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全性转了[穿书](25)
最后一招,避无可避,纯粹的实力交锋,纯粹的力量消耗,妖元灵元同时溃散,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一刻。
而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后,无数的尸体碎片掉落一地,周围的亭台楼阁早已被炸的不见踪影,连一点渣滓也不剩。
而站在最后的人,正是任风行。
当然,也该是他。
简随站在他身后,眼见胜负已定,终于有心情去感受体内五脏六腑的剧痛,他的手因疼痛再也抓不住任风行的围巾,浑身一软,仓惶倒地。
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倒在冰冷的石砖地坪上,而是倒在一个人温暖的怀中。
任风行右手抱住简随,左手持剑撑在地上,将简随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小子,还能撑吗?”
简随苦笑一下:“你觉得呢?”
而后又是一口鲜血喷涌。
简随眯眼瞧了一下,又低声道:“抱歉,血吐到你的围巾上了,回头给你重织一条吧……”
“别管这种事了!”
任风行放下左手的剑,把手覆盖在简随的心口之上,沛然灵力不断灌入,简随瞬间感觉肺腑的疼痛减低,正在不断愈合。
整个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不少,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你原来是用剑的啊,我还当你一贯手撕别人呢。”
“哼。”
简随的目光聚集到那柄金色长剑之上,它状如金星闪电,戾气十足。
“它有名字吗?”
任风行道:“没有。”
“为什么?”这倒让简随有点吃惊,灵剑之主都是爱剑之人,他知道的几位灵剑之主都给爱剑起了名字,比如琼叶、云魂、雨魄。怎么轮到任风行的剑,连名字也没有?
“什么为什么,剑能用就行,还非得有个名字吗?”任风行皱眉看他,手上也没有停下灌输灵力。
“得有呀,这是灵剑啊……”
任风行皱眉看看自己剑,又看看简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小子先前用的招数是什么?就那个能提升我的力量的那招。”
“噢。”简随闻言点点头,“名叫随风,是老仙官上课教的。本身没有什么力量,只能用来辅助别人。”
任风行点点头,然后一锤定音:“那任风行的剑以后就叫——随风。”
随风剑?
简随一惊:“这么随意吗?”
任风行瞪他:“哪里随意!”
这时,简随听到一个人拍掌的声音,他一边拍一边向这边走来。
“真是患难见人心啊,两位真是主仆情深,我都看感动了。”
简随目光冷然,意料之中。
第34章
简随感受了下/体/内的灵气流传, 较之先前好了一些,他抬头看向来人, 仿佛一脸惊讶道:“怎么, 兄台不打算继续表演下去了吗?”
“这不是都被简兄看穿了嘛。”
从滚滚浓烟中走出一道挺拔身影, 他用衣袖遮住口鼻,已没有半点如先前一般的慌张失措, 正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噢。”简随点点头,笑道, “我还当你打算演到底呢,是吧, 言兄?”
言新桑走出了浓烟, 却停在了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袖子遮挡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任风行和简随, 不知在盘算什么。
简随的声音更轻:“言兄离那么远做什么, 是在害怕任风行吗?”
言新桑的目光聚集到任风行的身上, 任风行并未停止为简随疗伤的动作,目光也投向了言新桑。
此时, 任风行皱眉说出了一句话,让简随差点没绷住。
任风行问:“这人是谁?”
“咳……!”简随轻咳一声,解释道, “咱们才救过他?难道你忘了?”
任风行“哦”了一声,没什么感触似的收回目光。
言新桑拳头紧握,出口的话语还勉强带着笑意:“绝代狂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先前言某才与两位同生共死过……”
任风行打断了他:“没注意。”
简随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他知道任风行并不是幼稚地假装不认识言新桑,而是当真没留意这个人。
尽管简随给任风行起名叫“风三岁”,却并不是真的认为他无聊幼稚如三岁儿童,更多的佩服他狂野外表下如赤子般坦荡的心。
在这种阴谋斗算计,人人肚里有坏水的大环境下,任风行强到这种境界,还能心思简单到没一点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太难得了。
先前任风行从院子里带言新桑走,不过是因为简随护着他,所以任风行走的时候就顺手一并带上了。而任风行的注意力从来没有放在言新桑身上过,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人是高是矮,是瘦是胖,生着什么模样。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言新桑松开拳头,又看似恭敬地笑了起来:“以我的武力修为,自然是入不了绝代狂人的眼,所以言某很好奇,简兄到底是什么地方入了您的眼呢?莫说和我比较,就是在这百家研学令主里他的实力也是排不上号的,除了这幅面容,言某实在看不出简兄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绝代狂人这般青睐?还是说您与北斗灵脉的交情就如此深厚吗?”
