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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下(60)

作者:纪离离 时间:2019-02-24 13:40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穆星河的岁月静好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当温行泽离开之后,沈岫也不打算为其他人多费心思,收住了剑离去。钟子津异常狗腿,一见人就问饿不饿累不累需不需要揉肩膀,也不知道是在问温行泽还是沈岫。
这两人还没有回答,却又是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灰袍剑者踏上观澜崖,白须白发,恰是当初在论道大会见过的瀛洲宗师白木则,他是长辈,对他们无需论礼,见到沈岫点了点头。
“临渊君经年不见,风采不减。”
他看了看沈岫,眉头微微一皱,显现出困惑的神色,又很快压了下去:“你的状态……”
沈岫未作回答,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他也没有在沈岫身上停留注意力太久,看向温行泽:“你回来了就好,你师父在等你。”
钟子津神情复杂,嘟囔道:“师兄,我害怕……”温行泽面上倒无异色,低声应是。
而后白木则目光锐利,盯着沈岫,又道:“此事若是和临渊君有关,不妨一起前去一叙?”
“也好。”
沈岫去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彼时穆星河正在眼巴巴地望着,他朝穆星河抬了抬下巴,穆星河颠颠地过去,只听闻他低声说道:“一个魔宗之人,深入此处,难保居心叵测,提防之下想要找机会永绝后患一点也不奇怪……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其实穆星河很清楚,瀛洲剑派第一没空做这样的事情,第二沈岫也压根不会害怕,可是他看着沈岫的眼睛,却是作出了一百分义正辞严破釜沉舟的模样:“说得对,没准我们大佬被偷袭了,没我在可怎么是好!我肯定要寸步不离保护大佬的!”
他目光坦荡又清澈,说出这样的话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耳力极好的白木则:“……”
他们理所当然没有去什么龙潭虎穴。那是一处亭台,草木掩映,一个少年人端坐亭中,低头擦拭着自己的剑。
看身量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穆星河却不敢认为他会是什么剑童。
少年不过是低着头,敛着气息在远处,便已经有隐约的压制在其中。穆星河原已做好此人必不简单的心理准备,然当他抬起眼来,看着他们的时候,依然是惊了一惊。
好清冽的一双眼!
那气息且清且湛,是沉于水中的利剑,隐而不发。
而后穆星河才注意到他的样貌,那是粉雕玉琢的、因为年纪尚小和容颜精致显现出几分雌雄莫辨的样貌,可是神态沉稳,不显一点稚嫩和轻浮。
钟子津跑上来喊道:“师父!”
——这个年纪看上去还没有钟子津大的少年人竟然便是钟子津的师父!
“还可以,突破了,”少年人看了钟子津一眼,“没有毫无意义的乱想也没有毫无脑子的乱玩,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寿元少得可怜。”
穆星河突然感觉自己那个有事没事使唤自己的师父十分和蔼可亲了。
少年人很快转眼看向温行泽,寻常人看到温行泽都会有些惊讶,他的神情却没有半点波动:“能过此难关,于心境而言已经是你的突破,可惜修为还是低微到可以无视,身体也弱到两根手指就能掐断。”
“是……”温行泽低下头,低声应道。他那一句“是”后面原本想接一句,又被他生生吞下。
少年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说道:“有我在,你无论待在瀛洲剑派,还是想要出走,都没有人敢说你什么,关键是你怎么想,长那么大了还是如此婆婆妈妈,出去莫说是我门下弟子。”
温行泽苦笑着再次应道:“知道了,师父。”
“这些时候我不会离开瀛洲。”
少年的声音虽然清冷又疏离,但是话语中却透露出不一样的信息,他说罢移开目光,望向自己的弟子身后之人。
白木则却是大大咧咧瘫坐一旁,没有半点引见的意思。
温行泽意会,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云浮派穆星河,这位是临渊君沈岫。这是我师父,姓徐,名绪照。”
少年看着沈岫的目光便古怪了起来:“……想不到临渊君也有如此吃亏的时候。”
沈岫状态之差,对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几可说是千疮百孔,沈岫倒是不以为意:“夜路走多了不碰到鬼,岂非是对不住鬼?”
在不久之后,其它人才经由穆星河和温行泽的穿插描述知道原来那鬼便是蚀命镜,神情不由更加复杂。沈岫仿佛茫然无觉,说些蚀命镜的温养之法,被徐绪照截断。
“临渊君,”徐绪照道,“我们欠你一个大人情。”
沈岫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穆星河原本在一旁走神,闻言望了望沈岫,沈岫面上平静如水,微光勾勒他的轮廓,睫毛投下的光影切割眼底的流光,看不出半点情绪。
而后他又听闻沈岫说道:“既然如此,听闻瀛洲有一处小千世界,可否让我进入一观?”
原来沈岫不喜欢跟人牵连的时候是这种模样——穆星河回想起之前一些事情,自个儿便低低笑了起来。
其它人倒是不如穆星河那般开心,只听徐绪照道:“不错,只是恰在十年前小千世界入口已移交瀛洲仙派,还需周旋一番。请临渊君稍待。”
瀛洲剑派很快遣人去往瀛洲仙派,徐绪照同自己的弟子也有许多话要说,沈岫与穆星河先行告辞,在剑派里游荡。
瀛洲剑派和云浮派同样居于山峦之中,却和云浮派是完全不一样的风貌。穆星河信手摘过一片叶子,含在嘴边啊呜啊呜地吹,看沈岫略显无奈地应付自己的崇拜者——哪怕沈岫已然足够冷若冰霜,也架不住剑修们的热情和毫无原则的直率。
待到人走了,穆星河才笑眯眯说道:“太受欢迎也不好。”
“……的确有一阵子没见过这般架势。”
穆星河看着他的神情,心情更好了:“为啥提起小千世界,来时也没说啊。”
沈岫顿了一顿:“他们觉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那我要求他们立时两清,皆大欢喜。”
穆星河几乎完全猜到了他的回答,一双眼闪闪地看着他:“我欠了你很多人情,还没有还,那可咋办呢?”
