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37)
“行。”
两个没有性生活的热恋情侣活得如同老夫老夫,每日如此。
翌日,焦纵将通话录音公布到微博上,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迟疑。
维维豆:
#星云君##星云君抄袭##反抄袭#@煎饺文学城@小说抄袭举报处@原创纯爱抄袭举报处@星云君每天都在给我惊喜
[录音]
——泼留希金抄了吝啬鬼……星云君在逗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马大大真是个鬼才!悟空都吐不出来的心!我他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了!
——学渣上度娘复习了功课,悟空吐不出来的只有黑心。所以星云君没有听得出来么?
——我他妈一个幸运星,居然在这一刻粉上了维维豆
——只有我的重点是大大的声音很好听嘛!耳朵都要怀孕啦!我要给大大生猴子啊啊啊啊啊!还有啊,大大你更新嘛!
——谁知道你这个录音是不是假的
——星云君抄袭这么多年,踢到了一块铁板,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想想就觉得很高兴呢
——装什么高洁,自己不也抄袭嘛,呵,不就是想蹭热度
——我星云君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你碰上!祝这位大大原地爆炸
——星云君是个智障吗
——我一直闭上眼睛,心存侥幸。终于在今天对星云君脱了粉。粉星云君三年多,是真的特别喜欢他。可也是真的特别失望
从评论就能看出来,星云君的粉丝已经有脱粉的了,而且战斗力不比之前。
但这是明面上的。
焦纵还是会收到私信,有支持他的,可大部分却是来自星云君的粉丝。她们言辞激烈地咒骂着,虽然骂得难听,对他来说却是不疼不痒的。
可不止如此,星云君的粉丝再次人肉到焦纵的住址,寄了不少东西过来恐吓他。比如断头的娃娃,比如血书。
焦纵依旧不疼不痒。
鄢逐见他没心没肺,只好伸出双手,将他捧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网络暴力延伸到现实生活,鄢逐直接取证交给了警察。至于网络上的污言秽语,他学过一些计算机方面的知识,黑掉几个ID不是问题。
于是,网络上跟焦纵撕逼的有,污言秽语的却不多了。还有那些恐吓人的快递,也不再有了。
鄢逐报了警,焦纵倒是知道。但封ID之事,焦纵并不清楚。到他第五次发调色盘的时候,微博底下的评论早已没有了污言秽语,只余文明的撕逼。
一个又一个证据摆出来,星云君被他逼得都断更了,但就是不愿意站出来公开道歉。
这是后话,暂按不表。
在焦纵发出他和星云君的通话录音的两天后,私家侦探给了他回复,将他要的资料全都打包发到他的邮箱里。
这会儿正是下午,阳光明媚。
鄢逐见他不爱出门,特意在阳台上放了个懒人沙发,叫他能够躺着晒太阳。接到私人侦探的电话后,他放松的神色瞬间褪去,沉着脸进了书房。
书房有落地窗,有一样的明媚阳光,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暖和。
费侪今年有五十岁了,但焦纵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人才四十多岁,如今过去竟才几年时间。焦纵穿梭过太多世界,经过的时间真正算起来别说几年,几十年都不止,几百年还差不多。
没想到这里才过去几年。
等看到当时出事的时间,焦纵算了下,这个世界少了他才六年而已。
费侪是富四代,现在依旧是个有钱人。不过是中层的有钱人,远远赶不上顶层的。但就算如此,他的日子过得也好,不少人都会巴着他。
他家里原本是做旗袍发家的,后来另辟了一条财路,做起了珠宝生意。费侪本身没什么本事,年轻时继承了家产,可他并不会管理公司。后来家族产业即将没落,他便当机立断将公司卖了出去,自己就吃股份。
他的股份不少,卖给别人的公司,在别人手下也挣了不少钱,他便坐着数钱。
因为有钱,他偶尔喜欢投资。
当年,焦纵跟费侪认识就是因为投资。
这六年里,最初的那一年,费侪不断打压了一家叫程乾的建筑公司,直到这个公司的法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宣告破产,还欠一身债,这才收手。
焦纵握着鼠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盯着屏幕里“程乾”二字,眼眶通红,心底的怨恨、愤怒再次喷涌而出。
后来,费侪也投资过其他几个项目,都做得不错,每年都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年,费侪虽然不能人道,但是依靠着钱,过得倒是特别好。反正有大把大把的男生女生为了利益,愿意无条件伺候他。
焦纵冷笑,心里头的怨愤铺天盖地,恨不得现在就将费侪用麻袋套起来,扔到海里去喂鱼。
他心情激荡,嗓子痒痒的,特别想抽一根烟。
尤其他已经关了费侪的资料,正准备打开另一个人的。可他死死盯着停在那个名字上的光标,久久按不下去打开。
半晌,他忽然站起来,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娇粽:今天虐了吗?
