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96)
赵时煦眨巴了下眼,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刻,他真的能感受得到楚轻对他的爱。
“你不觉得我的肚子这么抵着你, 会不舒服吗?”
想是那么想,但赵时煦总是语出惊人。
楚轻听后, 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抬起头亲了亲他的耳朵,“他变大了。”
赵时煦点点头, 表示赞同, “是的, 愈发像球发展了。”
“那以后就叫他‘球’?”楚轻很是认真的问道。
赵时煦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又好听又形象的名字, “那就叫赵球球。”
“不该随我姓么?”楚轻放开手看着他。
赵时煦一副思考状,“你确定楚球球比赵球球好听?”
“我确定。”
赵时煦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而后抬起头一副打商量的表情, “不如叫赵楚球?”
楚轻抽了抽嘴角,“你确定孩子会喜欢这个名字?”
“那楚煦球。”
“这个不错。”楚轻表示赞同,虽然都有点奇怪, 但总比赵楚球顺耳。
赵时煦叉腰看着自己的肚子,伸出手点了点,“小子,你以后大名就叫楚煦球,小名就叫球球。”
某球:你俩是认真的么?
楚轻瞧着赵时煦的样子,只觉的空荡的内心充实了许多,“我原以为你又会生气。”
楚轻说道。
赵时煦看着他,确实,楚轻并没有告诉自己他所有的计划,但其实自己并不是太在意,只要达到了最后的目的,过程是怎样的,管他呢。
“小爷又不是受气包,干嘛总生气,生气让人老的快。”赵时煦说着,大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楚轻跟过去,只道:“有时候觉的你会生气的你反而不生气,不会生气的你反而又会生气。”
“所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赵时煦支着下巴看着楚轻。
楚轻摇摇头。
赵时煦咧嘴一笑,“因为全看小爷心情。”
楚轻顿了下,片刻后觉的此话非常有道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赵时煦看着楚轻。
“你是说阿阮?”楚轻一眼看出他想问什么。
赵时煦点了点头,“方才我差一点就抓住了他,可惜被他跑了;你知道,他若跑只有梁国一个方向,以大靖现在的局势,你不应该会放任他跑到梁国去才对,今日这埋伏还是我设的,你连过问都没有,可别说是跟我心有灵犀。”
楚轻看着赵时煦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石桌上敲着,就知道他的情绪处于生气和不生气之间,这个边缘化的东西就要看他怎么解释了。
“我确实是没打算拦住阿阮。”
赵时煦敲打桌面的手停下,仔细回想起来,楚轻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付过萧阮,明明萧阮才是在后面搞事情的人。
“你是故意放萧阮去梁国的?你要利用他做什么?”赵时煦问道。
楚轻看着他,垂了下眸,“我还以为你...”
赵时煦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小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脑子也没生锈,放长线钓大鱼、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是你一向的行事风格么?”
“可早前在客栈,你因为阿阮的事险些灭了球球。”
“皇上,我得跟您声明一下,我那次在客栈发那么大火并不是因为你放了萧阮,而是因为...”
“因为我瞒着你我爹的事?”楚轻看他没有说下去,接话道。
赵时煦勉强点点头,也算是吧,其实更多的是因为球球的出现让自己跟被雷劈了似的。
“放萧阮去梁国,你确定局势会在你的掌握之中?臻兄禀报我说,梁国已经点齐兵马,随时准备和大靖开战,萧阮对大靖那么了解,我担心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楚轻看着他,自是又露出了他那自信却淡漠的微笑,“时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赵时煦看着他,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的撑着脸道:“因为萧阮对大靖熟悉,所以他会指导梁国如何攻打大靖;而你对萧阮熟悉,所以,你知道怎么对付他的进攻。”
楚轻的笑意里有一丝明媚的光芒,“知我者莫过于你。”
赵时煦努着嘴点着头,“确实,我早就把你看的透透的了。”
楚轻,“?”
“没什么,对了,宣冉呢?”赵时煦问道,毕竟这才是此卷的中心人物嘛。
楚轻一听他提宣冉,脸便沉了下来,“我带你去看。”
赵时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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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里,院子里的鸡鸭怎么也赶不进鸡圈里,拿着竹篾的老人显然十分心急,一直在院子里追赶着那些鸡鸭,最后还是在一男子的帮助下将那些鸡鸭赶了进去。
赶进去后,那老人便小心翼翼的关上鸡圈门,而后端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拿着竹篾端正严肃的守着,目光打量着四周,一副不让任何人侵犯的模样。
赵时煦和楚轻站在远处,瞧着他现下的模样,赵时煦略有些唏嘘,“都说生不如死最折磨人,我如今算是见到了。”
楚轻沉着脸,“他都疯了,有什么折磨人的。”
“疯了但执念还在,岂不是折磨?”赵时煦道。
楚轻冷笑一声,“这是他自找的,我没有要他性命便是对爹的守诺。”
赵时煦想了想,原本不想说,但还是道:“我想,你爹若看到宣冉如今这副模样,应该会落下一滴泪。”
楚轻听后,猛地看向赵时煦,很是不赞同他的说法,但是看着看着,他想起宣珏吹笛的模样,便又觉得赵时煦说的很对,如果他爹还在世,对宣冉不会如自己这般狠,生生逼疯了他。
“你爹的角度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农庄风景不错,又不愁吃喝,安度晚年也是极好的。”赵时煦宽慰道。
楚轻未有再说什么,牵着他的手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男子叫住。
楚轻回头看着宣煜。
“把爹弄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宣煜冷着脸质问楚轻。
楚轻盯着他,脸色比之他更冷,“你宣家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质问朕。”
宣煜听后,微怒道:“别忘了你也是宣家的人!”
