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后,我重生踹飞了渣攻(3)
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前几分钟,关风月的同桌才健步如飞的向他走来。
对方应该是才洗过澡,黑色的短发还透着几分湿气,鼻梁高挺五官深邃,长相十分英气。
“早上好。”
关风月听着拉开椅子的声音,想了几秒后微微侧过头,迎着逆光冲他的同桌扬起唇角轻轻打了声招呼,细长柔软的发丝尾随风飘荡在阳光里。
“早上好。”
突然来的一声招呼令对方愣了一下,大腿差点撞到了桌角,俊朗的脸庞染上几分傻气,不过回应的倒是很快,声音听上去朝气十足充满活力。
他的名字关风月不知道,只晓得对方好像是体育生,倒是有许多课程和自己是重复的。
话说回来,这还是他们自上学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打招呼。
上课铃声很快就响了,英语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戴着副眼镜。
课本上的内容关风月已经学过一次,虽然很多不记得,但是他对英语也不是太感兴趣。勉勉强强的听了一会,接着就侧过脸捂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努力撑起眼皮又硬撑了一会,最后还是熬不住困意,用手枕着下巴眯上了眼睛,懒散的像只没骨头的猫。
关风月这个回笼觉睡得舒服极了,等到再睁开眼睛时,估摸着应该是下课了,教室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空无一人。
关风月打着哈欠抬起头,正准备伸手去揉眼角睡出的眼泪时,手臂旁枕着的东西顺势掉进了怀里。他疑惑的伸手将那玩意拿起,摸上手时才发现那是一个柔软的黑蓝色沙袋,上边被压出了一个睡痕印。
沙袋上附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和同桌今早头发上用过的洗发水的味道有点像。关风月想了几秒,从本子里撕下了一张纸,拿圆珠笔在上边留了句谢谢,落尾还加了个皮卡丘简化图案的笑脸,接着连沙袋和纸页一齐放进了同桌的抽屉,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的课本时,才知道他的名字原来叫方新阙。
“方新阙。”
关风月低声念了句,觉得这名字挺好听,和他的名字也很有缘,谐音皆出自同一首诗。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屏幕上显示已经11点多了,关风月打开相册,翻出出门前用相机拍下的课程表,这才知道今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关风月放下手机,侧头望向窗外,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操场的方向,一群人正围着在那里打球。
关风月的视力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隔远了看一群人也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在场上飘飘晃晃,想着马上就要下课,于是将手机放进口袋,转身朝教室外走去。
熟料他前脚才走出教室,刚刚将教室门带上,走廊迎面就冲他跑来一个人,隔远了看不太清五官,对方还不停地喊着关风月的名字。
距离越来越近了,关风月抬起头,待看清来人时眉头立即就皱上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沈青平。
好心情瞬间遭到破坏,关风月记得重生前的这个时候,应当还没有和对方处对象,顶多有过几面之缘,于是垂着头,态度不冷不热的呡唇问了句,“什么事?”
如今的沈青平还远远没有几年后那般会察言观色,面容帅气中还带着几分青涩,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工字T恤,配着一条七分裤和球鞋,似不经意的展露出体型较好的身材,望向关风月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与温柔。
“那个,问一下……”
他似乎跑的太急,停下来时将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在关风月的面前喘了好几口气,随后眼神充满期盼,像只小奶狗似得的抬起头问:“关同学你这几天晚上有空吗?马上后天就是周末了,而且正好是六一,我能——”
“不好意思。”
关风月忽然想起来,若是答应了他之后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直接皱着眉头出声打断道:“抱歉,我没空,若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话还未说完时他便转身就走,留下沈青平一个人站在原地摸头不知脑,直到关风月的身影迅速远去,他才垂着头的在原地压低声音念了声真难搞。
见沈清平没有追上来,关风月便放慢了脚步顺着楼梯走下去,垂眸低沉带着几分漠然气质。他在脑中整理了下时间线,想着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明天晚上就是沈青平高调同他告白的日子。
那是关风月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被告白。
往事有好有坏,关风月分不清沈清平曾经是否真的爱过自己,可如今他已经重生了,只当用过往的八年时光换来一场经验教训,如今的他只想离沈清平越远越好。
放学铃没过多久就响了,楼道里陆陆续续的人流量开始变多。关风月琢磨着该如何应付沈清平接下来的举动,于是打算去校外买些东西,便在教室楼下边重新扫了辆单车。
夏日午时的日头正盛,蝉鸣闹人。关风月骑着单车经过操场,微风扬起他的发尾,迎面照耀的阳光温柔又刺眼。
围绕绿径的操场中传来哨声与呐喊,无论男女们齐齐叫喊着关风月同桌的名字。
