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奋斗之路(66)
陆金留摸了摸鼻子,信口开河的恐吓道:“那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啊!或许到了那,我们啊被当地人排挤,生意做不成日子也过不好!路上要是不小心遇到盗匪,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柳晗瑾果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揪着眉头想了半晌认真道:“我可以养你啊!我很会绣花的!如果没命了,那,反正还有下辈子吧!”
想了想自己又有点纠结,“有下辈子吗?”
陆金留失笑,开始还憋着,慢慢的笑出声来,狠狠的亲了柳晗瑾两口,“瑾儿,你真可爱!”
柳晗瑾不满的捂住被亲得有些疼的脸,“不要闹!”
陆金留听话的把脑袋老老实实搭在柳晗瑾肩上,两人静静的抱了会,才又开口商量道:“瑾儿,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外出一趟了!”
柳晗瑾抿了抿嘴角,落寞的垂下眼睑,“要是当初娘让我习武时,我不偷懒就好了!”
陆金留疼惜的抚了抚怀中人的头发,柳晗瑾虽然娇气但向来听话得很,赵梅淑要真是铁了心让柳晗瑾习武他绝不会反抗的。只是柳晗瑾实在没有天赋,柳家又只有这么个孩子,权衡了下得失还是放弃了。
这些陆金留都是知道的,不光他知道其实柳晗瑾心里也是有数的,正因如此陆金留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最后只得转移话题:“我常年出门在外,瑾儿能帮我把家打理得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功劳了!每次回来看到瑾儿都觉得好开心!”
一向很好哄的柳晗瑾这次却没被哄好,他把脸埋进陆金留怀里,带着两分依恋两分不舍的低落道:“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舍不得你!”
陆金留的心仿佛被浸了蜜汁又仿佛被浸了醋,又酸又甜软得一塌糊涂,心里拼命搜刮着各种哄人的甜言蜜语。
“舍不得你,舍不得,哥哥,哥哥,咯咯......”
门口那清脆的童音奶声奶气,端的是惹人疼爱,陆金留的脸却黑了,这小混蛋是什么时候来的?
柳晗瑾被这天真的语调臊红了脸,一把推开陆金留,“我厨房还有点事,你看着小宝!”
人跑了,陆金留只觉得怀里空落落的,连带着心也空落落的,不爽的上前一把抓住小宝的后衣领,高高提起与自己平视,摆出一张臭脸企图凶他一把。
小宝一点没被老爹吓到,他只当这是个好玩的游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和他这样玩,幸好聪明的他发现只要爹娘靠的很近时,学他们讲话爹就会和他玩了!
话说,那都是什么意思来着?
不管了,又能玩好玩的了,开心,好开心!
小宝轻易便笑出一朵花来,用力摆动身子在空中晃动着,兴奋的指挥道:“爹,动呀,动呀!”
陆金留心累,哪家的熊孩子,他能换一个养吗?
☆、宴席
“少爷!”
陆金留抬头看了看陆方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眉。
自从和家里说开之后陆金留就打算再外出一趟,可是他始终还记得翠屏山那些盗匪,他们就好比□□,只要活着一天就有随时爆炸的可能,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陆金留并不打算留着这祸患,可是他手下人不多,要真和盗匪正面对上两败俱伤是肯定的。他培养点人也不容易哪能看着他们把命丢在这无妄之灾里。再说人命这种事能不沾手还是不沾手的好。
思来想去陆金留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只有向官府告密。近来权党之争是越发激烈,就是知县也得小心做事,送上门的政绩是不可能往外推的。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这拥有两百多人的盗匪窝恐怕不是等闲人敢碰并碰得起的!
“可有消息?”
陆方摇了摇头,“刘庆被扣在官衙里,现在正好吃好喝的养着!”
陆金留有两分失望,可这事总是在他预料之中还不至于没了对策。
陆方一脸愁容道:“我看县令此举恐怕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翠屏山盗匪毕竟凶猛,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反而损兵折将,对县令并不是件好事!”
陆金留沉思片刻终是摇了摇头,“王家背靠的主簿是县令的人,前段时间被撸下了马,县令这位置不稳。这政绩他不只是不想推也是不能推!”
若是被他政敌知晓反将一军恐怕就不只是位置不稳的事了。
陆方也想到了这点顿时脸色一变,“少爷,那刘庆......”
陆金留笑了笑,淡定道:“那刘庆全家被盗匪杀了个精光,只他一人好不容易从盗匪窝里跑出来,一心想要为家人报仇才上了官府,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陆方,你想岔了!”
陆方苦笑一声,他真是白白长了岁数,还不如这年轻的东家遇事镇定处事圆滑,惭愧的冲陆金留拱了拱手,“少爷教训的是!”
陆金留不在意的摆摆手,“谨慎点是好事。一会儿你让人把陆丰送出城,这次我外出便会把他带走,不会让他再露面了!”
这几年陆金留一直在查翠屏山盗匪的事,知道那据点后更是让人长期盯梢,这次刘庆的事是个意外但对陆金留来说却是个机会。便是陆丰伪装成叛变的盗匪把人偷梁换柱救下来的,陆金留利用了那刘庆一回可也救了他一命,说起来谁也不欠谁的。
陆方点头应声,又疑惑道:“只是不知县令此举是何用意?”
