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崽崽成影帝了(23)
两人一上一下倒在沙发上,中间的距离不过隔了一拳。
胥苗的睡衣领口垂了下来,里头的光景乍泄,一片好风光。
周纸砚的视线毫不客气地在那里面兜兜转转,似乎是牢牢记住了他每一块肌肉线条的起伏构造,才又用手替他的领口稍稍遮住了一些,摸了一把,病弱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
别人能看的地方,却只有他能摸。
胥苗抿了抿嘴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看到周纸砚正在用左手解自己胸前的衬衫扣子,解到一半,将领口往边上一扯,露出一片很嫩的皮肤。
他不觉瞪大了眼睛,又慌张地别过了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喷薄。
“我这里也受伤了。”
周纸砚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自己右胸口那一块,笑着蹙起了精致的眉。
这是真的。
他拍戏的时候,其实最先撞到的部位是胸口,但当时没有流血,他嫌耽误拍戏进度会麻烦,忍着没说,现场医生就没有帮他处理。
胥苗这才回过头来,看到他那胸口的一片肿胀的红,心不禁揪了起来,说:“我家里还有药,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周纸砚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现在不疼。就是有点痒,不严重。”
“可是……”
“要不你先帮我,吹一吹?”
胥苗脑子都是混沌的,平静了点下来,双手在他身侧固定好了位置,就趴下脑袋贴着他胸前的皮肤,轻轻吹了一口气。
周纸砚轻“嘶”了一声,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胥苗见他的模样并不是很好受,不敢再乱吹了,叹了一口气起身,没再心软跟他纠缠:“你别乱动,我还是去帮你拿点药……”
胥苗一走,周纸砚舒舒服服地将脑袋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听着他在房间里为自己忙得七上八下的声音,眼底的笑意更甚了。
很快,胥苗就拿来了擦拭跌打肿痛的药膏,将药水轻轻倒在医用棉上,动作很小心地在他胸口擦拭着。
“疼不疼?”
“你摸着的那里疼。”
“这里?”
“左边一点。”
“这?”
“嗯。”
胥苗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这块看起来是有点红。”
“不止是这里。”
“……这里也疼?”
“都疼,你多帮我擦点药。”
……
折腾到了大半夜,周纸砚才肯放过他,算是把晚上那股憋屈的气都给出了。
可看到胥苗有点疲惫的样子,心里又有点不忍了,没让他继续在自己那些不痛不痒的伤口上折腾。
“你受了伤,晚上睡床上吧,我睡下面。洗手间只有二楼卧室旁边有,里面洗漱用品比较全,你可以随便用我的……”
胥苗安排着,一想到他晚上要跟自己在一幢房子里过夜,心里还有点悸动忐忑。
总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就发生一点什么。
周纸砚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歧义,眯眼笑问:“我睡床上,你睡下面?哪个下面?”
胥苗咳了一声,指了下手边的沙发,“我的意思是我睡这里……”
周纸砚一笑,朝胥苗伸出了双手。
胥苗一怔。
“前辈你抱我上去吧,我这条腿还瘸着呢,不想走楼梯。”
自从进屋起,他的那根拐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什么事都赖着胥苗。
“哦,好。”
胥苗没有二话,就把他公主抱在了怀里。
迎面抱只能这样抱了。
他以前就经常这么抱他。现在他的身材比以前要结实了一点,重了一点,可对胥苗来说还是轻轻松松的事。
“你说,我是不是很麻烦的一个人?”周纸砚忽然问他。
胥苗顿了下,笑说:“有点,但还好,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再麻烦的事他都做过。
再说他就喜欢被他麻烦着,他要是有能力,情愿周纸砚一切的麻烦,都能告诉自己来解决。
上了楼梯,来到夹层的卧室,胥苗动作很轻地将他放到了床上。
“床头灯在这,摁两下,灯的颜色就会变,右边是洗手间的灯。”
“这个闹钟是七点的,我先给你关掉了,你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被子会不会太厚了?我去给你找一条薄一点的吧。”
周纸砚看着他不停地叮嘱这间卧室的事,生怕自己在他家睡得不舒服,眼底藏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多住几个晚上?”
