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极品炮灰受[穿书](35)
这日,季宁正在和冯硕在田里干活,便见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跑过来,将手里的油纸包递到冯硕面前,脸上堆起笑道:“冯公子,这是我家少爷特意去周家给你买的糯米糕,快趁热吃了吧。”
周家做的红枣糯米糕超级好吃,深受村里人喜欢,可惜住的太远,春忙的时候也没时间去,一时也吃不到。
见冯硕不接,小厮苦笑着哀求道:“冯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做下人的,行行好接了吧,不然我回去没办法交差啊。”
季宁离冯硕有几米远,都闻到了那股甜,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见冯硕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面上似有些恍惚,心里这个急啊,赶紧的接过来趁热吃了,我也好尝两口啊。
季宁正在这里着急,那面冯寡妇确是伸手接过去,笑着道:“替我家冯硕谢谢你家少爷。”
见手中的东西送了出去,那小厮高兴的‘哎’了一声,便脚底抹油似的跑远了。
冯寡妇招呼道:“来来来,先别干活了,尝尝周家的糯米糕。”
季宁忙扔了手里的工具笑嘻嘻的走过来,冯硕却是一转身走远了。
见季宁盯着冯硕的背影看,冯寡妇拿出一块红枣糯米糕递给季宁,“别管他,快趁热吃。”
白白的糯米夹着红心,咬一口香糯黏滑,入口即化,还带着温度,别提多好吃了,季宁两口就吃完了一个。
冯寡妇见季宁喜欢吃,干脆把油纸包往季宁怀里一放,“你喜欢就都吃了吧,这东西又黏又甜,我牙不好,吃不了。”
季宁虽然喜欢吃,但这糯米糕是那少爷送给冯硕的,他也不能给人全吃了,“婶子,剩下的留给冯硕吧,我尝个味就行了。”
“他不会吃的。”冯寡妇摆了摆手道:“你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是这个味了。”
“这东西这么好吃,他为什么不吃?”季宁有些惊讶。
冯寡妇一屁股坐在树荫下,有些无耐道:“这糯米糕是钟家大少爷送来的,前些日子钟少爷派人来提亲,小硕不愿意。 “我却是给应下了,他现在心里正不舒坦呢。”
听到冯寡妇的话,季宁眼中惊讶更甚。修士不介意男男通婚,是因为修士更注重修道成仙,并不是那么在意子嗣。不过凡人不同,凡人注重子嗣,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不太接受男男通婚,这个地方这么开放吗?!还是说因为他们是修士的后代,所以才不介意男人和男人成亲?!
似乎是看出了季宁的疑惑,冯寡妇倒是向季宁解释起来。其实这个地方也不太行男男通婚,不过那钟少爷命硬,克死了三房老婆,第一个上吊自杀,第二个跑了,第三个喝药药死了。别人给他算卦说他注定无后,只有娶个男人才不会孤老终生。
“你也看到我家冯硕的身体了,长得又瘦又小,一个人也撑不起家。小时候还受过伤,即便是娶了妻子也不能有孩子,钟家条件不错,那个少爷为人温和,知书达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钟家还答应娶了小硕后,绝不纳妾,也不会收通房丫鬟,这样的条件,我哪有不应的道理。” 冯寡妇看向远处的冯硕,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不过冯硕一直不大满意这婚事,你们年纪相仿,没事的时候帮我开导开导他。”
季宁忙点头答应。
吃着香甜的糯米糕,看着远处劳作的冯硕,季宁心里嫉妒的发狂,种种地、耕耕田,再有美食和美男,这就是他心目中的理想生活啊,为什么他遇不到这么好的事?!
中午去田间的路上,季宁看向冯硕道:“小硕,你的事冯婶已经和我说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啊?有喜欢的人了?”
冯硕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李大哥,你和林大叔是一对吧。”
林天渊脸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十分成熟,说他三十也行,四十也有人信。冯硕为人十分单纯,他这般说也没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林天渊年纪大,就该叫叔。而这几日季宁对林天渊无微不至的照顾,冯硕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修士之间不介意年龄和性别。见季宁说自己,他便把话题转移到季宁身上,“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小蛇本来懒洋洋的趴在季宁的脖子上,听到冯硕的话猛地支棱起小三角脑袋,定定的看着季宁。虽然大叔两个字听着十分刺耳,不过却被它直接忽略了。
想到林天渊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被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叫大叔,季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过听到冯硕的后一句话后,季宁不满的抱怨道:“好什么好!你没看到我一直被他奴役吗?!”