沈岫瞥了他一眼,眉梢似乎微微扬起,他神情舒展的时候,好似春风拂过梨花,开了一树一树的雪。
“你说如何?”
“做牛做马任君驱驰……?”
穆星河一点都不在意做牛做马,说得顺口无比,结果沈岫却已是转过头去:“可你已经许过了。”
穆星河顿住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那个做牛做马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沈岫的时候信口求饶的词,没想到这个人还记得,他疾步跟上沈岫,苦着脸说道:“大佬,你不能没事那么记仇……!”
无论是沈岫还是穆星河,本身对瀛洲派的小千世界都没有抱以太多期待,因此瀛洲剑派的宗师满怀歉意地请他们去告诉他们和瀛洲仙派交涉失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如今发觉温行泽在瀛洲的处境还好,穆星河很干脆便要告辞离去。
钟子津倒是有些不放心:“你不用稳定境界?”
穆星河的确境界不大稳定,只不过此时他觉得沈岫比他更不安全——沈岫在瀛洲剑派大出风头,总有人能把握到他的行踪。因此即使如此,他也是坚持要离开。
离去那一日钟子津与温行泽前来送行,约莫是因为时间,约莫是因为距离,看上去他们已经不如往前一般,钟子津却好似没有发觉,趁温行泽不注意,把穆星河拉到一旁。他刚如愿让沈岫斩下他一片衣角,陶醉地感受了半天残留的剑意——虽然穆星河是完全不知道那会有什么剑意。
穆星河以为他又要做请偶像签名一类的事情,不料他却是神秘兮兮掏出一个锦囊。
穆星河还没问那是什么玩意,钟子津已然开了口:“你不是要走了嘛,我刚刚突破,还有许多体悟需要积淀,师兄状况不好,我觉得也该陪着他,就不能照顾你。”
穆星河对这个照顾十分不服,并且进行了猛烈的嘲笑。
大概是因为离别在即,钟子津终究没和穆星河打闹起来,一本正经道:“……总之!锦囊里边,我写了些很重要的东西……还请教过师兄师姐的!你就好生带着吧!”
穆星河见他神神秘秘,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睁大了眼睛。
锦囊里无非一些小纸条,叠得还挺整齐,也不知道钟子津哪里学来的锦囊妙计,内容写得十分潦草,穆星河还来不及看,钟子津就阻止了他,并义正言辞道:“这是我连夜找师兄师姐们打听的,追逐爱慕之人十八式,都是真知灼见,日月精华,你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看一眼,如我亲临!”
穆星河脸上轰地一下有些热起来,突然想起来今早听闻一些说钟子津小师弟有心上人了的传闻,他张口结舌,最后感叹道:“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
穆星河带上钟子津的日月精华与沈岫踏上了旅途。
“其实我可以腾云驾雾。”穆星河说。
“嗯。”
“不过我境界不稳定,可能会坠机。”穆星河说。
“嗯。”
“……所以你不能嫌弃我们坐马车没有排面!”穆星河大声说。
沈岫终于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看了穆星河一眼:“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穆星河沉默,反省出自己实在也有些扭捏,他现在是沈岫的保护伞,沈岫在他面前是不敢大声说话的,他做些啥都应该有底气。
于是穆星河开始东拉西扯营造其乐融融的氛围。
“我跟你说,上次我也是同钟子津走这条路,那时候更惨,坐的还是牛车。”
“那时候我修为被归零了,还好碰见钟子津。这家伙居然在卖身,还好我人美心善,没有让这傻小子卖给富婆。”
“这里我见过一只野猪你敢信,真奇怪你们居然不打猎吗。”
“当时我还没凝脉,看着来往的人,觉得个个都是高手,如今发觉大家都不过如此。”
穆星河以为沈岫听着听着是睡过去了,他自己也有些困乏,打算冥想片刻,却发觉此刻沈岫却是微微睁开眼睛,他做过一些变装,只有那双眼睛依然光彩流离:“……当时你用咫尺千里符之后来到了这里?”
穆星河点头,沈岫问道:“修为归零怎么回事?”
沈岫的眼瞳幽深而沉静,在专注地看着他。穆星河说话向来想说就说,不想说便胡说八道,可如今对上沈岫的眼神,却是有些少见的犹豫。
面对穆星河的沉默,沈岫转过头去,重新恢复之前闭目养神的状态。
穆星河似乎受不住这样的静默,低声说道:“做错了事情会受到惩罚……你能懂吗?”
身边的人过于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一点泪痣红得像血一样。
在他们的旅途中,偶尔能够听闻一些消息,比如说魔宗先天灵宝蚀命镜将他人逼入幻境,吞噬诸多性命,比如说临渊君降伏蚀命镜,与蚀命镜两败俱伤,又比如说临渊君突然现身瀛洲剑派,展现绝世剑术。一路上有人逆着方向过去,想去看看临渊君的风采——又或者是试探临渊君是伤损到何等的程度。而穆星河和沈岫早已变幻样貌,悄悄潜入见狸集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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