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仙君的未婚夫[穿书](118)
穆君怀紧蹙着眉头转身走到门口,开门严肃地盯着面前的五剑山外门弟子,言道:“何事?”
“前辈,七少主来访。”
“七少主!”穆君怀眨了眨眼睛,看向步入竹林的紫红衣衫男子,立马转身进入屏风喊道:“师兄,五剑山来人了。”
闭眼调息的易濯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对面雕花窗外的竹子,然后下床走到屏风外。
穆君怀紧随其后,等越过屏风,站在椅子旁时,一个眼角一颗红痣的俊美男子步入房内。
俊美男子先是看了看穆君怀,然后才把视线落在易濯身上,抱拳行礼道:“五剑山亲传弟子泠越君见过易真人。”
竟然是亲传弟子!
穆君怀心中惊讶片刻,也明白地松开眉目,心里说道:也对,既然被称为七少主,多半是宗主的儿子,自然是亲传弟子。
易濯坐在椅子上,对身旁的穆君怀给了一个“坐下”眼神。
穆君怀收到易濯的眼神信息,便走到易濯身旁坐下,然后盯着对面同样坐下的泠越君。
“不知七公子来此何事?”易濯冷淡淡地说着这话。
泠越君知晓这是易濯的性格,便不在意地笑颜道:“易真人,晚辈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想和易真人商量一事。”
易濯用眼神告诉对方继续讲。
而泠越君也不客气,直奔主题:“晚辈单系水灵根,现今修为乃凝脉后期,二阶剑魂。”他顿了顿,继续道:“晚辈不请自来,是想和易真人结契为道侣,修炼双修之道。”
易濯和穆君怀脸上都露出惊讶,特别是穆君怀,完全没想到泠越君来此竟然是来上门求亲的。
……
中洲消息要不要太不给力,竟然连易濯有未婚道侣这件事也不知晓。
穆君怀很生气、很愤怒,恨不得立马站起来说易濯有道侣,就是自己。
可是想到他和易濯的婚约还挂着五年之约,就只能低头沉默,静静地在心中憋闷气。
也许,他该把喜欢这事说出来了……
穆君怀看着易濯,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闭眼在心中长长吐了一口气,念道:找个机会说了吧!
泠越君没有去注意穆君怀的一举一动,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易真人,你是冰系,我是水系。冰融化为水,水凝固为冰,是最适合双修的灵根。若是你同意,晚辈还会赠送真人一枚元婴果。”
听见元婴果几字,穆君怀抬头惊讶地看向泠越君,在心中冒出‘五剑山果然有元婴果’时,耳边传来一句,“不必,我有未婚道侣。”
这回轮到泠越君惊讶了,非常好奇地问道:“不知真人的未婚道侣是谁?”
“我师弟。”易濯果断地握住穆君怀的手,认真地说道:“唯他一人足以。”
穆君怀和泠越君同时瞪大了眼睛。但相比后者,前者更多是心里的震惊。
易濯这话何意?是不是说他也心悦自己?
在穆君怀往喜欢之意猜测、惊喜时,泠越君开口道:“不知真人的师弟什么灵根?”
穆君怀侧目盯着泠越君,语气坚定道:“一木一火双灵根。”
“双灵根!”泠越君脸上露出一丝丝不屑表情,语气还算客气地说道:“真人,恕我直言,一木一火双灵根都不适合冰灵根。若是大意,会适得其反而走火入魔。”
若他的灵根是火,的确和易濯相克了。可是有木在,虽然破冰成木不太好,但植物乃是所有灵根中最温和的,他连火都可以和木共存,还怕冰不成。
“他之修为,我易清楚。”易濯起身道:“公子请回吧!”
泠越君站起身,皱眉道:“易真人,你是云上宗的弟子,我是五剑山宗主之子,与我结契,也对两宗门好。”
“云上宗和五剑山共存万年不曾为敌,也不必多一门亲事来加深关系。”这回易濯是直接走了,连看泠越君一眼都没有。
穆君怀没有跟上去,而是在泠越君看向自己时,笑意言道:“七少主,师兄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请回吧!”
泠越君盯着穆君怀,冷声问道:“道友何姓?”
“在下姓穆。”
“穆道友,何时与易真人相识的。”
穆君怀一脸虚伪笑道:“我和师兄相识自然要比七少主相识早。”他不给泠越君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七少主,若没有其他事,还请七少主回去吧!师兄要修炼了。”
都被两个人邀请离去,泠越君即使再厚脸皮也不可能继续留下来,哼声转身离去。
穆君怀在泠越君走后,果断叫来云上宗的外门弟子,说了不准打扰的话后,立马关闭房门。
“这五剑山七少主一点礼数都没有。”穆君怀拍了拍手,朝着屏风背后走去,对上睁眼的易濯的视线,低头靠近对方说道:“仙君,你桃运不错嘛!才刚来五剑山就遇上来求亲的人,下次会不会有人直接去云上宗找师父求亲?”