“我……”
胥苗挠挠头,笑着没好意思应。
他恨不得天天和他住一起,最好是能睡一张床的那种……
“那……晚安,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在楼下都听得见。”
“嗯,晚安,前辈。”
周纸砚霸占着他的床,肆无忌惮地嗅了下那枕头上的味道,估计是这张床太软太舒服,眼底终于也有了一丝无忧无虑的困意。
胥苗微微一笑,替他关上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本来之前他已经有点累了,给他一个地毯都能睡着。
可这下知道周纸砚睡在自己床上,胥苗居然在沙发上开始辗转反侧起来,愈来愈清醒。
他听到楼上传来传来微微均匀的鼾声,心却如乱麻,跳得越来越快。
胥苗又扶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望着桌上还有两瓶为了拍摄而开封过的红酒,想起早上红酒品牌方跟他介绍的时候说:他们家的红酒有助眠安神的功效。
他实在睡不着,就摸黑去找来了酒杯,蹑手蹑脚地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试试。
胥苗的酒量一向不错,这半杯红酒似乎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
于是他又倒了满满的三大杯,喝完之后,过了十分钟左右,的确是有那么点夹着醉的困意了。
可正当他觉得自己在酒精的帮助下能够入睡时,一阵尿意猝不防地袭来——
果然,喝多了……
胥苗没办法,只得走到二楼的洗手间先去方便,不然憋着尿会更睡不着。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站在楼梯口时,回头打量了下那在熟睡的少年,会心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这红酒的后劲有点足,从洗手间出来时,胥苗觉得头晕脑胀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床边上。
他轻轻趴下身来,醉醺醺地看着那张清俊的面庞,憨憨笑了。
他眯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下周纸砚的脸,又凑过去,轻柔地在他脸颊边上亲了一口。
“乖。”
“前辈……”
周纸砚梦呓,忽然在他耳边很轻地喊了他一声,就像是曾经的小砚在自己怀里撒娇求宠。
胥苗周身一震,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口渴。
不管这声前辈叫的是不是自己,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酒精的麻痹下沸腾,意识却越来越薄弱……
胥苗搭在床上的拳头抓得很紧,直直地盯着周纸砚片刻后,五指霎时随着理智的消失而松开,便俯身贴着他的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周纸砚在睡梦中对突入袭来的温热和愉悦感,也有着下意识的反应,微微张开了唇齿,探出舌尖,迟缓地与他互动。
胥苗也没料到一时的失控,会沦落到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就连上一世,他都没有这样用力地吻过他,以前怕他会痛,怕他会呼吸不顺。
原来热吻的触感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吻给吸进去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有顾忌的,怕会吵醒他,怕吵醒他之后自己又解释不了为什么要亲他。
可在酒精和周纸砚若有如无的回应索要中,他顾不了那么多后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周纸砚!两次了,都是苗叔叔主动,你羞不羞?
周纸砚:我主动起来就不是接吻这么简单了。(微笑
中午12点还有一章~
第28章
胥苗一向起的早。
不过这个早晨, 却是周纸砚叫醒的他。
“前辈?”
他发现自己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渐渐清醒, 扶额起来, 昨晚的画面像撕裂般碎片, 重新整合进入他的脑袋……
唔。
他抬头清晰地见到周纸砚嘴角微微掀起的干皮, 脸颊就不由得泛红,舌尖发干。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胥苗见他的脸色稀松平常, 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松了口气, 又觉得有那么点遗憾。
“没什么, 对不起……我起晚了。”胥苗害羞地对他笑了笑。
周纸砚伸了个懒腰, 对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笑着说:“没事,你去床上躺着再缓缓,我先去刷牙, 嘴里怎么有一股酒味,奇了怪了。”
胥苗一个踉跄, 差点没在自己家地毯上滑到。
……
家里冰箱不剩什么新鲜的食材了, 早饭是叫的外卖。
胥苗怕现在的周纸砚挑剔吃不惯这些小铺子里的早饭,用家里仅剩的两个生鸡蛋, 给他煎了两个荷包蛋, 热了一杯牛奶。
但周纸砚在他这好像也不怎么挑食, 什么肉饼豆浆都吃得一干二净,跟在片场里挑食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养活多了。
“前辈,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莫非还想跟我待在家里待一天?”
胥苗呛着了,喝了口豆浆才缓过来。
“今天,应该会出门。”
“去哪玩,能带上我吗?”周纸砚好奇心满满。
“去新公司……”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了,不过胥苗还是如实回答:“潘哥新公司那边有几个投资人要开会,想让我过去一起听一下关于新公司的一些决策规划。”
他给潘文殷创业资助了一笔钱,也算是投资人之一。
“呵,他还是一天悠哉的日子都不打算给你。我跟你一起去。”
胥苗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我是文墨传媒的老板,论经营娱乐公司,我是有绝对发言权的,到时候没准还能给你们提一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胥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洗脑的。
现在是他和潘哥都想把自己留在各自公司,应该属于是敌对的两边,可他最后还是拗不过周纸砚,开车带周纸砚去了潘文殷的新公司,参加投资人的第一次会议。
于是,崭新的小会议室里,所有人看到周纸砚摘下口罩墨镜,坐在胥苗旁边,还拿着一本笔记本打算旁听记录,都傻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