苦粽:还没轮到我的戏份_(:з」∠)_
烟竹:先吃颗糖[心疼]
第43章 S05E08
小区旁边有超市,焦纵进去买了包烟。
从嘈杂的超市里出来,他站在门口的那堆购物车旁,拆了香烟盒,拿了根烟出来。等要点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买打火机。
他含着烟,忽然有些茫然,似乎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偌大的世界,明明人来人往,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他茕茕孑立,他孤身奋战,没有朋友,没有牵挂。
恍惚中,他好似听见有人用温柔又无奈的声音跟他说:“不要抽烟。”随后又心疼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是鄢逐。
鄢逐并未说过类似的话,可他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
半晌,焦纵嗤笑,笑自己胆小懦弱,竟然害怕了起来。他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从未对不起旁人。要怕,也该是那个人怕他。
他扔了香烟,抄着手往回走。
入了秋,昼短夜长。太阳早早的便要回家,灿烂的晚霞便挂了半个天空,柔美惊艳。
焦纵又进去超市,顺便买了些食材回去。
到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摆了双鞋。
鄢逐在家没看见焦纵的影子,这会儿听见声音,立马从卧室里出来,看见他时眼睛一亮,随后看见了他手里的食材:“什么时候出去的?早知道我该提前给你打电话。很久没有跟你一起逛了。”
这个很久,其实也就两三天。
焦纵虽然不爱出门,但有鄢逐在,常常三五天就会一起出去买个食材、逛逛超市。他道:“这次的食材用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嗯。”鄢逐道:“晚上吃什么?”
“鱼肉粥。”
“我帮你片鱼。”鄢逐和焦纵一起进了厨房,取出袋子里的那条半斤左右的黑鱼,拿着刀处理了起来。
焦纵没吱声,但波涛汹涌的情绪早在他想到鄢逐时就已渐渐平静,这会儿闻着鄢逐的味道、听着鄢逐的声音,那些负面情绪竟彻底的消失了。
入了夜,二人洗漱过后躺到床上。
通常两个人都会亲昵一阵,然后拿着一部手机一起看,可今天焦纵早早关了灯,只留了一盏温柔的壁灯。
焦纵想跟鄢逐说一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摸了摸床头,然后才想起香烟被他放在外套口袋里,傍晚到家时被他挂在客厅的衣架子上了。
鄢逐察觉他有心事,薄被底下的手掌伸过去握住焦纵的手。
无声胜有声。
“我让人查了费侪。”焦纵微顿:“以前恶心过我的人。他恶心的,是焦纵。”
鄢逐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
费侪是那天在温泉会馆遇见过的人,那个人在焦纵只是焦纵的时候,曾对焦纵做过很恶心的事。联想焦纵的情况,也不难猜测费侪是怎么恶心的了。
鄢逐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一个人,只有离开原世界才会有可能去到主神的空间,而在主神空间里,每个人都会以离开原世界时的年岁的模样永生。焦纵的模样,显然才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也就是正在上大学或者刚刚步入社会的年纪,却经历了那么不堪的事情。
他是被逼着成熟,被逼着狠厉,被逼着心冷的。
鄢逐难以想象那时候的焦纵会是什么样子。他握着焦纵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可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侧过身将焦纵搂进怀里,一言不发。
鄢逐的呼吸沉重又压抑,却让焦纵感到温暖。
他靠在鄢逐怀里,继续道:“还有一个人。”他嗅着鄢逐身上的味道,明明相处并不久,却让他觉得安心。他道:“认识二十多年的邻居,把我骗上了费侪的床。”
焦纵说得有多轻描淡写,鄢逐疼得就有多撕心裂肺。
他掌心贴在焦纵的后背,另一只手扣在焦纵的后颈,抬起头来在焦纵的眉心落了一吻。他道:“抱歉,是我让你心软了。你想怎么做都好,我陪你。”
心软,是焦纵自愿的。
但鄢逐这份体贴,让焦纵感到舒适。鄢逐没有将他当做需要被保护的金丝雀,只是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支持和陪伴,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爱和理解。
陈与宋的资料,焦纵暂时没看,倒不是“近乡情怯”,只是没时间。
星云君真的是个脸皮很厚的人,焦纵已经给他所有小说的调色盘都扒了出来,舆论也渐渐倾向于“维维豆”,偏偏星云君怎么都不肯承认,焦纵只好起诉他抄袭了。
不止星云君这边,费侪那里,他想整,也不好整。
既然不准备手心沾血,只能用最文明的办法让费侪吃些苦头了。是以,焦纵注册了一个公司。
对付费侪,需要一个完整又完美的计划,对付星云君便只需要打赢官司就够了。
为了找律师,焦纵费了好一番劲,但在这个方面比较擅长的律师并不多。焦纵思前想后,准备自己上。
开庭当天,秋高气爽。
焦纵和鄢逐先一步到达法院,他们在里头等了十分钟左右,星云君才终于来了,身边也有人陪着。
星云君本名钟云,他对“维维豆”很不屑,自然不会主动跟焦纵打招呼。他身边的人倒是个随和的,主动跟焦纵说话:“你好,是维维豆先生吧?我是陈与宋,小云的朋友。”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猛地听见这个名字,焦纵下意识地抬头,眼里奔腾的憎恨避无可避的流露出来。但他很快将情绪压下去,又慢慢地笑起来。
鄢逐察觉到他的心绪不宁,攥紧了他的手,平和的与对方对视并微笑道:“你好。”他与工作人员道:“既然被告到了,那么我们可以准时开始了。”
他说话向来温柔缓和,即便是暗讽,也能叫人在听觉上挑不出刺来。陈与宋便实实在在被暗讽了一句,张张嘴,却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焦纵不由笑起来,还捏了捏鄢逐的手。
开庭时间将到,一行人阔步前去。
庭上,焦纵作为原告这会儿正站在原告律师席上。他将钟云抄袭的证据一一摆出,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事实。