话落,宣煜全身僵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因楚轻将剑搭在了他脖子上。
“你做什么?”宣煜苍白着脸却又不甘示弱的喝道。
“当年,爹和段叔叔的事为什么会流传出去?爹怀孕一事又是为什么流传出去,爹和父皇的事又是因为什么而流传出去?”楚轻冷声问道。
宣煜看着他,鼻尖冒汗。
“若不是那些传言流传的那么快,爹当时的处境绝不会处于绝境。”楚轻的声音很轻,却轻的让人害怕。
“你你什么意思?”
“朕留你性命,不是因为你是爹的弟弟,而是报你当年活命之恩;爹跟我说过,他生我那日,整个宣家无人答理,我险些要胎死腹中,是你请来了单大夫。”话落,楚轻收回了剑,“你便和宣冉一起留在这农庄好好的做你的宣家少主吧。”
话落,楚轻再拉起赵时煦扬长而去。
路上,赵时煦看着他的侧脸,见他脸色不好,想来,把宣家弄成如今的样子,他并不开心。
想着,赵时煦握了握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
“对了。”赵时煦忽然驻足。
“怎么了?”楚轻看着他。
赵时煦面部肌肉抽搐,而后张大着嘴喝道:“我的宝藏呢?说好的给我最大的那份!”
楚轻失笑,“埋在宣家下面了,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挖到。”
“我不信你会放着那么大一笔宝藏不去挖!就算你不去,全城的百姓不会不去吧,宣家下面埋着宝藏这件事不传的全城皆知了?”
楚轻听后,一时未有多言。
赵时煦瞧着,一个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时煦,你以为弄疯宣冉最大的原因是什么?”楚轻看着他,问道。
赵时煦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歪着头道:“别是那宝藏根本不存在,他舍弃了自己儿子换来的只是个空壳子。”
楚轻看着他,“你真的很聪明。”
赵时煦彻底垂下了头,只觉得脖子都立不起来了,干干道:“不是我聪明,是原作者可能觉的这样设计比较有反差感~”
“啊?”
赵时煦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楚轻,“我的钱啊~~~~”
“你是怎么知道是空的?”赵时煦擦着憋出来的眼泪,问道。
楚轻看着山间雾蒙蒙的景色,淡淡道:“爹告诉我的。”
“什么?”赵时煦这下来精神了。
楚轻道:“爹走那天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宣家所执着的秘密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我当时不明白,后来翻看爹留在段叔叔那儿的乐谱,那谱子里其中有一首只有一个音节。”
“一个音节?”赵时煦问道。
楚轻点点头。
“一个音节如何成曲?”
“对啊,一个音节无法成曲,不就是一场空的意思么。”楚轻道。
赵时煦听后,恍然大悟,这不愧是父子啊,一般人哪儿能理解。
“怪不得你敢如此惊天动地带人去挖宝藏,搞半天是因为什么都没有!”
楚轻点点头。
“小爷那份也没有!知道小爷多爱钱吗?!”赵时煦忍不住喝道。
“我知道,回去我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你。”
赵时煦平复了下心情,“你有多少?”
楚轻伸出两只手,数着手指计算着。
赵时煦:“......”
楚轻:“私房钱的话应该有五百两白银。”
赵时煦:“......好特么穷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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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赵王府
“王爷,小王爷和皇上解决了云州的事。”
赵王正在院中练武,听了管家赵瑞的禀报,收了姿势,问道:“时煦身子可有受损?”
“王爷放心,赵臻和全淼都把小王爷保护的很好,他没事,腹中小主子也没事。”赵瑞笑眯眯的说道。
赵王用手巾擦拭着自己的□□,只道:“这样就好,时煦那孩子跟个猴子似的,本王真担心他会伤了孩子。”
“小王爷有分寸的。”
“嗯,对了,十四王爷那边替本王回个信,就说本王暂时不打算和梁国结盟了。”
赵瑞拧了下眉头,“十四王爷可否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