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必须拯救男主[快穿](13)
“不用担心,现在现在还不太严重,我抱着你,捂一捂就好了。”顾黎川面不改色撒谎。
顾黎川怀里的确十分暖和,商瑾不疑有他,乖巧道谢:“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嗯,快睡吧。”顾黎川也不脸红,装模作样摸了摸商瑾的额头,然后把他抱的更紧。
男主现在真的好有爱心,我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吧……这是商瑾陷入沉思前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商瑾在顾黎川怀里醒来,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男主抱在怀里睡觉了,一回生两回熟,我跟男主的感情又更近了一步!
他很想赖床不起,可昨天的那个刺客还在慎刑司,他怕晚去一步,会有人从中作梗。
而且都这个点了,顾黎川怎么还在睡觉!一点都不积极努力,将来怎么能当个好皇帝?
他从顾黎川怀里骨碌碌滚了出来,正准备叫他起床读书,却见顾黎川正好悠悠转醒。
其实顾黎川早就已经醒了,他看着怀里的人像只小猫咪似的埋头沉睡,不知道做梦梦到了什么。还依恋的蹭了蹭他的手臂。
再睡一会吧,反正今天的功课不多,多躺一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数十年没赖过床的顾黎川这样说服自己。
“还愣着干嘛呀,快点起床。今天太傅要讲新课的!”商瑾催促他。
“好。”他迅速穿好衣服,和商瑾一起来到前厅。
葛兰早已准备好了清粥小菜,似乎怕商瑾吃不惯这么简陋的早餐,还特意在他的那碗粥旁放了一碟蜜饯。
商瑾感动之余又有点羡慕顾黎川,他的生活虽苦,却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妈妈,也算是上天给他的变相补偿吧。
吃完了早饭,葛兰把商瑾昨天换下的衣服拿给了他。“昨晚你们睡下后,我替你把衣服洗了一下,原本还担心不干,还好昨晚有风,现在衣服已经干了九成,你将就着穿,回去了再换身新的。”
商瑾接过衣服闻了闻,是昨天在顾黎川衣服上嗅到的皂角想。
“谢谢葛姨。”商瑾眼眶有些湿润。
“唉,你还是个小孩子呢,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葛兰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小川什么的好,就是性格太孤僻,不会交朋友,我还要谢谢你肯陪着小川,让他不那么孤独。”
“他人很好的!我会一直跟他做好朋友!”商瑾信誓旦旦,“我以后也会经常来看您的。”
“真好。下次来了葛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
“说完了吗。”顾黎川适时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葛兰替顾黎川理了理头发。“去吧,要把小瑾安全送回家。”
顾黎川点头算作回应。
待两人走后,她又拿起针线,开始绣昨天那株未完成的兰花。
商瑾没有回国师府,而是直接找了皇帝告状,他有声有色地向皇帝讲述自己昨晚如何被小人所害,如何性命垂危,又是如何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所救。言谈之中,多次暗示是老国师以及端妃的手笔。
说到惊险处还装模作样掉出两滴眼泪。
皇帝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毕竟他的三儿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虽说他十分心疼儿子,却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惹恼这个能呼风唤雨的小国师。
对商瑾的哭诉不置可否,可皇帝很快便联想到了另一件事。
老国师为官多年,势力错综复杂,遍布朝野,目前虽然让位,但暗地里却仍牢牢攥紧手中权势,威望有曾无减。现在甚至与他的后宫妃子合谋,要杀害自己明示会重用之人。
未免把手伸的过长了吧。
于是他大发雷霆,安抚商瑾说一定会严查此事,下令慎刑司严审那位太监。
慎刑司手段残忍,少有人能承受得住,只过了半日,那太监便招供了。
原来他本是个刺客,收了银子扮成太监进宫来刺杀商瑾,由于他害怕事后追究,加上过于轻敌,于是他决定不如找个池塘溺死商瑾,再伪造成他失足落水。
算盘打的妙,可惜被顾黎川横插一脚,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雇主,移星楼内的老国师,因嫉妒新国师能力超凡,因此痛下杀手。
皇帝震怒,一道圣旨传去了移星楼:方胥为师不尊,因妒生恨,暗中买通刺客,意图谋害当朝国师。兹事体大,不做惩罚,难以服众。故将方胥压入天牢,择日候审。
方胥便是老国师的名字。他苦心经营三十年,只因一子下错,最终满盘皆输。
商瑾听到这个消息时,并不多高兴,因为这道圣旨完全摘清了端妃的关系。说她无辜,商瑾根本不信,可她是皇帝的宠妃,皇帝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外臣惩罚自己的妃子,所以只能让老国师给她当当替罪羊了。
但目前这个结果已经是商瑾所能预料到的最好情况。没了老国师的暗中施压,他终于不必畏手畏脚,可以放心的放飞自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盖上棉被纯聊天的两个傻孩子,以及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的老国师。
商瑾:我终于可以开始放飞自我啦!
