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县城回八零(50)

　　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往里走，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张文远回过头冲着王文眨了眨眼睛，看见王文抿嘴笑了才回过头来。
　　晚上的饭，是王文的奶奶掌勺，王文在旁边打下手做的。张文远想要帮忙，却被王文的爷爷拉去说话了。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所见所闻都不是张文远这样的小年轻所能比的。特别是老爷子从建国前活到如今，漫长的岁月里对于国家政策的更迭最具有发言权。
　　一老一少坐在那里，一起回顾以前的艰苦岁月，讨论时下的政策，谈论的还挺投机。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饭，老爷子说在兴头上还让王文把他空闲的时候，淹的果子酒拿了出来，要跟张文远喝一杯。
　　王文很少看见爷爷这么高兴，还是因为张文远的缘故，所以此时心里也很高兴。转过身看了奶奶一眼，看到奶奶点头之后，才高兴的跑过去把酒拿了出来。
　　等到王文把酒拿过来之后，王文的奶奶亲自开了坛子，给老爷子，张文远以及王文都倒了一碗。
　　“奶奶？！”王文惊讶的看向奶奶，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心里有些惊奇，毕竟以前奶奶是不许自己和弟弟妹妹们喝酒的，就连爷爷，没有奶奶的允许，也不能多喝。
　　“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家里还有了客人，就允许你多喝一点。”王文的奶奶对着王文的爷爷这样说。
　　说完，就不管听见自己的话后高兴起来的老伴，然后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子道:“以前不让你喝，是你年纪小，怕影响你学习。你现在考过大学了，也成年了，也该学会喝酒了。”
　　“对对对！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阿文，阿远，你们以后上学出门去，不会喝酒可是会被人笑的。”
　　“来，今天多喝一点，难得他奶奶同意让我们喝。”说完，老爷子就举起碗里的酒率先喝了一口。张文远和王文也连忙举起碗喝了起来。
　　毕竟是果酒，度数并不高，张文远也就放心的喝了起来。喝了一口，心里有些惊讶，没有想象中果酒苦涩辛辣的口感，反而有些果子的酸甜，口感回味悠长。
　　“爷爷，这酒是您自己酿的？”心里面惊讶，张文远就不禁问了出来。
　　老爷子看出张文远脸上的惊讶，呵呵一笑，不禁得意的说:“是啊，是我老头子酿的。”
　　说着，手往外面指了指，“一到了秋天，这附近的山里漫山遍野的都是野果，附近的孩子也吃不完，公社嫌弃野果味不好，卖不上价不收。我看着那些野果都要烂在山上了，心疼，于是就捡了回来，酿了一些果子酒。”
　　“还好我年轻的时候出过门，看过人家酿过酒，后来自己就摸索着，还真把这些果子酒酿了出来？”
　　“怎么样？味道可还行？”虽然老爷子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紧紧盯着张文远的目光，还是暴露了老爷子想要知道在外面人眼里，自己的酒究竟怎么样？


第51章 同床
　　“说你两句，你还就吹上了？”没等张文远回答, 王文的奶奶就把老爷子说落上了。
　　“外面什么好酒没有, 就你这从山里捡的，几个卖不出去的烂果子酿出来的酒, 就你还把它们当宝贝。”
　　老爷子不服气，“烂果子怎么啦？饥荒的时候大家伙儿还是靠这些烂果子才活过来的。怎么，现在日子好了, 你就瞧不起这些烂果子了？”
　　“再说了，我酿的酒就是好，没看见老王头和老根每次来都想蹭我的酒喝吗？”最后一句，老爷子是嘟囔出声的，声音明显比前面小。看样子, 他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也知道外面的好酒很多，自己酿的酒自己觉得再好，也毕竟比不上外头正经粮食酿的好酒。
　　“行行行, 我不跟你废话，阿远家住县城，家里还开着铺子, 肯定见多识广, 你让阿远说说你这酒到底好不好？”王文的奶奶懒得继续和老头子掰扯, 就直接这样提议道。
　　张文远看看老爷子，又看了看王文的奶奶，心里有些为难, 这说了谁对那不是搞事吗？万一两位老人又吵起来怎么办？然后下意识的就看向王文，用口型说:“怎么办？”
　　王文摇了摇头，给了张文远一个没事的眼神，是让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张文远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王文的办法做，于是笑着开口道:“阿奶，阿爷酿的这些果子酒味道很不错。外面的那些好酒，大多都是粮食酿造的。酿酒的东西不一样，那酒的口感也就不一样！”
　　“就说阿爷酿的这果子酒，跟我喝过的相比，口感那是非常好的了。”张文远这样说完之后，坐在那里就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位老人。
　　“哈哈哈哈！怎么样，老婆子，我就说我酿的果酒好吧！你还不相信？这下阿远都这样说了，你总该相信了吧？”老爷子听完张文远说的话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看着老婆子说道。
　　“行行行，你的酒好！你的酒好行了吧？”王文的奶奶冲着老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嘿嘿！我酿的酒好，你做的酱豆和菜也好啊！老头子我这辈子就喜欢吃你做的菜就酒，到别人家吃就都没有那个味。”老爷子讨好的说。
　　“行了，行了！一大把年纪了，说这话也不害臊，小辈都在这看着呢！”王文的奶奶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挥了挥手说道。
　　“好好好，来，大家赶紧吃，等会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知道自家老婆子脸皮薄，王文的爷爷赶紧打圆场道。