陆金留嗤笑一声,讽刺道:“还能怎样,自来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依少爷的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你且看着吧,不消两日官衙的人就要上门了!”
事实上不到两天,第二天就有官差上了陆家的门,言明县太爷要宴请一事。
陆方对陆金留发自内心的诚服,刚开始他被陆金留买回来的时候,虽说从没想过要背叛主家,但见到主家如此年轻,总也是在心里打算过的。
他想着东家用他的地方应该不少,若得到主家的倚重他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可以给儿子上个良民的户籍。
可是慢慢他就发现,主家年轻是年轻,但在生意上眼光毒辣手段老道,处事圆滑周到,他竟没有不可取代之处。佩服之余唯有用心做事,希望以后主家能看在他忠心的份上,给儿子一个好些的前程。
陆金留走进酒楼被小二引进包厢,打眼一看这城里稍微排的上号的都来了,就连些小地主、乡绅也没拉下。虽说早有预料,陆金留还是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县令过去虽也不是好官,但好歹会收敛两分,现在做事却是越发不讲究了。
大概是看形势不好,做好了辞官的准备打着能捞一笔是一笔的念头吧!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今天只要做好县令手里的‘伐子’就好。
果真不一会儿师爷便慷慨激扬的把盗匪鞭挞一通,那激愤之情好似被灭了满门的是他似的,当然,着重突出了匪首是当年逃窜的赵家灭门大盗。
现在,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陆金留脸色一变手一滑便碰翻了杯盏,急急起身道:“师爷所言为真?”
县令老神在在道:“自然为真,老夫岂是那等信口开河之人!”
陆金留叹了口气,一脸歉意,“是小子唐突了。只是这盗匪与我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时激动还望大人见谅!”
县令笑眯眯的点点头并不计较他的失礼,“你也是情之所至,此番举动倒也正常!”
陆金留唏嘘一声,“官府悬赏多年,实在想不到这恶贼居然就藏身于这左近,也是胆大!”
县令笑而不语,师爷却换了副忧愁的表情,“这盗匪多年积蓄竟是实力大增,就连官府一时也不能奈他何!唉,若任他发展下去也不知这城里还能安生否?”
陆金留愤慨起身,“这盗匪过去便罪行累累,之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就算为保这一方安宁,也请大人发兵剿匪!”
县令换了副慈悲的表情,眼里都带了两分无奈,“陆家主心怀社稷是难能可贵,可惜这附近驻守将领与某不和怕是不愿出兵,本官上峰行事保守在小人进言下也不支持此事!光凭县里有数的官差,此事难呐!”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陆金留也沉默了片刻,须臾后终是抱拳道:“这盗匪与小民一家势不两立,大人若一心剿匪,小民有二十强壮家丁可供差遣,愿出五千纹银以供大人招揽人才!”
县令霎时激动的走向陆金留,亲热的拉着陆金留的手,一脸赞赏道:“陆家主年纪轻轻却一心为民,本官之心甚慰!”
表达完自己一腔心绪又颇具暗示性的扫向在场之人。
在座之人又哪有傻子,纷纷表示支持,出钱的出人的表忠心的,一时是热闹非凡。当然心里对陆金留却也是恨上了,若不是他第一个响应还如此大方,他们大概也不会这么被动。就算最后免不得出血,那也少不得讨点好处。
此后的宴席大家推杯换盏,笑意盈盈,然而除了官府之人怕是没人真的享受,真正是宴无好宴!
宴席结束后,大家客客气气的到了门口看了陆金留一眼却俱是甩袖而去,竟是连个面子请也不留。唯有王老爹叫住了陆金留一道回去。
“你这孩子,虽说那是你仇人也不必把事情做绝啊!我看经此一事,却是把祁远县上下都得罪了一遍!”
陆金留苦笑一声,“只是这事怕由不得我!”
王老爹老来成精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事实上大部分人也是明白的,只是到底伤到了大家的利益,何况......
“哪怕不得不做,也有另外的方式,到底是年轻了些啊!也罢,你这年纪能做到这也算难得了!”
陆金留低下头,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一个他想在此事中直接要了那些幸存大盗的命,古代的死刑期限长程序繁杂他担心夜长梦多,不掺一手实在有些不放心。二来就是为了来日的举家搬迁。
为了支持县令他可是把祁远县得罪光了,县令不管是能体会他的‘艰难’,还是不想以后跟他的人寒心总是会给他一条路的。
当然这话却不方便和王老爹说,只提道:“好在我是准备要到南边定居的,这祁远县如何以后和我倒是关系不大了!”
王老爹一顿,隐晦道:“你走时记得来家通知一声,我便让小白和你一道去看看。”
陆金留:“伯父可是确定了?”
王老爹脸上露出一丝颓色,“我王家这几年得罪人不少,别人现在看着县令的份上并没过分打压。但时日久了若是看清我王家已是弃子,哪还有好日子过?不如早早退出,好过将来被迫离开的狼狈!”
其实王家对县令也是有怨气的,他王家明着为主簿办事但谁人不知主簿是县令的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要不是为县令办事王家何须得罪那许多人。这主簿一倒县令生怕火烧到自己头上,断的是一干二净,只可怜他王家平白做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