第14章 摘星
时隔一月,商瑾在回移星楼的路上再次见到了三皇子。
他显然大病初愈,脸色带着病气,现在已近盛夏,他似乎极怕冷似的,依旧穿一身厚实的春装,走起路来双脚也有些微跛。
估计还是没有好透。
他见到了商瑾,也不再维持以往温润如玉的好形象,冷冷一眼看过来,让商瑾觉得怪渗人的。
“我在养病时听说国师遇刺,凶险万分,没曾想竟被国师巧妙化解,国师真可谓是吉人天相,福大命大。”
商瑾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于是他反唇相讥;“我当然福大命大,倒是三皇子,听说是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人瘦得都脱了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希望三皇子多保重身体,不要落下什么顽疾才好。”
跟我玩这一套,你小子还嫩了点。
三皇子倒是出奇没有被他气的面色难看,他抿了抿唇,轻声问了句:“为什么?”
商瑾:?什么为什么?
“你之前在移星楼说我是天命所归,即使你是被迫和老国师一起站队,可我以为你会一直支持我的。”他眸子里溢出怒火。“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跟我划清界限,我哪里不够好吗?”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我哪里不比老七好。论容貌,论家世,轮学识,我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宁可围着他打转,也不看我一眼?”
......因为你不是男主,而且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商瑾看着突然被琼瑶女主附身,开始狂吼为什么为什么的三皇子,小心的措辞了一番:“我这个人很讨厌被强迫,你是用什么手段上位不必我多说吧,你可曾想过如果皇上有那么一丝不愿意顺水推舟,我会是什么下场?”
三皇子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这种事的下场,霍乱超纲,当诛九族。
“再说我和七皇子一同遇到刺客,我也没瞧见刺客对我手下留情呀。”
商瑾说了这话,又补充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三皇子戏演的多了,别以为所有人都乐意当你的观众。”然后没再看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的三皇子一眼,转身便走。
第二天听说三皇子回家后又烧了整个晚上,不知是身体本就没恢复好还是被商瑾气的。
他是死是活商瑾都懒得管,只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顾黎川听。
这天是演武课,顾黎川正在教商瑾骑马,有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冲教官耳语了几句,教官浓眉皱起,走到顾黎川身旁。
“快回去看看吧。云池宫那边似乎出事了。”
云池宫便是葛兰住的地方。
顾黎川面色阴沉,小心把商瑾从马上抱下来,冲教官一抱拳,接着快步朝家里跑去。
商瑾心道大事不好,来不及跟教官请假,也慌慌张张追了出去。
顾黎川赶到云池宫时,小小的宫门外被诸多太监把守,而端贵妃的仪车停在一旁,那仪车镶玉挂金,好不气派,与这寒酸的云池宫对比,越发形成显得格格不入。
顾黎川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门前守卫的人便要冲进去,却被其他太监七手八脚的拦住。
“哎哟七皇子,端贵妃有令,她正在管教妃嫔,闲杂人等免进,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顾黎川一脚踹开挡在他身前的太监,却被那人死死抱住大腿,动弹不得。
“让开。”他低吼,双眼发红,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云池宫如同冷宫,平时算丫鬟太监经过都恨不得捂住鼻子,少沾点这里的晦气。
如今端妃亲自前来,还大动干戈,想来也不会是为了什么好事。
他现在很担心他的母亲。
“你们这群奴才好大的胆子,敢拦皇子的路!”商瑾刚赶到这里,看见太监拦着顾黎川,想也不想便开口呵斥。
太监见了商瑾,更加惶恐,三三两两跪倒在地:“回国师的话,我们哪有这个胆儿啊,可端贵妃下的令,小的们不敢不从啊!”
端贵妃其人,吏部尚书之女,容色姝丽,姿容无匹,入宫二十年,圣宠二十年,论起无双风头,连皇后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可除了皇帝,谁都知道这是个最难伺候的主,她嚣张跋扈,恣意妄为,动辄打杀下人,明里暗里算计了不少怀孕的嫔妃。
从某种意义来说,三皇子当上皇帝后会那样残暴专横也不是没有道理,言传身教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的端贵妃。
“好大的狗胆,看来你们是不把我一个堂堂国师放在眼里了?”商瑾怒喝。“都滚开,再敢拦在我面前,我立刻让人摘了你们的脑袋!”
太监们惊的一身冷汗,犹豫着往旁边挪,一个宠妃,一个国师,两位神仙似的人物打架,他们谁都不敢得罪。
“哟,我说是谁来了。”
一阵娇柔的嗓音从云池宫中传来,的确如啭啭莺啼,听上去令人心旷神怡。
声音的主人从门内缓步而出,她穿一身绣着大朵牡丹的缕金百蝶云缎裙,别人穿或许会显得太过艳俗,衬她却正好。
“我不过是整肃后宫,惩治了个手脚不干净的贵人,倒不知国师为何大驾光临了?”
“你说什么?”商瑾还未答话,顾黎川已抢先开口,他声音低沉,双拳捏的死紧。
“七皇子做什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她轻蔑一笑。“前两天我丢了只陛下送我的簪子,那簪子是陛下万金购得,珍贵非常,正愁着呢,有人呀跟我告密,说这云池宫的葛贵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簪子,日日观赏把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