易濯盯着穆君怀的笑脸,伸手去抓人,被穆君怀轻松躲过。
穆君怀靠在床榻边的床架前,言道:“未婚道侣被抢走,我现在可是很生气的。”
“不必理会旁人。”
“那可不行,谁让我额……”穆君怀坐在易濯腿上,咧嘴靠近易濯耳边说道:“谁让我是有血有肉之人,自然要生气。”
易濯推了推穆君怀的头,语气认真道:“别闹。”
“我没有闹,我只是在说实话。”穆君怀勾住易濯的脖子,低眼冁然而笑道:“仙君,你不会是想……”
“双修!”
穆君怀坏坏笑了笑,靠近易濯嘴边,低沉道:“仙君你敢吗?”
“……”易濯抓住穆君怀的手臂,将人压在床上。
穆君怀非常配合的勾住易濯的脖子,并撇开头露出一抹诱人之笑, “仙君,气氛这么好,要不要双修啊!”
“不要挑衅。”易濯扯下穆君怀腰间锦带,附身吻了吻穆君怀的嘴唇,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即便不双修也能做交融之事。”
穆君怀:“……”
他算不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穆君怀看着自己腰间锦带握在易濯手里,衣衫被拉开,果断抓住易濯的手,怂道:“仙君,我错了。”
易濯抓住穆君怀的手,压在床上,非常严肃地说道:“你挑的,负起责任。”
“……”穆君怀紧张地盯着易濯那漆黑的瞳孔,在对方靠下来时,说道:“仙君,仙君,我真的错了,这地方不好,还是不要做。万一被其他人听见就不好了。”
易濯二话不说挥袖挥出一击冰霜。
冰霜冻住窗户、屏风,甚至门,告诉穆君怀:冰阵已经设下,谁也打不开。
……
完了,完了,这次撩过头了,他真的会被吃的。
穆君怀咽着口水,欲哭无泪道:“仙君,我是第一次,不用在双修上多可惜。”
第一次双修有着青莲之身之说,只有纯净之身的双修,才能增强自己的修为。
易濯盯着紧张兮兮的穆君怀,注意到对方耳根红润,伸手弹了弹对方额头,语气很严肃地说道:“未有下一次。”
这话是说,第一次交给了双修。
穆君怀松口气后,赶忙点头道:“不会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你直接吃了我。”
易濯眉目松开,露出一丝柔和之笑,压低身子亲了亲穆君怀的嘴唇,并在主动加深吻时,松开压住对方的手。
穆君怀动了动手指,在感觉到冰凉落在耳边时,在心中欲哭无泪道:还是逃不走给福利。下次绝对不能这么作死了。
随着穆君怀心中说完这句话,床榻上亲密的两人身上的温度持续升温。到最后穆君怀坐在易濯大腿上,无视肩膀上的衣衫,低头继续和易濯拥吻。
半个时辰之后,没有力气的穆君怀连身上衣衫会不会掉都不管,直接撑起身体看向身旁的易濯,言道:“仙君,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易濯侧头看着穆君怀,“何事?”
“就是冰塔沙海的事。”穆君怀看易濯脸上没有露出不满,才继续道:“千年的流逝,会有很多事会改变,但不至于一个大宗门被毁灭。所以我想找一些老前辈问问冰塔沙海的事,顺带帮忙打听亓前辈的事。”
亓戊的事他其实可以不管的,但对方怎么也是帮了他躲过被伏貅灭杀,自然要还恩。
而且,没有亓戊,他们想要离开鬼境,估计得花上很久,就别说拿什么长生果,来什么五剑山祝贺了。
他相信易濯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
易濯侧目沉默片刻,言道:“可询问云良。”
云良!
对了,原着里云良在下域建立了不少情报阁,自然也肯定有冰塔沙海的消息。
清楚后,穆君怀才躺在床上,然后闭目睡了一觉。
第二日醒来,云良就主动来了他们的客居,而穆君怀也不客气地问道:“云前辈,你可知冰塔沙海过往今来吗?”
云良眨了眨眼,疑问道:“你问这事作何?”
穆君怀也没有隐瞒云良,直接把亓戊的事告诉了云良。
云良听完先是一惊,随后才蹙眉道:“冰塔沙海的事我知晓不多,只知那里曾经经历一场大战。”
“大战!”穆君怀挑了挑眉,想起亓戊的话,开口道:“亓戊说过,他修炼鬼道之前被邪魔陷害。”
“邪魔……我听到的消息也和邪魔有关系。”云良顿了顿,又想到什么,立马开口道:“听闻花迷宗来拜寿的是一位活了五百年的长老,不妨去问问花迷宗的人。”
花迷宗。
这是一个全收女修士的宗门,单独去拜访恐怕不妥。
仿佛看出穆君怀在想什么的云良,开口道:“听闻五剑山的三少主泠盛银要举办魔兽宴。”
“魔兽宴?”
云良对穆君怀点了点头,“以魔兽肉为主举办宴会,届时,所有来五剑山祝贺的宗门都会出席。”
若是出席,他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拜见一下花迷宗的长老,问问冰塔沙海的事。
明白了云良之意的穆君怀感谢地看着云良,“多谢云前辈。”
“不用,冰塔沙海的事,很多修士都想知晓。”云良顿了顿,又道:“若是这次能在花迷宗那问出什么,也不枉亓戊修炼千年。”
穆君怀点了点头,又和云良聊了片刻,才送走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