　　看到这里，张文远松了一口气，之后又不禁笑了起来。这大概就是自己向往的那种感情吧！年轻的时候，相遇相知相爱，到老了也能携手含饴弄孙，虽吵吵闹闹，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过法呢？
　　吃完饭之后，王文带着张文远在村子里散步消食。
　　夜晚的村子，微风吹过，感觉格外的凉爽。远处的蛙声，以及叫嚷的蝉声，给夜晚的村子平添了一抹热闹。
　　两人走在路上，享受着这一抹热闹的惬意。
　　“爷爷奶奶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吗？”张文远忍不住好奇的问王文。
　　张文远这一问，王文也想到了晚饭时候的事情，忍不住笑了:“是啊！爷爷奶奶一直是这么相处的。我从小到大，他们的感情一直就很好，很少红过脸，即使吵架我爷爷都是先退让的那一个，然后我爷爷一哄，奶奶也就好了。”
　　“村里的婶子们都很羡慕我奶奶，说她这一辈子找到了爷爷这样的男人，已经不亏了！”
　　“是吗？我感觉奶奶也很好啊！”听见王文的话，张文远忍不住说了一句。
　　张文远是真的感觉王文的奶奶很好，做菜好吃，性格又好，家里地里一把抓，家里遭遇到灾祸也没有心灰意冷，而是和王文的爷爷一起扛起家，照顾几个孙子孙女。在张文远看来王文的奶奶真的很伟大！
　　听见张文远的话，王文有些激动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张文远说:“是吧！你也觉得我奶奶好吧！我感觉我奶奶是时间上最好的奶奶了，完全能够配得上我爷爷。那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王文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说到爷爷奶奶身上，脸上的表情很是骄傲，一看就知道在他心里，没有比他爷爷奶奶更好的人了！
　　张文远看他高兴，也乐意附和他，“是是是，爷爷奶奶最好了！”
　　王文被张文远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把身子转了过去。
　　张文远笑着看着转过身子的王文，张文远此刻的心情很是平静，就像王文给张文远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安定和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手已经牵在了一起，十指相扣，慢慢的从掌心里感受彼此的心跳。
　　等俩人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的灯光差不多都熄灭了。等到了家，阿武和小丫也已经睡了，只有阿爷和阿奶在点着的煤油灯下，一个在缝衣裳，一个在编框子。
　　看到两人回来，王文的奶奶抬头看着他们笑着说:“回来啦？锅里有给你们留的水，去拿盆接点水，洗洗再睡。”
　　“房间刚才给你们熏过了，晚上就不会有蚊子咬你们，你们安心的睡，明早，奶奶给你们做煎饼吃。”
　　听到这话，张文远和王文心里暖暖的，乖巧的点头，笑着说:“知道啦！谢谢阿爷阿奶！”
　　临走之前，王文又扭过头对着阿爷阿奶说:“阿爷阿奶，你们也早点睡，这些事情晚上就别做了，灯光太暗，到时候伤了眼睛就不好了，留了等明天天亮了再做也不迟！”
　　听见孙子关心他们，两个老人心里很宽慰，笑呵呵的道:“好！好！我们不做了，等明天再做。”说完，果真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王文才放心的转身和张文远一起出去。
　　当两人洗漱好躺在床上，张文远看了看手中的电子表，才晚上八点。而这个时候，差不多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陷入梦乡。
　　张文远自从家里搬去县城，有了电灯，再加上需要上晚自习的缘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上床了。
　　而王文，差不多所有的时间都在学校，很少回来。在学校没有熬夜就算好了，哪可能早睡？所以两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上床睡觉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大眼瞪着大眼，感觉很是新奇。
　　张文远和王文两个人不是没有同床睡过。以前张文远把王文带来家里学习，时间晚了就让王文在家里睡下了，更别提，前两天王文也是在县城在张文远家睡得。
　　可那都不是两人单独在一起，床上还有小弟文安和文祥他们。如今一张床上只有他们彼此，两人之间还是恋人关系，这就不得不让张文远想入非非了。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张文远还是没胆子行动。要不然也不会两辈子的初吻和初吻都还在了。
　　就在张文远犹豫间，王文突然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张文远躺着。
　　一开始两人是并排躺在床上的，这样一来，就是张文远平躺着，王文侧躺着看着张文远。
　　张文远忍不住侧过头看过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张文远看见的是王文明亮的双眼和湿润的嘴唇。
　　张文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手心里也有了汗，脑子里一团乱麻。
　　最后，还是王文被看的不好意思，要转过身去，张文远才眼一闭，心一横，探身亲了过去。
　　亲到的时候，张文远感觉自己的嘴唇都是抖得，心跳的不成样子，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
　　俩人先是嘴唇贴着嘴唇，慢慢的摩擦着，最后不知是谁先探出舌头来，随即俩人就似乎不学自通起来，吻逐渐变得激烈了起来。
　　一直到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双唇分离的时候还连着一抹银丝，让两人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