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傲娇男神请坐好(98)
谢长君低着头把披风抚平,很随意地搭在了手臂上,“我记得,还有一件披风在你这里。”
岑沐皱眉,“我去拿给你。”
他掀了帘子,谢长君也直接闪了进去。
烛火刚点上,岑沐拿上披风直接扔给他,冷声道:“谢指挥使可以走了。”
谢长君扬眉,“怎么,岑神医的住处,我进不得?莫不是藏了心仪的女人?”
“胡闹!”岑沐恼怒,“你如今居高位,怎么说话还怎么不知分寸。”
惹到岑沐生气,谢长君心情大好。眉眼之间荡漾出笑意,仿佛秋水里泛起波澜。
他笑:“那我走了?”
岑沐不理。
温热的气息又凑到他耳后,“真走了。”
“滚吧你!”岑沐一手肘打过去。
听到谢长君闷哼了一声,“下手这么重,谋杀亲夫吗?”
“谢长君你有病吧!”岑沐抬头就看到谢长君戏谑的眸子,他晓得谢长君是装疼,但是还是会多想。
包括他嘴里的那句话,明明知道是玩笑,他总想信以为真。
注定是玩笑。
注定,他不能拥有任何名分。
岑沐闭上了眼睛,转过身让自己冷静。
何为共情,是他与这具身体完完全全的结合。
灵魂,心理,所有的一切他都得接受。
他恼。
为什么他明明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偏偏还要接受这身子的所有情感,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夜深,谢指挥使晚上喝多了酒,早点回去休息。”岑沐背对着谢长君,清冷开口。
谢长君耍无赖:“你打伤了我,得医治。”
“谢指挥使,我不介意让你伤得更重。”
“算了,真是一直野猫。”谢长君大笑,打量了岑沐的营帐,“薛战就给你安排住这种地方?”
“单独一间,已是荣幸。”岑沐懂得分寸。
谢长君不走,直接大咧咧坐下来:“老子当年让你去我的军营,你为什么不去?”
他一身痞气,反倒更像是个土匪,浑身没有一点将军官气。
岑沐心道,也是难为他稳捞南方军权一把手,可是了不得。
“谢指挥使位高,岑某高攀不得。”岑沐站着,他打不过谢长君,也不能赶他,“南方有你坐镇,稳得紧,无须在下。”
谢长君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换了一个坐姿,烛火的昏黄照映在他脸上,整个人柔和不少。
“当年我没去送你,是有事在身,无暇分身。”谢长君没有理会他的客套话,忽然收了笑,语气温和说道。
第279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十二)
当年先皇病中,王前春野心勃勃,他与镇国将军之女萧子萱周旋,以防止他们倒戈王前春。
那日下人来告诉他,岑沐要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忙得没听清。等尘埃落定时,他想去找岑沐,为时已晚。
那时候,他身边并不安定,每天夜里都有刺客暗杀。他想着,岑沐离开也好,等他有能力之后再接岑沐回来。
只是鸿雁飞信,他再收不到回信。
这人,倔强得很。
“你不必向我解释。”岑沐转过身,脸上没有多少波澜,“你是将军,有自己职责,你有事没来,我能理解。来与不来,都……无妨。”
“那你还生我气?”谢长君问。
“没有。”
他不生气,他也没资格生气。
“从来没有生过气,怎么会有‘还’这说话,指挥使多想了。”
谢长君轻笑:“你这语气,分明就是还在生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
岑沐盯着他,“谢指挥使很无聊?”
谢长君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岑沐,你现在这模样就像是受气的媳妇儿。”
“谢长君!”若是手边有把剑,岑沐定然一剑刺过去!
