”皇帝看着他头顶的绷带,不禁哑然失笑,“朕听说你在府中金屋藏娇,养了个病美人。怎么,美人还有爪子?”
哪里是个病美人啊,分明是个病胚子!楚锋欲哭无泪,他抬起头,看着皇帝,“多谢父皇关心,不过儿臣后脑上的伤是一时不注意磕到的,没什么大碍。”
“你啊,还和小时候一样,莽莽撞撞的”皇帝看他的眼神满是慈爱,他让楚锋走近一点,摸了摸他脑袋上的绷带,“要不要朕让御医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父皇您日理万机,儿臣哪能让您为这种小事烦心。”楚锋面不红心不跳地拍着马屁。说实话,这个皇帝他还挺喜欢的,一点都不像大部分古装剧里演的皇帝那样威严凌厉,最主要的是,对自己特别好!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谈着,不知不觉就冷落了一旁的凌斐。太子殿下开头还能若无其事地看着那对父子俩,后来眼神中就掺杂了几丝落寞。不想让别人察觉自己的心思,凌斐端起茶水,垂下眼,默默地喝着。
“呀,原来大哥也在呢。”
说来也巧,他低头喝茶的那一幕正好被走神的楚锋收进眼底。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楚锋像是才看见他似的,夸张地睁大了眼睛,走到凌斐面前,“三弟正想说去东宫瞧瞧大哥呢。”
“有劳三弟挂心了。”凌斐眸中掠过一丝暗沉,长睫低垂,优雅地喝着杯中的茶水。
皇帝看着两人,含笑道,“锋儿,正好你也来了,北疆前几日进贡了一批新的汗血宝马。朕想让你们去试试马,怎么样?”
试马?楚锋心里咯噔一声,他可是对骑术一窍不通啊,而且那些没驯过的汗血宝马性子肯定很烈,要是让他去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凌斐的声音道,“好啊,儿臣也早就想去马场练练手了。三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