关风月迎风眯起了眼睛,微微侧过头去,偏灰黑的浅色瞳孔正好看到了自己同桌,身姿矫健的在人群中穿梭游走,最后找准时机,双手抱球从原地一跃而起。绷紧修长的小腿,随风撩起的的篮球服下摆露出两侧明显的鲨鱼线,以及清晰分明的腹肌,透明的汗珠随着额角滑落至锁骨,浅色薄唇微呡,浓眉上扬,如鹰似的眼神色执着锐利,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方新阙随手将线条流畅结实健硕的手臂举过头顶,踮脚站在三分线外,轻松又洒脱的将篮球精准投入框中。
38:12
方新阙所在队伍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关风月眯起了眼睛,盯着方新阙的动作,手指忍不住轻柔的摩挲着扶手。
全场几乎都在呐喊。
方新阙走到球框下边弯腰将篮球捡起,抬头时正好望向了对面。
两人眼神穿过人群,在金色的阳光中相遇了。暖暖的柔风依旧轻轻的牵起略带栗色的发梢,关风月觉得有些痒,将头发撩至耳后,想着对方给的那个沙包,于是礼貌性的挥手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方新阙却愣了下神,直到身后的队友走过来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手中的篮球忽的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是个猪吧,存稿箱时间设置错了,这章都没修就被发出来了。
—
“男人,你竟然敢拒绝我。”
沈清平急的一跳脚:“哼,我要搞事了。”
方新阙不做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第4章
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最近会发生的一些事,之后关风月请了个病假,不打算去上下午的课。
他出了校门后,骑着那辆共享单车去吃了碗面,等到填饱肚子,接着去到了附近的市场,在商铺内买好自己想买的东西后又骑上车。
现在时间还早,左右有些闲得慌。关风月骑车慢悠悠的避开拥挤的人流,直行去往了江边岸,找到了一个阴凉的亭子,坐在里边看着江边人垂钓,直到天色不早,才在伴随着夕阳余辉逐渐亮起的街灯中,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宿舍楼。
正值夏天的白昼偏长,暖色的夕阳很美,昏黄偏橘的街灯将浮在天空的云层染上红,卷帘满天的颜色像是被炽热的火焰给灼烧过一样。
回到校时食堂门已经关了,关风月在楼下树旁停住车,拉上锁,拧起车龙头上挂着的两袋东西后,快步朝自己宿舍走去。
二楼很快就到了,关风月伸手轻轻推开门,室友们都在。
宿舍里窗户是关着的,扶城正穿着一条黑色的健身裤,赤着结实的上身在两个床铺间摆放的瑜伽垫上做俯卧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余知味,正端坐在他旁边的靠椅上,手中拿着一支细长铅笔,面前放着木画板,削尖的铅笔头被纤长的手指虚虚握住,不停在纸上图图画画,还不时的会侧过头,看一眼地上锻炼中的扶城。
听到推门声,余知味抬起头朝门的方向看去,见到进来的人是关风月,忙停下笔,声音柔柔的问道:“阿月你回来了啊,有吃过晚饭了吗?”
关风月进屋带门,将买好的东西放在自己床位下方,自然的放轻声音侧过头回了句:“还没有,你们吃了吗?”
“还没。”
余知味摇了摇脑袋,又看了一眼扶城,转过头说:“阿城明天有比赛,回来后就一直在锻炼。不过我们点了外卖,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待会要不要一起吃?”
关风月看了眼扶城的体格,暗自在心底揣摩了下食量,笑着出声问了句:“够吗?”
“够的。”余知味点了点头,“我们点了很多的。”
“就是。”
扶城伸了下腰,屈膝跪在垫子上,双臂斜撑支撑着大半个身子,抬起头道,“你要没吃晚饭的话那就和我们一起吃吧,知味点了不少东西,足够我们吃了。”
他们都是手上不缺钱的人,关风月也没矫情,走到靠窗的水池边洗了把手:“那成,明天早上我请你们吃早餐。”
听他应了下来,余知味很开心的笑着弯了弯眼角,嘴里诶了声好。接着拿起方才搁下的笔,继续之前的动作轻轻的在纸上描画。
关风月拿毛巾擦干手,回到床边侧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针,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他平日里不怎么热衷手游,电脑也用得少,关风月思索了片刻,打个哈欠后接着伸出手,从椅子旁拿起了一旁静放许久的吉他袋。
平日总有打理,吉他袋很干净。关风月将拉链往下滑,露出袋里黑白两色的吉他,双手同时用上,指尖慢慢拨过弦,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余知味抬头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出声问:“阿月你这会要练琴吗?”
关风月垂下眼眸,神色怀念的停下勾弦的手指,静静的坐了会,之后又抬头轻轻笑了声,“不了。”
虽然他学的是音乐,但是自从同沈清平结婚之后,关风月已经好久都没碰过琴。
沈清平有意将关风月养成了金丝雀,笼中鸟,什么都不让他做。
因为沈清平知道,关风月太过于招眼。
他怕他逃。
尽管身体的习惯性还在,但指法和乐谱关风月都已经很生疏了。关风月对自我的要求很高,他现在弹得不熟,便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他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先练习到自我满意为止,也不怕吵到了别人。
这时扶城的手机响了,是外卖到了,他连忙穿好衣服,踩着一双拖鞋就往外跑。
关风月将吉他收好,顺手在袋子上轻轻拍了几下,接着起身从床上跳下,一时有些迷茫,不知道做些什么,便顺势坐在余知味的身边,侧头去看他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