简随见言新桑搬出自己当初胡扯的“绝代狂人受师门嘱托照顾我”的假话,生怕以任风行耿直的性子直接说出“北斗灵脉?没听过。”
还好任风行只是摇了摇头:“北斗灵脉,不熟。”
简随正放下半颗心,又听到任风行道:“至于小子哪里入了任风行的眼……”
简随竖起耳朵。
任风行猛地转过头,手捏着简随的下巴,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似乎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这种问题,最后他好像是有了什么答案,却又皱眉对言新桑说道——
“与你何干?”
没等到答案,简随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微有点失望,只是看到言新桑又被任风行的强硬态度气的脸发红,心中不由得想到:风三岁这种怼人的方法很好用啊,所有的问题只要用“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就能解决了。
简单粗暴,还有效。
言新桑捋了捋自己的衣袖,然后道:“看来我想让绝代狂人入我麾下的目标是达不成了……”
简随听后叹道:“我原先只以为你是想赢得白帝继承人的机会,所以坐山观虎斗看我们自相残杀,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挖我的墙角?”
言新桑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呀,原先我也从没对绝代狂人抱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如今看他都能为你所用,还这般尽心尽力,自然也会生出这么一点心思。毕竟言某无论家世、眼界、实力……和简兄比起来……”他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言新桑无论哪个方面都比简随强太多,任风行选简随而不选言新桑,真是没眼光。
这回简随和任风行异口同声道:“关你屁事!”
要怪就怪他气运缠身,谁让从洞天里救了任风行的是他简随呢?
不过言新桑的这段话,倒让他心里生出一个细微的念头:倘若那日救了风三岁的是别人,他也会这般尽心尽力地帮那个人吗?
简随强压下这份诡异的心思,摇了摇头:“言兄,你这个目标怕是达不成了,还是考虑一下成为白帝继承人的事吧,当初大狗兄说出规则的时候,你就动了让大家自相残杀,你好渔翁得利的念头吧?”
“是。”言新桑不再伪装,“我与你们都不同,生来就肩负起光大衡水剑派的责任,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必须以门派的利益为重。若我成了白帝,衡水剑派以后就是神州第一大剑派,你说我怎能不心动呢?”
“所以,你杀了阮芜是因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的错!”
提到阮芜,言新桑好像又沉浸在那种崩溃的情绪下,全然看不出杀害阮芜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我没有想过要杀他……都是你的错!本来这些人都准备要开始搏杀了,可是因为你的话把大家都劝住了,什么集体弃权……这帮子各怀鬼胎的人居然真的平静过了三天!”言新桑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用手指着简随,仿佛简随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我能怎么办?不赶快死一个人,不打破这个平衡,难道真的要到第十天集体弃权吗?!而这第一个死的人必须得是无声无息……”
“所以,你选择了阮芜,因为只有他对你不设防。这就是为什么他死时我们全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甚至他死前的书法都十分工整,他大概半点也想不到你会对他痛下杀手……就为了……一个见鬼的理由。”简随冷冷看向他,毫不留情地揭穿言新桑,“不仅如此,你还故意在他尸体上添加无数伤痕,就为了让他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常乐指使妖兽做的,你想让我们去杀常乐,又认为常乐能杀得了我们,最后我们两败俱伤,而你坐拥渔利……”
言新桑瞪着简随,半天后,他说道:“但阮芜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让大家弃权,我根本就不用对他下杀手!”
简随还未反驳,一直没出声的任风行冷冷笑了一声:“可笑,难道最后只剩下你们二人活着时,你就不杀他了?”
说得好!
简随在心里给任风行鼓了掌,没想到他一脸厌烦的居然认真听进了整个故事,还一针见血地戳破了言新桑虚伪的面具。
言新桑被任风行戳破,恨恨说道:“绝代狂人……你还这么有精神为简兄疗伤,不知……你自己的重伤如何了?”
简随闻言一惊,一把抓住任风行的手,只感到他手心一片冰凉,正是重伤之兆!
任风行居然一直顶着重伤一声不吭,还面不改色地为他疗伤?
任风行则是又吐出了他的那句名言。
“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呀……”确认任风行真的受了重伤,言新桑的情绪明显好转。
此时,帝钟再此响起,而这一次,它仅仅敲响了一声!
简随愕然:一声?这里明明还有三个活人!
白雾再度袭来,一道肃穆又低沉的声音从冥冥中响起——
“最后的胜利者已决出,他就是……”
第35章
是谁?
他, 任风行,言新桑三人中被选择成为白帝继承人的到底是谁?
简随心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人选:自己在武力上属于三人中最低, 并且是最开始提出弃权的人, 不该成为白帝的考虑对象;言新桑心机深沉, 算计到最后的胜利,家世、武学不差, 综合来说,选择他更好;任风行武力绝佳, 是一个bug,可这样藐视规则的不世狂人会在白帝的选择范围当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