想到每次季宁把人扶到外面,那大汉的一双眼睛一直黏在季宁身上,冯硕有些羡慕道:“林大叔一双眼睛老盯着你瞧,生怕你飞了。”
“他是担心我走了没人伺候他,你没看出来吗?”季宁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拿双筷子都费劲,我走了他连喝水吃饭都成问题,谁能像我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啊!”说完季宁这才意识到他本来是要说冯硕的事情,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季宁忙转回话题,问道:“冯硕你是不喜欢钟少爷,还是不喜欢男人?”季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只对男人感兴趣。若是第一种情况还好,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但要是第二种情况,那就没办法了。
“我喜欢男人,只是他克妻,我身体本就不好,万一…”冯硕脸色白了白,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若是以前这些迷信的说法季宁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他穿越了,对这些神神叨叨的自然敬畏了几分,见冯硕脸色难看,季宁安慰道:“你去寺庙上上香,好好叨咕叨咕,再让寺庙的法师给你看看,求个护身符什么的。”
说完,见冯硕神色恹恹,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季宁有些羡慕道:“那个钟少爷我也见过一次,长得一表人才,一身书卷气。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温柔敦厚的人。他家又同意他不纳妾,不收通房,可以无子嗣。你又喜欢男人,这样的人不管在哪朝哪代都可遇不可求,你还犹豫什么啊?!”
越说季宁越羡慕,他忍不住激动道:“要是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克妻名号退缩呢,就算是真克妻我也要去赌一赌!他这样的条件,你再不同意,怕是很快就有下家了。哎呀,真是急死我了,实在不行我替你嫁过去得了。”
季宁话刚说完,就感觉脖子上忽然一紧,他翻了个眼白,险些被勒死。
“咳,咳,咳…”
见季宁忽然咳喘个不停,冯硕忙上前,担忧道:“李大哥,你怎么了?”
季宁捂着脖子缓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刚刚忽然喘不过气来了。”说完他四下张望,罪魁祸首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刚刚险些没把他勒死。等自己再看到它,非扒掉它一层皮不可,这个仇必须报,季宁心里恨恨的想。
白日里季宁下田的时候,这小蛇全天陪着他,只有他中午和晚上回到冯寡妇家它才离开,然而这次季宁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它出现。
晚上季宁迈着沉重的双腿跟在冯婶子和冯硕身后,那冯硕看着身体比他还弱鸡,但是干起活来却比他强不少,现在季宁感觉两条腿抬起来都费劲,冯硕却蹭蹭的走在前面,一点都不费力。
想到冯婶子说冯硕从小身子就不好,季宁暗暗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无奈了。
回到院里,季宁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房门,就见林天渊双手抱胸,一脸冷沉的站在房屋中间。
太阳西斜,天光暗淡,房间不大,光线本来就不好,林天渊一身黑衣杵在这里,屋子顿时更暗了。季宁没注意到林天渊的神色,见他能自己起身了,胳膊也端起来了,终于不用自己拖着酸痛的身体伺候他了,不由开心道:“天渊,你身体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天渊阴测测地看着季宁,声音冷冷的命令道:“把衣服换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这几日下田,为了干活方便,季宁一直穿着冯硕的短打。
“啊?”季宁一脸惊讶,“这么快就走啊?” 他还没呆够呢。
林天渊冷着眼看着他,“再不走,你怕是要在这嫁人了。”
季宁一讪,摸了摸鼻子,刚想说什么,就听林天渊继续道:“那个钟少爷第一个妻子上吊而亡,被人发现的时候下|体血肉模糊;第二个妻子被折磨疯了,被钟家关起来了;第三个喝药而亡的,发现的时候全身赤|裸,两个奶|头都被咬掉了。”
说到这里,林天渊冷笑一声,“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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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听到林天渊的话, 季宁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也顾不得林天渊那骇人的神色和阴沉的眼神, 猛地上前一步, 一把拉住林天渊的手, 焦急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又滑又嫩,皮肤细腻娇嫩宛如凝脂, 当真是皓腕似霜, 纤指如玉。林天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 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季宁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这时, 外面忽然传来‘碰’的一声, 季宁的神识向外一扫, 确是冯硕傻愣愣的站在门外,手里端着的一碗绿豆水已经跌落在地上。
冯硕愣了一瞬后, 转身大步向大门外跑了出去。季宁担心冯硕出什么事, 转身便要跟上去, 胳膊却是一把被林天渊拉住了, “你去哪?”
季宁挣了一下,没挣脱,有些不满道:“你快松开我, 我去看看冯硕,他别再出什么事。”
林天渊皱眉,神情不悦道:“他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么事。”
季宁挣扎不脱,一时也冷静下来,转而抬头看向林天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钟家在这个小村子是大户人家,很有威望,这些秘辛自是不会外传,不然那钟少爷的名声不会这么好。
林天渊抿了抿唇,“我找了几个钟家的老仆,稍微控制一下,对方便什么都说了。”
季宁挑眉道:“那我和小硕之间的对话你又是怎么知道?” 难道他跟踪自己,不对啊,这人这些天一直都起不来,走路都要自己搀扶着。
季宁正这么想着,就听林天渊冷哼一声,“我的神识可以覆盖很远。”
季宁恍然,他的神识只能覆盖几公里,倒是忽略了林天渊是筑基期修士,神识要比练气期强大很多,看来以后可得注意了。
林天渊等的不耐烦了,他把季宁拉到床边,拿过一旁叠的工整的道袍递给季宁,催促道:“赶紧换衣服,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