谢长君大笑,站起来把手上披风全都扔给了岑沐,“薛战舍不得给你添衣服,我就大发慈悲一下,别生病了。”
话落,他就大步离开。
没有给岑沐在发怒的机会,岑沐把脑袋上的厚厚布料扯下后,谢长君已经不在帐篷里面。
只剩手上的披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岑沐恼怒地扔在地上。
愣了半晌,他又蹲下来捡起,拍干净了尘土,折叠放在一旁。
军营里面纪律很好,即使是昨夜放纵了一晚。第二天,依然一大早就起来练兵。
岑沐睡眠浅,一点动静就吵醒他。醒了之后,他就睡不着,索性起来。
“先生,你也起了。”浩子跟在一群新兵身后,满脸兴奋。
他一身布衣换了下来,身上一群铠甲军装,显得精神不少。
“怎么?想当兵?”岑沐浅笑,他也换了劲装,头发被白玉冠束起,少了几分书卷气。
“是啊。”浩子点头,身上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和新兵操练回来,一身汗热。
“行啊,坚持莫要放弃。”岑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鼓励。
在药王谷的时候,谷中医书任由他看,可是除了认识草药,浩子没有多少进步。
看来天赋不在医术上面,去当个兵也是不错。
柯渊也起来,看到岑沐,笑着打招呼,“岑神医,早啊。”
岑沐回笑:“早。”
“昨夜酒喝得如何?尽兴没有,要是没有尽兴,咱们还可以偷偷喝。”柯渊凑了过来,直接勾搭上岑沐的肩膀,低声在他耳后道,“只要不让薛帅发现,咱们贪嘴两杯无妨的。”
浩子见了,皱眉开口提醒:“柯将军,你不要和先生矮这么近。”
岑沐不喜欢他人触碰,男人也不行,浩子明白他的规矩。
柯渊仰头扯着嗓子道:“都是大老爷们儿,勾肩搭背怎么了?”
岑沐笑笑,推开柯渊,“不太习惯罢了,柯将军莫怪。”
正闲谈着,就看到一个大块头急忙赶过来,“岑军医!劳烦你,去医治一下谢指挥使吧!他病重,还不准军医进去!”
第280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十三)
洪月亮差点撞到岑沐身上,一把被柯渊拦住,“他谢长君还会生病?军医治不了他,岑先生过去又什么用!”
洪月亮是脾气大的,他是来求岑沐的,对柯渊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把将柯渊推开,“指挥使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
战虎营是谢长君一手带出来的,每一个兄弟都经历生死活下来,对谢长君岂止是忠心,哪怕谢长君要造反,他们战虎营也会跟着!
“你这人脾气还大!”柯渊本来就看不起他们勾结王前春,对战虎营的人也没多少好脸色,转头就对岑沐烦,“岑神医,你别去,这人哪里有熟人的态度。”
洪月亮一听这话,脸色就急了。
他对糙汉子没多少好脸色,可是对岑沐还是敬佩的。药王谷的名声,不是阵营能够就让这群人站队。
洪月亮收敛了脾气,对岑沐态度极好:“岑先生,昨晚指挥使一身酒气回来,就发了高烧。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又多喝酒,嘴里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求你。”
岑沐皱眉。
谢长君受伤了?
“你们谢指挥使武功高强,也会受伤?”柯渊在一旁讽刺,“嘴里还念叨着岑先生的名字?说出来当真是笑话。”
洪月亮脾气又上来了,说别人没关系,但是不能说指挥使!
谁敢说谢长君一句坏话,他洪月亮就和谁急。
他冲着柯渊吼:“你们北营这群蠢货,昨晚不是我们战虎营出去,粮草被人劫了都不知道!”
有人动粮草?
岑沐和柯渊都是一惊。
昨日薛战去应漠北的战书,他被赶过去接岑沐。
粮草的事情,他有耳闻,知道运过来就是这两天。昨天薛战胜仗回来的时候一起运到的,到了就好,柯渊从来也不多管这些事情。
但是细细一想,如果漠北是借着下战书的名头,暗地里却派兵劫粮草……
那可就恐怖了。
十万大军,每天吃粮食就是消耗大量。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柯渊一惊,再抬头想问洪月亮细节的时候,就看到那大块头又再哀求岑沐。
“岑神医,你去看一下指挥使吧,他昨天肩膀受伤,随意包扎了一下就出了营帐,夜里还一身酒气回来,今日就高烧!您医者仁心,就算从前和指挥使有什么恩怨,现在同在一个军营里面,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抵抗外敌。”
柯渊念头又被打断,“岑先生和谢长君认识?”
还有恩怨?可真是太好了!
洪月亮在此,他不敢太放肆。
“从前往事,不想再提。”岑沐制止,“罢了,去看看吧。”
岑沐被洪月亮吵的头疼,原本想推托,北营这边也有多余的军医,战虎营也是带了专门的人过来。
他岑沐收薛战邀请,一个是药王谷的一些兵器,还有一些是漠北的一种刀伤特殊,军营里面的军医不敢动手医治。
弯刀带刺,砍进肉里。军医不敢动手,可不取出来铁烂在肉里,这个士兵也废了,薛战因此请药王谷里的人。
幸好这种武器材料特殊,似乎是从西方国家通商买来。价格昂贵,漠北配装得不多,用了就勾进肉里,他们也没有多余的补给。
岑沐应下:“我去取针药,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